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想要這個媳婦啊!
祁餘和趙南浔家裏有仇,這一點是大家都公認的。
不過雖然是有仇,但其實是和趙南浔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的,主要是趙南浔的媽媽施南北有關系。
祁餘家祁家大業大,說是頂級富豪也不為過,身為祁家少東家的祁餘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她往後的餘生是要含着金湯匙的。
這樣的家庭注定在給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是要辦得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事情好像說到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太妥當的地方,但壞就壞在祁餘的媽咪和趙南浔的媽咪是對異父異母的親姐妹,關系一度好到讓祁餘的媽祁老板也懷疑過她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過一腿了。
對此祁餘的媽咪安禾十分肯定地說道:“你就放100個心吧,我要是真的有那本事和老趙搞在一起的話哪裏還有你什麽事啊?就老趙那張臉,你以為我不想搞嗎?我這是沒有那機會。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我們倆都是0。”
說到這裏安禾的表情又隐約透露出了幾絲遺憾的神色,“兩攻相遇必有一受,但兩受相遇就他媽的只能躺着睡覺了。”
認識過大風大浪的祁老板聽到這裏的時候也不禁松了一口氣,得虧趙洵音是個0,不然以安禾大頂級顏狗的性格,可能早就對自己的親閨蜜下手了。
話說的有點遠了,不過也由此可以得出祁餘的媽咪和趙南浔的媽咪關系是有多好了。
祁餘出生的時候趙南浔還不存在這個世上,本來按照祁老板的個性來說,自己獨生女的滿月酒應該是辦得十分低調的,就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便算了。
可架不住身為祁家貴婦人的安禾在生了祁餘之後拿到了一年5個億的現金之後的嚣張。
安禾說,她要把這滿月酒辦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生下了皇位繼承人。
…就祁家的地位與財富,祁餘的出生也應當是算得上是皇位繼承人了。
祁老板是個十分寵愛老婆的人,既然安禾這樣說了那身為妻奴的她只有照辦的份,于是這便有了祁餘和趙南浔的媽是施南北結仇的契機。
施南北是位神人,神就神在頂了一張大衆初戀情人的清純臉蛋但骨子裏卻是一個缺德而不自知的人。
當時的滿月酒整個過程都是10分完美的,小小的祁餘被抱在襁褓之中,雖然她和她媽長得一模一樣的,是個看着就覺得性/冷淡的棺材臉,但也架不住祁老板的基因好,獨女生得是出落大方,高鼻梁大眼睛雙眼皮薄嘴唇,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副美人樣。
小祁餘不單單長相随她媽就連性格也是随她媽的,對于衆人為她的慶賀,小祁餘表現得十分冷淡,不哭不鬧,不笑不吵,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的。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喝high了說要進行才藝表演,于是便有了趙南浔的媽施南北上場的那一幕。
施南北的老婆,也就是祁餘媽咪異父異母親姐妹趙洵音其實是很想拉住的,但安禾缺心眼兒了,說是認識這麽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小南北有什麽特殊的才藝呢,非得讓施南北繼續表演。
于是施南北便說為慶賀侄女的出生,她想演奏一首《菊次郎的夏天》送給祁餘以表祝賀,希望她在成長的過程當中能永遠開心快樂。
曲子優美歡快,的的确确是首好曲子。
哪裏都挺好的是不是?
…但她是用鎖吶演奏的。
祁家家大業大,給獨生女辦滿月酒東西自然是準備齊全了的,哪怕這種樂器用不上但來表演的樂團也是帶着的。
唢吶一響,跪地稱王。
就是她媽祁老板在聽到那曲子之後也沒有克制住臉上的表情……實在是精彩萬分。
在場的客人多多少少的顧及着祁老板與趙洵音趙大影後的面子而沒敢說什麽的,除了祁餘的一位姑母。
那姑母是出了名的嘴炮王者,聽了個前奏之後就十分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翻了一個白眼,譏笑道:
“這是《菊次郎的夏天》嗎?這該是《菊次郎沒有挺過來的夏天》。”
…不得不說形容的還挺貼切的。
只是氣得安禾聽到這話之後差點沒跟她打起來。
這件事幾乎是可以算得上能載入史冊了,祁餘當時不過才是一個出生了30天的嬰兒,哪裏受過這份委屈?故而在那曲子吹完之後她便十分不客氣地哭出了聲來。
罪魁禍首施南北還一臉茫然,“…是我吹的不夠好嗎?”
趙洵音把人給拖走了,低聲道:“你再說下去的話安禾就得殺人了。”
施南北:“……”
咩啊?!
***
仇,的的确确是有仇的。
祁餘打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可能是因為太過聰明太過臭屁了的緣故,所以她并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有過一個不堪回首的幼兒時期,除了這件事。
哪怕已過去多年,每當有人提起祁餘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她滿月酒時那首驚天地泣鬼神的曲子:《菊次郎的夏天》
實在是過于讓人難忘了。
你要是祁餘的話估計你比她還恨。
恨她媽咪,恨她施姨姨,恨她趙姨姨,所以自然而然的在趙南浔出生的時候祁餘也是恨上的。
不過她施姨是位十分公平公正的女士,在她媽咪安禾的要挾之下,在趙南浔的滿月酒宴席之上施南北提着唢吶上場,為她的親生女兒吹了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循環》
安禾對此很滿意,“從此以後這件事咱們就翻篇了。”
祁餘也表示贊同。
但唯獨祁老板卻很痛苦,痛苦到沒有等到散場便問道施南北:“…你以後,可以不吹唢吶了嗎?”
上一次她聽完了施南北吹得《菊次郎的夏天》之後心頭布滿陰影許久,以至于到現在都沒敢再聽過任何的鋼琴曲。
她是真的怕了鎖吶這樂器了。
施南北十分果斷地拒絕了:“不可以!”
她認真道:“這可是我吃飯的手藝,以後我要是不當醫生了的話我就給人去吹唢吶,紅白喜事都能搞,從出生吹到死,絕對不會失業的。”
祁老板表情看上去像是服了毒,難看到了極點。
安禾不客氣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老板冷淡的目光掃了過來,然後祁餘的媽咪就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的老黃鵝一樣,一下啞了聲:“……”
大人之間的事有大人解決的方法,對于祁餘來說,她和她施姨姨之間的仇這便算是解開了。
畢竟她也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記了兩年,這仇也該算了。
恩怨一筆勾銷的祁餘現在終于有心情去看一下她趙姨姨和施姨姨的孩子了。
是個小奶娃。
趙姨姨說小奶娃叫趙南浔,各取得是雙親名字的一個字。
“你要不要抱一下小妹妹呀?”趙洵音柔聲問道她。
小祁餘仰着腦袋看了看那個被趙姨抱在懷裏閉着眼睛還在睡覺的小屁孩兒,猶豫了一下。
趙洵音對小孩子還是挺有耐心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當了母親的緣故,“嗯?不用害怕的,妹妹不會哭的,她很可愛的哦,試一試吧。”
“很可愛”這三個字到底還是吸引了臭屁的祁餘,畢竟誰不喜歡長得可愛又有奶香奶香的小娃娃呢,就算是臭屁又冷血的天集團少東家祁餘也逃不過的。
祁餘伸手抱過了那個小奶娃,溫馨的場面還沒有來得及開始上演,離開了自己母親熟悉的氣息之後的趙南浔管你是不是齊天集團的少東家,管你長得是有多好看的,直接張口就開始哭的撕心裂肺,說是肝腸寸斷也不為過。
祁餘差點沒炸:“……”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她趙姨姨不是說這個小朋友是很可愛的嗎?到底哪裏可愛了?除了會哭以外她還會什麽啊?!
這個場面也是趙洵音沒有想到的,畢竟趙南浔從生下來之後都很乖,誰抱都會給對方一個面子,不說笑一下至少不會哭得這麽撕心裂肺。
但也不知道為什麽,祁餘就抱了一下她的她就哭得這麽慘,不知道的還以為齊天集團的這位少東家是仗着自己年輕兩歲的身板欺負這個剛滿月的奶娃娃呢。
小祁餘很委屈,她開始認真的反省自己剛才為什麽會被可愛迷暈了眼,要伸手去抱這個禍害?
所以說大人說的話根本就是騙小孩子的嘛,這個小孩根本一點都不可愛!!!
小祁餘憤憤不平。
她媽咪知道了以後趕了過來,安慰到她:“沒關系的,小妹妹只是第一次見你還不太熟悉,你們多見見就好了呀。”
小祁餘一聽還要和這小奶娃多見幾次,當場就冷了臉色:“……”
誰會想不開的想和她多見幾次啊?!
安禾:“乖女兒,別說你媽咪我不夠想你,好好的跟小甜餅搞好關系知道嗎?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你趙姨姨和我們家定了親的。”
小祁餘繃着臉,聰明早熟的她開始意識到她媽咪安禾99%又坑了她:“……”
定親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安禾笑:“什麽叫青梅竹馬?這不就是嗎?!”
她完全看不懂她女兒的臉色,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道:“瞧小甜餅長得這水嫩的樣子,乖女兒,你媳婦兒有了。”
小祁餘:“……”
我是瘋了嗎?!
誰想要這個媳婦啊!你們這些大人亂點鴛鴦譜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小孩子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