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來開啓超·(4)
倒是不大,或者說除了身高變了之外,愛八卦的個性是一點沒變,反倒是變本加厲。不過他現在已經把八卦叫做打聽情報了,真是無比中二的說法。
話說我周圍圍了這麽多的中二,真的沒問題嗎?
還好石原君依舊是那樣,不過為什麽我跟作為正常人的石原君關系反而很平淡,跟一群中二的關系倒是很好。
我邊揮劍邊思考。
我這六年還是有變化的,抛去外表的浮華不說,就說我的快劍,還是練到了一定火候。
老師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身懷絕技,而且精通各家劍道,實在是太讓人崇拜了。在老師的指點之下,我的快劍還是到了一定的速度,至少JOY3裏面實力最牛的銀時和我比速度是肯定比不過的。
啊哈哈,這就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啊。
不過,我還是打不過他們。
……ORZ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李飛刀你可坑死我了。
我恨恨的把刀使勁向下一揮,帶出了一陣氣流。
怎麽說呢,和銀時比速度勝利了,只能證明我比他快,而不能說明我比他厲害。
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明明我每次都已經越過他的刀了,他還是能在幾招之內打敗我。
我把這個歸結為主角光環,才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哦,絕對不是哦。
總之,就我現在的實力而言,雖然在村塾徘徊在墊底的行列,但是在外也能成一代女俠了。
我放下陪伴了我六年的黑翼大魔,這六年我都試遍了各種方法,始終沒發現黑翼大魔究竟有什麽牛【哔——】之處,我甚至還專門用日語高喊了N遍歸刃,黑翼大魔也還是黑翼大魔,我也沒長出翅膀和尾巴。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老師專門去試了黑翼大魔,得出了這是一把七胴寶刀的結論,回來告訴我的時候,還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麽叫七胴寶刀,特地去問了銀時,銀時聽說了之後,面色說不出的怪異,半天沒吐出一個字,我都快暴走了,他才說——
“試刀的時候,把屍體疊在一起,用刀向下砍,斬斷幾具屍體,就是幾胴的刀。”
坐在一邊的晉助還幸災樂禍地補充了一句,“四胴的刀已經很難得了,五胴更只是傳說,七胴寶刀絕對能引起大争鬥,以後不要說這件事了,就當它是一把普通的刀就是了。”
我說為什麽銀時聽說這事之後怎麽是那副吃了shi一樣的表情。
不過,對強力冷兵器很感興趣的假發興致勃勃的向我借黑翼大魔看看,我随手抽出對于我來說已經不再像小時候那麽重的黑翼大魔遞給了他。
假發也随手接過,然後——
他向前踉跄了一下,臉上滿滿的不可思議,“美雪,怎麽你的刀這麽重?”
“诶?是嗎?我只是覺得小時候拿着它比較重啊。”我也很驚訝,因為這個樣子的假發是沒有在撒謊的,“把你的刀借我一下。”
假發解下他的刀,遞給了我,“怎麽這麽輕啊?”
看到我們兩個的表現,銀時和晉助也驚訝了,他們兩個接過兩把刀,紛紛表示,我的黑翼大魔重的離譜……ORZ
所以說小時候我是爆發了超能力才用它砍了一個天人的腿嗎?
我心裏轉過了一個念頭,獰笑着搶過假發的刀,氣勢高昂的沖着JOY3高喊:“美人們,來決鬥吧!”
“砰”的一聲,我單手捂着額頭,跑到面色發黑的晉助面前眼淚汪汪的控訴銀時的暴行。
“砰”的一聲,我勉強捂着額頭,跑到滿臉茫然的假發面前控訴銀時和晉助的暴行,“假發……555~”
“不是假發,是桂。”所以說我才為假發的智商而擔憂啊,什麽時候你能把重點找對啊……“美雪,你說的正合我意,我們來決鬥吧。”
“啊哈哈,不要大意的來決鬥吧!诶,笨銀你松開我,我要和假發決鬥……”
我不滿的甩了甩胳膊,滿心怨念的看着銀時,不讓我和假發決鬥的家夥都是壞蛋。
銀時毫不在意的扭頭摳着鼻子,就是不理我。
我也索性不理他,裝模做樣的研究假發的刀,嗯,好像比我的刀要窄了一點,薄了一點。
話說為什麽速度系的我要用重刀呢?
嗯,今晚上去問問老師。
說起來,老師這幾年是越發的風姿綽約了,美得不像話,強的也不像話,簡直就是天神在世,引得無數貴族向他提親,只不過老師一直沒松口。
雖然提起這件事會讓晉助立刻黑臉,但是我總是會自己偷偷地猜測未來師母的樣子,不管她長什麽樣,她都絕對是世界第一幸福的人沒跑了。
哎呀,我擦了擦口水,我都恨不得自己做自己的師母了,整天跟幾個小屁孩胡鬧,弄得我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在銀時和晉助的監督下,我和假發和平的換了刀,雖然中間還有些小插曲,但是那都不值一提,我才不要說我被兩個比我小了十多歲的小孩管着,才不要說!
我拿出藏在我房間裏靠窗第二個榻榻米下面的紙,嘆了一口氣,越來越逼近我在紙上打了重重的符號的日期了,我看着紙上熟悉的簡體字和拼音,萬分惆悵。
“松陽老師被捕”,這就是我打了重點符號的事件。
這張紙是我根據JOY3的年齡推算出的銀魂大事記,在我剛來的時候,憑着對銀魂熟悉的記憶寫的,現在時隔六年,雖然對銀魂的大事還記得明确,但是細節部分早就忘光了。
而且紙上的日期都是一定的範圍,最大的誤差甚至超過了三年,不過老師被捕的事件,我可以确定,就是今年或是明年的事情。
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麽老師會被捕呢?日本又不是只有他一個開村塾,又是一群小孩子,按理說怎麽也不會入了遠在江戶的将軍眼中啊。
何況長州藩大名對将軍不滿可是日本稍微有點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怎麽也不應該拿将軍勢力範圍外的小角色開刀。
我越想越不對,總覺得胧話中有話,只是時間過了很久,我的記憶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
我還是親自去打聽打聽才靠譜,嗯,最好把拓也的能力充分利用起來。
想到這,我起身,準備去老師居住的院子,看看能不能知道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萬分抱歉,昨天沒更,今天雙更,作為昨天的補償……
重感冒加鼻炎,我的鼻子現在完全無法呼吸,只能靠嘴巴……
話說回來,祝賀女主時光機成功,下章再開主線……
日常什麽的寫夠了O(∩_∩)O~~
☆、18.竊聽是一項技術活,一定要屏氣斂聲
我懷揣着套話的心理,去找老師交流感情,其實內心忐忑的很,老師雖然很溫柔,但是腹黑程度絕對是非一般人不可比拟的。
我一路都在是前進還是後退的選擇上徘徊,內心的道德感支撐着我前進,但是我很擔心老師看出點什麽來,我從來不覺得未蔔先知是一件值得大肆宣揚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為老師的美名遠揚,還是村塾培養出了一批人物,松上村塾不說在長州藩,至少在萩城的名氣還是很大,有很多貴族都曾經為松上村塾的擴建貢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以至于老師的院子離我們住宿生的院子越來越遠。
拜老師這六年的訓練所賜,我雖然做不到什麽踏雪無痕,但是身子比以前輕了不少,不光走路幾乎沒有了聲音,而且速度也直線上升,我現在有足夠的把握再跑八百米絕對不會像以前那麽慘絕人寰慘無人道。
我走了接近十分鐘,才走到老師的院子。
作為一個貴族,老師很好地貫徹了他的生活格調,院子裏流觞曲水,櫻花小橋一個不少,水流灌滿了驚鹿,就會發出“咚”的一聲響,十分好聽。
我安靜地跨過院門,正準備繼續前進,就聽見老師的屋子裏,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似乎是,一個成年男人?
可惜只能聽到音色,具體內容因為那個男人刻意放低的聲音,一個字也聽不見。
已經進入了敏感時期,我對周圍一切不尋常的事都先抱着揣測之意。
雖然我不知道老師這裏有沒有接待過來訪的客人,但至少我從沒遇到過。
我慢慢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伏底了身子,配合着驚鹿的聲音,悄無聲息的潛到了和室的地板之下,多虧我才十三歲,要不然也潛不到只有不到四十公分的地板下面還沒有一點摩擦。
地板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不禁感嘆鋪地板的承包商太有良心了,居然沒建豆腐渣工程,雖然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我只能聽清那麽幾個詞——
“将軍”、“寬政”、“大名”
不虛此行,這是我腦袋裏面的第一個想法,盡管那個男人說的每一個詞都讓我的心抖了一下。
這種活真不能做第二次,活活讓人短壽好幾年啊。
他說的詞個個都是這個社會上層建築的構成部分,像我這種連經濟基礎都算不上的人是根本接觸不到這些事的。
不過現在的将軍不就是德川定定嗎?那個親手制造寬政大獄,把衆多無辜者送上斷頭臺的混蛋。
我一動也不敢動,聽着頭上酒杯互撞的聲音。
那個男人喝了酒,說話聲音也大了一點,“松陽……天子……長州……”
時大時小……我不想吐槽這個詞,我只是單純地想表達一下這個人把我的好奇心吊了起來,卻說不完全,懸而不決,讓人想撓心撓肺的……
不過一直都是那個男人一個人在說話,我不知道我的頭上有幾個人,不過怎麽說老師也是應該在的吧。
緊接着,為了證實我的想法,老師開口了:“……”
……
老師說話聲音更小了好嗎。
和老師共同生活了接近六年的我,熟悉老師平時說話語氣腔調用詞用語的我,居然一個字也沒聽到。
我挫敗的小心翼翼的換了一個姿勢,換了姿勢之後,反而聽到了一個字——JOY。
啊,不是JOY,是攘夷。
好吧,是因為老師說“攘夷”這個詞的時候,語氣十分嚴肅,完全不符合老師平日的語氣,讓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初中班主任,于是才腦補成另外一個詞的。
頭上又想起了碰杯的聲音,然後就有人站起身,拉開拉門,又拉上了拉門。
我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不是老師。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敢慢慢的探出頭,探出身,蹑手蹑腳的走出院子。
邁出院子大門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快步走回了屋子。
雖然人回來了,但是,這場戰争,才剛剛開始。
我飛快的換了衣服,就跑到案子前坐下來,一手執筆,寫下了剛剛聽到了寥寥無幾的幾個詞。
将軍,寬政,大名,松陽,天子,長州,攘夷。
這組合起來的信息量略大啊。
我把這六個詞大致分了三部分,将軍和天子,寬政和老師,大名和長州。
我看着這幾個詞發神,要說将軍和天子不對付,這我是十分理解的,畢竟是實權和虛名的關系。現任将軍和長州大名不對付這個我也是知道的,不是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說法麽,長州離江戶說遠不遠,但說近是絕對不近的。
至于寬政和老師,一把辛酸淚……這不就是晉助少年的中二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的頭等大事麽。
可是攘夷?外面的攘夷戰争如火如荼我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江戶城門大開迎接天人,把權利拱手讓與天道衆,開始了對攘夷志士的單方面排擠。
說是排擠,因為現在還沒有開始對攘夷志士的單方面鎮壓,只是手握政|權的高|官開始逐漸遠離攘夷派和主戰派,所以只能說是排擠。
可是,我也沒聽說長州藩這裏要舉藩參加攘夷戰争啊,糧價也沒變,也沒有哪裏大量收購兵器,不像是要開戰的樣子啊。
我躺了下來,對着外面漸下的夕陽舉起了手裏的紙,哎呀,好困啊。
我的眼神集中在了長州上邊,說是集中,其實瞳孔都已經散到四周了,越來越困。
……
舉着紙的手臂一下子垂了下來,砸到了案子上,我一瞬間清醒過來。坐起了身,撿起了紙,只是眼睛始終定在長州兩個字上面。
說起長州,我就不自覺的想起薄櫻鬼了啊,哇,真的是一群帥到爆的帥哥,反派的風間千景,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哥,即使是風間千景身邊的那個來自薩摩藩的大叔,也是衆多大叔控的萌點啊,因為我一看見那個大叔,就總是想起阿伏兔。
……
薩摩藩?風間千景?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終于想起來了,薄櫻鬼裏面介紹過,長州藩和薩摩藩是尊王攘夷派的根據地,最早掀起攘夷戰争的兩個藩啊。
可是,掀起了攘夷戰争,德川定定是怎麽把八咫烏的人派到長州主城萩城附近的?
再說了,他為什麽要抓老師呢?還是派出牛【哔——】哄哄的八咫烏的人親自出馬逮捕。
難道老師的實力都傳到江戶去了不成?
還是說,老師是攘夷派的主要人物,所以德川定定才要不惜一切代價抓住老師呢?
老師是攘夷派?我苦思冥想,回憶這幾年老師的言談舉止,不像是喊着打打殺殺的人啊,不過——
我掏出了六年前老師給我的課本,以及去年換的新教材《古今和歌集》。
道德經一共沒有一百章,老師卻講了很長時間,過去我一直覺得老師是在用道德經教我們如何做人,現在——
我翻着老師着重講過的內容,還有後來講的《古今集》,老師似乎每次重點講的,都是一些上位者應該勤政愛民的理論,結合現在的實際,我還有什麽猜不出來的。
老師是攘夷派人士,才華橫溢,武力驚人,是攘夷派支持者的長州藩藩主大名的下屬這種事,實在是太順其自然了,我甚至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事情麻煩了。
作為熱愛祖國的青年,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老師報效天|皇,雖然我們兩個的祖國不一樣,但是這個時代的武士,非常講究忠信義,效忠将軍的新選組還高舉誠字旗呢,效忠天皇有什麽錯啊,不僅沒錯,反而是最正确的選擇。
可是,這是銀魂,不是三次元,攘夷派依舊被通緝,真選組也還是武裝警察,将軍還是天下之主,天|皇也只有簽字權。
老師鐵了心的攘夷,不就是找shi麽。
因為無論是銀魂還是三次元,吉田松陰還是吉田松陽,都死在了将軍手中。
我郁悶的抓了抓頭,源頭已經明确了,雖然是我的猜測,但是結合時代背景和歷史來講,j□j不離十了,而且源頭是憑我一人之力絕對更改不了的。
所以說想要改變結果,我只能從過程上進行幹預和改變嗎?
那我至少要知道老師究竟幹了什麽才引發八咫烏出動啊。
我煩躁的滾來滾去。
最終只能在紙上列下一條條老師可能做的事。
肯定不會是衆人皆知的,要不然JOY3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也不會是小事。
我放空思想,把自己想成老師,如果是老師的話,他會怎麽樣呢。想來想去,我想出了一個方法,雖然很不光明磊落,但是絕對符合以上所有條件——暗殺。
可是老師那麽正派的人,怎麽可能呢?
我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
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了看時間,快到我學習劍道的時間了,不理解的東西索性直接問老師吧。
如果是老師的話,應該不會殺我滅口吧,額,不會的吧?
我拿起黑翼大魔,走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今天雙更,我去吃飯啦。
捉蟲的事晚上回來再說,可能會再補幾句話。
有史以來最短的還有話說,作為話痨的我真不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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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完畢,發現不少文法錯誤
話說看到點擊過了2300,收藏100,評論50,連下載都有兩個,兩眼淚汪汪啊,我愛你們!
☆、19.在合法合理而又安全的情況下,誰會嫌錢多呢
當我再一次來到老師的院子時,和室的正拉門已經被打開了,驚鹿還在有規律的“咚”“咚”敲着,老師卻一反常态的嚴肅地倒着酒,連我進門都沒有發現。
老師的生活作息一向很好,難得見他喝一次酒,這樣子嚴肅的倒着酒的老師總讓我有一種違和感。
我提醒似的輕咳一聲,老師聽見了我的咳嗽,側頭看到了我,才放下酒杯,重新挂上了笑容,讓我進了和室。
過去的六年,我每次來這裏都是跪坐在他旁邊為他斟上一杯茶,他再開始教我劍道。
然而這次的目的不同,我進去之後,先行了一禮,然後便正坐在他對面的榻榻米上而不是他旁邊的。
老師一愣,開口問我:“美雪今天怎麽了?”。
今天我是直接坐在了對面客人的位置,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這麽不禮貌的,他也意識到了我今天的不尋常。
我猶猶豫豫不知該如何開口,正在準備措辭的時候,老師先開了口,他問我:“難道美雪有喜歡的男孩子要來提親嗎?”
老師你是故意的吧……我被口水一嗆,急忙擺手,“不不不,才沒那回事,今日我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問您的,”停頓了一下,我看了看四周,開口問:“您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老師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非常重要?”
“嗯,非常重要。”我嚴肅的點了點頭。
老師可能是難得看見我如此嚴肅,帶着一種詫異的表情回答我沒有。
于是我站起身,整理了身上的和服,嚴肅的對老師行了最高等級的道歉跪拜大禮。
“美雪?!”老師十分驚訝,“這是怎麽了?”
我保持着跪拜姿勢不動,臉部朝下,說出的聲音都是悶悶的,“老師,我今天聽到了您和一個男人談話的全部內容。”
道歉之前,一定要先擺好姿态,雖然我這個道歉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而是帶有套話的目的性。
說實在的,我心裏真的覺得有些虛,不是害怕老師會對我怎麽樣,而是因為,在這個大時代之下,自己雖然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的,但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未來發展成自己不想要的樣子,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總是讓人忽上忽下的,虛得很。
我原本以為老師聽到我這麽說,應該會很驚訝,或是直接封住我的嘴,沒想到老師只是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美雪你起來吧,我知道,你其實沒聽到什麽的。”
“老師,我聽得一清二楚,您和那個人商量——。”
“美雪,如果你今天聽得一清二楚的話,就不會來找我了,先起來吧。”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我确實只聽到了只言片語,可是結合我知道的劇情,應該和真相相差不遠了啊,可是老師居然這麽說,難道我的猜測哪裏出了問題?
“美雪跟我說說吧,美雪聽到的,和美雪猜到的。”老師含笑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我只好回歸正坐的姿勢,把我今天的分析講給他聽。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啊……來之前我可是抱着套話的心态來的,現在居然是我自己先把東西亮出來了。
看來我和老師的等級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明明我只比老師少活了四年而已,果然是JOY3那幾個混蛋拖累了我的智商嗎?
“那麽美雪認為,我會怎麽做呢?”老師聽完我的分析之後的話更讓我驚訝。
我扭扭捏捏的半天說不出來,不怪我,真的,老師怎麽可能會用暗殺的手段呢?這和老師的形象不符啊。
“美雪想到什麽直接說就好了。”
“……暗殺。既不會把長州藩置于天人面前,又能順利解決掉将軍政權的方法,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暗殺了。”
這回輪到老師久久無語了,我偷偷地看了老師一眼,老師的臉上已經看不見笑容了,而是滿臉的高深莫測。
“美雪,”我急忙收回視線。
“是。”
“你很聰明,如果是你的話,可以繼承吧……”
“哈?”什麽繼承,不會是狗血的老一套吧
老師這句話說完,又是許久未說話。我跪坐在他的對面,也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又過了一會,我完全走神了,都已經想到了真選組身上的時候,老師突然開口,吓了我一跳,“你随我來。”說完,老師就起身走進了他的卧室。
老師的卧室是沒有開過門的,我來到松上村塾這麽多年,也從來沒見過老師的卧室究竟長什麽樣。
我和八卦神拓也分享過這個事情,號稱百曉生的拓也也表示,老師的卧室堪稱村塾最神秘的地方,因為從沒有任何一個人進過他的卧室。
今天一切都很反常啊。
我拿着黑翼大魔跟了上去。
随着老師走進他的卧室,我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老師的神秘卧室內部的構造擺設,而是他桌子上的一把刀,很漂亮的一把刀,刀鞘和刀柄都是同樣的淺藍色,刀柄比刀鞘還要再淺一些。
整把刀的構造和普通的太刀相差很大,說是刀,給人的感覺更像是裝飾品。雖然在長度上更偏向于打刀多一些,但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能用于實戰的刀。
老師把門拉上之後,越過我,直接走向了供着那把刀的案子前,十分恭敬的行了大禮,我在他的身後也不好站着,便也随了他行了大禮。
老師坐起之後,很是恭敬的拿下了那把刀,仔細的撫摸了一遍刀身,便轉身對我說,“這把刀叫做五葉冰雪,全名叫五葉冰雪白宗,是一把奇刀,你看看。”說着把刀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刀,沒有拔出刀身,先看了一下刀的外型。
剛接過時,我就覺得刀很輕,掂量一下手中的重量,可能還沒假發那把刀的一半重,刀身的裝飾很美麗,像冰一樣的五片葉子,我緩緩抽出一小段,看到了刀身上的銘文——白宗,一個沒聽過的刀匠,但是我沒有小瞧,這年頭,奇人隐士多如牛毛,可能随便一個鄰居家的小刀匠,都是名震全國的大人物。
我慢慢抽出了手中的五葉冰雪白宗,忍不住激動了起來,我站起身,輕輕的揮了兩下,只覺得實在是好刀,它比我的黑翼大魔輕了不止一點,所以握在手中的存在感極低,但是不得不說,揮劍時的感覺太棒了,就像是使用自己胳膊一樣随心所欲,只可惜現在沒法試刀,我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實在忍不住,強迫自己還給了老師。
老師接過刀,又看了很久,才告訴我,這把刀試刀時使用的是屍體試,試刀時只有吉田家的家中前輩在場,據說這把刀是一把五胴寶刀,絕對稱得上是一把最上大業物的上上品寶刀。
我聽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要知道,三胴寶刀已經是千金難求的寶貝,更何況是一把五胴的極品。雖然我的黑翼大魔是一把更加極品的七胴寶刀,但是黑翼大魔是主神給的特殊道具,我第一次覺得小屁孩是如此的可愛啊。
可是,老師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我驚訝了,他雙手把刀再一次遞給了我,“美雪,這把吉田家家傳的五葉冰雪白宗,就贈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我滿腦子就只剩下“贈給你了”……“贈給你了”……“贈給你了”,不斷地發出回音。
這把這麽好的刀,就送給我了?
我不禁問出了聲。
老師聽我語調這麽奇怪,禁不住一笑,道:“沒錯,就是送給你了。”
什麽節奏?!
老師您不要這樣走這種說遺囑給遺物的節奏好麽?
老師我的心裏更虛了好麽……
我連忙問:“為什麽?這把刀不是您家傳的麽?”
老師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好刀也得由适合它的人來用,你走的是快劍流,最重視身法速度,你的黑翼大魔鋒利是鋒利,但是它太重,不适合你,這把五葉冰雪白宗,刀身鋒利,輕盈無匹,最适合你現在修行的快劍流。”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是黑翼大魔是主神送給我的,如果不再使用黑翼大魔,我就連最後的(歸刃的)希望也沒了。
不過誰會嫌錢多呢?我完全可以走二刀流啊,如果以後金手指打開,再練一練牙口,就可以學索隆一樣的三刀流了。
“很晚了,今天就不進行劍道修習了,美雪先回去吧。”
我被五葉冰雪白宗狠狠刺激了的大腦,暈乎乎的就答應了。
臨告辭的時候,我才想起了今天來的目的,正要繼續問他,他就拉上了門,把我關在卧室外面了。
到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老師到底要施行什麽計劃呀。
不過老師說我很聰明,嗯,完全可以認為老師是在間接承認他的刺殺計劃。
雖然刺殺并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但是我|國在【哔——】時期還有各種地下組織和間諜呢,刺殺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村塾直到十一月七五三節的時候才有兩天的假期,根本不夠萩城到江戶往返一次,而且刺殺肯定是要挑防衛松懈,将軍不在天守閣的時候。
我算了算時間,應該只有過年的那幾天将軍才會出天守閣,巡視江戶城,觀看祭典。難道老師要趁過年的機會,刺殺他嗎?
那個時間村塾也在放假,只有我們幾個人在,老師很容易就能前往江戶而不被人知道目的。
越想越可能,我要趕緊回去重新制定我的計劃了。
我拿着黑翼大魔以及剛剛得到的五葉冰雪白宗,匆匆的回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晚更了很久,班上為了助【哔——】金的事和輔【哔——】員差點吵破天,我們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悲慘無比……
以後我除了星期二就都木有晚課了,所以就日更,周二不更周三補,晚上八點半更文。
艾瑪,其實我就是為了晚更找個理由啊……
☆、20.未雨綢缪是美德
我徑直回了屋子,把兩把刀架在架子上之後,就直接躺了下去。
這個時代的男人,從出生起,就是将軍的家臣,無論他是什麽出身,身在什麽職業,一生都是将軍的仆人,何況幕府統治日本已經六百多年了,天皇在這個社會只是一個形式,甚至連傀儡都算不上。
老師的思想真的是走在這個時代的最前端,都想到尊王攘夷那了,驅除天人不過是順帶的。
只是天道衆的實力太過強大,天照院八咫烏更是嚴控日本各地。
壓力太大了。
作為源頭的老師的計劃我根本無法更改,因為老師的理想無法撼動。
計劃的施行我也根本沒有能力無法幹預。
結果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說我根本改變不了老師被抓的結局。
……
我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希望老師只是一個普通人,安安靜靜地過着自己的生活,不過那樣的老師就不是老師了。
我揮去腦中矛盾的想法,繼續想着計劃。
既然已經無法改變老師被捕的結果,那麽我能做的就是營救老師,最起碼不能讓老師死了。
不是為了銀時,不是為了晉助,也不是為了假發。
我只是不想讓老師死。
我起身,坐到矮案前,寫出了我所知道的明治維新前後,我所知道的全部日本史。
雖然對明治維新只知道明治天皇和伊藤博文,但是因為過去對銀魂的興趣,我曾經查過一些資料,可就是記不太清了,淚_。
我漫無目的的拿着筆在紙上亂畫,怎麽就不知道現在的政|治時局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要是能為老師争取到一位大人物保護,想必老師的生存率也會大大提升,那時候就算真的被捕了,想救出老師也會容易很多。
大人物多得很,就是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先排除幕府一系,老師本來就是尊王攘夷派的,幕府對這個派系的人恨之入骨,怎麽可能保護。
倒幕一派的倒是可以,可是除了長州藩和薩摩藩,我連全國哪裏有倒幕派的人都不知道。
外面打的激烈的攘夷戰争基本都是為将軍而戰的,目的都在于驅除天人,而不是倒幕。
至于薩摩藩的人,我是一個也不認識,倒是長州藩和薩摩藩的關系不好這一點我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說我的選擇只有長州藩了麽。
說來說去還是說回來了。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奈順子家裏出身,或是幹脆不知道銀魂劇情的話,我就真的會選本藩大名了。
幾年前拓也跟我說奈順子家裏是京都所司代出身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京都所司代是個什麽東西,只知道是将軍近臣,直到奈順子結婚的時候,我才知道京都所司代居然是将軍之下第二人。
雖然職位不高,但是權力極大,歷來都是由譜代大名擔任,而且奈順子祖上居然是京都所司代二代板倉勝重的次子一脈,可以說是标準的位高權重,絕對忠心于将軍。
可是他們家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