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到了月底,景洛的生日。
生日禮物有了,就是還差個蛋糕。
謝書亦這幾天一直在研究怎麽做這個蛋糕,本想去店裏買一個,但是又覺得這樣體現不出自己的心意。
于是,謝作家這幾天像打了雞血似的,幾乎整天都悶在廚房裏研究蛋糕。
接連兩天,景洛看不下去了,他倚在廚房門口,看着謝作家在進行自己的大作。
“謝書亦,”景洛看着滿目狼藉的廚房,嘆口氣,“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啊?”謝書亦把視線從烤箱轉到景洛臉上,“我就想做個蛋糕嘗嘗。”
“你這不像是做蛋糕。”
“不像?”謝書亦狐疑的看着自己烤箱裏的蛋糕丕,“那像啥?”
“像在烤……”景老板籌措了一下用詞,“餅……”
“………”
“想吃去買,”景洛說,“做蛋糕這活兒對你這種初入門的小廚來說難度有點大。”
“那景大廚會嗎?”
“……不會。”
謝書亦:“………”
經過多次嘗試,謝作家依然沒有取得階段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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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亦自我安慰道,心意最重要,心意最重要。
經過一系列複雜的思想鬥陣,最終決定去買個現成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景洛接到了章舟的電話,問:“今年生日怎麽過啊,要不要一塊出來吃個飯。”
景老板沒答應,推辭着說:“今年想在家過。”
章舟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想過二人世界就直說。”
“你知道還打電話問!”
章舟:“生日快樂啊,注意身體。”
景洛:“……”
挂斷電話,謝書亦直勾勾的盯着景洛,“想過二人世界是吧。”
“滿足你。”
景洛:“吃你的飯!”
臨近傍晚,兩人一塊去取蛋糕,回家路上,又順道去買了點菜。
夜幕降臨,景老板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為什麽要說難忘呢
因為謝書亦給他搞了一個燭光晚餐,帶蠟燭的那種。
“二人世界,”謝書亦看看景洛,又看看蠟燭,“燭光晚餐。”
“……”景洛哭笑不得,“謝書亦你真是……”
屋裏沒有開燈,蠟燭閃爍,昏黃的燭光照在景洛的臉上,顯得有些模糊,謝書亦認真的看着他的臉,目光溫柔缱绻。
謝書亦在蛋糕上插了七根蠟燭,用打火機點燃後,端着蛋糕來到景洛身邊,“景洛,27歲生日快樂。”
“……”
“誰告訴你我27的,我26!”
暧昧的氣氛被景老板無情的戳破。
謝書亦一愣,認真思考了片刻,又問:“你去年不就26麽。”
“那是虛歲!”景老板死活不承認,“就是26!”
“……行,”謝書亦組織下語言,從蛋糕上拿下一根蠟燭,又重新說,“景洛,26歲生日快樂。”
他頓了頓,又接着說,“從今以後,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過,三十六、四十六、五十六……”
微弱的燭光映在景洛眼底,顯得眼睛很亮。
“許個願吧。”
景洛隔着閃爍的燭光看,他閉上眼睛,許的還是那天在山上許的那個願望。
希望謝書亦平安健康,一生喜樂無憂。
許完願,景洛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景洛,”謝書亦看着他的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不止生日要快樂,要永遠快樂。”
蠟燭熄滅,謝書亦在黑暗中等着景洛的回答。
景洛半低着頭,看着還冒着白煙的蠟燭,他沉默良久,才開口道:“謝謝你,謝書亦”
“謝我什麽?”謝書亦笑着問。
“謝謝……”景洛突然笑了,他微微仰頭看着他,“你愛我。”
“我愛你。”謝書亦聲音很輕,在安靜的空氣裏輕飄飄的落到景洛耳朵裏。
景洛驀地低下頭,眼眶有點潮。
謝書亦笑着低頭看他,“我們景老板還是這麽感性啊。”
“嘗嘗蛋糕,特意要了個不甜的。”
謝書亦把蛋糕放到桌上,把蠟燭拿下來,“吃完蛋糕給你看你的生日禮物。”
景洛用手蘸了點奶油,舔了舔,“你準備禮物了?”
謝書亦看着景洛,被他這套動作搞的渾身不得勁,他眸色暗了暗,帶着些警告的語氣說:“景老板,別誘惑我。”
“我偏要誘惑你呢?”景洛鐵了心的要誘惑到底,他又蘸了點奶油,舔了舔。
“那……”謝書亦湊近他,低下頭,“我們就試試?”
玩火過度,景老板适時的換了個話題,“要送我什麽禮物?”
謝書亦直起身,賣關子的說:“一個有紀念意義的禮物。”
“人民幣?”
“……”
“……比人民幣還有紀念意義。”
“連號人民幣?”
“……”
謝書亦嘆口氣:“能別這麽俗嗎”
“逗你呢,”景洛切了塊蛋糕給謝書亦,“什麽禮物?”
謝書亦接過蛋糕,放到桌上,“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景洛借着燭光半摸黑的觸到開關,剛想開燈,就被謝書亦聲音打斷。
景洛收回手,“有點暗,看不太清你了。”
“我能看清你就好了,”謝書亦把剛才那塊蛋糕放到他手裏,“等我會兒,馬上下來。”
不一會兒,謝書亦就從樓上跑了下來,他手背在身後,看不清拿的什麽。
“閉眼。”
“幼稚。”景洛笑了笑,還是乖乖聽話閉上眼睛。
謝書亦拉過景洛的手,把那枚圓月的吊墜放到他手心。
“好了,睜眼吧。”
景洛睜開眼,看到自己手心的躺着一枚用黑色挂繩穿着的圓形吊墜,不算是完整的圓,也不是純粹的白,在昏暗的燭光中反而有點暈染的黃,細看還能發現裏面有些暗色的黑影。
景洛心頭一動,覺得這個禮物莫名有些眼熟,“這是……”
“認出來了?”謝書亦笑着看他,“就是十五那天的月亮,我們正式在一起的那天。”
“你……”景洛看着手心的生日禮物,“從哪淘回來的?”
謝書亦沒回答,反問他,“喜歡嗎?”
景洛點點頭。
“那就值了,從哪兒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歡。”
“不過,”謝書亦又說,“這東西還帶點夜光啊,晚上看更像了。”
景洛一直沒說話,眼睛一直看着那枚吊墜。
其實,他已經有好多年沒這麽正兒八經的過過生日了。
前些年生日,偶爾會和章舟他們一塊吃個飯,但大多數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簡單吃碗長壽面。
“景洛,”謝書亦從景洛手裏拿過吊墜,“靠我近點兒。”
景洛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麽了,配合的往前走一步。
謝書亦低頭,拿着吊墜繞過景洛的脖子,給他戴上。
景洛低着頭,隔了半晌才擡起頭,他盯着謝書亦看了好一會兒,眼睛裏暗流湧動,充斥着不明的情緒。
被盯的有點懵,謝書亦問:“怎麽了?”
回答謝書亦的不是景洛的話,而是他溫熱的唇。
景洛突如其來的吻把謝書亦撞的向後一趔趄,他下意識的扶住了桌沿。
沒成想摸了一手奶油。
這是景洛第一次主動,不等謝書亦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離開了他的唇。
謝書亦看着他,眼底的情緒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他擡手把奶油抹在景洛嘴唇上,俯身低頭一點點舔幹淨。
壓抑着狂躁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謝書亦啞着嗓子說:“今天最後一遍,”
“生日快樂。”
景洛的唇又重新附上,稍作停留後轉戰來到謝書亦耳邊,急促的喘息聲撞擊着他的耳膜。
景洛深吸一口氣,強忍着不适,聲音沙啞的說:“謝書亦,你的特權我批了。”
客廳裏燭光顫動,卧室裏月光泛白。
年輕人急促的喘息聲蓋過了衣服的摩擦聲。
雙人的床上,只占了一邊,謝書亦的吻落在景洛的眼睛上,滑過鼻梁,擦過臉頰,最終定在他的唇上。
不知何時,謝書亦的手鑽進了景洛的衣服,順着後脖頸一路向下。
景洛身體一僵,掙紮着要拒絕。
“別亂動,”謝書亦不動聲色的摁住他,“我沒經驗,怕弄疼你。”
……
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身體也脹到了極限。
景洛神情迷離,在謝書亦的節奏中一下又一下的沖上雲霄,又狠狠墜落。
窗外的月光很亮,把另半邊床映的暗影綽綽。
床上的影子交疊在一起,起起伏伏,像漲潮的海水,平靜又自帶洶湧。
夜色漫長,有些事情适合慢慢做。
……
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第一次開葷就吃了個撐,以至于景老板第二天腰疼的直不起來。
謝書亦醒的時候天剛微微亮,清晨細碎的光從窗簾的點點縫隙中透進來,在地板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線條。
盯着那道光線看的出神,不知想到什麽,嘴角又抿出一抹笑。
第一次……
說不上舒服不舒服
只是感覺……挺奇妙
謝書亦收回視線,把景洛的胳膊塞回被子裏,又順手縷了縷他額前的幾縷頭發。
他簡單收拾了收拾,就去準備早飯了。
景洛一覺起來已經将近中午,他打了個哈欠,本能的想要伸個懶腰,不等伸一半就又縮了回去。
全身又酸又疼,像跑了一場馬拉松。
雖然他沒跑過
但現在體會過了
拖着直不起的腰來到客廳,謝書亦沒在,景洛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就趴在沙發上成了一條鹹魚。
大腦現在還處于混沌狀态,所以也沒管謝書亦去了哪。
等謝書亦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中午好啊,景老板。”
“不好。”景洛側過頭留了個後腦勺給謝書亦。
“景老板,你這身體不行啊,”謝書亦意有所指的說,“這樣下去,以後可怎麽辦?”
“……”景洛側過頭,扔給謝書亦一個字,“滾!”
“好嘞,”謝書亦答應的還挺爽快,“馬上滾去給您做飯。”
作者有話要說: !!!快閉眼
(不會寫也不讓寫哈哈哈湊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