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就事事順利有人撐腰呢?他想起祁铮對孫放相貌的肯定,便自顧自地下了一個結論,孫放定然是祁铮包養的小白臉。

一個沒有資歷的新人,靠着賣屁|股得到資源,他陸橋天可看不上眼。

高英明搭着孫放的肩,說:“小放,我聽說你給陸橋天當過助理?”

“對啊。”孫放說,“後來我就去給新洋哥當助理啦。”

唐昕湊過來,一臉八卦地問:“你為什麽又突然去給張新洋當助理了?”

孫放說:“唔……我也不是很清楚,徐哥讓我換的,服從組織安排。”

唐昕笑眯眯地說:“據說陸橋天脾氣不是很好。”她沖高英明抛了個媚眼,“英明,你也是陸橋天的師兄吧,你來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位要入組的師弟也好讓我們準備下呗。”

高英明說:“我跟他不熟。”

三個人笑笑鬧鬧時,陸橋天來了。

陸橋天穿着一身休閑裝,戴着大墨鏡,身後的助理大包小包地提着他的用品。

陸橋天摘下墨鏡,跟江河打了招呼,遠遠地對高英明和唐昕笑了下,略過孫放,沒有過來加入三人的聊天。

唐昕用她女人的第六感下了個總結:“孫小放,他好像不太喜歡你诶。”

孫放說:“我也不是人民幣嘛。”

唐昕說:“你別怕,你有你英明師兄呢,有他罩着你沒人敢欺負你。”

“喂。”高英明說,“唐小昕你夠了啊,別挑撥我們師兄弟之間的關系。”

唐昕問:“這一劇組裏兩個你的師弟,你喜歡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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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明看看又鑽回保姆車裏的陸橋天,又看了看跟自己勾肩搭背的孫放,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陸橋天進劇組的第一場戲就是和孫放的對手戲。

宋離用水鏡監視方定天的一舉一動。

水鏡中,林妙語依偎在方定天懷裏,方定天溫柔地為林妙語理了理鬓角的發;水境外,宋離右手握拳,渾身散發出濃重的黑氣,那股怒意幾乎要把宮殿給掀翻。

落夜單膝貴在大殿正中,向宋離請示由他去殺掉方定天,宋離冷笑,一揮衣袖,強勁的力道隔空打在落夜的心口,落夜吐出一口血來,但他仍端正地跪着,全然的逆來順受。

宋離撤掉水鏡,負手而立,對落夜說:“滾!”

落夜低頭,恭敬地退下。

這一幕短短幾分鐘,技術含量也并不是特別高,江河本以為能夠一條過,不想竟是連續NG了八九次仍是沒拍完。

孫放是個讓江河省心的演員,除了那一次和祁铮出門約會後精神狀态恍惚之後,他很快調整了過來,又成了那個勤奮刻苦天賦過人的小新人。至于陸橋天,江河跟他接觸不多,唯一有的一次交集就是陸橋天來試鏡宋離的角色。盡管陸橋天不符合他心中的期望,但就單說演技在同期的小生中陸橋天也不算差的。因此,當陸橋天因為一個單膝跪地假裝吐血面無表情的戲份而NG多次時,江河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江河喊了暫停,把孫放和陸橋天都叫過來。

江河說:“小放表現得不錯,重來這麽多次累了吧?”

孫放說:“還好,我沒有很多動作。”

“嗯。”江河點了點頭,又轉向了陸橋天,“橋天,你是才進劇組不習慣還是沒有讀完劇本,這一幕有哪裏很難你不能表達到位你倒是跟我說說。”

“不好意思江導,是我自己的問題。”陸橋天說,“是我沒調整過來。”

江河說:“一個好的演員是要具備能随時随地調整自己情緒的能力。”

陸橋天說:“我會注意。”

這一條戲要是換一個人陸橋天不會這麽吃力,奈何他下跪的對象是孫放。他一想到孫放當初給他跑前跑後當助理,一口一個“陸哥”,現在他卻要給孫放跪下,并且給孫放配戲,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不服氣。他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得罪了孫放,不就等同于得罪了祁铮嗎?

在跪着時陸橋天想,等有一天祁铮厭煩你了你就什麽都不是了,看那時還有誰會來巴結你護着你!

靠着這樣的意念,陸橋天總算把這一條給過了。

祁容對于祁铮趁夜悄悄離開的行為十分不滿,一大早就到公司對自己的哥哥興師問罪。因着祁容出國早,也沒來過啓明娛樂幾次,在大廳時被前臺給攔了下來。

祁容說:“我找你們總裁。”

前臺妹子禮貌地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祁容說:“我見他從來不需要預約。”

前臺妹子和善地笑道:“對不起,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祁總的。”

“什麽?昨天半夜從床上跑掉了今天還不讓人見!”祁容瞪大眼,頓覺這個世界太不美好了,“這就是所謂的始亂終棄嗎?!”

祁容話裏的信息量太大,過往行人都驚呆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齊刷刷轉頭盯着祁容。

前臺妹子的笑臉定格,“先生,就算您這麽說沒有預約我還是不能讓您去見祁總。”雖然她的內心已炸開了花,迫切地想要看一場八卦,但她的職業操守阻止了她!

祁容将一個被抛棄的“怨婦”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他一叉腰,說:“你不讓我見他我自己去見他!”

然後祁容飛快地沖進正打開的電梯門裏,在前臺妹子呼叫“保安”的聲音中蹭蹭蹭上樓了。

祁铮剛開完會,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他在默背今天的行程表,排得滿滿當當十分鐘的空閑都擠不出,想要偷懶去影視城的計劃只好擱置了。

有公司高層來主動跟祁铮攀談,祁铮提着精神應付,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出現一道閃電,那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挾着勁風撲進祁铮懷裏,撞得祁铮胸口一痛,差點兒噴出一口血來。閃電身後追着兩個氣喘籲籲的保安,一看追着的人砸到了祁铮,兩人都面色慘白,一臉“我們要失業”了的悲壯。

這道閃電便是祁容。

祁铮撕開祁容,問:“你怎麽來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祁容拼命伸長手臂去夠祁铮的脖子,想把自己再挂回去,“為什麽要從我的床上逃走?”

祁铮說,“那是我的床。”

祁容說:“你的床和我的床有什麽區別呀?”

“區別很大。”祁铮冷靜地說完後掃視了一圈,圍觀人群立馬做了鳥獸散。

祁容說:“那你後來去哪兒了?”

“回公寓了。”祁铮皺着眉,“你要來公司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為什麽後面還跟着兩個保安在追你?”

祁容說:“說來話長。”

祁铮說:“長話短說。”

祁容提煉出中心思想:“我來找你被前臺妹子攔下所以就偷偷溜進電梯親自來找你了。”

“你就不能偶爾像個大人嗎?”祁铮感到心累,自家弟弟太過脫線,根本就是“闖禍”的代名詞。祁容這模棱兩可的說法和熱情的态度,估計全公司的人這會兒都在議論總裁大人養了一個活潑奔放的小情人呢。

祁容說:“就算我成了老頭兒也是你親愛的弟弟!快,老實交代你大半夜的去哪兒了?不要以為岔開話題能夠蒙混過關。”

祁铮面不改色地說:“……抓耗子。”

祁容:“……”敷衍人也稍微走點兒心啊!

38

銅話

沒能從祁铮這裏得到答複的祁容極度郁悶,感到自己被哥哥抛棄了。那個寵溺他縱容他把他排在第一順位的哥哥去哪兒了呢?

祁铮從祁容變幻多端的表情讀出了其中的含義,說:“那個哥哥存在在你的想象中。”

祁容愈發郁悶了。

祁铮這一天本就事多,在他想方設法要趕走祁容時陳年年又來了。

陳年年來找祁铮也沒什麽事,只是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太久沒和好友聯絡感情,他有必要來跟祁铮見個面了,免得以後祁铮怪他重色輕友,薄情寡義。

一個祁容就讓祁铮頭疼,再來一個陳年年,祁铮真想兩眼一抹黑,暈了算了。

祁容跟陳年年的關系很不好,原因無他,陳年年和祁铮的關系好,祁容很吃醋。

祁铮和陳年年是同齡人,一起上了幼兒園、小學、初中,從小就是死黨,祁铮甚至為陳年年和高年級的學長打過架,這一切都是比祁铮小了好幾歲的祁容所無法體會的。

小時候祁容總是吵着鬧着要跳級,要跟哥哥在同一個班上課,但他成績太差,跳級什麽的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夢,陳年年為此專程來嘲笑過祁容,氣得祁容哭了一晚上的鼻子。

陳年年現身,祁容就以母雞護小雞的姿勢把祁铮擋在身後,不許陳年年接近自己的哥哥。

陳年年說:“小容容,好久不見了,長高不少呀。”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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