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要對我負責的
“舉手之勞何足挂齒,謝就不用了。”連連擺着手,沈千尋笑着邊說邊退。
“嗯?”眉頭一揚,楚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可是我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
“沒事沒事,我們都這麽熟了,再說了,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二皇子呢。”沈千尋的臉上仍舊是堆了滿滿的笑,可心裏則是把他的祖宗八代都咒了個遍,臭男人,就仗着她打不過他。
“我累了”一聲低嘆,也沒看到他是怎麽過來的,只覺得眼前一晃,登時,她就被抱了個滿懷。
他的雙臂環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一股腦的加給了她。
“喂……喂喂,你壓死我了。”沈千尋使勁的搖晃着身子,本來他的回答已經夠讓她摸不着頭腦了,現在這樣又是在玩哪一出啊?再說了,他累了關她什麽事啊?
“女人是壓不壞的,讓我歇會。”說完,楚衍抱着她直接一個翻身,登時兩個人便跌倒在厚厚的草坡上。
綠草幽幽,一身紅衣妖嬈的男人靜靜的躺在那裏,雙眸微阖,眉目如畫,在他的身上,一身玄色衣袍的清秀男子以一種無比暧昧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兩只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頭微微的垂着。
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詭異。
他是斷袖?
這是沈千尋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可随即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幾日的同床共枕他是男人的事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克制,但是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否則,她不會午夜夢回時總覺得有根棍子頂着自己。
“楚衍,你的口味還真重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半晌,沈千尋低低的說了這麽一句。
“嗯?”楚衍僅以一聲疑問做回應。
“好歹我現在也是穿着男裝,這樣你都能下得去手?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沈千尋連連點頭。
“衣服不過是表象,你的內裏到底有多女人我比你更清楚。”說這話的時候,楚衍更加用力的摟緊了她的腰。
“呃?”沈千尋一愣,随即便想掙紮着掙脫出來。
好吧,論及厚臉皮,她自愧不如。
“別動,再這麽動下去,你是想要在這裏洞房花燭嗎?”楚衍涼涼的一句話登時讓她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楚衍,你放開我好不好?這樣真的很難看,萬一讓別人看見了,我的名聲事小,你的一世英名可就徹底的毀了,這帝都城不知道又有多少女兒家碎了芳心啊。”沈千尋悲戚戚的說道。
“這麽替我考慮?”眉尖微挑,楚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眸中那一瞬間展露出的風華讓沈千尋沒出息的吞了一口唾沫,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居然忘了所有的反應,當她再次清醒的時候,那手已經一把捂住了他的眼。
“以後不許這麽看着我”別開頭,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跳如擂鼓般好像随時都能跳出來一樣。
這個臭男人擺明了就是在誘惑她!
好吧,她承認,她被他誘惑到了。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如果不是他那麽深不可測,如今男色當前,她會不會直接霸王硬上弓?
美男,一直都是她的軟肋的。
“那你想讓我看着誰?”玫瑰花瓣似的唇輕啓的時候,扣在她腰間的手也不由得使了幾分力氣。
“随便誰吧”說完,沈千尋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某人的身體已經開始迅速的變化起來。
“看來你是真想在這裏洞房花燭了。”一聲低嘆,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沈千尋已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
“那個……你別誤會啊,我只是怕壓壞了你。”沈千尋連聲說道,伸出兩只手撐住他的胸口,只是當她看向他的時候,嘴裏又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男人也是壓不壞的”俯身,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楚衍低低的說道。
一時間,沈千尋風中淩亂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天為被地為床,我想怎麽樣你一直都知道的。”唇擦過她的耳垂,楚衍的嗓音不由得多了幾分嘶啞。
他想要她,他始終都沒有瞞過她,聰明如她,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出來。
“不行”沈千尋一臉凜然的直接決絕。
“嗯?”眉心微攏,楚衍擡頭看向了她,“你又忘了你當初許給我的誓言?”
“誓……誓言?”沈千尋又開始結巴了,“什麽誓言?”
“你說只要我能回來,你就把自己當禮物送給我做賀禮。”一邊啃咬着她誘人的耳珠,楚衍喃聲說道。
“賀禮?自己?”沈千尋驀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
打死她她都不相信,雖然大楚的民風開放,可是哪有一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說要以身相許做賀禮的?不對,這男人肯定坑她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承認了?”雙眸微眯,楚衍已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轉而靜靜的凝視着她。
“不是我說的我怎麽承認啊,再說了,我有那麽不知羞嗎?”即使躺在地上被人緊緊的壓住,沈千尋仍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以身相許當賀禮?
哎吆,她的牙好疼。
“你不知道嗎?你一直都是不知羞的。”半晌,楚衍擡頭望天幽幽的說了這麽一句。
“你說什麽?”眼睛驀地瞪大,沈千尋再次淩亂了。
“有哪個知羞的丫頭會在男人沐浴的時候直接跑進去觀看啊?有哪個知羞的丫頭會在半夜鑽進男人的被窩只因為害怕打雷啊?有哪個知羞的丫頭……”楚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千尋給打斷了。
“反正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當然是想說什麽是什麽了,楚衍,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诋毀我的清譽。”沈千尋咬牙切齒的說道,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将他推開,可怎奈人家就是紋絲不動。
“诋毀你的清譽?”楚衍低低的笑了,“從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時候,你的清譽就已經沒有了,再說了,我的第一次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一邊說着,他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在她眼前晃了晃,“不信,你可以再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