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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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讓生活好過,可是它總是樂此不疲的把我往死裏整。或許在霓虹燈下絢爛的城市裏要找到一個真正的歸宿比登天還難,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當快到祁寒家的時候開始狂飙大雨,太兇殘了。
“去洗個澡吧,別凍着了。”進門祁寒的第一句話。
潔白光亮的瓷磚整齊緊湊的貼在牆上,在燈光折射下,溫氲的霧氣顯得迷離。此時我正逍遙的躺在浴缸裏,幻想着我是一只魚。
“你都在裏面呆了快半個小時了……不會淹死了吧。”
“……還沒還沒,我馬上就出去。”
我差點忘記外面還有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在排隊等着洗澡,慌忙的站起身,拿起旁邊的浴巾就準備往身上裹,水啊,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可有時候會讓你痛不欲生,腳下一滑,頓時連讓我想的時間就沒有,就那麽華麗麗的摔倒了,并且伴随着“啊啊啊啊啊!!!!”
我一直以為我很珍惜生命,看來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當我被祁寒裹着浴巾扔在床上的時候,我頓時覺得,洗澡事件很恐怖的事情,危險系數很高。
“憶憶,洗澡能洗成現在這副模樣真難為你了。”祁寒雙手抱胸,盯着床上我看。我一個枕頭掄了過去,卻被他穩穩接住。重新拿了個浴巾,去了衛生間。
趁這個空隙,我打了個電話給張沂告訴我今晚估計回不去了,還有我剛才的遭遇。
“蘇憶,你夠明智的啊,我要是你我也不回去。”
“混蛋,是雨太大外加我剛才那一摔,全身都麻了,怎麽回去啊。”我無奈的望了望天花板。我開始後悔把這個電話打給張沂了。
“你是被祁寒弄出來了吧。”
“是啊。燈一關,他直接就給我裹出來扔床上讓我自生自滅了。”
“不是吧,他就沒一點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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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
“那沒有。”我翻了翻白眼。
“……”張沂顫抖的聲音,“蘇憶,你太沒魅力了吧。啧啧啧啧……”
“他沒反應,确實讓我覺得自己挺沒魅力的。不過,關你什麽事啊,你啧啧幹啥。毛病啊你!”
“怪不得你交往2年還沒跟左岩發生關系,還被陳瑤芷鑽了空子。我一直以為是左岩挺能忍的,原來是你沒什麽魅力啊。呵呵……”電話那頭傳來陰森怪笑,這讓我徹底後悔跟她通電話了。
“張沂,你啥時候能把小白臉搞上了床,你再來嘲笑我。你個在食物鏈最底層的植物人,再見!”憤怒的挂了電話。
我跟左岩兩年都沒發生那種關系,我一直覺得是我們年輕啊懂事啊什麽的,不像我媽,未婚先孕了她閨女。被陳瑤芷打破了這種自欺欺人的制衡之後,我覺得這是我痛處,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上床,自己的女朋友卻不碰,實在讓人覺得說不過去,我覺得我真心受到侮辱。
剛挂完電話,祁寒就從浴室裏出來了。二話沒說親了我,導致我的腦袋迅速當機狀态。
他輕笑:“還覺得自己沒魅力嗎?”
“……”我眨眨眼,“那什麽,我說着玩的。”
“呵呵,還想讓我怎麽做呢。”祁寒離我好近,我覺得我心跳都快被他吓停了。這房間只有床頭的燈泛着柔和的光。這……這暧昧了不是。
“你……你這……這速度有點,有點我吃不消……”我盡量把自己整得無辜的看着他。
他輕笑,氣息直撲我的臉上:“只是親了你,你就吃不消了?”
“不是,我不是……那什麽,沒準備好麽。”我看着他把頭放到我頸窩,着實讓我心提到嗓子眼,他突然手收緊了:“我會等你準備好……”
“嗯……嗯……”
之後他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抱着我。我翻翻了眼睛,也不敢動彈,我覺得我自己挺危險的,更多覺得自己挺緊張的,作為21世紀的女性,這種驚吓我要是受不住的話,我真沒臉在張沂面前說什麽。實在是太丢臉了。
“你會害怕嗎?”
“啊?”
“害怕我對你做什麽。”他的聲音很輕,撓的我心裏癢癢的。
“呃……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做什麽自己心裏清楚是吧。……嗯……”最後還是覺得不妥:“我,我挺信任你的。”
祁寒輕笑出聲,吻了吻我的脖子,拉開了距離,我看着他,濕漉漉的頭發貼着他剛毅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漂亮的不像話。
“我會等你準備好的。”祁寒笑了笑,“我去書房,有事叫我。”
然後站起身便出了門。門一關,我僵硬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這這……忽緊忽慢的……玩人的不是,我把自己塞進被子裏,心還是跳個不停。蘇憶啊,你怎麽跟情窦初開的小姑娘似的,又不是沒談過戀愛,太憂傷了太憂傷了……
一大早,我頂着嚴重的黑眼圈去看了我媽,我媽驚悚的看着我:
“你……你還是我閨女麽,你國寶來的吧。還……還是你被誰打了啊。”
“……”
“哎不是閨女,這就是你不對了,母親的話你要回答的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等老娘出院滅了他。你說你說。”
我情不自禁的翻了翻白眼:“媽,您好好養病吧,我睡眠不足不行啊,您怎麽做夢都想讓我被誰打啊。”
“媽這不是疼你不是……”
“……”我提着包果斷的離開了她的病房,我覺得這裏太适合她了,目測要把柯世馨再送來就更完美了。
柯世馨最近神經的跟張沂有一拼,自從知道何東澤喜歡他之後,忽略剛得知的白癡階段,完全就是個戀愛中的小女人,連夜給何東澤織圍巾也就算了,關鍵我不在的那天,是的,也就是昨天,抱着張沂的大腿,逼迫張沂看了一夜的七龍珠啊,今天一大早睡醒就打電話給我說她要拯救世界!然後還害的張沂跟我哭訴了一上午,內容如下:“蘇憶啊,你快回來吧,柯世馨把小時候跟何東澤一起看過的七龍珠租來,重新看了一遍啊,整整一宿啊,她都沒讓我睡啊,你快給她送去你媽那裏吧,我受不了了啊!!”翻來覆去這幾句重點的話被張沂說了不下于十遍,終于把我鬧醒了,我很憤懑的挂了電話。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吓了一跳,立即看向發聲源:“我幹嘛不能在這。”
左岩穿着白襯衣,厚厚的黑色外套,圍着一條黑紅格子圍巾,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精神。
“你剛從醫院出來,去看誰的。”左岩掃了一眼那個醫院的牌子,看着我。
“我看誰你管得着麽。”正想穿過他。
他抓住了我:“兩年前,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