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曉夢回到家跟顧明章說了一下假電報的事情,顧明章告訴顧曉夢他已經安排人送老漢去延安,老鼈也已經處理掉,只有黃雀還在尋找,顧曉夢說還差一點,要有人去做替身,必須在進裘莊之前安排好,不然依舊被動,龍川肥源就是一個瘋子,必狽讓這個人能完美的頂替罪名,還要讓龍川肥源自己邏輯自洽,不然龍川那種多疑的性格,很難保證不會發生夢裏的事情。
顧明章讓顧曉夢放心,他會安排下去的,顧曉夢又提醒顧明章—句金生火必須死,這是戴老板的考驗,不然就算從裘莊平安出來,我們父女倆早晚也會被清算。
顧明章只能在心裏感嘆顧曉夢已經成長的如此優秀,又有一些難過,他終究善了他唯一的女兒,走到這一步,希望他們都能順利脫險,能夠等到這個國家迎來新世界的那天。
顧曉夢回到房間,想到馬上開始的裘莊捉鬼,上輩子那幾十年的痛瞬間襲擊了她的全身,那種心痛使過了幾十年,依舊刻骨銘心,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煙,給自己點上,上輩子從玉姐走後就開始有了抽煙的習慣,聽老潘說這個牌子是玉姐之前喜歡抽的,每次煙霧萦繞的時候,她都好像在那煙霧裏看到了她的玉姐,那樣美麗,那樣高潔,那樣令人甘願做她裙下之臣的女子。
習慣了淺眠少眠,因為她是三方間諜,一旦在夢裏說了什麽,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為了玉姐,她得努力活着,她扛過了戴笠的地獄刑訊,扛過了文革的批鬥改造,終于回到玉姐身邊了,她這次不要再留遺憾了,她想世界那麽大,她想跟玉姐一起走過千山萬水,直到指尖被燙到才從回憶中醒來,扔掉煙頭,坐在床邊閉上眼睛,是的,顧曉夢是坐着睡覺,因為這樣有人闖入才能第一時間反殺。
剿總司令部,顧曉夢買了點心就到李寧玉辦公室,李寧玉已經在辦公室了,在李寧玉桌子上放好點心“玉姐,這是我特意跑了八條街給你買的小點心,你快嘗嘗"
“叫我李上校,辦公室是用來辦公的,不是用來吃東西的,把這些與工作無關的東西拿走,然後出去"
顧曉夢突然貼看李寧玉的耳朵"玉姐,你要多吃點,身體才能好,身體好了,才有精神訓我"
然後起身離開,李寧玉心裏郁悶至極,這顧曉夢就像是上天派來克她的,針紮不穿,水潑不透,任你有什麽能耐,她只一招死皮賴臉纏着你,真是無可奈何。
顧曉夢剛要出門,金生火就進來了,說今晚七點張司令家宴,點名讓她們去,說是慶功宴,李寧玉說她去不了,因為今天是老潘的生日,她告訴金生火她跟顧曉夢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情報科,或者兩個都離開,請金處長裁決,說完轉身就走。
這時外面似乎有人在鬧事,趕過去一看,原來是潘漢卿在大廳樓梯上當衆打了李寧玉一巴掌,顧曉夢想起來她遺忘了什麽,這時候老潘這個假丈夫來是為了李寧玉的安全而做戲,趙小曼還在一邊煽風點火,顧曉夢上去就給趙小曼一巴掌“你除了煽風點火,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你還能幹什麽,我勸你趕緊滾,不然我就是殺了你,我父親一樣能保下我,而你就是白死"
趙小曼吓得馬上跑開,顧曉夢又走到潘漢卿跟前“你有什麽事不能等玉姐回家再說麽?一定要大庭廣衆之下給她難看?你看看這些喝人血的人,哪個不是等着看玉姐的笑話!而且玉姐今天要回家給你過生日的”
潘漢卿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我來就是告訴她不許她再回家"
李寧玉說那是我的家,潘漢卿說我就是個廢物你李寧玉算男人比算密碼還準,你跟你那個吳大隊長去吧,你會給我個廢物過生日?反正你的東西我給你扔這兒了。
吳志國這時候趕了過來,掐着潘漢卿就要殺了他,顧曉夢知道那是李寧玉唯一的親人了,李寧玉拿起司令家宴,點名讓她們去,說是慶功宴,李寧玉說她去不了,因為今天是老潘的生日,她告訴金生火她跟顧曉夢只有一個人可以留在情報科,或者兩個都離開,請金處長裁決,說完轉身就走。
這時外面似乎有人在鬧事,趕過去一看,原來是潘漢卿在大廳樓梯上當衆打了李寧玉一巴掌,顧曉夢想起來她遺忘了什麽,這時候老潘這個假丈夫來是為了李寧玉的安全而做戲,趙小曼還在一邊煽風點火,顧曉夢上去就給趙小曼一巴掌“你除了煽風點火,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你還能幹什麽,我勸你趕緊滾,不然我就是殺了你,我父親一樣能保下我,而你就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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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曼吓得馬上跑開,顧曉夢又走到潘漢卿跟前“你有什麽事不能等玉姐回家再說麽?一定要大庭廣衆之下給她難看?你看看這些喝人血的人,哪個不是等着看玉姐的笑話!而且玉姐今天要回家給你過生日的”
潘漢卿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我來就是告訴她不許她再回家"
李寧玉說那是我的家,潘漢卿說我就是個廢物你李寧玉算男人比算密碼還準,你跟你那個吳大隊長去吧,你會給我個廢物過生日?反正你的東西我給你扔這兒了。
吳志國這時候趕了過來,掐着潘漢卿就要殺了他,顧曉夢知道那是李寧玉唯一的親人了,李寧玉拿起刀刺向吳志國,顧曉夢拿手接住了刀,跟吳志國說你忘了那天淋雨我說的話麽?你覺得讓玉姐成為別人飯後談資你就滿意了麽?還不住手!
吳志國松開了手,潘漢卿踉踉跄跄的往外走,邊走邊說只要他一天不死,就困李寧玉一輩子。
李寧玉看着顧曉夢做的一切說不感動是假的,哪怕她再理智,她內心最深處也希望有個人能給她一點溫暖,顧曉夢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全都是為了她,她看着顧曉夢的眼神有着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柔軟,她想到她昨天跟老槍接頭的時候老槍對她說的話“我只有曉夢一個女兒,這次她從船上回來變了很多,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她說了很多,可都是為了你,你知道密碼船下來以後事情并沒有結束,我已經準備好地獄變計劃,關鍵時刻用她替代你,因為你更有價值,但是現在好像不用啓用地獄變了,曉夢給的很多信息讓我可以提前準備,曉夢非常在意你,我想曉夢是可以讓你信任的,她從始至終都在保護你”
李寧玉拉着顧曉夢回辦公室,給顧曉夢包紮傷口,顧曉夢就癡癡的看着李寧玉,那麽熱烈直白的目光,好像這—刻就要把李寧玉融化在她的眼眸裏。
顧曉夢邀請李寧玉跟她一起回家,顧明章邀請她共進晚餐,飯後李寧玉與顧明章道別,顧曉夢馬上喊住李寧玉“玉姐等我一下,我有車,我送你”,顧曉夢跟顧明章說“爸爸,如果我今晚回不來,三天後去我的房間,把我床下第二排第三塊地板打開,裏面有兩封信,看完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語畢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顧明章在窗口看着二人離去神色凝重。
另一邊王田香向龍川肥原彙報,五人中除了金生火,其他人都與這份佳媛雜志有關,這份雜志在太太小姐中非常走俏,她們都照着雜志上的裁剪樣子做旗袍,王田香稱白小年是為了孝順他幹娘,顧曉夢做過一期的封面女郎,李寧玉經常看這個雜志,龍川肥原于是下令密碼船和地下黨案件合并調查。王田香則讓手下人查下龍川肥原和剿總司令部的人有沒有什麽聯系,因為他看到龍川剛在屍檢房看了前任剿總司令錢虎翼的屍體。
吳志國在剿總司令部因李寧玉轉身就走,金生火稱張司令的家宴怕是去不成了,吳志國傷心地問李寧玉這是為什麽,李寧玉答道自己不想當第三次未亡人了。
吳志國告訴金生火︰鳳凰山上沒有孤舟這個人,也許是他們的情報有誤或者走露了風聲,所以他把山上能抓的人都殺了。金生火嘆道李科長真是個天才,只是吳志國弄了幾十條人命,這人情太重了。
另一邊的張司令和白小年在家裏閑聊,張司令稱剿總司令部副司令的位置一直空着,金生火和吳志國都盯着,但他最看重的還是白小年,白小年自謙資歷和軍功都比不上他們,張司令卻表示其實只是想找個和自己一條心的管家而已。
這時金生火打來電話,向白小年說明情況推辭了這個宴會,張司令有些惱火,白小年給他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張司令稱這樣的借口他根本不信,他們四個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就是因為心裏有鬼,才覺是什麽飯局都是鴻門宴。
而且王田香告訴他,日軍情報部根本沒收到金聖賢的供狀,現在這個案子已經落到了龍川肥原的手裏,日本人要重新調查,張司令給白小年的批示是八個字:借刀殺人,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