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歐景年發現獨孤桀骜非常聰明。這種聰明不僅僅體現在教她東西一學就會,或者認字學拼音特別迅速上——獨孤桀骜總是有種悟性,能夠把歐景年或者外面随便誰說的東西很快地轉化成為她所能理解的知識,雖然這種轉化不一定準确,卻是極大地提升了獨孤桀骜的學習效率。
短短的幾天中,她已經學會使用歐景年的所有電器、能打開電視換臺、知道固定時間有固定的節目、會電腦開關機、順利理解了星期和公歷的概念,還自學了1、2、3、5、7、9這幾個數字(她們在超市買東西時标價上出現頻率最高的數字)。
現在,獨孤桀骜就充分地展示了她的悟性。歐景年簡單的介紹以後,她就迅速明白了手柄的操作以及出招規律,和文白對陣的第一局是平局,第二局險勝,第三局壓倒性勝利,第四至第十局則是完全不費一滴血就勝利了。
文白:卧槽你确定你之前沒玩過?!歐景年你不是給她開了挂吧?
歐景年:那是我家保姆聰明!
文白:…你确定她只是個保姆?
獨孤桀骜打游戲上了瘾,拉着文白還想再繼續第十一局,而文白馬上把手柄一扔,飛快地轉向歐景年:“老歐,我們換別的玩吧!賽車怎麽樣?”
歐景年:“随便。”換了碟片,開始和文白比賽。
獨孤桀骜看了一會問:“是真的和在路上開車一樣嗎?”
歐景年歪着頭想了想還沒回答,文白已經搶先說:“是的!”所以她這樣的開着跑車的大小姐才會對這個游戲如此熟練啊哦厚厚厚厚…擦!
獨孤桀骜在文白莫名其妙仰天得意大笑的時候接過了歐景年的手柄,按照剛才默記下來的操作,輕松秒掉了文白。
文白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雞那樣咯咯笑了兩聲,不甘示弱地又換了一個游戲,結局卻依舊凄慘。再換,沒好多少,再換,歐景年家裏沒碟了。
文白:“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走走走,我們看電視,看美劇!”
歐景年:“…你不是最讨厭聽英語?”
文白不服氣地一扭頭:“誰說的?身為曾經的留澳學生,我最喜歡英語了!”
歐景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打開電腦,播放她最近正在看的美劇——《犯罪現場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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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以後,文白大叫着逼她關掉了網頁:“你這都是什麽劇?!我剛吃完飯好不好?”
獨孤桀骜:“…我覺得還蠻好看的,他們的手法挺娴熟的。”雖然她聽不懂英語又跟不上字幕速度,不知道那群長毛為什麽要做那些詭異的事情,但是這些分屍的動作看起來意外地賞心悅目呢!
歐景年:“…嗯!”
文白:“…你你你,你們兩個怪人!不行,我要看好看點的,看…那個愛情的,那個《吸血鬼筆記》!”
歐景年:“…那個是《吸血鬼日記》…而且我只有無字幕版的。”她可以找到中文字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點壞心眼地不想告訴文白。
文白:“沒~關系,我可是留學生呢,無字幕又怎麽了?無字幕沒問題的。”
五分鐘後,文白:“老歐那個人在幹嘛?他們兩個蘑菇半天了到底商量出個結果沒?”
文白:“老歐,這兩個人怎麽突然親上了?”
文白:“老歐,那個長臉女的到底在幹嘛?那個吸血鬼一會在這裏一會在那裏到底是要鬧哪樣?”
……
十五分鐘後,歐景年果斷暫停:“換!”
文白:“不嘛,這電視挺好看,吻戲很多呢!老歐…歐歐…小年年…”
歐景年:“…電腦給你,我和獨孤看電視去。”網絡電視,可以點播!雖然沒網上資源那麽豐富,但看看電影還是可以的。
文白:“不,我要你們陪我一起看!”
歐景年:“……”
獨孤桀骜:好想揍她怎麽辦?
她們最終達成共識,選了《卧虎藏龍》這麽一部“美國大片”。
文白滿意于她終于可以秀她那慘不忍睹的英語,獨孤桀骜則被預告片上那些絢麗的招式所吸引,歐景年呢?只要文白不鬧騰她就謝天謝地了。
她們安安靜靜地看完了一部電影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幸運的是,文白在看到一半的時候睡着了——她這幾天實在太折騰,晚睡早起、夜夜耕耘、勞心勞力,而《卧虎藏龍》這樣的片子很不幸的又不是她所喜歡的類型,因此一邊挑剔一邊打着哈欠地看了一個小時,她終于不負衆望地睡了過去。
她一睡過去,世界就清靜了。
歐景年松了口氣,指使着獨孤桀骜把文白搬到一樓的傭人間——她下意識地覺得兩個女人沒法把另外一個女人抗上二樓,而獨孤桀骜也很明智地沒有幹涉前輩的抉擇——然後悄悄告訴獨孤桀骜今晚她可以睡在二樓次卧。
獨孤桀骜被前輩的信任給感動了,嚴肅、認真地點了點頭,回去繼續揣摩前輩給她放的招式——這些招式大多華而不實,只要內力深厚,基本都能使出來,不足為奇。但是獨孤桀骜想,既然前輩特地給她放了,那麽一定是有其深意在裏面的,所以她越發地凝神正氣,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完了整部電影。
電影看完,時間已經很晚了。歐景年伸了個懶腰,起身上樓,走到樓梯的時候她想起來:“哦對了,我是不是…沒給過你牙刷?”
“是。”
“你居然忍得住。”歐景年随口說了一句就後悔了——窮孩子自尊心一般都比較重,她這麽一句可別引得獨孤桀骜多想。
幸運的是獨孤桀骜壓根沒去想歐景年說的是什麽東西,她只是習慣性地對歐景年言聽計從、畢恭畢敬。
歐景年找了半天沒找到新牙刷,只好帶她到自己的盥洗室裏:“你先用手指蘸牙膏刷一刷吧,來,這樣,嗯,對。”
她耐心地教着獨孤桀骜擠出牙膏,拿手指像牙刷那樣在牙齒上來回撥動。這于獨孤桀骜倒并不陌生,她前世也常常拿着柳枝和青鹽做這些事,換成手指,她一樣娴熟。
然而歐景年盥洗室的大鏡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并不是因為這鏡子她沒見過,而是因為…從鏡子裏可以看到歐景年的背影,赤~裸的背影。
歐景年從沒在自己房間裏接待過別人,也就從未想過原來從鏡子裏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她換上了毛茸茸的小熊睡衣,走過來,看見獨孤桀骜滿嘴的白沫,手指還搭在嘴邊,嘴半張着,羨慕地看着自己,不禁問:“怎麽了?”
“你…真白呀。”獨孤桀骜羨慕地又看了她一眼。第一次遇見的時候沒仔細看,這一次看清楚了,發現歐景年并不是世面上那種外面白、裏面黑的姑娘,而是從內到外都一樣白皙剔透,令獨孤桀骜羨慕不已。
不僅如此,歐景年胸前那一雙*也震懾了她,她那個時代雖然不似前朝以豐腴為美,卻也欣賞大胸美人,江湖上的女俠們更是莫不以有一雙可以在打鬥時候上下彈動惹人分心的大胸為榮。
我要是有這麽大的一對,說不定就不會被打落懸崖了!獨孤桀骜憤憤不平地想,再一次感慨天道果然不公,歐景年這樣的前輩高人不但自己武藝高強,就連身體素質都如此的…适合打鬥,真是…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