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吻

蝶妃坐在位子上,端着一張笑臉,其實心裏非常忐忑不安,衣袖下的手也握得緊緊的。她身後的宮女也是白着一張臉,心驚膽顫的站在原地。

過了不久,內侍回來了,他在祁煊的耳旁低聲禀報了幾句,蝶妃見狀,心幾乎提了起來。她僵着笑臉,心裏不斷暗罵宮女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祁煊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愛妃臉色不太好,看來是身體不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繼續說道:“既然愛妃身體不适,那便回宮休息吧。”說完便讓人送蝶妃回宮。

祁煊的內侍送蝶妃回到鳳翔宮,蝶妃帶着宮女走入正殿,卻發現內侍領着侍衛,正要關閉宮門,她大吃一驚,喝問:“這是做什麽?!”

“回娘娘的話,陛下有旨,娘娘身體不适需要靜養,不得讓人打擾,娘娘請放寬心,在宮裏好生養着吧。”內侍淺笑着說道,然後“碰”一聲,關上了鳳翔宮的大門。

蝶妃臉色鐵青,她這是被軟禁了嗎?剛才那個被帶走的宮女,是不是把她招供出來了,否則皇上怎麽會這樣對待她。

就算皇上沒有寵幸她,對她也很冷淡,但是卻把她捧着,給了她足夠的面子,誰都知道在宮裏,她就是最得寵的妃子。

如今她卻被關在自己的寝宮裏,若是讓其它秀女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擱;再者,今晚上沒有除掉燕家父子,她手上便沒有籌碼和太後交涉。

一想到這裏,她回身甩了宮女一巴掌,冷聲說道:“今日之事,若是本宮逃不過,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衆宮女立刻跪下,伏在地面上,承受着蝶妃的怒氣。

先前傳遞事物的宮女,此刻已經是瑟瑟發抖,她冷汗直流,滿臉驚恐,不曉得被帶走的另一個宮女,會遭受到什麽樣的對待。

才剛想完,之前被關上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幾名侍衛跟着祁煊的內侍進入寝宮中,蝶妃冷哼了一聲,“不是說要讓本宮靜養,你來幹什麽?”

“娘娘息怒,小的奉陛下旨意,要帶走這個宮女。”內侍指了指傳遞事物的宮女,蝶妃的眼神一閃,沉下臉說道:“翠兒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陛下為何要召見她?”

“娘娘誤會了,陛下是要捉拿這個宮女。”內侍說罷,招了招手,身後侍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宮女,就要往大門口拖。

“慢着,本宮的大宮女犯了何事,陛下為何要捉拿她?”蝶妃一甩衣袖,氣勢淩人的問道。

“怎麽,朕捉一個宮女,還得向你報備不成?”內侍還沒回答,祁煊的聲音突然響起,蝶妃瞳孔一縮,趕緊跪了下去請安謝罪。

大門外,祁煊雙手負在身後,一臉冷然的盯着正殿內的衆人。

“帶走。”祁煊冷冷的說道,內侍和侍衛領命,将宮女直接拖走了。他慢慢的走進鳳翔宮,經過蝶妃身前時,重重的哼了一聲。

“蝶妃,你禦下不嚴,大宮女犯下如此錯事,你還想包庇她?”祁煊拂了拂衣袖,淡淡的說道。

“回陛下的話,臣妾萬萬不敢。”蝶妃伏下身子說道。

“蝶妃,你連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都管教不來,何談管理一整個宮殿,朕看,你還是回你的秀女宮吧。”祁煊把玩着扳指,看都沒看蝶妃一眼。

他心裏閃過深沉的殺意,若不是他對蝶妃早有防備,派人暗中緊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今晚上燕将軍或燕歸,可能都已經着了蝶妃的道了。

不過他對燕歸的賞識又多了幾分,畢竟燕歸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還可以察覺宮女的舉動,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才。

只是他沒想到,蝶妃手下的宮女竟然如此大膽,敢在他的宴席上對朝中重臣下藥,他瞇了瞇眼,猶豫再三,還是先放過了蝶妃一馬。

方才被帶走的宮女,矢口否認和其它人合謀,一口咬定全是她獨自一人所為。祁煊倒是沒想到,那個宮女的口風如此緊,使得他也沒有鐵證可以證明是蝶妃指使的。

之所以帶走蝶妃的大宮女,也不過是因為祁煊不高興,想出一口惡氣罷了。他口中雖說蝶妃禦下不嚴,實則驚訝于宮女對蝶妃的忠心。

他到鳳翔宮走一圈,帶走了蝶妃的大宮女,給了蝶妃一個警告,然後才又回到了宴席上。只是他不悅的發現,燕歸竟然已經離開了。

他喚來一旁的內侍,詢問了幾句,得知燕歸并不是離開,而是到禦花園透透氣,順便醒醒酒,聞言他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問清燕歸離開的方向後,祁煊也跟了過去,底下衆大臣雖不知皇上為何來了又走,不過皇上不在,倒是可以放松一些,不用這樣拘謹。

祁煊來到禦花園裏,由于燕歸是外臣,也不能在禦花園裏随意走動,頂多在外邊的亭子裏歇息,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身影。

燕歸坐在圍欄上,倚靠着柱子,雙目閉上,不知是否醉了。亭子外的月光撒進亭裏,罩在燕歸的身上,讓他全身上下彷佛透着一層光暈。

祁煊停下腳步,幾近癡迷的望着這一幕。少年臉色微醺,白皙的肌膚透着一抹淡紅,雙唇水潤,在皎潔的月光下,似乎正吸引着他上前一親芳澤。

祁煊不知道心裏的騷動從何而來,但是他順從着內心,緩緩的走向燕歸。來到對方三步遠的地方,他望着對方緩緩起伏的胸膛,綿長的呼吸顯示着對方陷入了睡眠。

他伸出一只手,正要碰到對方的臉頰時,手腕上突然一痛,竟是燕歸箝住了他的手腕。他望着對方迅速睜開的雙眸,臉上帶了一絲笑意。

“陛下恕罪。”燕歸瞪大雙眸,吓了一跳,趕緊翻下圍欄,正要下跪時,祁煊握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拉,燕歸便跌入他的懷裏。

祁煊捏住他的下巴,什麽話都沒說,雙唇便急切的印了上去,他将燕歸抵在柱子上,用全身壓制住對方,一手捏着對方的下巴,一手攬在對方的腰際。

這一次的吻不像上一次,上一次只不過雙唇輕碰,這一次祁煊沒有客氣,将舌霸道的探入了對方的口裏,試圖回味着上次的香甜。

燕歸被突如其來的親密吓住了,他呆呆的傻在原地,任由祁煊奪取他的呼吸。不知道是否夜色太迷離,燕歸覺得,他竟然在帝王的臉上,看見了一抹深情。

祁煊放開捏住燕歸下巴的手,将手滑落到腰際,摟着對方精瘦的腰肢,将對方的下半身壓向自己,讓對方感受自己的沖動和火熱。

燕歸被頂在腹部的灼熱又吓了一次,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人事,卻也知曉那代表什麽,他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祁煊察覺到對方青澀的反應,心裏閃過一絲憐惜,原本粗暴的吻也變的溫柔起來;燕歸感覺到他的安撫,原本跳得飛快的心,也漸漸平息下來。

兩人的吻到後來,褪去了激情,變得纏綿不已,等到結束時,兩人都已氣喘籲籲。祁煊抵着燕歸,呼吸的氣息噴撒在對方的臉上。

燕歸此時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他靠在柱子上,胸前傳來祁煊熱燙的體溫,唇上彷佛還留着對方的味道和熱度。

祁煊看着燕歸的表情,低笑出聲,他湊上前去,親昵的用鼻尖輕輕的蹭着對方的臉頰。對于如此親密的神态,燕歸有些受寵若驚,他傻傻的任由祁煊繼續輕薄。

只是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讓他如夢初醒,慌張的想将祁煊推開。祁煊拉住他的雙手,在他耳邊說道:“第二次,燕歸,這是你第二次推開朕。”

燕歸聽不出祁煊的喜怒,但是卻也不敢再亂動,祁煊很滿意燕歸的聽話,繼續說道:“燕歸,記住,以後不許再推開朕,不管在任何情形下,聽見沒有?”

“回陛下的話,微臣聽見了。”燕歸吶吶的開口,得到了他的應允,祁煊才放開他,兩人剛分開,從花園的另一邊,走來了幾個身影。

雖然祁煊的內侍和侍衛都攔在了亭子四周,不過月光皎潔,輕易便可看見亭子裏的人,祁煊和燕歸自然也看清了來人。

沒想到走在前頭的是樊相和太尉,後面還有幾個大臣,他們見到了祁煊,趕緊跪下請安。祁煊走到亭子裏的椅子上坐下,才淡淡叫了起。

他的眼光掃過太尉,卻沒有多做停留,随意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将衆大臣揮退了。大臣們知道祁煊在禦花園裏,自然也不會繼續在花園逗留,跪安了便趕緊離開,只剩下燕歸還留在亭子裏。

此時的燕歸已經清醒過來,他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曉得皇上剛才為何要吻自己。他心跳如雷,臉上還帶着一抹紅暈,讓祁煊心裏的邪火越燒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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