第3章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四大特點: 無聊, 色情, 誇張, 不知所謂

作者兩大特點: 廢話無窮, 心胸狹窄

忠告: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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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 我照過鏡子, 拼命滴去紅筋的眼藥水. 只是臉孔上的紅紫是遮不住了. 我沒有自虐的習慣, 所以沒有試圖往我碰一碰就痛的面頰上使勁撲粉.

我出門, 左轉三個彎, 右轉半圈, 我看見凱琳.

擡頭看看牆上的挂鐘, 早上11點25分.

我走過去, 坐下來, 拿過桌上烤好的面包, 吃我的早點.

一把關懷的聲音, 淡淡地說:“別吃, 涼了.”

我擡頭.

唐仁早該上學去了, 搭易慎的車去.

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所以這話該是她說給我聽的.

我擡頭, 她也擡頭, 從立起的報紙裏擡頭, 所以她看見我臉上的紅斑.

凱琳吃驚, “你的臉, 怎麽了?”

吃驚也掩飾不了她眼裏随之而來的譏諷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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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會錯過我臉上分明的手指印子.

我抓起餐巾, 拭拭嘴, 輕輕地笑: “有丈夫的女人是不該擅自外出的不是. 你看, 男人偷吃的時候都難免變得比以往過于興奮.”

“沈姨, 難為你體諒易慎有些特別的愛好了.”

凱琳看似很溫柔很無奈, 很心痛地說, 但語氣卻是厭煩的.

“可兒, 你看你, 你這樣的情況, 我們怎麽放心讓你出門上學呢? 別胡說了, 你易叔和我是不介意的, 但傷了你一個小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

看來我實在讓她安穩了太久, 不過是個正常的訴苦罷了, 就讓她覺得煩不甚煩了, 以前她可很有興趣聽呀 ---- 滿臉壓抑着我蠢得發現不了的虛僞, 認真地聽. 什麽心态!

不過現在, 現在, 事情是有點不同了.

我掃一眼她緊緊攥着報紙的手, 因用力過大, 骨節如此蒼白, 我想忽視都不行. 唉, 我微微地笑, 怎麽辦呢? 有些同情,我應該裝做沒發現并感謝她的好意的.

這麽善良識大體的阿姨.

凱琳霍然站起身來, 拖開椅子, 說: “可兒, 你慢慢吃, 我還有正事要做, 先上樓了.”

我回答: “當然, 沈姨, 你請自便.”

看着她轉過去的背影, 我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 “真是胡說也好了, 可是萬一不小心, 懷孕了怎麽辦呢?”

凱琳剎時回頭, 驚恐地瞪視我.

我微微笑: “沈姨, 我忽然想起來, 我有一陣子月事沒來了, 你有空陪我見見醫生可好?”

凱琳伏低身子, 看着我的臉, 壓低發抖的聲音叫道: “閉嘴! 別再胡說了, 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羞恥嗎?! 我們可是你的監護人, 你就這樣報答我們?”

羞恥? 這些人真奇怪, 當我羞恥得不行的時候, 他們盡力要整得我不知羞恥. 當我已經忽略了羞恥這個詞的時候, 他們又處心積慮地提醒我要知道羞恥. 多奇怪, 麻煩的人.

我淡淡地說: “沈凱琳, 你不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了麽? 第一次我告訴你, 你裝做不懂開始, 會走到今天, 不也是你能預料到的麽? 只是凱琳, 你說, 易慎花着我未來要繼承的財産, 上着我的床, 現在要和我有個孩子了, 他比我也不過大上十六歲而已, 要是娶我想必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吧? 錢, 孩子, 女人, 未來, 什麽都有了, 還都是名正言順的, 不算很壞吧. 可是你, 凱琳, 你該怎麽辦呢? 你瞧, 你不過和他同居而已, 其實你們并沒有法律證明過的婚姻吧?”

我幾乎是憐憫地看着她, 我看見她眼神的閃爍, 我看見她的疑惑, 我看見她的恐懼, 我也看見她眼裏, 映着的, 我惡意的笑容.

這下輪到我, 站起來, 挑挑唇, 笑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