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斂點兒

顧子游到了酒店給人打視頻，過了片刻接通了。他只能看見天花板，畫面裏沒人，鄭孟州手機應該在床上放着。

顧子游柔聲哄道：“讓我看着你說好不好？”

“你想我是糊弄我，出去吃飯也是騙我。就我跟傻子一樣，不敢多聊怕你休息不好，讓你早點睡。”鄭孟州委屈訴苦。

“我腦子空閑出來的時間，全在想你了。”顧子游說：“早晨睜開眼，就想你在身邊多好。錄節目看見好的風景，就想和你一起逛。吃飯不敢吃肉時候，想你在我身邊一定會讓我吃。洗澡時候想…想和你洗鴛鴦浴。睡覺時候想，想你摟着我睡。”

鄭孟州聽完總算把手機擡起來了，半拿不拿拍到半張臉：“你就會花言巧語。”

顧子游盯着屏幕的一邊看他的半張臉，眼睛紅紅的，是真委屈哭了。

“沒騙你，導演攢的局，我怕你說我不休息，才胡謅了兩句。”顧子游說：“寶貝兒，是我錯了。”

一聲寶貝兒轉了八百個音，叫的人心裏癢癢。

鄭孟州吸了一下鼻子，撇嘴道：“真的？”

“真真的。”顧子游見有成效，終于放松了坐下：“都十二點了，去滴點眼藥再睡覺。”

“不想去。”鄭孟州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

“聽話，明天眼睛要疼了。”顧子游緩聲哄着。

“不管什麽原因，以後都不許騙我了。”

顧子游做發誓狀：“再也不了。”

“今天睡晚了，明天你要叫我起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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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我睡覺。”鄭孟州繼續加碼。

“先滴眼藥再睡。”顧子游說。

“可我傷心的沒力氣，起不來。”

顧子游心想：一晚上三次時候怎麽不見你沒力氣？

心裏想着是一回事，還是得順着小祖宗說。從十二點又扯了半個小時，顧子游看着他滴了眼藥。又上床睡覺，才挂斷的電話。

……

翌日，鄭孟州進了公司，才接到顧子游的叫起床的電話。

“游哥，我去年開的地皮都長草了。”鄭孟州今天确實起晚了，司機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他才下樓。

顧子游半睡不醒的笑出了聲，聲音還含糊不清：“房地産大鱷包養我。”

“好啊，你別工作了。”鄭孟州應着說。

顧子游聞言一笑：“我也要起床了。”

“今天什麽工作？”鄭孟州說着話到了電梯前。

進了電梯就沒信號了，他的專用梯停在一樓，蘇尚也有眼力價的沒上前按。

“上午練舞，下午彩排。”顧子游有節目的開場舞。

鄭孟州第一次就是看他舞臺注意到他了，不得不說，顧子游在舞臺上比平時更加有魅力，确實吸引人。

“別太累了，收斂點兒。”鄭孟州說着退了半步，看到旁邊員工電梯上去了個外賣員，手裏提了四五份餐。

“你洗漱去吧，拜拜。”鄭孟州說完移步到了旁邊的員工電梯，看着電梯停在了九層。

顧子游看着手機一臉茫然，什麽收斂點兒？

“設計部。”蘇尚知道鄭孟州想問什麽，他說完自己提設計部的同盟祈禱了一番。

鄭孟州等了會兒，電梯門再次打開，他錯過身讓外賣員出去。

鄭孟州吸了口氣，進了全是外賣味兒的電梯。剛上班半個多小時，不是早飯時間，更不是午飯時間。

是不是太放肆了？

電梯叮了一聲，鄭孟州還沒出去，就聽見一個女聲道：“小張是不是你的外賣來了？”

蘇尚不禁後背一緊：是你辭退消息來了。

所有人眼看着總裁從員工電梯邁了出來。鄭孟州今天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因為他眼皮有點微腫。

即使眼鏡擋住了些鋒利，但一米八八的氣場也足夠讓人窒息了。

鄭孟州手搭在門邊，吸了一下鼻子，低聲問：“這是快餐店嗎？”

桌上擺着外賣的幾個人，腿都軟了。

設計部領導在外地出差，員工簡直像放了羊了……

鄭孟州回到辦公室，感覺自己西裝上都是外賣的味道，他把蘇尚叫進來了。

“回去給我拿套西裝。”鄭孟州吩咐道。

蘇尚應了聲，剛要轉身又被叫回來了。

“都會偷偷吃外賣？”鄭孟州好奇問。

蘇尚簡直遇見了世紀難題，說是不就代表着自己知道，但不上報？說不是也不對，因為确實都會有一兩次，像上學時偷偷吃東西一樣，總不至于開除。

“可能偶爾會…”蘇尚試探着回答。

“我不喜歡，以後別讓我看見了。”鄭孟州十分嫌棄，斬釘截鐵的說。

啊？

蘇尚以為鄭孟州會體諒一下，或者覺得自己開除做的過分了…

你總裁還是你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