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半點也不害臊
祁餘告別趙南浔,把那好幾包辣條拿回家的時候剛好遇上了從外面打麻将剛回來了的安禾。
安禾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看她表情就知道今天打牌絕對是贏錢了的,正所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因為心情好,故而在看見了自己的小棺材臉女兒的時候她也依舊維持着自己臉上的笑意:
“喲,乖女兒今天是去哪兒呢?”擱平時的話她才不會過問自己的女兒去哪兒了呢,反正祁餘這個家夥就跟她媽一模一樣,從小到大主意大的很。
說到這個安禾真的會忍不住想一想自己的基因到底去了哪裏了?
按照道理來說,她和家裏那個死人臉的孩子怎麽的遺傳也是五五開的吧?可祁餘倒好,除了臭屁的性格有點像自己以外,渾身上下真是沒半點跟她相似的。
為此,她曾借酒消愁的找了自己的閨蜜吐槽了大半宿,逼得趙洵音我想出錢給她和孩子做個親子鑒定,以證明祁餘是她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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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餘面無表情地與她媽咪擦肩而過,看樣子是一句話也不想和安禾說。
安禾臉上的笑意頓住了:“……”
安禾心裏的小問號一下就多了很多個小朋友出來了:“???”
現在的孩子脾氣已經這麽古怪了嗎?當媽的問一句就開始甩臉色嗎?
我這個當媽的還要不要面子了?
安禾:“…媽咪跟你說話呢,你幹嘛不理人啊?”
祁餘表情酷酷的,跟她老娘祁老板是如出一轍,看的安禾忍不住胃疼:
“不想理你。”祁餘如是道。
安禾對自己女兒的誠實給震驚到了:“……”
她開始反思自己有了孩子後的這些年是不是變得脾氣太好了,好到已經讓孩子想不理她的時候就不理她了嗎?
…其實真不是,祁餘雖然覺得她媽安禾話多又愛管閑事,但她平日裏絕大部分的時候還是願意理她媽的,但今天确實是個意外,主要原因是因為今天她去的是趙南浔的家裏。
衆所周知的,平日裏她在她媽媽面前表現的都是一直是不喜歡趙南浔的,要是忽然讓安禾知道了她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去了趙南浔家裏一整天的話,按照安禾的那個性格,指不定又會瞎想一些有的沒得的,然後又會不厭其煩的把定親的事情拉出來說一說。
祁餘是個極其怕麻煩的人,要是安禾知道了的話那必然是要抓着她問東問西的,所以為了省事,祁餘還是選擇了以傷害她老母親幼小的心靈為代價,從而換取自己的耳根清靜。
…比起自己耳根清淨,她老母親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确實是不算的什麽大事,反正她老母親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直都挺好的,不然當年混娛樂圈的時候那麽多年沒紅她還能一直死皮賴踹的不退圈,還标榜自己是一線女星,招了多少黑粉嘲笑啊,安禾照樣我行我素。
坦白來說,這是祁餘最佩服她媽的地方,因為一般人還真沒有安禾那個心理承受力。
不過她倒是清靜了,她媽祁老板就有點慘了,安禾回了房間就給自己的老婆打電話哭訴自己的悲哀的人生:
“我怎麽這麽慘啊我?年紀輕輕的,人正當紅,事業大好的時候我竟然會被豬油蒙了心,選擇了退圈和你這個棺材臉結婚……”
祁老板:“……”
有一說一,你紅過嗎?
事業大好過嗎?
…但是祁老板不敢說,怕說了之後安禾又要借機搞她的錢。
從談戀愛開始安禾基本上每天都會變着花樣的騙她的錢,日子久了,祁老板就是再傻也品出味道了。
老婆固然重要,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安禾還在電話裏委屈:“…結了婚就結了婚的,可我卻要放着好好的少奶奶不當,要去為了愛情犧牲自己,去為你生了個小棺材臉出來,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祁老板:“……”
話好像不是這樣子說的吧。
祁老板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冤,有點猶豫道:“…不是因為每年的五個億?”
當初兩個人為了要個孩子祁老板還是很下了血本的,本來按照她的想法是她來生孩子的,畢竟從各方各面上來說,她的身體都比安禾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但是安禾不同意,說什麽都要自己上,甚至還山盟海誓,情話一籮筐地說了一大堆,祁老板曾天真的以為過安禾是愛她愛得要死了。
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她祁遇這張臉還是很拿得出手的,當年還在澳洲生活的時候就是被稱為“最讓人有性/欲的富豪”。
時隔多年,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依舊不減當年。
為此她還背着安禾在公司裏面低調而不失張揚的得瑟了好幾圈,人人都知道了她老婆和她感情極為要好,都要要孩子了,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羨慕嫉妒恨。
然而安禾卻在去了醫院取了卵後直接坐地起價,管她要錢。
祁遇:“……”
祁遇:“……?”
別問,問就是當事人十分的後悔。
最後談攏的價格是一年五個億,祁老板是很有錢的不錯,但這個價格也是讓她好生的肉痛了一番。
衆所周知的,咱們的祁老板是一個出了名的勤儉節約持家的富二代,能不花錢的就絕對不花錢,所以每年花掉她好幾個億,确實是有夠心痛的…只是她那張棺材臉上看不出來罷了。
當然安禾也是很有良心的一個人,知道自己這回坑的有點多,晚上的時候還專門為祁老板換了舞娘服,跳了段豔舞。
“親愛的你要明白,我心裏還是很愛你的。”安禾抱着祁老板的腰,頭靠在對方的胸前,嬌滴滴的說道。
祁老板當時的神色十分複雜,看樣子是十分佩服安禾這個女人為了要錢什麽手段都能使出來得勇氣,所以最後她也只是問了句:“最愛的呢?”
安禾答曰:“錢。”
半點也不害臊。
祁老板心道果然如此,不過她也沒介意什麽,畢竟安禾圖她錢,她圖安禾後半輩子的事兩個都是心知肚明的,人生在世,圖錢圖色也是十分正常的事,祁老板甚至還蠻高興的,因為她的錢是源源不斷的,安禾愛錢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就是愛她這個人了。
祁·富到流油·遇如是想到。
面對祁老板的問題安禾也很耿直:“但是你要換個角度想問題啊,別人給我開五個億的話你覺得我會去給別人生孩子嗎?”
好吧,道理也是這麽個道理。
祁老板果不其然的被逗笑了,問:“Fishne惹你不開心了?”
Fishne是祁餘的英文名,一直在國外長大的祁老板很多時候都是習慣性的說英語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給孩子取名字總是取得蠻随意的。
安禾是很喜歡她老婆說英文的,祁老板的聲音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溫聲細語的,反之甚至聲色是有點低的,但又很清脆,在說英文的時候總是帶着一種莫名的涼意,聽久了就總是想抖腿。
有時候安禾在兩個人上/床的時候還會要祁老板全程說英文,特別有感覺,尤其是祁老板貼着她的耳朵叫她“baby”的時候……
“不然你以為還能有誰呢?”安禾有點絕望的問道,“我怎麽覺得咱們家的孩子不太正常啊?都不怎麽理她媽媽我,我可是懷胎十月生下她的啊!”
祁老板:“……”
祁老板糾正道:“是三十七周。”
并沒有十個月。
安禾:“……”
所以說有時候你找個留過學多年的假洋鬼子是很絕望的,因為她總是不太懂中文一些特定的語句。
“你什麽時候來成都?”安禾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跟她老婆說孩子的事了,祁老板受國外思想影響多年,對孩子的教育總是跟她搞不到一堆去,甚至祁餘有時候在家裏是直接叫祁老板的大名的,安禾是完全接受不了。
當然安禾也是曾問祁老板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女兒也太沒大沒小了吧?”
哪個家長能容許孩子直呼自己的大名啊?
祁老板卻很淡定道:“dear,你要明白Fishne知道我叫什麽不是我是她媽媽的緣故,我能受到她的尊重也不是因為我是她的媽媽的緣故,我是要去‘賺取’她的喜歡,她的尊重的。”
安禾:“……”
安禾:“???”
什麽鬼東西啊。
安禾覺得自己實在是對孩子的教育插不上話,只道:“随便你們,反正她別叫我大名就好。”
想了想又覺得祁老板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國人好像确實是喜歡用自己的輩分欺壓小孩的,她也是從小孩子過來的,自然也很讨厭那種自以為是的家長仗着自己的身份對孩子指手畫腳。
于是她又妥協道:“…我大名可以叫,但是小名就算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小名實在是過于羞恥了點,每次祁老板也只敢在床/上的時候叫叫的,其他人叫的話估計安禾的現場殺/人。
祁老板在電話裏輕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會在很多個時候覺得安禾可愛的程度爆表,這個女人好像總是這樣,想她的時候從不會老老實實說,只會拐彎抹角的找其他理由,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祁餘就成了最好的背鍋俠。
嗯,老婆太傲嬌了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