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學霸對撞
仿佛是聽見小智障001的吐槽,顏以輕哼一聲：“不然你給我發錢？”
說到錢的話題，小智障001頓時沒聲了。它最近狂追的美羊羊還是靠顏以幫它充值會員才能看，其實它倒是可以黑進視頻網站,可作為一個有原則有道德的系統，小智障001才不屑于做那種事。
沒有人會嫌錢多,顏以表面上不在意，心裏已經想着該怎麽賺錢應付下半年的學費了,《學霸對撞》的邀約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
B視頻推出《學霸對撞》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随着視頻網站競争的加劇，B視頻這個曾經的龍頭老大在競争對手的夾擊下日漸式微，頭號對手A視頻背靠國內一線互聯網公司，推出了一檔又一檔新穎有趣的綜藝節目，今年的《學霸女神》節目邀請H國金牌制作人重金打造，雖說節目組力推的林柔在顏以這翻了車，卻并不影響節目本身的話題度和關注度。
B視頻背後沒有金主,連續推出的幾檔節目都被觀衆評價為土氣,不得已,平臺只能蹭A視頻的熱度，推出《學霸對撞》這檔節目。
只是和《學霸女神》高大上的路線不同，以B視頻的財力根本請不動那些履歷豐富的美女名媛們，節目組只能另想辦法,邀請那些林柔粉絲口中的“書呆子”——各大高校專業排名靠前的學霸們。
用實力說話——這是《學霸對撞》節目組提出的口號。
邀請顏以參加算是這檔節目最後的倔強,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學霸對撞》都不可能有《學霸女神》那麽大的話題度，他們的嘉賓大多不漂亮，甚至還有些土，別說制造話題了,能有點存在感都不容易。
節目組就想着借助顏以和林柔近段時間在網上的風波，多吸引一些《學霸女神》的粉絲過來。
顏以自然不知道《學霸對撞》節目組打的小算盤，簽完合同之後，她就收拾了一個大箱子，準備前往節目組安排的集合點，箱子裏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剩下擺得滿滿當當全是論文的材料。
傅萱她們都已經回了家，顏以關好門窗，确認材料沒有少帶，這才慢吞吞拖着箱子出了宿舍。
集合點前停着一輛大巴士，顏以上去的時候，車上已經坐了幾個人，顏以找了個空座坐下來，翻出六級詞典，背得念念有詞。
系統進度上，她的仍然一欄依舊停留在未完成的狀态，包括四級和期末考的任務，六級和論文的任務依舊處在開始階段，等待着她去完成。
巴士的前排，制片人老趙和導演柏樹悄悄嘀咕：“咱們這次請這個顏以到底對不對啊？”
“我聽人說，她跟學霸一點關系都沒有，就是個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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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老趙請的，可顏以究竟能不能幫《學霸對撞》節目帶來關注度他心裏沒數，老趙更擔心的是，顏以說不定會壞了節目的口碑，觀衆産生逆反心理就更糟糕了。
柏樹瞥他一眼：“咱們節目現在有口碑嗎？”
不存在的。
“有關注度嗎？”
也不存在的。
“我就怕她是個刺頭兒，回頭節目辦不下去了該怎麽辦？”
“我倆離職，重找下家，還能怎麽辦？”
老趙于是也不說話了，兩人在B視頻內部原本也不太受重視，距離卷鋪蓋回家也沒多遠，《學霸對撞》砸了，兩人離既定的命運又近了一步，至于爆了——兩人壓根就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從哪個角度看，《學霸對撞》這檔節目都看不到爆點，就是看大巴車上死氣沉沉的狀态也知道
上車之後，這群“學霸”要麽捧着書看得專注，要麽在瘋狂解題，和《學霸女神》節目裏女神們衣袂飄飄彈着古筝、身着晚禮服參加巴黎名媛舞會的夢幻畫面相去甚遠。
就連靠兩張照片出圈的顏以也在瘋狂背着單詞，選手們之間零交流，整個大巴車上的氣氛堪稱死寂。
柏樹扶額：“這樣也……挺好的。”
他懷疑這群人都是為了1萬塊的出場費來的。
顏以單詞背到一半，正打算找本專業書看看，一擡眼，她對角坐着的一個女生手裏的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為了準備周教授的論文，顏以把整個圖書館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的書，此刻正在人家手裏捧着。
顏以果斷出擊：“同學……”
女生擡頭，露出啤酒瓶底厚的眼鏡：“你好。”
“我最近在寫一篇語言變異研究方面的論文，一直在找你手裏的書……”
女生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我在寫語言和言語的關系研究，這本書是我在Z大借到的，最近我剛好卡在了一個難點上，要不我們一起讨論一下？”
顏以最喜歡和學霸一起交流了，她把自己最近看的書翻出來，遞給對方：“這是我最近研究的內容。”
“這本我也去S大借過，可惜最後一本被人借走了。”
“正好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女生叫喬語，是X大中文系的尖子生，實打實的學霸，入學以後就沒有考過專業排名第二名，她比顏以高一屆，基本上已經鎖定了X大的研究生名額。
和表面的木讷不同，喬語其實很健談，但是僅限專業知識層面，一提到其他話題，她就睜着一雙傻傻的眼睛看着顏以。
但學霸不愧是學霸，在語言學研究上，喬語遠勝顏以幾倍，聊到最後，顏以只有瘋狂記筆記的份，筆記本上全是滿滿的幹貨。
兩人的聊天自然被其他選手注意到了，彼此相互介紹以後，他們發現車裏坐着的都是各大高校貨真價實的學霸，并不是他們認為的那種只會上電視裝逼的僞學霸。
兩個男生都在研究黎曼猜想，腦電波只交流了半分鐘，他們就确定對方是自己想要的人，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各種專業數據和定理橫飛，兩人幹脆拿起草稿紙開始瘋狂演算，到下車的時候，已經演算了整整二十張紙。
顏以：“……”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有一丢丢快樂是腫麽肥四？
柏樹＆老趙：“……”
一個詞都聽不懂……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
他們現在更确定了，這群家夥就是為了那1萬塊來的。
數學物理這些學科顏以雖然不懂，但這群學霸口中吐出的一兩個專業詞彙就足以令她肅然起敬。
真學霸，竟如斯恐怖。
顏以甚至覺得，能有這麽一段經歷，即使沒有1萬塊出場費也沒有關系。
【宿主，人家想買一臺新的switch游戲機。】
“這個月的a視頻會員沒有了。”
小智障001嘤嘤一聲，選擇了屈服，在游戲機和美羊羊之間，它還是更偏愛美羊羊一點。
……
到達錄制點之後，節目組給選手們安排宿舍，節目基本是一周一期的節奏，中途還需要對節目內容進行修正。顏以剛放下東西，就被工作人員帶去拍攝宣傳照。
宣傳照拍完之後，按節目組的安排，今天給每位選手休息的時間，節目後天正式開始錄制，可說是放人回去休息，這群選手竟然沒有一個離開
中文系的已經從語言學的進化讨論到未來語言學的發展方向。
數學系的兩位演算稿已經寫到第80頁了。
至于某位光學研究的學霸竟然挑剔起了節目組的宣傳照，認為他們拍攝的角度有問題，攔住工作人員不讓走，非要他們把問題糾正過來。
聽說隔壁《學霸女神》的選手們已經帶節目組暢游一趟歐洲了，而他們……
柏樹赫然發現，他眼中的“刺頭”顏以竟然是最乖的。
顏以這一天堪稱十分充實，大巴車上聽到的知識點被她消化了不少，安排宿舍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和大學霸喬語一個宿舍。
可以随時聆聽學霸的專業指導。
距離迷你學霸的任務進度更近一步。
還有錢拿。
這一瞬間，顏以無比熱愛《學霸對撞》節目組。
……
事實上，宣傳照拍攝完畢之後，B視頻官方就把最新推出的《學霸對撞》節目的物料放到了官博首頁，包括選手們的宣傳照也在其中。
一開始這檔節目并未收獲什麽關注，可不知為什麽，《學霸女神》的人氣選手林柔突然手滑，點贊了有關《學霸對撞》的內容。
圍觀群衆的第一反應是：“……”
“《學霸對撞》節目這是從哪裏找出來的一群歪瓜裂棗？”
“B家最近是被A家狙擊到失心瘋了嗎？這是有多想不開，才搞了這檔節目？”
“靠這檔對打《學霸女神》……對不起，女神們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誰都能碰瓷的。”
“emmm……b家開心就好。”
然後，他們看到了選手宣傳照裏過于帥氣的顏以。
在這之前，觀衆們已經被顏以的兩張照片shock過，對她的長相已經有了免疫力。可那兩組照片都只是由路人拍攝罷了，沒有技巧，沒有多餘的修飾，而B視頻雖然最近沒落了，可作為專業網站，他們的打光、妝容、服裝都是頂尖的。
照片裏的女孩帥到無法用語言描述！
短發、黑眸，帥氣的機車外套，她雙手托腮，視線漫無目的，只偶爾在某一瞬間定格。
而當她專注時，那雙黑眸中的銳利卻仿佛一支利箭，直直插入觀衆的心髒。
“啊啊啊啊啊姐姐殺我！！”
“超飒超酷超帥，我收回剛剛歪瓜裂棗的話！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帥的女孩子，允許我當五秒鐘尖叫雞！”
“論顏值，顏以完全可以秒殺《學霸女神》那群女神吧？”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