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坦白 療傷故事繼續呀

葉聞流做夢都沒想到, 自己會被師尊輕薄。

不過,被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輕薄,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他低頭,瞧着乙莫年有些窘迫的一張俊臉, 笑?得得意:“師尊, 你這是做什麽?”

乙莫年面皮一紅, 有些局促,作勢就要起身。葉聞流拽着他衣角, 止住他的動作:“師尊, 昨晚你是不是也來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昨晚……”說到這裏,葉聞流稍顯扭捏笑了笑?, 說出的話裏卻不帶半分扭捏,“昨晚師尊是不是也對徒兒做過這種?事?”

“不止昨晚。”乙莫年沉默半晌,重新擡頭看向面前的人,視線有些閃躲, “共有四?晚。”

葉聞流有些驚訝,轉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笑?得又羞又壞:“師尊,這麽說這幾日我腰酸腿麻是敗師尊所賜了?”

清冷的眸子裏有了片刻的晃動:“是。”大概是覺得此事實在是荒謬得很, 乙莫年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好生解釋一番,“空怨傷你仙靈大半,要救你,只有此法。”

聽了乙莫年的話,葉聞流笑?得歡喜, 他扯了扯乙莫年的衣角:“既如此,師尊直接告訴徒兒便是, 為何要給徒兒下昏睡訣?”

“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乙莫年垂眸低嘆一聲,“此事關你聲譽,本尊不說,是恐你厭嫌。”

“師尊。”葉聞流伸手撫平乙莫年眉間的糾結,眼底的水光亮晶晶的,“師尊為救徒兒性命,都不顧自己聲譽了,徒兒還有什麽可顧念的?左右不過是幾晚共塌?大家都是男子,有什麽好在意的?”

“可是……此事……”乙莫年話說到一半又頓了頓,這種?事他委實難以說出口,“不止幾晚,是一個月。”

“什麽?!”葉聞流明顯有幾分震驚,可他只怔愣了片刻,之後一股子餍足肆意的笑?順着他眼角傾灑出來,“其實……一個月也長,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乙莫年瞧着葉聞流不說話,清冷的眼眸中清晰倒映着他的倒影,清晰又熱烈。

被他盯得時間久了,葉聞流面皮有些發燙:“師尊,你這般盯着徒兒作甚?”

“你不悔?”

葉聞流胡亂笑?笑?,心裏多少?還是藏了幾分緊張:“不悔,不悔,師尊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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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乙莫年俯身蹭了蹭葉聞流的鼻尖,聲音低沉,無端帶了幾分壓抑,“放心,本尊會輕些。”

葉聞流聞言擡眸,乙莫年溫情灼人的眼神猛地撞入自己眼中。他只覺心口莫名?一空,所有的思緒在那個瞬間都不及那人眸間眉梢的一個淺笑?。他伸手環住乙莫年結實的脊背,聲音輕若蚊蠅:“師尊。”

乙莫年缱绻的眉眼裏沒了往日的疏遠冷漓,他低頭緩緩向葉聞流靠近。

……………………………………

葉聞流這病好得挺快,半月過去,已經能出門溜達了。

因?他實在悶得很,乙莫年允許他養傷期間有人探望。

姚不為坐在石桌邊上,扔了顆花生進嘴裏:“我說葉師弟,你這傷養得也太滋潤了吧?”

葉聞流歪在桌邊,瞧着茶壺發呆。丘淺寒遞了塊紫蘇糕過來,臉上挂着個慈祥的笑?:“葉師弟,吃糕。”

“吃什麽糕啊?”姚不為笑得揶揄,拿胳膊肘蹭了蹭葉聞流的胳膊,“依我看,咱們葉師弟這般魂不守舍的,是心裏有人了。”

丘淺寒樂呵呵笑了笑?,讷讷道:“姚師兄,你說什麽呢?葉師弟整日待在這沐春殿,也見不到什麽姑娘。就是出了沐春殿,也沒見他同什麽姑娘親近過。”

葉聞流收了心神,朝着姚不為揚揚眉:“姚師兄,我那點兒小心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麽?有什麽可說的,倒是你……”他遞給丘淺寒一個眼神,笑?得是那狡猾的狐貍,“哎,丘師兄,你有沒有發現那洛神谷的荩衣姑娘同咱們丘師兄倒是挺般配的?”

前面一段話丘淺寒聽得稀裏糊塗的,不過葉聞流後半段的話他倒是聽明白了 。他傻乎乎望着姚不為,擠出一個憨厚的笑?:“姚師兄,咱們葉師弟說得不錯,我瞧着那荩衣姑娘就不錯。那日靈湖來攻我無垢天時,她不是還幫過你麽?”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姚不為想反駁。

“姚師兄,那荩衣姑娘生得明豔動人,不正是你喜歡的類型麽?”丘淺寒帶着一臉的真誠,全然沒有半分說笑的形容,“雖然說她性子有些跋扈張揚。”說到這裏,丘淺寒回頭瞅了瞅葉聞流,“這性子同咱們葉師弟倒是挺像的,不過你看,現在你和葉師弟相處得不也挺好的麽?依我看吶,你們兩個湊一對挺好的。”

姚不為帶笑?的面皮僵了僵,然後他伸手在丘淺寒腦門兒上重重一拍,面上笑?意不減叫人瞧不出喜怒:“就你聰明,淨會瞎猜。若是不會說話那你以後就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

丘淺寒動作笨拙地往邊上躲了躲:“哎,姚師兄,你別打了!我往後不亂說了!不亂說了還不行?麽?”

“這還差不多。”姚不為收了手,繼續吃瓷碟中的花生。

“欲蓋彌彰?”葉聞流笑?得歡快,“姚師兄,我看你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才對,哈哈!”

“聞流。”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葉聞流回頭,得意的笑?瞬間噎在了嗓子眼兒裏,他忍不住幹咳起來。姚不為丘淺寒也瞧見了身後的乙莫年,紛紛起身行?禮:“歲華尊。”

乙莫年踱到葉聞流跟前,伸手探探他額頭的溫度。确定沒什麽異常,這才轉身回了正殿:“随本尊來。”

葉聞流沖着姚不為擠擠眼,在丘淺寒肩上拍了拍,吆喝道:“師弟我先走了。”歡歡喜喜跟進了正殿。

丘淺寒站在院子裏,瞧着緊閉的殿門發呆:“姚師兄,我怎麽感覺歲華尊看葉師弟的神色似乎與往常不大一樣。”

“怎麽不一樣?”姚不為掩去眼底複雜的情緒,佯裝無事笑?了笑?,“我怎麽瞧着沒什麽兩樣。”

“是麽?”

“當然是了。”姚不為推推丘淺寒,“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回了。”

“奧,好。”

院子裏丘淺寒姚不為的談話被乙莫年盡數收入耳中,他神色怔了怔,自己的表現竟是這麽明顯麽?

“師尊。”葉聞流站在一邊,一臉喜色,“師尊喚徒兒來所為何事?”

乙莫年收了心思,目光淡淡望着葉聞流:“今夜本尊同尹仙翁有事商議,療傷的事……”盡管那種事兩人已經做了十幾次,可是每每提起,他還是忍不住面皮發熱,“今日早些。”

葉聞流笑?着咧咧嘴:“都聽師尊的。”

“好,你先回房,本尊一會兒過去。”

“是,師尊。”

傍晚的光景,乙莫年來了偏殿。

到時,葉聞流剛好在坐在桌邊,手裏握着的書本歪歪扭扭。

聽到開門的動靜,葉聞流一雙眼睜得老大,盡是期待:“師尊!”

乙莫年今日穿了件月白紗袍,風輕輕吹過袍角,紗袍随風揚起層層漣漪。他身披月色,踏風而來,好看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

“嗯。”乙莫年神色淡淡踱到桌邊,挨着葉聞流坐下?,“準備好了麽?”

葉聞流眉間夾着清淺月色,眼角的笑?意化作絲絲縷縷的溫柔将乙莫年慢慢包圍:“嗯,準備好了。”

乙莫年沒有說話,他擡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下?就要起身。一個不留神碰翻了茶壺,暈濕乙莫年一片袍角,葉聞流趕緊上前來收拾:“師尊小心,別割了手。”

這話剛出,葉聞流“哎呀”一聲,血跡自指尖滴落。乙莫年上前握住他的手,小心為他拭去指腹上的血跡,眉間是淡淡的心疼:“魯莽無狀。”

葉聞流笑?嘻嘻瞧着乙莫年不說話。

乙莫年自懷中拿出一方絹帕,他小心翼翼幫葉聞流包好傷口。葉聞流突然拉住乙莫年的手,眼底亮晶晶的,隐約還帶着一絲忐忑:“師尊。”

“何事?”

葉聞流有些緊張,手心沁出了層薄汗,他遲疑半晌才開口:“師尊同徒兒做這事只是想為徒兒療傷,還是……還是……對徒兒也存了旁的心思?”

這個問題在他心頭煩擾多日,如今能當着乙莫年的面親口問出來,葉聞流這心裏輕松不少?。

乙莫年平淡的眉心不着痕跡皺了下?,然後眉心重新舒展開來。他平視着葉聞流的眸子,目光極輕極淡,還帶了絲清冷:“療傷而已,莫要多想。”

心口處,緩緩裂開一道細縫。然後,那細縫越裂越大,越裂越寬,最後嘩啦一聲碎了滿地。

葉聞流強扯着嘴角笑?笑?:“師尊難道從來不曾對徒兒有過那種心思麽?”

乙莫年面不改色:“不曾。”

“奧。”葉聞流面色平靜起身,兀自上塌躺好,“徒兒知道了。”

乙莫年暗自握緊了寬袖中的雙手,卻沒有多說一句,轉身往塌邊走去。

一個月很快過去,葉聞流的仙靈恢複得差不多了,乙莫年也不必再?為他療傷。

他這身子是好了,一顆心卻難受得厲害。

吃過午飯,葉聞流自己一人去了玉縷峰。

斂心林裏,空無一人,只餘風聲。

葉聞流躺在樹下?,望着頭頂赤紅色的葉子發呆。

其實,乙莫年的心思他早該想到的。只是,療傷時間久了他竟逐漸萌生出一種?錯覺,一種?……乙莫年其實也喜歡自己的錯覺……

不過,錯覺終歸是錯覺。

夢是美的,但?總是要醒的。

葉聞流閉上眼,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上回受了那麽重的傷,這麽快就好了?”

陰恻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葉聞流警惕睜開眼,空怨正站在枝頭含笑望着自己。

“空怨?”葉聞流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手握赤雲直指來人,“你私上無垢天,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麽居心?”空怨輕飄飄落在葉聞流跟前,淡藍色的眸子在這滿山綠屏紅霧中十分晃眼。他輕輕一笑?,嘴角的美人痣跟着緩緩上揚,一句話說得半真半假,“多日不見,我這心裏對你委實思念,今日來就想着過來看看你。”

葉聞流往後退出幾步:“思念我?”他冷哼一聲,“空怨,我看你思念我是假,想來弄死我倒是真的。”

空怨懶洋洋看向葉聞流:“呀,被你發現了。我……”藍色瞳孔裏蕩出一個玩味的笑?,然後那個笑?轉瞬間變得陰冷可怖,“就是來殺你的。”

“空怨,我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是。”空怨截住葉聞流的話頭,眉梢蒙上層陰寒,“你是同我無冤無仇,可是我與你師尊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既然他這般在意你,我便殺了你洩憤。”

看這樣子空怨是來真的,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葉聞流識相将劍收回鞘中,換了副嬉皮笑臉的形容:“我說空怨邪祖,你哪只眼睛瞧見師尊在意我了?我實話同你講,師尊他老人家其實最讨厭的便是我,你若不信可以去尋我師兄确認。

空怨勾了勾唇:“我才沒有那麽無聊。不過……”他直直望着葉聞流,一雙眼睛似要将葉聞流看得透透徹徹,“我問你個問題,你若回答得讓我滿意,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眼下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法子。葉聞流仰起臉,咧開嘴讨好笑笑?:“好。”

“痛快。”空怨随意捏起一片樹葉,在鼻尖嗅了嗅,“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我只是想知道你師尊最近看起來有沒有反常?”

“反常?”葉聞流倒是真沒發現,他如實搖搖頭,“這個還真沒有。”

“是麽?”林子裏突然起了風,落葉一起一落間,空怨一只手準确扼住了葉聞流的脖子,“不騙我?”

葉聞流緊着呼吸大氣不敢出:“我說的是實話。”

“你再?好生想想,他究竟有沒有突然性情大變?比如……”空怨裝作漫不經心地想了想,扼着葉聞流脖子的手收了又收,引得葉聞流又是一陣呼吸困難,“比如眼神突然變得陰冷,無情,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沒有……”葉聞流拍着空怨的手示意他松開,“真的……沒有……”

“好。”空怨突然松了手,胸口猛地灌入新鮮空氣,引得葉聞流一陣咳嗽,“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想聽麽?”

葉聞流得了自由,趕緊往後退出老遠:“秘密?什麽秘密?”

空怨眉梢微動,陰鸷的眸子裏盡是冰冷的笑?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其實,你那寶貝師尊是只妖靈。”

“你胡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通知!

二十四章能不能解鎖我實在是不曉得也不确定,改了十幾遍還是過不了審,心累,所以這章寫得比較清水。不過以前的既然寫了,也不能浪費,剛剛未改的原章(和晉江被鎖的二十四章稍微有些不同)放微博上了,大佬們有空可以去看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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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聽聞花冷此人對誰都是撩過就散,從不負責。平生殺手锏乃油嘴滑舌,勾三搭四,不擇手段是也。季染白望着面親深情似水,非他不可求負責的花冷,滿臉的問號。

這和聽聞的怎麽不一樣?

文案二:

陰冊記載:孟婆起夜不甚摔倒,碰翻了一鍋解罪湯。衆鬼得了赦免,四處逃竄!陰帝命鬼帥季染白捉拿鬼囚,順帶着塞給季染白一陰鬼手下,花冷。

季染白以為,花冷雖不算個好人卻也算個好屬下。

只是後來,季染白覺得自己似乎看走了眼。

看走眼證據一:

季染白看中一支狼毫,店家不賣。

花冷一只拳頭砸下去,砸飛十幾只兔毫,雙目裹着霜寒:“賣不賣?”

店家吓破了膽,磕破一層頭皮:“賣賣賣,拿走拿走別客氣。”

看走眼證據二:

季染白貼身配飾被偷,花冷直接将竊賊摔出十萬八千裏:“我的東西也敢偷?”

季染白心裏嘀咕:“我的東西何時成了你的?”

花冷挑眉:“本就是我的,難道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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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沐南,孤家寡人一個,大學畢業後靠着寫作謀生。本想着像他這種無名小輩要熬很多年才能熬出頭,沒想到第一本小說就火得一塌糊塗,還簽了當時春市數一數二的出版社。

以為自己交了狗屎運,他信心滿滿,手按鍵盤,目光如火,在網文界寫了他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按響了他家門鈴,他才驚覺,原來一切都是那人的“預謀。”

不過,這“預謀”真香!!!

有一日,寧沐南無意間翻出魏澤的備忘錄,震驚發現原來魏澤觊觎他已久。

備忘錄:

某年5月8號,今天我認識了一個人,聽別人說他好像叫寧沐南。他長得很陽光,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梨渦。

某年3月1號,我成了寧沐南的後桌,每天看着他的背影傻笑,開心得像個傻子。

某年4月12號,寧沐南的哥們兒今天找他去郊游,我也想去,但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好糾結。。。

某年8月3號,今年暑假寧沐南被人揍了,我悄悄把那人痛扁一頓,結果進了拘留所,不過好解氣。

某年2月14號,情人節,我買了盒巧克力在他家門口等到半夜,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送出去。

某年6月7號,高中畢業,我藏在角落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鼻頭發酸。

某年9月12號,大學開學那一天,我再次見到了寧沐南!!!!一顆心砰砰直跳晃得厲害,好幸運……

某年……

輕松小劇場:(無厘頭)

寧沐南:大膽小兒,竟敢騷擾本公子?!

魏澤一臉壞笑加腹黑:好,我不騷擾你,我……纏着你……

寧沐南雙眼瞪成了個銅鈴:大膽!不許纏着我!

魏澤面色一冷,将人攔腰抱起,聲音低沉回想在寧沐南耳邊:不行,就要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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