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歐景年沒想到獨孤桀骜這麽心急,她倒不是對獨孤桀骜完全沒意思,她和獨孤桀骜相處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她已經做過數次關于獨孤桀骜的夢,接吻時候的那種滿足感也明明白白地表明,獨孤桀骜對她是極有吸引力的。她也不是極其保守的類型,雙修這件事,對她來說是無可無不可的。
可是今晚…她有點為難地看了獨孤桀骜一眼,小聲說:“我…那個還沒結束呢。”
獨孤桀骜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是什麽,挑眉:“跟那個有什麽關系?”
歐景年眨了眨眼,她以前跟楊愛紅固然也有互相滿足的時候,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楊愛紅付出的次數占多,換句話說,歐景年從前是只受,而且她的技術…相當一般——但是說到底,這個跟那個,的确也沒有很大的關系不是嗎?
“沒什麽。”歐景年搖搖頭,掃了一眼病房,有點難為情地問:“在這裏嗎?”
獨孤桀骜顯然也嫌棄這裏的環境,不太确定地問了一句:“我們…回家?”
歐景年問她:“你身體好點了嗎?一點不舒服都沒有了?”
獨孤桀骜表示不要緊。
于是5分鐘之後,歐景年再次輕車熟路地拐帶了市立醫院的病號上了出租車,20分鐘之後,她們下了車,經過門衛的時候,被歐景年打發走的羅技又跟上來:“你們回來了?獨孤你沒事了?”
獨孤桀骜嚴肅地點點頭,順勢挽住了歐景年的手。
歐景年:???
獨孤桀骜:“我看網上說的走路一定要挽住女朋友的手才可以給她安全感(防止別人觊觎)。”
羅技&衆保安:“(⊙o⊙)女朋友?!”他他他沒聽錯吧?獨孤桀骜和歐景年?!!!
歐景年:“大家晚上好,大家辛苦了,我們先回家了,拜拜。”
歐景年拉着獨孤桀骜飛速進了家門,踢掉鞋子,有些怪罪地說:“獨孤,你就這樣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別人啦?”
“有什麽不對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這世界…對同性戀這件事,不是很友好,直接告訴他們,會被排擠和歧視的。”
獨孤桀骜莫名其妙:“可是他們已經知道你的性向了呀。”
歐景年糾結了:“但是他們不知道你的。”這樣對你不好。
獨孤桀骜怔了一怔,看了歐景年一眼:“你之前不是因為那個什麽紅不肯跟你一起出櫃所以才分手嗎?我出櫃了,你怎麽又不開心呢?”
歐景年也怔了怔:“獨孤,你…”
獨孤桀骜彎腰脫掉了鞋子,順手把歐景年的鞋子也給收好擺整齊:“我怎麽啦?”
“沒什麽。”歐景年不記得今天她說過幾次這個詞了,只是這次她是微微笑着,覺得心情稍微放松了一點。
她們兩個像平常那樣,歐景年換了衣服,獨孤桀骜去燒了壺水,然後歐景年從二樓往下走,獨孤桀骜從一樓往上,兩個人都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對方,于是一起停住腳,歐景年問:“主卧?”
獨孤桀骜點了點頭。她喜歡主卧這個稱呼,霸氣。
歐景年在樓梯口等着獨孤桀骜上來,讓她先進了屋,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獨孤桀骜坐在床邊,兩手放在膝蓋上,表情非常地嚴肅。然而仔細看,會發現她的耳朵已經微微泛紅。
歐景年比她好不了多少,一直在門邊站着,好一會才問:“那個…你喜歡音樂嗎?”
獨孤桀骜皺眉:“随便。”
歐景年打開了藍牙音響,讓它自動連接電腦播放器。
她的電腦裏幾乎都是溫柔系的歌曲,在此時播放剛好。
然而這一次,響起來的卻是與她以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的雄渾曲風:“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歐景年吓得手一抖,差點沒把遙控器掉在地上,轉頭問獨孤桀骜:“…這是你的歌?”
獨孤桀骜:“嗯,你不覺得這首很有意境嘛?”
歐景年:“還行,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換舒緩一點的歌。”比你的手機鈴聲強點。
“你說慢歌?我也有慢歌。”獨孤桀骜從床上直接蹦起,一下跳到歐景年身邊,刷刷幾下調到另外一首:“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歐景年:“…獨孤,我原來那些歌單在哪裏?”
獨孤桀骜眨了眨眼:“你說那些吐蕃…不,英文的?”
歐景年:“嗯。”
獨孤桀骜:“咳…好像不小心删除了。”
歐景年:“…算了,不聽音樂了,我們…我們做些什麽呢?你要喝酒嗎?”楊愛紅是營造氣氛的高手,她卻不是,這會兒又不能紅果果地對獨孤桀骜說“我們來脫衣服上吧”,尴尬得簡直要撓牆。
獨孤桀骜搖搖頭,然後又眨眨眼:“我們不是來雙修的嗎?”放音樂、喝酒幹什麽?
歐景年:“雙修是雙修,但是這個…總要有個事先準備吧?”
獨孤桀骜恍然:“我忘了,你是個凡夫俗子(愚蠢的凡人)。”她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衣服,站在歐景年面前:“沒關系,我現在只恢複了一點點內力,對你的沖擊力不會很大,而且念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你只要簡單的沐浴更衣就好了。”下次侍奉她之前一定要記得齋戒、焚香。
歐景年:“…咳,好。”
主卧的浴室非常大,裏面有一個浴缸和一個淋浴。獨孤桀骜一進去就盯上了那個圓形的大浴缸,歐景年貼心地幫她放好熱水,撒上幹花,眼看着獨孤桀骜快樂地跳進去,在水裏來回撲騰,自己慢吞吞走到淋浴那邊,拉上浴簾,開始脫衣服——她剛脫好,就發現獨孤桀骜渾身濕漉漉地扒在玻璃門邊,身體卷着浴簾,探着頭問:“你不去浴缸洗?”
歐景年一想到獨孤桀骜沒有穿衣服,就覺得全身都燙得慌,頭偏開一點點,打開水龍頭,微涼的水瞬間從蓮蓬頭裏沖出來,剛給她降了一點點溫度,下一秒,獨孤桀骜就蹦了進來:“一起洗。”
歐景年:“那個…獨孤,我們可以分開洗的,這樣快一點。”
獨孤桀骜盯着她的手:“可是你手受傷了,不方便。”
歐景年:“…沒事,我一只手可以的…呃…”
獨孤桀骜壓根沒管她的拒絕,自己伸手擠了一大團沐浴露,拍在了歐景年的背上:“我幫你!”
歐景年整張臉都脹紅了:“獨孤,我自己來…”
獨孤桀骜才不管這麽多,迅速地打揉出無數的泡泡,潦草地塗滿歐景年的背部,她的手上有很多老繭,摩在身上有一點粗糙,然而并不是令人難過的粗糙,而是一種無意卻極具挑逗性的粗糙。
獨孤桀骜塗完了背,開始向下了,歐景年吓得趕緊閃開:“獨孤,其他地方我夠得到,我自己來。”她慌張地轉身,用一只手擋在身前,然後發現獨孤桀骜也早已經脹紅了臉,像蚊子叫似的嗯了一聲,又飛也似地跳進了浴缸,背對着歐景年,故意大幅度地撲騰起來。
歐景年的臉色忽然又恢複正常了——原來她不是唯一緊張的那個。獨孤桀骜坐進浴缸以後,又偷偷地回頭看了歐景年一眼,誰知歐景年也在看她,吓得獨孤桀骜立刻扭頭過去,兇巴巴地催了一句:“你快點!”
這下歐景年完全放松了,随便沖了一下,拿浴巾裹着,慢悠悠踏出了浴室,穿好睡衣,坐在床邊。
獨孤桀骜等了一會才出來,她也沒之前的豪放了,裹着浴巾,濕漉漉地踏在地毯上,不知是不是水的作用,她此刻看上去毛發柔順、兩眼濡濕,全沒有了在醫院裏的那股邪氣,非常地…幼嫩可愛。
歐景年咽了一口口水,笑着問獨孤桀骜:“我們…開始嗎?”
獨孤桀骜紅着臉,卻毫不示弱地昂起頭:“開始!”
歐景年點點頭:“開始那就過來吧。”
獨孤桀骜猶豫了一小下下,昂首闊步地走到床邊,略帶嫌棄地分開雙腿,叉着腰,直挺挺地面對歐景年站着,一動也不動了。
歐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