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有話要說:
開開開開開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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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麽,哈哈哈!總之,希望大佬們喜歡!!!麽!!!!!!!!
一把鋒利的大刀插在牆上,穿出一個窟窿。
街上的老百姓驚呼一聲四散開來,卻都沒有走遠縮在牆角往街上瞧着。
細長的手指在空中打了個清晰的響指,熟練地做了個勾手的動作,瞬間,幾十名佩刀的官兵一字排開。
氣勢如虹,拽天拽地。
“怎麽?單打獨鬥不夠種,帶了一群走狗來虛張聲勢?”大胡子屠夫拔下牆上的大刀,筷子粗的眉毛朝天豎着,時大時小的鼻孔清晰透露出此人此刻異常暴躁的脾氣,“老子今日就将話撂這兒,我管你是世子還是蟲子,今兒個老子還就不怕你?!”
葉聞流頑劣的眉毛往上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上挑的眼尾帶了種若有若無的笑意,聲音嚣張又跋扈,将富家子弟慣有的通病展現得淋漓盡致:“既如此,那你便是找死。”
幾十名官兵接收到葉聞流的目光一擁而上将那屠夫圍了個結結實實,屠戶用力撸起袖子,憤憤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大喝一聲“老子和你拼了”勇敢無畏地沖向了官兵。
官兵都是訓練有素的渌州巡邏兵,就算是一人應對這有勇無謀的屠夫也是綽綽有餘,更何況是幾十名官兵。
屠夫和官兵撕扯在一處,不過片刻,屠夫便落了下風。
葉聞流雙手環胸,扯着閑笑優哉游哉瞧着街道中央,屠夫不留神被誰踹了一腳,他哀呼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又迅速站了起來。
牆角,縮着的百姓忍不住為大胡子屠夫捏了把冷汗。
葉聞流是何人?他可是渌州的世子,當今歲王葉承達的嫡子,關鍵還是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劉屠夫這般明目張膽同葉聞流過不去,可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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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過多時,屠夫鼻青臉腫被官兵扭送到葉聞流跟前:“跪下!”
大胡子屠夫倒算是條漢子,一口牙被打碎了還梗着個脖子不肯屈服,活脫一巾帼英雄的模樣:“給這個禽獸跪下還不如直接一刀捅死我!”
葉聞流走到屠夫跟前一腳踢他小腿肚上,屠夫吃痛趴在地上,葉聞流伸手抽了把官兵的佩刀精準抵在屠夫脖子上。
再近一寸,便是血流成河。
葉聞流陰鸷笑了,那個笑,帶了些嘲諷也夾了些冷漠:“很好,既然你想死那小爺我就如你所願好了。”
劉屠夫沒想到葉聞流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結果了他,一時間有些急了,脖子上青筋暴起:“葉聞流!你一手遮天草菅人命,是會遭報應的!”
“遭報應?”明亮的桃花眼随意彎起,葉聞流目光慵懶在刀刃上反複打量片刻,卻是收回了刀。他的目光依舊似笑非笑将大胡子屠夫瞧着,聲音寡淡夾着得意,“劉胖子,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将他給我暴打一頓。”
“是!”
官兵們正要動作,葉聞流不輕不重強調道:“記住……是暴打。”
動作稍愣,官兵們迅速應下:“是。”
一群人蜂擁而上将大胡子屠夫揍了個半死,圍觀的百姓見狀顫抖着将脖子縮得更短了。
“就說吧,惹了這渌州小霸王,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世子真是是越來越跋扈了。”
“歲王這嫡子向來頑劣不堪,今日讓這屠夫撞上也算他倒黴。”
劉屠夫被揍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他腫着面皮仍不忘對葉聞流啐了口:“葉聞流……奪妻之恨……老子……老子……跟你沒完!”
葉聞流被他磨得沒了耐性,索性一腳将人踢翻:“劉胖子你腦子有病吧?你妻子受夠了你整日酗酒要同你和離,你非但不準還将人關在家裏百般虐】待。好在此事被本世子瞧見,本世子仁慈這才将人放了出來。”葉聞流慢條斯理拍了拍肩頭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揚眉輕笑,“再者你妻子入王府當丫鬟是她自願的,又不是我強迫的,你跟我鬧什麽?”
“你……”劉屠夫被葉聞流堵得說不出話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說什麽嘴角抖了抖卻終究是什麽也沒能說出來。
既然将此事說開,那這事明面上就算了了。葉聞流掃了眼周遭看熱鬧的百姓,頓覺無趣轉身離開:“此事已了,你若是再無故找本世子的麻煩休怪本世子對你不客氣。”走了幾步,葉聞流回過頭來朝着屠夫陰恻恻一笑,“到時候說不定直接給你腦袋開個】瓢來個痛快的,一了百了。”
大胡子屠夫像塊案板上的魚肉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葉聞流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街道盡頭屠夫的瞳孔才逐漸有了生氣。
城郊,車轱辘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車廂中,葉聞流撩起車簾,望着不遠處的寺廟皺着一張清秀頑劣的臉。
半個時辰不到,馬車停在了奇山腳下。
“世子,到了。”
葉聞流皺眉下了馬車,擡頭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臺階心中一陣子煩悶。他兀自往石階上一坐,雙臂不管不顧往後一撐,仰頭瞧着随行的小厮,帶了一臉的漫不經心:“也不知老爹怎麽想的?非得讓我來這奇山替他還什麽願。”
小厮畢恭畢敬往前邁出一步,低頭斂目相當守規矩:“世子,該上去了。”
餘光瞥見那蜿蜒曲折的石階,葉聞流黑着一張臉紋絲不動:“不去。”
知道葉聞流吃軟不吃硬,小厮也沒想着同葉聞流大世子來硬的。他不卑不亢往葉聞流面前一擋,語調淡淡的:“世子,王爺說了,若是世子這事辦不好那世子這個月的吃穿用度便削去一半。”
葉聞流一張清秀的臉更黑了,眼尾高高上挑,不高興的情緒慢慢蟄伏于長睫後。半晌,他胳膊撐着石階站起來,聲音慵懶淡漠:“好……去就去……”
兩個時辰後,葉聞流頂着一頭臭汗出現在奇山寺門口。
回頭望着腳下層層疊疊的石階,葉聞流皺緊的眉心不覺舒緩開來:“累了,在這裏歇一歇。”
随行的小厮擡頭看看日頭,面露為難之色:“世子,王爺說了,這還願和成親一樣也講究個良辰吉日,世子定要在日落之前将這願給還了才作數。”
葉聞流擡頭看着落了一半的日頭,不悅睨了小厮一眼,小厮卻不卑不亢:“王爺還說,若是世子不聽勸告誤了時辰讓小的務必将此事轉達給王爺。”觸及到葉聞流越來越陰沉的一張臉,小厮怯怯往後縮了縮,強裝鎮定,“王爺還說,若是回府見不到……小的……世子……也不用回去了。”
他最了解自家老爹的火爆脾氣,平日裏葉承達最信這些個祈福還願的說法,若是自己真将此事給搞砸,怕是他這半年的吃穿用度都會被削減了去。
對葉聞流來說,頭可斷,血可流,只有這月銀不可缺。
葉聞流這心裏頭憋火,眼角還是僵硬扯了扯,朝着小厮落出一個陰恻恻的笑:“既如此,那便進去吧。”
小厮點頭在前頭帶路,拐了幾個彎又轉了幾個圈,最後停在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面前。
葉聞流擡起袖子遮去那晃眼的金光,待看清了面前之物,他揚眉輕嗤,語氣頗為不屑:“這般俗物,靈麽?”
身後,無人應答。
葉聞流回身看向身後,随行的小厮不知去了何處。
雖然這小厮沒瞧見,他倒是瞧見一素衣公子。
這公子生得那叫一個溫潤端方,眉目如畫。一頭齊腰的墨發整潔大方束在腦後,素衣翩然,衣袖款款,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調調。
那人站在佛像後頭仰頭看着頭頂的雲朵,目光平淡安靜,白淨的側臉在陽光中鍍上一層金色光暈。他的衣袖很寬,腰間用一條素白的帛帶縛住,寬肩窄腰,體型勻稱。
葉聞流看得入了神,腳下不自覺調轉了方向,這樣一來他就能好好觀察這位難得一見的美人了。
美人腰背挺直在院中站着,不多時,他伸手挑起一根樹枝,雪白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素白的手腕。
手腕上,戴了一串玉珠。玉珠通透圓潤,裏頭隐約有赤色流動,色如朱砂。這樣鮮豔的顏色襯着他素白的手腕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葉聞流呆了呆,雙腿不自覺朝着美人站的地方走了過去。
作為堂堂渌州世子,不論男女他葉聞流什麽美人沒見過,溫婉的,淩厲的,豔麗的,嬌柔的……可他……就是偏偏沒見過面前的這種……美人……
美人如令,可入畫也。
說的可不就是面前之人?
“這位公子,在此祈福?”美人眸光稍動,他淡定收了目光轉而看向葉聞流,沒有說話,葉聞流咧嘴一笑不甚在意繼續同人套近乎,“祈福還願這種事在奇山寺一向靈驗得很。”
素衣公子轉身看向葉聞流,眸子裏看不出喜怒,但隔得近了葉聞流才發現這公子的一雙眼睛竟然如此深邃……冷寒……還帶了一股子……疏離……。他忍不住又咧嘴一笑,直接伸手撈起那公子的手腕,霸氣道:“實不相瞞,我瞧着公子相貌身段不錯想把公子帶回府中一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被葉聞流握住的手腕猛地僵住,素衣公子一雙眸子無波無浪,聲音卻冷得凍人,像極了臘月飛雪:“放手。”
葉聞流自小驕橫無禮,命令別人的事一直都是他做。這次,變成旁人命令自己葉聞流變得很不适應。他沒有松手,非但沒松反而握得更加用力了:“哎,你這人說話怎的這麽傷人,我好心相邀你怎的還……”
“不必!”素衣公子眸中含雪,看過來的目光有些紮人。
葉聞流心中暗笑,兀自将那素白的手腕握得又緊了些,他笑得更賊了:“公子若是依了我,以後這穿金戴銀是斷斷少不了公子的。”
白衣公子一張臉瞬間冷成了塊冰疙瘩,可即使如此,仍是個貌美的冰疙瘩。
葉聞流瞧着那人不反抗更加得寸進尺,他伸手就要往人臉上摸。手伸到一半,直接被人一腳踢飛:“大膽!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敢對……”
“算了。”是素衣公子的聲音。
來人是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眉心緊緊蹙起,看那架勢就差拔劍往葉聞流身上招呼了。
“走吧。”素衣公子止住來人的話頭,轉身徑自走了。
葉聞流從地上爬起來嚷嚷着就要往前沖:“好大的狗膽,竟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誰麽?!你……”
“世子,該還願了。”随行的小厮不知何時又鑽了出來,皺着一張臉催促,出現的還真是時候“不然,若是王爺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還完願,回了城中,在街上再次遇到那素衣公子,葉聞流一顆頑劣的心再次躁動起來。
瞧着素衣公子身邊除了那個脾氣火爆的家夥再無旁人,葉聞流咧嘴一笑吩咐小厮這幾日打聽打聽那素衣公子的來頭,自己則優哉游哉回了王府。
一回府,葉聞流就召集心腹來了院子。
“你們給本世子聽好了,過幾日你們随本世子去劫個人,這幾日好生準備準備。”
一心腹皺眉:“世子,王爺說了您若是再往府中劫人就打斷您的腿。”
葉聞流眉心一皺随即又舒展開來,說的話半真半假:“之前劫的不是都讓父親放了麽?這一回我是真的中意這位美人,你是知道的,這美人不到手我是寝食難安,心思郁結啊。”
心腹複又皺眉,眼角跟着無可奈何地皺了皺:“世子每回劫人都是這一套說辭,連語氣都一模一樣。世子,你能走點兒心麽?”
葉聞流有些心虛:“我……我……有麽?”
一院子的心腹:“有。”
葉聞流:“……”
管他的!走不走心結果最重要,葉聞流壓低聲音下了命令:“少廢話!過幾日等本世子摸清了狀況你們随我去劫人,就這麽定了!”
“可是,世子……”
“散了吧!”
“……”
只是葉聞流不曾想到,沒等他去劫人,第二日他那老爹葉承達便将他五花大綁扔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還蒙着層灰,葉聞流睡得迷迷糊糊,半張的眼睛一陣恍惚:“父王,一大早的,您這是做什麽?”
葉承達氣得一個鼻孔兩個大,胡子被吹得老高,就差直接拿根竹竿捅爆葉聞流的頭:“不孝子!不孝子哇!”
葉聞流打了個哈欠,慢吞吞伸了個懶腰,不明就裏地問:“父王,出了何事?”
“何事?!”葉承達氣得顯些背過氣去,指着葉聞流的手抖得厲害,“快說!書房裏那幅美人拜月圖可是你拿出去賣了?”
葉聞流聞言松了口氣,他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吊兒郎當站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不就是一幅畫麽?父王犯得着這麽大動肝火麽?”
“逆子!”葉承達随手抓了個茶壺丢過來,茶壺砸到地上碎開一地的瓷渣:“你自小頑劣成性,四處闖禍,本王哪一次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倒好,長到這麽大還是死性不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劫美人,鬥蛐蛐,逛賭坊倒是樣樣精通。這一次居然還将你祖母的遺物拿出去賣了?你……”
眼看着葉承達又抓起了一本茶碗,葉聞流趕忙擡手制止:“哎,父王,那幅畫兒子沒賣!”
葉承達扔茶碗的動作滞了滞,濃黑的眉毛往上皺起一個弧度,顯然在懷疑葉聞流這話的真假:“奧?那幅畫現下在何處?”
葉聞流咧嘴一笑,面上毫無半分愧色,眉宇間盡是得色:“聞流将那畫送給了竹宣閣的靈清姑娘。”
“什麽?!”
葉承達手裏的茶碗閃電般扔了過來,葉聞流一時躲閃不及,胳膊上挨了一下子疼得直吆喝:“啊!”
“逆子!孽子!你竟然将你祖母的遺物拿去給那種紅塵女子,你這個不孝子!看來為父是管不了了,只能找人來替我管教了。來人!送世子去無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