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摸我。”她驢唇不對馬嘴的就來了這麽一句。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表情對着她了,我悶了一會兒,我還不的會跟女人打交道呢,上學的時候也是暗戀過幾個女孩子,可那時候小,就總是腦袋裏亂想什麽的,具體在我也沒跟人交流過,我也就不知道該怎麽跟女的接觸。

我就知道我這人有點冷而吧唧的,我想說話随和一點,不過我一張嘴就又是那個腔調了:“他摸你,你不會踹他啊。”

“我沒想起來。”她的嗓音聽着比幾天前還沙啞了,我估計着也跟她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有關系。

我真有點可憐她,她就跟我以前喂過的小流浪狗似的,對她好一點,她就沒完沒了的想跟着你。

其實仔細想起來,我也沒什麽可讓人圖的。

我也是趁着酒勁,我就對她說了句:“你等下,我取點東西去。”

說完我就騎車到了樓下,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到我卧室把我身份證翻出來,幸好我爸媽睡的早,我回來的時候倆人都不知道。

我下了樓後,就意識那女人坐上我的車。

不過在她要上車的時候,我忽然想到個事,我趕緊的問她:“對了,都這麽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麽啊?”

我不知道是我問的方式不對,還是她沒準備,反正我問完後,明顯她整個人就愣了一下。

我懷疑她是不大願意告訴我,不過我也不在乎,我還大大方方的告訴她說:“我叫李偉業,我身邊人都喜歡叫我大偉。”

我說完就準備騎上車子帶她走啊。

結果我都騎上車了,她那還沒動靜呢,我忙轉過頭去,就看見她愣愣的站在路邊似乎是在想着什麽事。

我用眼神詢問她,她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我忙拍了拍自己後座的位置,催她說:“坐上來吧,我帶你去旅館。”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于緩過神一樣的,幾乎可以用鄭重來形容了,她告訴我說:“我叫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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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聲,因為她說的太鄭重了,弄的我都有點怪怪的,我忙又拍了拍後車架那,“上吧,時間不早了,我安排好了你,我還得回家呢。”

她這次挺乖得了,上車後還摟住了我的腰。

我又是渾身麻嗖嗖的,我覺着特別的有意思,我之前一直沒跟女人怎麽解除過,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麽上趕着我的,還是個這樣的神呼呼的。

我知道我不能對這種人有感情,不過她實在是長的太好了,現在雖然看着挺邋遢的,也沒開始的時候看着驚豔了,不過那眼睛還是挺招我喜歡的,特別清透,就跟小孩子的眼睛似的,一點雜質都沒有的感覺。

我出來的時候還帶了點錢,可我那錢畢竟是有數的,好酒店我也沒那麽多錢,我就就近找了一家家庭旅館。

那家旅館倒是開了好多年了,我進去的時候,就在跟客廳似的地方有個臺子,不過這點了,那臺子後也沒人。

我就先讓宗然坐到一邊的椅子那歇着,我則到後面去喊人。

很快一個中年婦女就從後面轉了出來,我聽着她身後隐隐還有電視機的聲音,估計是剛看電視呢。

我就跟人打了個招呼說想住店。

那女人倒很熱情,忙就拿價目表給我看。

我看了一下,有雙人間單人間,單人間倒是便宜有五十一晚上的,我就問她五十一晚上的是什麽樣的房子。

她挺會做買賣的,當下就拿了鑰匙,讓我們過去跟她看看。

我跟着宗然就過去看了,這個旅館所有的房子都是以前的住家改造的。

這片前幾年拆遷,留下一堆什麽房管局的房子沒拆了,到現在還這麽破爛着呢,不過改成旅館後,倒是算個買賣了。

那女人給開的房子還算比較靠外,因為整個樓都是筒子樓的感覺,所以一打開那門,我就猜着裏面大概什麽樣了。

果然一打開就看見裏面迎面擺了張單人床,然後就是特簡陋一桌子椅子,臉盤在腳下扔着呢,地上還擺了一雙褪了色的拖鞋。

我當初當業務員的時候也住過類似的旅館,裏面沒衛生間沒洗澡間的,連個電視都沒有。

不過價格在那擺着呢,咱也不能強求,我點了點頭,跟那女人商量說:“要是多住幾天能給便宜點嗎?”

那女人趕緊的說:“哎呀,兄弟這怎麽便宜啊,你們倆人一間,我也沒多要啊。”

我靠,還被人誤會了,我忙解釋:“我不住這,就她住,再說你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便宜點吧……”

“沒法便宜了,現在什麽東西不漲價啊,我這還是早幾年的價呢,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拿一套洗漱用品,算是贈你們的。”

我也知道現在買賣難做,不過我錢也不是大風挂的,我又跟那女人商量了一會,最後那女人終于答應要是注滿五天的話,就給我便宜五十塊錢。

我知道這價格已經不高了,也就讓宗然跟着過去拿洗漱用品了。

我則在過道那想着要不要抽根煙,之前喝的酒勁又反上來了,我覺着腦袋有點嗡嗡的趕緊。

正這麽琢磨呢,我就聽那女人嘟囔着:“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我這個是贈送的,光這個刮胡刀外面買去就得五六塊……多給你條毛巾還不成嗎……”

聽了這話我也沒在意,覺着那宗然肯定是覺着都是些不拿白不拿的東西,所以想着一窩端了。

最後宗然提了一包東西過來,我就站在她那房間門口呢。

剩下的就是交錢還有拿身份證件了。

我讓宗然進去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添的不,我則跟那女人到前邊去做的等級。

小旅館就這點好,手續都特別簡單,人也不跟你較真,本來那老板娘想讓我交三百押金的,但那地方連個電視都沒有,我覺着三百有點多,最後談到了兩百。

押金條收好,手續也都辦清後,按說應該沒我的事了,但我總覺着我得上去跟宗然說句什麽。

這人就是這麽有意思,不知道名字前,那就是個陌生人,我總那女人那女人的叫她,現在知道名字了,我就覺着我跟她似乎有了某種聯系,反正怪怪的。

我走到她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她也沒關着門,就坐在裏面的床上,一看見我過來了,她就沖我直笑。

我覺着挺有意思的,走過去,我是業務員出身,跟人搭讪套近乎都是職業化的,只是我還沒遇到過她這型的,我總覺着她挺不一般的。

我也沒什麽正經話好說,我走過去憋了半天才忽然想到個話題,我就問她:“你最近總吃包子啊?”

“恩。”她點點頭,特別乖的表情。

我笑了下,我覺着她挺有意思的,“那包子總吃就吃膩了,對了你要他們家蒜沒有,現在這個季節吃包子就瓣蒜好,尤其是出門在外,吃飯的時候都得吃蒜,吃那個不愛鬧毛病。”

我說完了,才想起來對方是個女孩子,我這麽說挺怪的。

我撓了撓頭,她也跟着笑起來。

她笑起來尤其的漂亮。

我正想着接下來聊什麽呢,旅店老板娘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我聽着那腳步身還以為是有多大的事呢,結果她進來也沒啥正經事,就是讓我們填個表,什麽衛生防疫控制表。

我拿了表會感覺挺奇怪的,“什麽時候你們旅館也填這表了?”

“嗨,有什麽辦法啊,街道裏非讓填,說我這是流動人口居多不好控制,其實就是那個變異禽流感鬧的,不都說那個病現在連鴿子都能傳染了嗎,說什麽誰得了誰死,小區裏最近養貓養狗的又遭罪了,到處查,你看那表,還得讓我們天天測體溫,街道的人也是一天一領表。”

我也沒難為老板娘,我本來想替宗然填的,但那表老板娘一進門的時候遞給的宗然,在我跟老板娘說話的功夫,宗然已經寫開了,等我跟老板娘說完話,過去看的時候,我一下就給驚呆了。

我知道一般女孩子寫字都比男的強點,但宗然那手字寫的太他媽漂亮了,就跟印刷的似的,那一個字一個字規矩的不得了,一筆一劃簡直都沒法形容了。

等填完了老板娘接過那表後,一看那字也跟着贊了兩句:“這字寫的真好看,這是專門練過吧?”

“恩。”宗然也不多說什麽,她的眼神大部分時間還是落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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