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7章

蝴蝶忍見到警察來了,倒也不驚慌,很順從地接受了自己要去短暫蹲局子的事實。

當她腰上的日輪刀被沒收的那一瞬間,一聲鴉啼從旁邊的一棵銀杏樹上嘎嘎響起,帶起一陣樹枝搖晃。

鎹鴉的聲音越來越焦急,但他們也知道不能再普通人面前口吐人言,只能一聲又一聲哀哀地叫着。

我下意識看向蝴蝶忍。

她看着自己被警察手法粗暴地上上手铐的全過程,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一樣,問了我一個問題。

“你的名字?”

我張了張嘴,把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的“新海誠”給咽了回去,老老實實地穿上小號馬甲:“我叫……櫻庭夢子。”

蝴蝶忍的眼裏似乎哔哩哔哩地導過一陣電流。

“原來,是你啊?”

她好驚訝地說。

蝴蝶忍問這話的時候,語調微微上揚,就像是将琴弓朝上一提的小提琴手一樣,輕快悅耳,卻也異常怪異。

旁邊的警察早已等的不耐煩,直接惡聲惡氣地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還不快走?!”

“好的,警察先生~”

其實蝴蝶忍的态度是極為配合的,哪怕是上繳刀劍,也是她自己主動從腰上拆卸下來遞給警察,俨然一副已經被沒收無數次的老油條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拿走她的刀劍的小警察下意識掂量了一下她的日輪刀,嘀咕一聲“咦,好輕?”以後,沒忍住抽開刀鞘看了一眼。

“?!!”

小警察瞬間被刀劍上繁複的放血槽,和為了将毒素更好地壓入鬼體內的毒槽給吓了一跳。

這刀有毒啊尼瑪!

小警察一下子就把刀給合上了,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看向我,活像是手裏捧了條毒蛇。

這些警察好歹也是處理過不少奇葩事件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長相看起來非常正常,一看就感覺不是會做壞事的人。

但只要與他們稍微一接觸,就會發現這些人的腦袋都有坑。

而現在,看起來貌似人畜無害的16歲少女蝴蝶忍,顯然已經被他們劃入了這種類型的人中。

和平年間公然無視禁刀令,帶刀出行不說,還往裏頭加的這麽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人!

又不是捉人升天的屠夫啦!

走到我家庭院門口的時候,蝴蝶忍忽然朝我回過頭來,正好與目送他們遠去的我對上視線。

她對我微微一笑。

下一秒,她就轉頭看向了二階堂躲藏的灌木叢。

我心頭重重一跳,擡頭一看,這才發現二階堂頭上的半空中盤旋的正是蝴蝶忍的鎹鴉。

鎹鴉焦急道:“嘎嘎!嘎嘎嘎!”

我:“……”

二階堂你摸魚太久不修機,頭上都長烏鴉了你知道嗎?!

求求你不要再蹲在灌木叢裏了。

我對他怒做口型:還不快走!

你獲得了屠夫的凝視啊你知道嗎?

二階堂就知道傻笑,氣的我對他吹劉海瞪眼的,他才舉着公文包,一步三回頭地溜了。

——

結束了這場鬧劇,我才想起來我當時是直接從家裏的衣櫃裏直接穿越的,根本沒有什麽鑰匙。

我嘆了口氣,從直接從二樓卧室的窗戶裏爬了進去。

這房間既是我的房間,也是那個納尼亞同款衣櫃所在的房間。

我剛一從窗臺上落地,櫃子裏模模糊糊的說話的人聲又消失了。

我:“……”

我懷疑這個櫃子故意玩兒我,但我沒有證據。

我氣得三兩步走到櫃子前面,一把拉開櫃門。

可裏面真就啥都沒有,即使我使出了我瞎幾兒亂摸大法,最後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把我所有的小裙子和西裝給弄的一團亂七八糟。

一無所獲又舍不得錢的我甚至做不到當一個無能狂怒的桌面清理大師,只能憤怒地抄起床上的枕頭對櫃子一通猛打。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機緣未到,作者不讓定律吧。

其實我也沒什麽特別想法,至少讓我回去把狗比太宰治給毆打一頓啊!

太宰治,我警告你,做這種事情,你小心點!

他真的實在是太壞了!

怪不得人家中也小朋友那麽好的一孩子,能被這家夥給氣到日常毆打太宰治,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僅中也想打太宰,我也想想打他!

而且這個把我往櫃子關的罪魁禍首,八成現在還在織田作的懷裏嘤嘤嘤笑嘻嘻呢。

草,腦補一下就更想打宰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要是我再也回不去,我就寫個文來內涵一下這小兔宰治,最好是那種越狗血越好的,直接給他搞成傅慎行版首領宰,雖然長得好看又有手段,但是為人黑化到壞地出水,直接犯他個一本憲法的那種。

然後把讀者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給榨出汁來。

等一等,等一等,好像首領宰真的可以。

不對啊,難道現在太宰治沒有犯他個一本憲法嗎??

想想坂口安吾為了給這貨洗白,夜裏在辦公桌上輾轉反側拔掉的頭發啊!

我走到一樓的客廳,屋子裏還是一如前幾天我還是鬼的時候那樣黑魆魆的,不留下一絲可能會透光的地方。

即使是在夜晚,我也保持着将各種可能會讓我狗帶的地方嚴加死守的警惕,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卷窗簾,讓他們有在我面前被打開的風險的。

我把信件都搬到桌上,給狹小的沙發整理出讓我能夠躺下的空間以後,我就直接像葛優大爺一樣癱了上去,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

這幾天的信息量真的太大了,就算是究極生物也頂不住了!

先推一個時間線吧。

我第一次夢到老板的時候,是我剛剛結束了阿雪事件的時候。

為了撫慰一下我受傷的脆弱小心靈,我不得不給自己用了一個夢境血鬼術,本打算做一個美夢的,結果變成了我與上司被迫同居的二三事。

不過當時的夢境還是很歡樂的,沒有什麽特別的問題,唯一的感想就是老板真美我不虧。

之後就搬到了東京,從櫃子裏穿越到織田作的家,直接進入半夏小說買房熱門城市,橫濱。

我經歷了作為調查員的第一個委托,沒想到這一下就扯出驚天大案,什麽議員富商地下交易搞黃色煉銅産業鏈的,還和境外武裝勢力勾勾搭搭,沒想到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

柳川這麽狠的一個混亂邪惡人士,一看就是那種我不敢進入夢境的人,意志力不能說不強悍,要是把他放在鬼滅副本裏,這家夥絕對也要混個柱當當。

他絕對是那種就算是四肢都斷了,還要用嘴咬着刀,捅死對面的狠人。

雖然我還沒來得及回去見社長和亂步一面,不過看柳川這勢頭,估計對面一個都跑不了,通通往死裏虐,再燒成骨灰一捧,直接揚化糞池裏。

被太宰陰了以後,我就回到了大正。

雖然一開門,就直接遭遇了鱗泷師徒,不過能順便和主角炭治郎搞好關系也是不虧的,順便我還發現了變成究極生物的我,如果與鬼身體觸碰,可以讓對方獲得一個100%免疫陽光的buff。

然後我就又一次續播了上次和老板的夢。

沒想到這一次圖窮匕見,快樂與美好總是短暫的,不僅反複套娃夢境片段,美夢一下子就變成了噩夢,直接給我吓醒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我一個魇夢居然會被夢魇了,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鱗泷左近次得知我是前十二鬼月,并且知道我手裏握着許多情報,他當時直接連夜寫信告知了産屋敷耀哉,順便通知在不遠地方巡查的義勇趕緊回來。

但是我回來的時候,蝴蝶忍卻已經堵在我家門口了。

首先,我可以确定,此刻的産屋敷耀哉都不一定接到了信件,更別提在東京地區打轉的蝴蝶忍了。

她應該真的只是來寄刀片的。

雖然不知道鬼殺隊大本營具體在日本的什麽位置,但是仔細想想,東京是日本的首都,擁有最好的醫療條件與交通手段,蝴蝶忍在這裏,可以最快地支援全隊,順便還可以學習一下現代醫術。

要是她在東北那些發展的還不太好的地方,別說交通了,能找到三輪車騎騎就算不錯的,還不如靠自己用腳走路。

等到位置,隊員還不直接嗝屁了。

但是她的态度有點奇怪,其實我多少能猜到,她可能是懷疑我是鬼。

你們看響凱不就是這樣的嗎,一個人獨居在鄉下的大房子裏,附近幾乎沒有住戶與世隔絕,房子裏也沒有一絲陽光漏出,一個人在陰暗的環境裏寫着他無望的文學。

這麽想起來我就覺得良心好痛。

怎麽說呢,他這樣子就很像是反複申簽卻被編編拒絕的頭鐵作者,明明是寫的很用心的東西,卻不知道為什麽不受人歡迎,也不受市場看好。

而我,這個萬惡的投機取巧者、凡爾賽大師,卻直接寫兩章站短,然後本本飛升,賺的盆滿缽滿,都不需要響凱來,石川啄木看了,都恨不得找閏土借把叉子,把我這小破猹給直接叉出東京。

還好無慘從不找下弦開大會,響凱也可能已經不是下弦鬼月了,要不然場面真的尴尬。

我腦補了一下,要是真的開起來大概會是什麽樣的。

鳴女小姐三味線一響,無慘高高在上地站在臺階上面讓我們跪成一排,挨個彙報近期工作。

青色彼岸花找的怎麽樣了?

吃了幾個人?尚能飯否?

有沒有弄死鬼殺隊成員?要是柱最好了。

有沒有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我越想越覺得背後一涼。

到時候我、零餘子還有響凱,還有別的幾個被裁員的下弦,八成是清一色的:沒找到、吃了,還好、可能沒有,沒有、也沒有。

換了世界上任何一個老板,都要被氣死的吧!

我幾乎可以想到無慘心裏會罵什麽。

就這水出天際的kpi,還想拿工資???

想屁吃呢!

一個個做着升職混工資的升職大夢,還真以為自己是八旗子弟了,也不撒泡尿照照境子,隔壁大清國都亡了九年了!

看看你們的同事累,雖然也啥都沒幹,但是一出手就是一個年級的鬼殺隊隊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過是喜歡玩過家家,又喜歡把自己的血賜給別的小鬼,但是他是個好孩子啊!

然後,我可能因為在心裏不屑地吐槽一句“就這?大齡巨嬰罷遼!”而被老板怒瞪:“那你倒是說說你幹了什麽啊?”

我憋了半天,說出自己因為寫文賺錢的事實,然後從此成為老板的存錢罐之一。

再然後,某一天,老板閑來無事,打開了我寫的小說。

無慘:“……”

——

第二天,下弦鬼一換成了那位想要更多血而在原作裏慘遭裁員的大叔辘轳。

我一個激靈,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不行啊,這個腦洞太可怕了!

就在我因為想到了狗屎腦洞而崩潰的時候,我家的門鈴被人摁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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