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傅易揚的表白,讓阮瑤着實吓了一跳,她當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先跑了,等她跑到宿舍,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我是說,追你。”

傅易揚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阮瑤甩了甩頭,将這個聲音從腦海裏驅逐出去。

如果放在以前,阮瑤應該會喜出望外吧,然而現在,她分不清他是喜歡,還是歉疚,彌補?

阮瑤正想着,丁嘉禾從外面回來。

丁嘉禾見阮瑤在那發呆,坐過去,點了一下她腦袋:“想什麽呢?哎,剛才傅隊找你說什麽了?”

阮瑤心煩意亂,不知道跟誰說,看了看丁嘉禾,忽然想跟她傾訴一下。

“他說想追我。”

“哦。”丁嘉禾應了一聲,沒放心上,等回過神來,一臉驚喜地問,“等會兒?他說什麽?”

阮瑤才不說第二遍呢。

丁嘉禾忙拉住阮瑤問:“他跟你表白了?”

這話,阮瑤沒法回答。

他只是說他要追她。

“這有差別嗎?這不就是跟你表白嗎?”

但阮瑤總覺得不真實。

她想了想,對丁嘉禾說:“但他去年才拒絕了我。”

“去、去年?”丁嘉禾一愣,反應了半天,看着阮瑤問,“你和他……認識?”

阮瑤點了點頭:“我們兩家一直有來往。”

丁嘉禾一聽,震驚了,這不就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嗎?不得拉着阮瑤說個清楚。

阮瑤覺得沒什麽好瞞的了,把自己和傅易揚那點事全說了出來。

丁嘉禾聽得一愣一愣的,也終于知道為什麽阮瑤對傅易揚的态度一直很不友善,這要換了她,只會更不友善。

聽阮瑤說完,丁嘉禾也動搖了。

“我覺得你的擔心也有道理。不确定之前,還是不要輕易接受,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你。”丁嘉禾看過太多的所謂“浪子回頭”,到最後,不過是男人的勝負欲作祟,得到後又不珍惜,而且,丁嘉禾隐隐約約覺得,阮瑤其實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

丁嘉禾拍拍阮瑤的背說:“不着急。再看看。”

“嗯。”阮瑤和丁嘉禾傾訴完,覺得輕松多了。

***

傅易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阮瑤吓到了,還是如她所說,以前喜歡的,不代表現在也喜歡,總之那天之後,阮瑤好像有意躲着他似的,這幾天傅易揚又有點忙,也沒見着阮瑤。

顧文順走後,九汽派了三名女同志過來,程前只好又安排了人帶他們。

這天,程前帶着阮瑤丁嘉禾她們去試驗場,到了那裏,新來的三名女同志已經在場了。

大家先認識了一下,然後程前叫人帶她們。

剛分配好,來了三個人。

程前一看,是傅易揚帶着兩個記者過來做采訪的。

程前揮揮手,算是跟他們打過招呼。

阮瑤正系鞋帶呢,丁嘉禾讓她往那邊看看,阮瑤看了一眼,繼續系鞋帶,等她系完鞋帶,那幾個人也走過去了。

阮瑤起身,程前還是讓她跟着全钊。

全钊過來,帶阮瑤上車。

阮瑤挺喜歡跟着全钊的,高高興興跟他走,結果,她還沒高興幾秒,“撲通”一下,摔了個狗啃泥。

所有人聞聲轉過頭來。

全钊立馬蹲在阮瑤身邊問:“阮工,沒事吧?”

阮瑤搖搖頭。

原來是她鞋帶又散了,她踩着鞋帶,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不輕,膝蓋還破皮了。

程前走過來一看,剛準備讓全钊把阮瑤帶回醫務室,忽然腳邊多了個人影。

傅易揚蹲下來,看看阮瑤的膝蓋:“能動嗎?”

阮瑤覺得沒事,還想站起來,沒等她起來,有人騰空抱起了她。

阮瑤愣了一下。

傅易揚抱着她,小跑了一會兒。

似曾相識的溫度。

大一那年,她踩空了,從樓梯上摔下來,他也是這麽抱着她的。

傅易揚直接把人塞進了副駕駛,給阮瑤系安全帶,動作過于親密,阮瑤說:“我自己可以。”

傅易揚沒聽,神色嚴肅:“可以什麽可以。坐好。”

阮瑤見傅易揚臉色很沉,不敢再說話,乖乖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很快駛離了試驗場。

這頭,程前笑得不行,跟全钊說:“不用管了,我們繼續。”

全钊應了一聲,又摸摸頭皮說:“程隊,傅隊怎麽這麽緊張阮工?”

程前呵呵一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摔得不輕啊。”軍醫看來一下阮瑤的傷口,上面還有碎石子,得好一通處理。

“忍着點,有點痛啊。”

“嗯。”阮瑤點頭。雖然有心理準備會痛了,但消毒液碰到傷口那一下,她還是忍不住吸了口氣。

傅易揚在一邊看到了,忙對軍醫說:“輕點。”

老孟一臉無辜:“我這已經很輕了。要不你來?”

傅易揚挑了下眉,不說話了。

“忍着點啊。”老孟再次提醒阮瑤,阮瑤點頭。大概是怕傅易揚再責備軍醫,阮瑤咬緊牙關。

老孟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阮瑤說:“傷口別碰水,每天來我這換藥。”

阮瑤點頭。

“好了?”傅易揚看老孟收拾東西了,問了一嘴。

“懷疑我醫術啊?”

傅易揚不說話。

“正好,你在這等會兒,我去門口拿點藥。”說着,老孟走出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瞬間安靜下來,只有阮瑤和傅易揚。

傅易揚坐在阮瑤邊上,問:“好點了嗎?”

阮瑤點了下頭:“我沒事。”

傅易揚嚴肅地看着阮瑤:“逞什麽強?以前在我面前哭鼻子的時候還少嗎?”

阮瑤不服氣:“我什麽時候哭鼻子了。”

傅易揚笑起來:“忘了?”

阮瑤真想不起來。

“阮澤把你鎖家裏那次。”

傅易揚這麽一說,阮瑤想起來了。

那天大伯和大伯母參加晚宴去了,阮澤出門時,不小心把門鎖了,那天還刮臺風。

阮瑤在家看一本小說,正哭得稀裏嘩啦,忽然斷電了,正準備給阮澤打電話,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阮瑤腫着一雙眼睛看着門口的人。

傅易揚以為阮瑤是吓的,其實那天她是看小說看的。

大概是提起往事,兩人都輕松一點,阮瑤說:“我那不是害怕。我那是看小說看的。”

傅易揚笑笑,手不自覺就摸上了阮瑤的頭,阮瑤清醒了一下,躲了一下。

傅易揚尴尬地收回手。

那天他回去跟程前說了這事,程前說他太着急了。

“追女孩就得慢慢來,哪有你這樣的,我要是阮瑤,早就扇你一巴掌了。”

傅易揚一想也是,是他操之過急,吓着阮瑤了。

阮瑤也有點尴尬,好在,這時候老孟回來了。

藥品挺多,傅易揚過去幫了一下忙。

老孟忙說:“不用不用。你送阮工回去吧。”

這兒确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傅易揚過去,想把阮瑤抱回宿舍,阮瑤忙說:“易揚哥,我自己可以的。”

傅易揚才不管阮瑤可不可以,二話不說,抱起人就走。

老孟在後面笑。

不愧是傅隊。

受傷來醫務室的小戰士問:“孟醫生,那是傅隊的女朋友嗎?真好看。”

老孟笑了笑:“好看什麽好看。小心傅隊戳瞎你的眼。”

小戰士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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