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4章
我自起床起,就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連吃飯的無精打采的,明顯就是有問題。
祢豆子像個軟綿綿的人形抱枕一樣,雙手就像是自帶磁力,自己就能扣在我的腰間,拿都拿不下來。
炭治郎也多次嘗試摘取妹妹,但祢豆子自從變鬼以後,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加上鬼對驅散陽光debuff的渴望過于強烈,即使作為哥哥,也沒有辦法把祢豆子哄下來,于是他也只好放任她做我的限時腰部挂件。
炭治郎看看可可愛愛的祢豆子,又看看一臉頹廢的我,還是沒忍住發問:“冒昧地問一下,櫻庭小姐您到底夢到了什麽,才會這麽……”
他到底還是沒把“生無可戀”四個字直接說出來。
我心不在焉地夾了一口小菜:“還能是誰,無慘呗。”
炭治郎和鱗泷左近次兩個水呼,一前一後地看向我,驚道:“什麽?!”
“不要這麽大驚小怪啦,只是我被殺了而已。”
我往嘴裏拔了口茶泡飯,随口道:“其實這都是小事,主要是我在沒吃到青色彼岸花之前,我可是睡夢之鬼。”
“換句話說,所有的高階鬼裏,只有我主修夢境相關的血鬼術,結果我的血鬼術出了狀況,我肯定是不會安心的。”
我放下空了飯碗,憂愁地拍起了肚皮:“唉,好吃,比無慘那個壞人家裏的菜好吃多了。”
等等,我是為什麽會這麽流利自如且淡定無比地吐槽無慘家的菜啊!
再說了就算不好吃,也是産屋敷家的菜吧!
就算是我,做起夢來也不會與人類有什麽區別。
起床後短短一個小時,我幾乎已經把那個可怕的噩夢的細節忘得一幹二淨,只餘淺薄又朦胧的一層線條還挂在我的識海裏,甚至比本文作者的腦綱還要單薄。
我也努力地回想過了,但是根本就記不起來,反而越想忘得越快,我幹脆不去思考,反而考慮起了另一個問題:
我進入的,到底是誰的夢境?
就算是無慘的夢境,我也認了,反正雨我無瓜,他也認不出我這個只與他見過幾次的無助小貓咪。
這個夢前後兩次,劇情甚至可以串聯起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這的确只是夢境,而不是穿越。
且不說那段被反複播放N次的劇情存檔點,就說夢境裏的故事,也是斷斷續續的一個又一個小故事。
無慘的年紀跨度也很大,前一天還是青年模樣,一覺醒來一下子倒退回少年的年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反正無所謂啊,多種姿态的美人任我欣賞,我是很開心的,更不要提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假公濟私,想摸都可以摸,還不收費。
但是現在看來,無慘可不是白摸的,還要付出變鬼的代價。
從此走上一去不複返的吃人道路,實在是太虧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侍女最後的結局,心裏不禁一陣後怕。
——還好這麽倒黴的不是我。
我這麽大一個究極生物,來的時候就穿了一身現代冬裝小裙子,帶兩條腿就能下山,根本不需收拾任何東西。
我吃完飯以後,就向鱗泷左近次提出了請辭的要求。
畢竟時間實在是不等人,我問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後這才得知,現在距離我探秘衣櫃的絕對領域已經過了将近十天了。
我懷疑大家會不會以為我死了。
不過,應該不至于吧?
想起日本現代因為少子化+老齡化嚴重,許多老人死在家中無人收屍,等到屍體都臭了幾個月了,這才被忍無可忍的鄰居報警發現,我就覺得,其實在這個交通和聯絡都不太方便的鳥不拉屎的大正,就算我家十幾天沒有人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更重要的是,我甚至連鄰居都沒有!
為了盡量減少外出和被人發現身份的機會,我甚至沒有什麽朋友,認識的基本上都是自動提款機和不得不認識的商業夥伴,還有被我惹毛的土豪。
草,聽起來更凄慘了呢。
我都已經提前在心裏編排好了,如果我被人以為慘死鬼屋裏的新聞标題了!
#百歲老人購入兇宅以後離奇失蹤,原來竟是在偷偷做這種事……!#
不行,一聽就是人間慘劇!
我一定要趕在狗屁中介得知之前回去,不然這房子就會像伽椰子的房子一樣,被各種轉手拍賣,我直接原地流利居所。
到時候報紙上訃告一出,我就真的各種意義上社會性死亡了!
鱗泷左近次聽了我的話以後,卻拒絕地非常堅決:“關于您的身份與告知我們的情報,我昨天已經寫好了信,讓鎹鴉送到我們鬼殺隊的主公那裏去了。還煩請您再多留一段時間,主公那裏,說不定要安排您與他見面。”
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其實我早就想吐槽了,作為沒有被官方承認的殺鬼組織,鬼殺隊憑什麽這麽傲啊?
又不是咒術回戰禦三家,要是無慘膽子大一點,直接用女號勾引個高官,小枕邊風一吹,直接就給私下豢養武裝組織的鬼殺隊一鍋端了,還等得到明天的太陽?
在我看來,炭治郎那種低級成員被蒙上眼睛,讓隐部成員扛到鬼殺隊大本營也就算了,畢竟他是給産屋敷耀哉打工的五險一金全無、死就死了的007打工仔,被摁着頭強行讓跪也是應該的。
但是在很多同人文裏,這種階級上的不公平也會擴散到主角身上。
即使是身為貴客的主角,去鬼殺隊也是這樣的方法,更別提被人要求下跪了,簡直就無語。
我心裏很确定,只要産屋敷耀哉知道了信的內容,他絕對會要求與我面談的,就算是其中有詐,他也願意頂着風險做這件事,畢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個道理,沒有人比這位年輕的當主要更清楚。
我不想向鬼殺隊示弱,我想要的,不是我求他們,而是他們求我。
因為事情一旦反過來,我從“鬼殺隊重要的合作夥伴”翻轉成“向鬼殺隊尋求庇護的逃亡前鬼”的話,我絕對會遭遇很多難堪和白眼的!
說不定還會遭遇各種千奇百怪的霸淩,讓我有苦說不出,說不定睡到半夜還會被暴怒的風柱不死川實彌給捅刀子,畢竟他最好的朋友就是被前下弦鬼一給殺死的。
雖然我前任已經死了,并且給魇夢騰了空缺職位,但是看他對祢豆子這個剛見面的小可愛都能這麽狠毒,要是看到我,還不得氣不打一處來!、
畢竟,我明面上也曾經是那種惡鬼。
想一想,下弦鬼一的身份,得要用多少條人命填出來?
“不行。”我也拒絕地異常堅定:“我在東京還有事。”
鱗泷左近次問:“什麽事?”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賺錢了?我可是知法懂法守法的日本公民,從來都按時交稅,沒有拖欠過國家一分錢。”
而且我吃飯也從不靠偷靠搶,絕對不會像個某個日本高中生一樣,覺得不難吃不僅不給錢,說不定還要讓惡靈替身毆打老板。
炭治郎有點好奇:“櫻庭小姐是靠什麽賺錢呢?”
我忽然可恥地沉默了。
靠……瞎編亂造,寫老板和同事的同人文茍活!
我心虛地打哈哈:“嘛嘛,這個不重要啦!”
畢竟就算我寫的通任務,也是劇毒OOC同人,是絕對扭曲真實人物性格的東西,肯定是沒有任何研究價值的。
《姐姐的誘惑》在我離開之前,我已經簽了發行單行本的合同了,可能還要一點時間才會集結出版。倒是還在報紙上連載的《蝴蝶》,我很好奇連載情況如何了。
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毀譽參半呢?
我在心裏推了推字數進度,現在來教中為慘死的姐姐來報仇的第二女主小蝶應該已經出場不少戲份了,可能已經和女主昧柳達成了一致協議,打算一起聯手幹掉教主。
我寫的時候走了日本人民最喜歡的熱血劇情,就像是那種日劇一樣,就連拍個戀愛言情文都要熱血的畫風,現在這裏真的燃的一批,可能大家都覺得人渣教主很快就要狗帶了。
但是我作為一個邪惡的作者,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地讓大家HE了。
許多優秀的日本漫畫家,已經身體力行地向我們展示了發刀應該怎麽發,比如荒木老師、鱷魚老師、藤本樹老師、虛玄淵老師等等,他們已經向我展示了,應該怎麽對待日本人民脆弱而又堅韌的閱讀神經。
我願稱之為“奧利奧三步寫作法”。
只要把刀子插進去,轉一轉、扭一扭、舔一舔,大家就會在這中間的劇情裏發出許多痛苦而又缤紛的哭叫聲。
然後我們就既可以獲得錢和名聲,又因為反複鞭屍插刀,話題度和關注度都有了,想當初鬼滅連載的時候,就連中華也反複上了熱搜,可見奧利奧寫作法的厲害!
想出這句話的奧利奧員工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等到熱血點燃了,神父的打碟神曲也進行到高潮,只差一束正道的光的時候,我就可以落下早已在後廚霍霍磨好的青龍寶刀。
昧柳溫柔嗎?可愛嗎?
你們放心,主角當然是最後死啦。
小蝶喜歡嗎?只差一點,馬上就可以為姐姐報仇了是嗎?
很抱歉,第二主角自然不能搶主角的風頭,要比主角先死才可以呢!
我幾乎都可以想到大家對我這個深谙如何反複吊起讀者胃口、被現代網文和漫畫劇情血虐的人會是什麽評價了。
現在我發刀,你們可以罵我了。
只要給我送錢,親親讀者都是好讀者呢!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有點開心了,有些害羞地捂住了臉:“真是迫不及待地見到我可愛讀者給我寄的刀片了呢!”
沒關系,寄,都可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