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痛

夜晚的路還算暢通，沒一會兒就到了酒店。鄭孟州把顧子游的臉歪過來扣進自己懷裏，雖然回的是他自己住處還是要小心。

“你和你男朋友走吧。”鄭孟州下車前把馮繁的耳機拽下來說。

“你以為我跟你上去啊。”馮繁翻了個白眼。

鄭孟州皺了下眉兇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知道了！”馮繁坐直了跺了下腳。

鄭孟州下了車，許岩沒忍住還是問了：“他倆談很久了？”

“三年了吧，別出去瞎說。”

“我也不敢瞎說啊。”許岩說：“這也太爆炸了吧。”

……

鄭孟州抱着人刷開了門，又費力的蹲下一點扭開衛生間的門。

“忍不住了…”顧子游哼唧道。

鄭孟州把人放到地上，讓他盡量靠着自己能站住，又彎腰去給他脫褲子。

“我要沒在怎麽辦。”鄭孟州自言自語，又像在問他。

顧子游才顧不上回答，好一會兒又說：“你給我扶着。”

鄭孟州：……到底醉沒醉？

鄭孟州上了手，顧子游自己和睡着了似的，仰頭靠在鄭孟州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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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吧，小祖宗。”鄭孟州無奈道。

顧子游搖搖頭，鄭孟州嘆了口氣，給他提上褲子抱到床上。

鄭孟州一路的抱，本來就剛出院，腰沒好利落，現在酸的不行。他直了直腰去給顧子游脫鞋。

剛脫了一只鞋，顧子游突然哭道：“要去廁所，為什麽不讓我尿尿…”

過了片刻，相同的位置，相同姿勢。

顧子游哭唧唧個不停：“尿不出，我有病鄭孟州不要我了怎麽辦？”

鄭孟州已經懶得回答醉話了，讓顧子游坐在上面自己找感覺。

鄭孟州伸手扒拉開顧子游額前的碎發，一周沒見，瘦的臉頰都有點凹陷。他這一周每天都回了顧子游的消息，只是自己需要調節一下，想點兒事情。本來就已經迫不及待要來見人了，顧子游真給了他一個驚喜。還敢約別人喝酒了，幸好是許岩，要是別人呢？

“我痛。”

“哪裏？”鄭孟州皺眉問。

“這，”顧子游手覆在小腹上，然後又慢慢上移，挪到了胃上：“還有這…”

鄭孟州還沒等反應，顧子游咳了兩下一口血吐了他半邊襯衫。

“顧子游！”鄭孟州手上也血腥模糊，胡亂的擦顧子游的嘴，“我操了，我真操了！”

叫救護車來的酒店，胃粘膜糜爛胃出血。尿不出尿是因為喝酒麻痹了神經，在醫院又插了導尿管。

鄭孟州被吓的臉色慘白，比躺在床上的顧子游臉色還白。

次日顧子游醒來，鄭孟州不能久坐還是站在他床邊。

“你怎麽，我怎……”顧子游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舒服，而且躺在醫院裏。

“我怎麽在這，你怎麽成這樣了。”鄭孟州胸悶的快說不出話，他頓了頓咬牙道：“是分手了？你這般要死要活作踐自己。”

顧子游只記得他找許岩喝酒了，再什麽都想不起來。

“我就喝了點兒…你怎麽來C市了。”顧子游聲音不大，他自知理虧不去搭那茬。

“喝到胃出血是喝了點兒，還是喝到神經麻痹是喝了點兒？”鄭孟州說。

顧子游說不出話了。

“顧子游，你要讓我心疼死愧疚死才行，是不是？”鄭孟州眼眶都泛紅了。

“不是，”顧子游扯嘴角笑了笑：“我口袋裏有張紙，等我睡了你再拿出來看。”

是夜。

鄭孟州在衛生間裏看着一張紙，哭的視線模糊，心顫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