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傅易揚手裏的水果,怎麽拎回來的,怎麽拎回宿舍。
程前一看,笑得不行:“怎麽?沒收啊?完了,我看阮工對你的成見真不小。哎,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怎麽人家了?哎,你去哪?”
傅易揚随便程前奚落,把水果給程前,轉身走出宿舍。
***
傅易揚出宿舍,去了費志明那一趟,申請去鎮上一趟。
費志明爽快地給傅易揚批了假。
傅易揚一路開到鎮上,找了一家賣家用電器的店,問有沒有吹風機賣。
“當然有,您要什麽樣的?”
老板一問,傅易揚懵了。
他還真不知道買什麽樣的,想來想去,給阮澤打了通電話,問他什麽吹風機好用,其實他本來是想問阮澤,阮瑤在家裏用的什麽,但覺得不妥,只好換種方式問。
“吹風機不都一個樣?你随便買就行了。不是,你買吹風機幹什麽?”阮澤一聽傅易揚買吹風機,第一想法就是,這人有情況。
“有用。”傅易揚在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還是讓老板給拿了一個。
“泡妞用?哎,哪個女同志啊?給我透露透露。”阮澤八卦得要死,傅易揚站在貨架前,都能想到他那樣兒。
他想了一會兒,問:“我問你,阮瑤大二的時候真談了?”
其實這事,傅易揚一直将信将疑,甚至還有點懷疑阮瑤當時是不是瞎編的。
那頭,阮澤一聽,提高了聲音:“那能有假?一個暑假沒回來,要不是我追過去,她還不想說呢。”
“那男的怎麽樣?”老板喊傅易揚結賬,傅易揚一邊說着話,一邊掏錢包。
“還行吧。挺老實一孩子。哎,你問這幹什麽?”阮澤狐疑,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傅易揚這會兒怎麽提起來了?莫非……
“阮瑤是不是在你們那談戀愛了?”
“沒有。”傅易揚付了錢,拿起吹風機往外走,坐到車裏,點了根煙,邊抽,邊跟阮澤閑聊。
“那就行。她讓我拿些好的筆墨紙硯,我還在想她要送誰呢?沒談我就放心了。”
傅易揚倒是覺得好笑了,問:“你怎麽就這麽見不得她戀愛啊?”
阮澤一聽,哼了一聲,反問傅易揚:“這麽問你,易諾要是談戀愛了,你怎麽想?”
傅易揚摸了摸下巴,咬着牙說:“我看誰敢。”
“這不就結了?行了,不跟你說了,過兩天我過去,好好招待我啊。”
傅易揚挂了電話,也不急着走,翻了翻手機,翻到阮瑤的微信。
他們的對話,還停留在去年……
“阮瑤,還生氣嗎?哥跟你道歉,行嗎?”
阮瑤一直沒回。
傅易揚盯着手機半天,手機忽然一震,是程前給他來電話了。
“在哪呢?”
“外面。”
“啧。快回來,再不回來,阮工都要跟人跑了!”
***
阮瑤洗完頭,丁嘉禾喊她出去打乒乓球,兩人打了好幾局,出了一身汗,剛準備回去的時候,倒是遇到焦季和他的朋友,說要雙打,阮瑤和丁嘉禾就陪他們打了一局。
“行啊,你倆的技術不錯啊。”焦季給倆女生拿了瓶水。
丁嘉禾喝着水,得意道:“必須啊。我倆可是我們公司的乒乓球女雙冠軍。”
“厲害厲害。”焦季豎起大拇指。
阮瑤就在一邊喝水,看丁嘉禾跟人吹噓。
“來來來,再來一局。”丁嘉禾打上瘾了。
焦季“啊”了一聲。
丁嘉禾問:“怎麽?不行了?”
焦季笑了一下:“怎麽可能?我就是怕阮工太累了。”
“哦——”丁嘉禾拖長尾音,她算是看出來了,有些人原來是沖着阮瑤來的。
阮瑤聽完,把水放一邊,站起來:“我沒事,來吧。”
“看來是我小瞧阮工了。來來來,再來一局。”
門口。
“瞧見沒?焦季這小子追得挺緊啊。”程前對傅易揚說。
傅易揚眯着眼睛道:“走。去會會。”
程前笑起來了。
兩人走到乒乓桌旁邊。
程前道:“哎,焦季,要不來個男雙對決?”
丁嘉禾聽到程前的聲音,停下發球的手,把球拍給程前:“快讓我們開開眼界。”
程前拿起球拍掂了一下,先脫下外套,只穿了一件T恤。
另一邊,阮瑤也把球拍給傅易揚。
傅易揚接了,也把外套脫了。
阮瑤正準備坐下的時候,傅易揚把外套丢給她:“幫我拿着。”
阮瑤還想說自己沒答應呢,傅易揚已經把外套丢她懷裏。
算了。
她就這樣拿着他外套,看他們打球。
阮瑤想起以前暑假,看他和阮澤打球。
大熱天的,兩人打上一兩個小時,也不嫌累,阮瑤就說想學,阮澤沒耐心教,傅易揚就教她。
他休假一個月,教了她一個月。
停。
阮瑤收住思緒,看着眼前的四個男人打,這才發現,焦季剛才是讓着她們,這會兒,兩組人打得要多激烈有多激烈,難分勝負,她看得出神,連隔壁桌飛來一個球都沒注意,直接砸她腦門上了。
阮瑤“哎喲”了一聲。
“阮瑤,沒事吧?”丁嘉禾吓了一跳。
另一邊,傅易揚和焦季聽到聲音,幾乎是同時跑過來看阮瑤,只不過焦季離阮瑤近,先到一步,傅易揚晚了一步,站在一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焦季溫聲細語地問:“阮工,沒事吧?”
阮瑤搖頭:“沒事沒事。”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沒事沒事,我送你。”
焦季堅持,阮瑤也沒再拒絕,讓焦季送回了宿舍。
程前看着阮瑤他們走,對傅易揚說:“心塞嗎?”
傅易揚苦笑了一下。
是有點。
程前拿起外套,準備走了,見傅易揚不動,問:“你不走?”
“嗯。你先走。”傅易揚聲音沉了幾分。
程前也不管他了,剛擡起腳,又聽見傅易揚問:“程前,你哄過女孩嗎?”
程前聽完,愣了半天,回過身,勾着傅易揚肩膀說:“你算是問對人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怎麽阮工了。”
傅易揚是真不知道怎麽辦了,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程前能說。
他點了根煙,把事情跟程前略略說了一下。
程前聽完,舔了下唇角:“拒婚?你這還真不好辦。”
傅易揚看看程前,心說好辦還找你。
程前一時想不出辦法,傅易揚難得找他一次,自己不出點主意,好像又過不去,他腦子短路,說:“要不,你請她看個電影?”
傅易揚看看程前。
程前摸了摸頭:“當我沒說。”
傅易揚卻摸摸下巴,說:“也行。”
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