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潘漢卿這邊給黃雀注射瑪咖，瑪咖來源就是龍川在黑市購買的，用來控制黃雀的，然後帶着黃雀來到懸崖邊，又注射了氰化鉀，然後把黃雀放在駕駛位就匆匆離開。

車上，鹫巢鐵夫給龍川說如果顧明章是孤舟，他是不會拿出所有的要員帳目，如果他不是，自己也就了解了雞鳴寺權錢交易的情況。

下坡時，他們的剎車失靈，幸好有個車停在路邊，做了他們的替死鬼。

鹫巢下令檢查剎車，做屍檢。

龍川肥源回到裘莊，王田香彙報金生火已經畏罪自殺了，龍川肥源讓王田香把報告交給軍部，處理掉金生火的屍體然後告訴其餘四人明天就可以出裘莊了，王田香離開後，龍川肥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另一邊經技術鑒定結果出來，龍川去取結果，經鑒定鹫巢鐵夫車的剎車是人為損壞的，屍體血液裏注射有瑪咖和氰化鉀，龍川去給鹫巢彙報的是剎車自然老化，駕駛者是個瘾君子，因毒發注射嗎啡，無意中救了他們的命。

這時鹫巢接到顧明章電話，說他查到了南京某個高官的帳務異常，約鹫巢在裘莊見面。

晚上，顧明章和鹫巢鐵夫突然來到裘莊，龍川趕緊走進會客廳，發現鹫巢、顧明章和張司令已經到齊，連潘漢卿也被請來了，還有顧曉夢、李寧玉、白小年和吳志國，全都圍坐在餐桌前，鹫巢稱是他不讓人通知龍川的。

顧明章向鹫巢彙報幾天來他已經調查了南京國民政府重要官員的所有帳目，發現最可疑的人在諸位之間，他給龍川看了蔣介石遷都以來的財政總帳，赤字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以上，就目前重慶的財力絕不可能去供養一個孤舟到南京用金錢收買高官，所以孤舟的手段只能是靠搜羅別人的隐私和罪證來拉攏和要挾南京方面的高官，龍川認為顧明章的推斷很荒謬，張司令卻稱自己的秘書白小年就是以此被要挾的，顧明章接着說監聽南京國民政府高官的主要是三個系統：日軍的特務機關、情報部和特高課，他已經調查了南京高官和這三個系統主要負責人的經濟往來。

龍川聽了拍案而起，問誰給顧明章這麽大的權力？

鹫巢平靜地說是自己授意的。

顧明章接着彙報他發現三個情報機關副職以上的高官，人人定期從雞鳴寺的官僚那裏收到大筆數額驚人的彙款，但只有龍川從來沒有收過中國人的一分錢，龍川自豪地說做為帝國軍人他不屑這些肮髒的交易，顧明章卻指出龍川要的不是錢是服從，根據調查結果：龍川是最有嫌疑的人。

龍川坐不住了，指責他們在聯手誣陷自己，鹫巢提醒讓顧民章協助調查孤舟還是龍川的提議。

龍川稱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失去了老師對他的信任，但要從今晚開始證實自己對帝國和老師的忠誠，他之所有沒有收中國人的錢，是因為對待帝國的事業比見錢眼開的小人更忠誠，但是王田香說龍川很多行為他都不明白，比如他授意簽發抓捕孤舟的密電。

龍川解釋那是為了釣出老鬼，他專門制造了一封孤舟要和戴笠密使見面的假電報并且發到了密碼船上的諜報專家組裏，王田香稱說皖南事變後，中共和延安的關系非常緊張，如果真要抓捕中共的間諜老鬼，根本沒有必要用戴笠的間諜孤舟做餌。

龍川罵王田香是見利忘義的小人，根本不會理解共産黨人的心态，王田香指出龍川在截獲密電之後，又制造了四份密電并發往不同的電臺，結果只有發往剿總司令部的密電金生火親自組織破譯，吳志國實施抓捕，四組人馬裏明明只有剿總司令的行為是最沒有疑點的，但龍川卻把矛頭指向了剿總司令部，當晚就把金生火、李寧玉等五人全部抓到了裘莊，龍川解釋那是因為因為李寧玉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破解恩尼格瑪機的人，那封德軍的絕密情報也是從五人中洩露的，事實證明他确實從五人中抓到了老鬼。顧曉夢指證說龍川抓鬼是為了自保，因為金生火知道他是孤舟，龍川只能殺掉金生火來保證自己的安危，龍川說“我怎麽會是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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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夢說金生火死時不甘，求王田香把遺書帶給張司令，遺書裏明明白白的說了他是怎麽發現你是孤舟的，又是怎麽被你誣陷的，龍川反駁事實不是這樣的，他現在明白了金生火畏罪自殺一定是和顧曉夢事先串通好了，金生火自殺前寫下這封遺書就是為了讓顧曉夢在今天能夠弄死他，他真是小看了顧曉夢，顧明章給出了合理的解釋：他想不通為何只有龍川沒有接受賄賂，王田香想不通為何龍川要把最沒有嫌疑的五人抓進裘莊，顧曉夢想不通為什麽金生火為什麽畏罪自殺，李寧玉想不通龍川肥源為什麽幾次三番攔住王田香刑訊，對共産黨仁慈，這一切都是因為龍川就是孤舟：金生火從戴笠身邊逃走後，是軍統鋤奸上排在前幾位的大漢奸，孤舟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盡快殺了他，所以密碼船事件發生後，龍川迫不急待地從情報部門撈到了這個案子。

龍川解釋調查密碼船是松井司令新手交給自己的任務，顧明章稱五人進入裘莊後龍川的調查方向就與密碼船完全無關了，他宣布裘莊調查的目的是要抓出中共的老鬼。

龍川放棄調查森田刺殺案，就是因為龍川知道金生火絕不是刺殺森田的兇手，如果繼續調查密碼船案的話，他就不能名正言順地殺了金生火，所以他假借清除內奸，向四個情報組織發出了一份假密電，而其它幾個被他成功要挾的情報組織即使破譯了密電，也不敢前往抓捕，所以金、李、白、顧、吳五個實施抓捕的人就順理成章地被龍川帶到了裘莊，龍川此舉不僅殺死了金生火，為戴笠鋤了奸，也摧毀了那個唯一沒有被他拉攏的情報組織，殺害了金生火這樣一流的諜報專家，又脅迫白小年吐露張司令的隐私，妄想讓司令部成為他的天下，可謂一石三鳥。

龍川指出如果自己的使命是殺金生火就完成了戴笠交給自己的任務，即使不發假密電也能把五人抓進裘莊，顧明章的指控自相矛盾，恰恰說明了自己根本不是孤舟。

李寧玉也贊同龍川不是戴笠的間諜孤舟，她的理由是如果龍川是戴笠派出來的高級間諜，至少對自己哥哥和徐恩曾的恩怨有所了解，絕不會在知道自己哥哥真實身份後問她是否是在叛逃前就加入了共産黨！

李寧玉認為龍川對金、顧、吳、白的審訊手法違反了審訊間諜的基本原則，審訊間諜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動刑，而王田香數次建議動刑都被龍川否決，王田香也作證說即使軍部的軍令狀卡在脖子上龍川也不為所動，龍川解釋他是不屑于用嚴刑逼供這種最拙劣的審訊手段來審問金生火他們那樣的諜報天才，因為他們如果內心有信仰會比鋼鐵還堅硬。

而潘漢卿則指出裘莊十日，龍川這樣的循循善誘實際是在為真正的兇手找替身，因為他才是真正的老鬼，龍川笑道剛才還指控自己是孤舟，現在又說是老鬼，張司令拿出那支沒有編碼的瑪咖針劑，稱他從賣貨人的底帳上查到龍川買了這支針的第三天，黃雀就死了，現場還發現了含有氰化鉀的瑪咖的注射器，龍川稱這是誣陷，黃雀是車禍死亡，侯爵親眼所見。

顧曉夢指出龍川這是親口承認車禍死亡的是黃雀了，那為何他要向侯爵隐瞞這場車禍還有黃雀的真實身份呢？

鹫巢稱香取軍醫已經把車禍調查結果給自己彙報了，他之所以沒有揭穿龍川，是在等他的合理解釋。

潘漢卿說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龍川就是老鬼，他殺黃雀就是為組織除奸，老漢逃跑，老鼈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殺，就是因為他怕暴露所以需要一個替死鬼，而金生火等人就是對中共地下黨最具威脅的人，龍川在裘莊名義為審訊，實際是在核查他們每個人的身份背景、經歷，試圖找一個真實的替死鬼。

龍川氣憤潘漢卿編的故事漏洞百出，潘漢卿反駁如果金生火是真正的老鬼，他已經死在了裘莊，黃雀的身份信息是誰傳遞的？

這只能說明老鬼沒有死，是龍川傳遞了情報。

龍川指出死人也能傳遞情報，潘漢卿指出即使金生火是老鬼，他在進入裘莊前黃雀的信息并沒有洩露，他進入裘莊後，裘莊被龍川封鎖不能傳出任何信息，黃雀的信息是如何傳遞的？

王田香作證說黃雀的真實信息是龍川透露給吳志國的，龍川解釋那樣做是為了引出老鬼，潘漢卿認為如果是計策根本不用使用真實信息，龍川稱這也是無奈之舉，他是怕老鬼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