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番外四

麻辣燙來了。

服務員端了上來,周圍似乎有人看過來,能在酒吧想出吃麻辣燙的,也是沒誰了。

安南也開始覺得尴尬的,她以為人家買的是打包盒裝的一份麻辣燙這種,誰知道他們是把人家店裏所有的食材都搬過來了,連碗筷都準備好了,還是酒吧裏提供的。

一大份比安南臉都大的碗,她陷入了深思。

江随放推了她一下,“吃吧。”

安南氣笑了,“這麽大?”

“一起吃,能吃多少是多少。”江随放倒是一臉随意的很。

安南借着江随放的遮擋,掃視了下周圍,就看到一群人也不跳舞了,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說:看這有對傻子。

酒吧的光線沒有那麽亮,安南只能吃到什麽就吃什麽,江随放不餓,坐在一邊看她,等她吃完了再吃。

安南沒什麽胃口,周圍吵鬧,她都吃不出什麽滋味了,感覺味道也平淡了,江随放問她:“你吃不慣?”

“這邊人都不怎麽吃辣。”江随放說,安南點頭,“有點。”

看來不是環境的原因了,江随放笑了起來,讓人收了碗筷,“那一會我們去樓下吃吧。”

安南答應了,看着周圍,明顯失落,似乎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好玩。

江随放也有些索然無趣,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安南看着他,倏地起身,“我去上廁所。”

旁邊突然炸出斑斓的燈光,酒吧內的設計是全息效果,一時間安南有些被吓住了,她越過江随放,看向天花板上的投影,人群也沸騰起來,江随放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

并沒有覺得什麽好奇怪的,他一回頭,發現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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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起身,負責人對他說了聲,他這才坐了下來,卻不安看着四周,有些擔心。

衛生間安靜多了,路過一個在鏡子前補妝的女人,安南閃進了隔間,剛拉上門,就聽見外面幾個高跟鞋女人走進來。

“真是不巧,我說怎麽進來一股子狐騷味。”

有人尖酸刻薄開口,安南刷着手機,聽着外面的聲音。

“狗的鼻子向來就聞不到什麽好味。”

有人回怼,兩個人一來一回,很快出現兩方陣營對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知道江總今天來酒吧,就來蹲人。”

“你好到哪裏去?賤人一個。”有個女人突然罵了句。

另一方肯定是不高興了,就聽見巴掌聲,安南剛放下裙子,就看到自己這一間的隔板陣陣響,有人撞了上來。

她吓一跳,聽着外面喧嚣的打架聲,有些無措。

她拉開一點門,看看外面,就看到幾個女人高跟鞋都脫下來打人了,人還不少,高跟鞋亂飛,差點戳到她,她連忙關上門。

看幾個人,似乎不是來酒吧玩的女孩子,穿着昂貴,應該是家世不錯的,怎麽這麽粗魯?

安南無奈,給江随放發消息,求救。

江随放沒看手機,因為江闵放來了,還帶了一些熟人。

江闵放穿着銀色西裝,舉手擡足間都是優雅,徑直朝江随放過來了,江随放起身,江闵放對幾個朋友介紹,“我弟,江随放。”

“弟弟?”

幾個朋友打量着陌生的江随放,江闵放掃了他們一眼,幾個人收斂了些,“幸會幸會。”

一直跟在江闵放身邊的男人,看起來個頭不大,盯着江随放的眼神不是很好。

“背着老婆出來喝酒?”江闵放随口問了句,擡步直接上了臺階,坐在了江随放的這一桌,其他人江闵放都上桌了,顯然是不打算去包間了。

跟着一塊坐下,江随放坐了下來,那個男人看向江闵放,“表哥,幹嘛不去房間裏?這裏人多。”

江闵放讓人上酒,瞥了他一眼,“我陪他喝兩杯,沒說在這談生意。”

“怎麽?你有意見?”江闵放的眼神很冷,裴生立馬閉了嘴,氣氛瞬間變得奇怪起來。

除了江葉曉,還真沒聽說過江闵放有別的弟弟,不過一直都有傳言江玉林有個私生子,沒養在江海城,看來傳言也不見得虛假。

不過江闵放的态度就代表了他們的态度,有朋友打圓場:“倒是不知道江總的弟弟在,差點疏忽,這桌酒錢算我的。”

說着那人起身給江随放遞了根煙,江随放看眼江闵放,他沒說話,江随放便接了,但沒點。

江随放還記着安南,一群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對他的讨好,一些虛假,他有些不耐,擡頭看向服務員,服務員走了過來,江随放低聲問他:“我夫人去衛生間怎麽還沒回來?”

江闵放坐在他對面,聽力極好,服務員說找人去看看,等他一走,江闵放才問:“安南也來了?”

江随放點頭,酒剛上來,裴生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杯,也沒管江闵放和江随放在說什麽,直接打斷他們,“聽說你結婚了,恭喜啊,生了個女兒。”

只是他笑的實在是陰陽怪氣,語氣也聽着不是那麽順溜,好像帶着點什麽。

江随放知道他什麽意思,當初這人作為江闵放的表弟,跟他同校,初中時候,替兩個表哥一直打抱不平,一直罵着他‘野種’這個稱呼。

江闵放的媽媽并不是什麽世家小姐,所以生意也不會靠着外祖家,反而是裴家一直依附着江家。

要說小時候,可能是意氣用事,不辨是非,現在看來,可能這人就是沒有腦子。

裴家要依附江家,自然不喜歡江随放了,畢竟他不是裴家的女兒生的外孫,只是到現在做出一種江玉林對不起裴家的樣子,有些過了吧?

江随放看眼江闵放,似乎明白了什麽,這種場合,沒必要帶裴生來,江闵放是故意的。

江随放懶得理他,起身道:“我去找找她。”

當着這麽多人面,江随放無視了他,江闵放點了下頭,江随放轉身下了臺階,裴生将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他也當着所有人的面問:“生了個女兒,高家怕是要氣死了吧?”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這話他們可不敢接,陸岩戴綠帽子的事情也是傳言,跟剛才那個傳言是連接在一起的。

不過陸家現在也不景氣,都要靠賣女兒聯姻了,尤其是和高子秋離婚之後。

江闵放之前不也跟陸家一個女孩拉拉扯扯很多年,現在也有小半年沒聽到人的消息了。

裴生這次羞辱的不是陸岩,也不是高家,這是要羞辱江家啊,這誰敢接。

江闵放的神色已經落下來了。

江随放回過頭,有些煩躁,“高家?怎麽?你們現在生意不好,都準備給高家生兒子了?你問問陸廷銘認不認你吧。”

“你放什麽屁呢?這不看看自己什麽玩意。”

裴生破口大罵,一臉鄙夷看着江随放。

江随放拿出手機,才看到安南發過來的消息,更加不想理這個人了,準備走,裴生急了一把跳出來,跑過去推開路人,掰過江随放的肩膀,還沒砸拳,就被一拳撂倒。

江家的孩子個頭都高,身手也好,這是基因的原因,也有後天生長的因素。

裴生扶着一邊椅子起身,剛打算開口,鼻血就下來了。

江随放冷眸看着他,“我沒空跟你這過家家,起開。”

“過家家?”裴生擦了下鼻血,“你個雜種。”

江随放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拎起來又重重摔了過去,“還輪不到你在這叫。”

裴生和江随放沒仇,他現在做的,不過就是像小時候一樣,想要極力去讨好江闵放和江葉曉,因為他們一家都得靠着江家生存。

初中開始,他就打不過江随放,那時候的江随放比他瘋多了。

當着老師的面也敢打他,江随放就是故意的,打到他不敢再說出那兩個字。

他替江闵放做了這麽多,他以為自己才算是他們的弟弟,結果他們突然同意江随放的身份了,他當然不甘心了。

“打都打不過,就給人道歉。”江闵放居高臨下說,裴生留着鼻血被人擡了起來。

他說不是建議,而是一種命令,江闵放明明可以阻止的。

江随放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幾個女人狼狽拉開,鼻青臉腫,鼻血和口水橫流,江随放蹙眉,委實有點惡心。

安南從裏面偷偷出來,看到江随放,眼睛一亮,擡手揮了揮。

女工作人員可是好不容易才拉開她們的,安南生怕她們拉不住,趕緊往江随放那邊跑。

江随放還沒明白呢,“怎麽回事?”

“不知道,反正意見不合打起來了。”

安南也很茫然啊。

江随放有些好笑,安南繼續說:“把我給吓死了,我躲在隔間不敢出來,她們拿着高跟鞋,可吓人了。”

江随放忍不住笑了,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沒看到消息。”

安南沒多說,江随放拉着她,“我們直接回去吧。”

安南卻不行,“我沒拿包呢。”

江随放卻說:“我去幫你拿過來。”

安南覺得有古怪,“我不能去嗎?怎麽?有女的跟你搭讪,怕被我發現啊?”

安南盯着他,江随放搖頭,“沒有女的。”

倒是有一群男的。

安南徑直往前走,“你心裏有鬼,我不信,我自己去看。”

見她往回走,江随放只好蹙眉跟了上去。

等到了一群人面前,安南有些懵,江闵放還很自然介紹,“我弟妹,他的夫人。”

江随放在後面。

安南看着留着鼻血的裴生,後者也在看她,瞪大眼睛,安南站在燈光上,确實有點紮眼,是那種明豔的紮人,長得挺好看的,明明沒化妝,都能這麽好看。

裴生又流了一泡鼻血,安南嫌棄看了眼,跟江闵放道:“大哥,你這位朋友看來病的不輕啊,傷這麽重還來喝酒?”

“沒事,他身殘志堅。”江闵放看向裴生。

裴生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

江随放拉過安南,去拿包,裴生一屁股怼這,把他氣得不輕,江随放擡手對着他腦袋一拍,“起開。”

裴生剛被打,吓一跳,站了起來,江随放拿過包,看着好好的包都變形了,氣得恨不得再給他一些,裴生下意識躲了下。

還挺慫的。

“對不起。”趁人還沒有,江闵放眼神示意裴生,裴生悶悶說了句。

裴生是個蠢的,做什麽都覺得江闵放開心就好,最起碼不能得罪江闵放。

江随放挑眉看向江闵放,江闵放裝作不知,喝了口酒,“幹嘛?”

“要不。”江随放還摸了下鼻子,“你也給我道個歉。”

裴生氣結,“你別得寸進尺。”

江闵放笑了下,“那算了,給我留點面子吧。”

江随放臉上擺着沒意思,沖着裴生道:“賠個新的。”揚了下手上的包,下了臺階,拉過安南,走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江闵放起身,看着他們走,對身邊人說:“我弟不跟在江海城養大,但他是我們家的孩子。”

簡而言之,就是江随放跟高家有沒有關系,不用他們在這揣測。

裴生捂着臉,有些難受,就是有點疼,不知道江闵放疼不疼。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作者采訪了一位陸姓小姐姐:你覺得江總臉疼嗎?

小姐姐甩了甩手:他臉皮向來厚,打上去,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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