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來開啓超·(6)
的感覺就是渾身上下都聚集着過量的乳酸,尤其是右臂,簡直就是要掉了一般的感覺。
我的兩把刀就放在我的枕邊,我用同樣酸痛非常的左手支撐自己坐了起來。
我費力的穿上衣服,綁起兩把刀,疲憊地走到門外。
就像是六年前在奈順子家裏醒過來一樣,門外居然又是奈順子,奈順子正對着房門,身後跟着幾個端着餐盤的女仆,我側身讓她們進來。
奈順子進門時嘆了一口氣,讓女仆們放下了餐盤就揮手讓她們出了門。
我淡淡的笑着開口:“瞧你這煩心樣子,你家丈夫做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了?”誰不知道雅人拿她當成自己眼珠子一樣看,怎麽可能讓奈順子不開心。
奈順子滿臉憂心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怎麽了啊,有話就直說嘛,不會是我說中了吧。”
“你,你別太難過。”
奈順子這麽直白的安慰人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啊,我嘴咧得更大,“沒難過,其實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為什麽?”奈順子十分驚訝。
“嗯,撞見過一次,猜出來了一些事,大約也能知道是個什麽結局吧,只是很不甘心啊。”我摸了摸自己的頭,苦笑着說。
“是這樣啊。”沉默了一會,奈順子繼續說到,“我都忘了,你先吃些東西吧,多休息幾天,大夫看過了,是你是運動過度了,才導致了身體不适。”
“運動過度?!”
怎麽會這樣?這比我沒有能力還讓人氣憤,完全否定了我的努力。
我強迫自己不再想這些糟心的事,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來,石原君怎麽樣了?”
“……,救是救回來了,不過就是沒死,剩下的……”奈順子搖了搖頭,停了一會,才繼續說到,“這年頭,命都不值錢。”
“怎麽這麽說?”我疑惑的看着過去火爆脾氣的奈順子發出這樣的感慨。
奈順子嘆了一口氣,“沒什麽,家裏的事。”
我看着奈順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并不好,也猜出無非是些貴族争鬥,或是些女人們的鬥争。奈順子過的算是很好的了,出身顯貴,又是正室的女兒,嫁給了疼她愛她的男人,多少人都求不來。
我也不再重複這個話題,試圖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活躍一下氣氛,不過被飛奔而來滿頭大汗的雅人打斷了。
雅人闖進門之後,先是對奈順子各種噓寒問暖,活像是和我交談虐待了他妻子一樣,随後怒視我。
我抽了抽嘴角,“雅人,我沒有對奈順子做什麽,不要這麽看着我。”
雅人重重的瞪了我一眼,轉而不屑的說:“正廳裏有人等着你,別留在這浪費順子的眼睛。”
……
我已經這麽不受你待見了嗎?
“是晉助大人嗎?”
喂!能不能不要這麽明顯的給你老公帶綠帽子好嗎?!話說你剛剛不還處在低沉落寞狀态嗎,怎麽你老公連名字都沒說你就這麽快的轉化成星星眼模式真的沒問題嘛。
前路迷茫啊~
告別了這對腦神經異于常人的夫婦,我在水樹家女仆的指引下趕往正廳。
出乎意料的,在正廳等着我的人既不是理應最着急的晉助,也不是親眼目睹現場的銀時,而是被毛球吸引走繼而失蹤的假發。
“假發,怎麽是你?”
“不是假發,是桂,話說美雪我不叫假發,請叫我桂大人或是小太郎。”
我今天是出現幻覺了麽,怎麽遇到的一個兩個都不正常啊,讓我見到銀時吧,中二的晉助也行啊,才不要和腦回路不正常的家夥在一起說話啊。
“好的,假發,那銀時和晉助現在都在幹什麽?”
“銀時他在收拾村塾,晉助,額,晉助他。”
難得見到假發說話吞吞吐吐,我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晉助他怎麽了?”
“額,晉助他被家裏關起來了。”
“關起來了?!為什麽?”
“晉助家裏不讓他再來村塾了。”
我嘆了一口氣,也是,哪個貴族家也不想惹上這種麻煩,雖然他們可能不知道來的人是天照院八咫烏的人,但是江戶來的人帶走了松陽老師這種事,在萩城這個地方絕對也是很大的事了。
我不想考慮毛利家會不會感到被打臉,因為他們就算是被打臉,也是将軍的家臣,最近沒有大動作,肯定不可能為了老師而興兵幕府,最多感到很憋氣,心裏更加記恨幕府。
總之一年之內我是不指望長州藩有什麽大動作的,就算是有大動作,也只會把老師往危險的路上推得更遠。
“美雪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我還能有什麽打算,當然是去江戶打聽老師的消息,随時準備劫獄了。
不過聽假發這麽一說,我倒是很想知道JOY3上戰場的原因了,雖說三個人裏假發的年齡最大,銀時看起來最滄桑,但是中二病早期患者晉助卻是大智囊一枚。
那為什麽最後JOY3還是上了戰場呢?雖然我的智商比晉助的高,但是他比我還是多了解那麽一點情況,只有一點點哦。
繞來繞去,我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一回JOY3的判斷,實在不行還是有機會能臨時改計劃的。
“我決定參加攘夷戰争。”
“嗯,有志向,美雪,為國流血,額,女人是不應該上戰場的,額,你應該,額,好好呆在水樹君的家裏,額,等我們帶老師回來。”
“假發,誰教你的,教你這麽告訴我的?晉助?嗯,不對,他應該沒出來呢。銀時?嘶,看不出來銀時還會說這種話呀。”我捏着下巴,吐槽着假發。
“不過沒關系的,你們怎麽說我也是要去的。知道你們不會随意讓我去,這樣吧,如果你們能夠說服晉助不去,那我也就不去好了。”我“若無其事”的“勸服”假發。
果然,天然呆一根筋的假發上當了,“哦,好的,我一定不會讓晉助去的,美雪等我的消息。”
切,我撇撇嘴,誰不去晉助都不可能不去,這就是知道劇情的好處呀,我心情大好的往來處走去,我可還沒吃飯呢,這回一定要把雅人趕出屋子。
只是我沒想到,假發那貨給我帶來的消息居然是——
“你說什麽?!晉助不去參戰?!”
我【哔——】!
這是什麽節奏,難道我多行不義必自斃,穿越的蝴蝶終于扇倒了晉助這座中二病之神嗎?
我大聲抽泣着,邊哭邊喊:“完了,猩猩肯定會懲罰我的,55555~”
“美雪你不要哭,女孩子不應該上戰場見識流血的戰争,美雪只要在這裏等待着我們帶回老師就好了。不過,猩猩是誰啊?”
“嗚嗚,你管猩猩是誰啊,這下慘了,晉助啊,你害死我了,嗚嗚~”
無論怎樣,他們兩個是不會帶我去了,我也只能偷偷跟着他們兩個了。
好在我的武力值還算可以,休息了幾天之後,原本的食欲不振,失眠的症狀緩解了很多,我更改了劍道計劃,貴精不貴多,不能再指望量變引起質變了,否則在非預期之中再遇到那晚提不起刀的事,我一定會悲憤的想自殺的……
我掏出這兩日在水樹家修養時寫的日記,在上面添了我穿越後的所有大事記,鄭重的埋到了村塾廢墟上那顆櫻花樹的下面。
時值深冬,又遇大火,櫻花樹可能已經枯死了,我量好了步子,挖了一個坑,就埋下了補的日記。
可惜《古今集》那晚在村塾被燒毀了,只有《道德經》因為多年未讀,被我放到了有些發了潮的小箱子裏,反而躲過了一劫,沒有為溫室效應做出貢獻。
不過從純木質結構的廢墟裏找到這個小箱子,真的是很艱難啊,還好不是我找的……
打算偷跑這件事很快就被奈順子知道了,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以什麽心态來支持我的,其實我只要離晉助遠點,她就會支持我的,吧~
總之,銀時甚至沒有和我說過話,就和假發偷偷的離開了,連送行的機會都沒想給我。
但我有奈順子啊,加上她巴不得我快點走的老公,我最終還是目送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咬着小手絹,轉身回到水樹家收拾起了東西。
為了身份問題,我不得不換上男裝,只是穿上男裝之後的效果差強人意,雖說看不出是女的,但是也不出來我是個男的。
我看着水盆裏的僞娘,滿心的惆悵。
不過看不出我是個女的就是一大進步了,我也不能再指望更多,我拿着我初遇老師的例子安慰自己。
第二天我就向水樹夫妻告別了。
雖說明天就過年了,但是姑且可以認為奈順子已經16歲了,還有沒孩子的她,受了水樹家族長老的很多氣,壓力有些大,跟我告別的時候,哭的一塌糊塗,弄得我一直被雅人用殺人光線盯着。
不過該告別的時候已經到了,我頂着來自雅人的壓力緊緊地抱住了奈順子,笑着轉身,迎接我新的人生。
約好了,我一定會把老師帶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朋友生日請客,吃多了,晚上回來回了一個評論之後直接睡了,到現在為止,我的電腦已經接近三十小時沒有關機了……
話說各位能不能把昨天當做我整理思路的一天呢?請求放過5555~
晉助被扇沒了,意外不,當然不能讓他真沒了,話說女主跟晉助還有好長一段戲呢,怎麽辦,我自己都覺得晉助快變男主了,太搶戲了,我不變男主,但是接下來的幾章都是晉助的戲腫麽辦(笑)
奈順子的倒數第二次登場,我好喜歡奈順子的說。
不要問我為啥不提石原,本來我還想好好寫寫他的悲壯史,但是想起了石原慎太郎的名字,一下子就沒好感了,對不起遼太郎君,我不想寫你了……
☆、24.古往今來,政|治鬥争最可怕
雖說是踏上了通往戰場之路,但是随着主戰派在幕府高層的漸漸式弱,戰争也變得逐漸艱難起來。
我拿着雅人寫給我的一長串地址,按照雅人的推測,往銀時和假發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過誰能告訴我,對面這個長的和晉助這麽像的魂淡是誰啊。
我坐在居酒屋的一個角落裏,嘴角抽搐地看着坐在我面前安然喝酒的高杉晉助,“你成年了嗎?”
“美雪,喝酒和有沒有成年可沒有關系啊,這可是男人之酒,能喝的才是男人。”晉助笑的一臉的愉悅。
“那麽作為男人的高杉先生,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出現在這的理由。”我咬牙切齒的對晉助說。
什麽被家裏關起來了,什麽不去戰場了,都是浮雲啊魂淡,害我只能一個人孤身上路,沒有銀時和假發在旁邊,其實我一個人很害怕的啊高杉晉助這個魂淡。
“如你所見,我在品嘗人生的清香與甜辣。”晉助惬意的回答我。
“呵呵,”我冷笑兩聲,“如果你再不說明白,我不介意讓你的頭發和臉也一起品嘗人生的清香與甜辣。”
“美雪,”晉助放下了酒杯,“如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
“晉助,”我打斷了他的話,“他也是我的老師。”
聽到關于老師的話題,晉助微微垂下了眼簾,又擡眼看着我,“美雪,我一向認為你很聰明,所以,”晉助沉默了一下的功夫,我的內心卻天翻地覆。
我這算是被承認了嗎?哎喲,有人誇我好聰明,這個人還是天才兒童晉助啊,好開心喲。
“所以呢?”我完全把因為晉助才不能跟銀時假發一同出行的事抛之腦後,滿心只想知道晉助的下一句話是什麽。
晉助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頗為正式的問我:“美雪,你願意加入鬼兵隊嗎?”
“诶?鬼兵隊?”我克制不住我驚訝的表情,雖然知道晉助日後是鬼兵隊的總督,好像還是創始人,但是鬼兵隊是現在就有的組織嗎?
“是的,鬼兵隊。當然,現在還不存在這個名字,但是不出三年,鬼兵隊的名字必當響徹整個宇宙。”
多麽中二的言論啊,偏偏後來真的成真了,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心裏的疑惑問出了口:“晉助,你想要怎麽建立鬼兵隊呢?”
晉助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個跟我的問題完全不沾邊的事,“美雪,之前假發來問我是否參戰的時候,我就答應過假發,一定會參加戰争,奪回老師,但是家父卻讓我認清了事實。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美雪,僅憑我們幾個人根本無法奪回老師,所以一定要有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聚集起來,我們才能正面對抗幕府,奪回老師。”
“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麽假發來跟我說的時候,是你不去參戰呢?”假發不是不說謊,只不過是他的謊言太拙劣,完全是屬于一眼就能被看穿的,所以我完全沒有懷疑過假發在騙我,可是晉助又說他要參戰,好矛盾啊。
“我們之前都認為你不應該參戰,美雪,你是一個女孩子,今年才十三歲,就算是明天過年,你才十四,不應該經歷戰争這一切,你別激動,”晉助按下了我激動地擡起來的胳膊,繼續說道:“之前我确實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美雪你很聰明,甚至,你早就已經知道會發生老師這件事吧。”
我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一下,卻發現沒什麽可辯解的,我确實早就知道劇情,又親眼撞見了老師和神秘男人的談話,但是晉助是怎麽猜到我知道的。
我問了出來,“确實,我早就猜到了這麽一天的到來,只不過沒想到發生的這麽早而已,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都寫出來了劫獄計劃,我還有什麽猜不出來的。”晉助喝光了酒杯裏的酒,招手又要了一瓶。
“怎麽可能,我并不是用日文寫的,而是用我們家鄉的文字寫的啊,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想起了幾個月前晉助叫我吃飯的那個中午發生的事情,應該就是那張紙出賣了我,可是簡體中文他是怎麽看明白的。
“我嘛,”晉助挑起了一邊的嘴角,邪邪的笑了一下,我也知道這麽形容很奇怪,但是我想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晉助此時的笑容了,晉助把頭微微湊了過來,靠近了我,直視着我,張口說道:“猜的。”
我就知道!
他怎麽可能看得懂我們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嘛,就會耍些小聰明,我忿忿的想着。
晉助轉了轉手裏的酒杯,看着我說:“不過,那個‘沒想到這麽早’是怎麽回事?”
“啊?哦,我之前撞到了,老師和一個男人說話的事,他們可能,就是在讨論,刺殺定定将軍的事。”
晉助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我從晉助的酒瓶裏倒了一點清酒在我的酒杯裏,喝了一口。
……
真的是清香與甜辣的感覺啊,而且和我要的那瓶酒味道差別很大呀。
“那個,晉助呀,”我打斷了晉助的沉思,“怎麽我的酒和你的酒差別這麽大呀?”
“嗯?”晉助拿過我的酒瓶,只微微嗅了一下,就笑了,“你這瓶酒是誰給你拿的?很有眼光啊。”
“诶?是老板娘啊,怎麽了。”
“你這瓶是女人之酒,加了很多的糖,我這瓶是男人之酒,味道更純正一些,你還是喝你那一瓶吧,要不然喝醉了會很麻煩。”晉助好心提醒道。
切,不就是比啤酒多了那麽幾度嗎,雖然我以前不是喝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好歹五六瓶是沒關系的,清酒瓶這麽小一點,想讓我喝醉還是很難的。
不過我還是放下了晉助那瓶酒,天知道萬一真喝多了怎麽辦,我可不認為晉助會那麽好心安置好我。
“美雪,”晉助沒有看我,低頭說着我的名字,“你知道老師為什麽被抓嗎?”
“不是因為刺殺嗎?但是老師也沒有離開椿東一步,幕府的人為什麽要逮捕老師呢,還出動了——”我咽下了後面的‘八咫烏’,晉助如果不知道而我知道的話不會很奇怪嗎,我把要說的字硬改成了‘那麽多奇怪的人’。
“那些人應該是天照院的人,”原來晉助知道八咫烏,“不過天照院奈落是慶慶之前的将軍秘密使用,實際上很早以前就被廢除了,如今再次出現,恐怕是和水戶那邊的事情有關。”
“水戶?那不是在江戶還往東的親藩嗎?”
“嗯,不過那邊的德川分家藩主想要推出一橋喜喜來繼承十四代将軍之位,定定阻礙了他們的計劃,還推出了福福繼承了十四代将軍,如今福福已經改名茂茂,年後就将成為十四代将軍,一橋派非常不滿,也不怪他們想要刺殺南紀派的幾個重要人物。”
“可是老師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被卷入這種鬥争之中?”
“一橋派是主戰派,南紀派是定定一派主和,老師堅定攘夷,怎麽可能支持南紀派,況且一橋派上位對攘夷戰争有很大的幫助,老師恐怕就是想要通過刺殺南紀派大老井伊彎弼來幫助一橋派成為将軍吧。”
“那刺殺将軍一事豈不就是水戶的計劃,為什麽會派天照院的人來抓老師?!”
“他們不能抓分家的一橋喜喜,不能抓分家的藩主,不能抓各藩大名,又咽不下這口氣,只能從老師這裏下手了。”
混蛋!
可惡的政|治鬥争,上位之間打不過,就只能找下面的人來撒氣,這可不是辦公室鬥争,在這裏,輸了就是死。
“所以你想要通過建立一支部隊來支持一橋派?”我說出了我大膽的猜測。
晉助點了點頭,“一橋派沒有足夠的軍隊支持,才會在這次輸的這麽慘,還連累了老師被捕,只要我們支持一橋派,讓一橋派有足夠的話語權,放出老師很容易。”
“不過一橋派會那麽容易的占優勢嗎?據我所知,定定不是有天道衆支持嗎。”
“是啊,所以我們才要從攘夷戰争下手,為鬼兵隊争取更多的武藝高超的武士和人才,幫助一橋派,奪回老師,一環扣一環,一定能将老師帶回來,再狠狠地收拾天道衆和天照院那些混蛋。”
“晉助,我發現,你真的是太聰明了!”我發自內心的感嘆,了解了事情的內|幕之後,我才明白為什麽當年JOY3要上戰場,為什麽晉助會組建鬼兵隊的原因。
“高杉晉助,我鄭重的回答你,我願意加入鬼兵隊。”我嚴肅的對晉助說道,“不過,”我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你要給我一個什麽職位啊?”
晉助一下子被我逗笑了,隔着桌子摸了摸我的頭,“副隊長怎麽樣?”
我一把拂去他的手,“別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就像你一樣’這五個字我咽在了肚子裏沒敢說,“不過,副隊長這個職位我很滿意啊。”
沒想到我居然在穿越錯誤之後,意外的獲得了鬼兵隊副隊長這個劇情大殺器的職位。
我仰天無聲狂笑,被晉助拍了一巴掌,“走了,美雪。”
“好的,隊長大人,沒問題,隊長大人。”
我化身狗腿子,谄笑着裝模作樣的給晉助錘了錘肩膀。
不過,這麽說的話,以後我豈不就會是幕府通緝犯,激進派攘夷分子,被真選組成天追殺的人了?
嗯,不會的,救出了老師,誰還陪着你日本抵抗侵略啊。
我跟着晉助的腳步,走向了下一站。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着一橋喜喜不?傾城篇裏見回組支持的一派,日本的最後一個将軍一橋慶喜。
而且歷史上的吉田松陰是因為意圖刺殺老中間部诠勝被流放,但是大老井伊直弼下的死刑命令,所以才被處死,其實按理來講,吉田松陰應該夠不上死刑,但因為他本人是個堅定地攘夷派,所以才被當時猶豫不決的長州藩推了出去。
話說晉助的戲份越來越多,這章幹脆沒有銀時了……男主我對不起你。
鬼兵隊副隊長這個梗是臨時想的,我覺得還不錯,哈哈哈……
☆、25.古往今來,走後門都能占據主動地位,我不是說我
“诶?是真的?!”
“你能不那麽大驚小怪嗎,再說了,假發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可是你不是說答應假發一定會去參戰嗎,搞什麽啊,說了半天,你不是說的自相矛盾嗎。”
“美雪,”晉助轉身看着我,“你能先閉上你那大呼小叫的嘴,仔細聽我說話可以嗎。”
我左右看了一圈,果然有很多人被我的聲音吸引過來,雖然眼睛沒看着我們,但是豎得高高的耳朵早就出賣了他們的好奇心。
我只好乖乖閉上嘴,聽晉助的解釋。
“家母原先出身笹峰家,後來被大西家收養,才嫁給了家父,但是家母和笹峰家關系一直很好,好到老師被抓,家母居然提前知道了。”
“什麽?你說,你的母親居然提前知道這件事?!”
晉助緊握住雙手,面色不虞,半天才從嘴邊憋出了一個“是的”。
“那怎麽會——”
“那晚,家母以祭祀的名義将我帶回去,就将我鎖在了屋子裏。”
所以那晚晉助才沒有來嗎,也是,六年前那場大火,晉助趕來的也是非常早的。
“直到假發來找我,雖然家母不允許我出去,但是桂家的孩子還是讓他進來了。假發問的就是我是否參戰的事,我當時就答應了一定會去參戰,但是不是和假發一起,而是稍後再單獨出發,之後和他們會合。”
“是因為我?”我疑惑的問他。
“是的,”晉助點頭,“主要是銀時的想法,他不希望你上戰場。”
可惡,随随便便就決定別人的路,雖然我是沒銀時那麽高的武力值,但是攘夷戰争打了那麽多年,也只有一個白夜叉啊。
所以說,假發其實也不算是騙我?他說的是實話,只不過是我理解成了晉助不去?
魂淡,說到底還是假發騙了我啊,等我見到他,一定要把他【哔——】來【哔——】去的反複【哔——】。
“不要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沒有。不過,晉助你最後是怎麽出來的呢?”
晉助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家父讓我來的,但是家父也讓我認識到了,我們的力量很渺小,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辦更大的事。”
“那你的母親呢?”晉助家媽之前還把人鎖起來了,現在就這麽好擺平了?
晉助這次沉默了更久,等到我都以為他沒聽到時,才說:“我放棄了高杉家繼承人的身份。”
……
我都不知道是該安慰好,還是該轉移話題好,索性陪着晉助一起無語。
不過晉助很快就從離家的孩子轉回了中二君加持的BUFF,“父親在我離家之前,已經為我寫了推薦信,我将會在長州藩內的攘夷軍隊中建立起自己的一小支部隊,我為它取得名字就是‘鬼兵隊’。”
我發誓,我現在的表情跟王尼瑪絕對有的一拼。所以說我之前以為的天才少年,高智商中二君,憑自己的智慧和實力,吸引了一大批人追随,最後成功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勢力的超勵志故事,其實起源于這個少年有家世背景,有厲害的爹推薦,實力什麽的只是一部分因素嘛。
這簡直就是銀魂版的比爾蓋茨啊,太讓人感動了5555~,所以說無論什麽時代,無論什麽世道,拼爹才是首要嗎……
※※※這裏是闊別已久的時光機※※※
鑒于這個時代的汽車飛船都不是現在的我們兩個能夠享受得起的,我們只能選擇租車前往晉助家爸爸推薦信的收信人那裏。
而當我們一路風塵仆仆,颠颠簸簸,颠三倒四,風餐露宿,吐盡肺腑的來到屬于美作國的津山藩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我帶着長征九萬裏的心态,看着貌不驚人的藩主宅邸,外表看起來真夠小的,又小又破不說,連個人都沒有,簡直就是渣到家了。
我在晉助背後翻了一個白眼,晉助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轉頭告訴我:“津山藩松平家是越前松平家的分支,越前松平家是德川家的分支,松平家在中國地區和山陽道的勢力都很大,下一代的津山藩主甚至還是将軍家的養子,”晉助冷笑了一下,“可就是有這麽一個将軍養子的松平家主,本人居然是主戰派,還是攘夷戰争的大支持者之一。”
關系真複雜,我腦子都有點暈,聯想起半個月前晉助告訴我的上層的政|治鬥争,我突然發現,怎麽都是德川家內部在互相鬥,外人基本都是中立派啊。
看來幕府就是在內鬥中消耗巨大,才讓明治天皇抓住時機維新的啊。
古今中外的內鬥真都是一個德性的。
但是今天我們是有求于人,是來求引薦求收藏的,雖然有推薦信,但是态度問題至關重要,活了這麽多年,這點事情要是看不出來,我也就真的愧對我鬼兵隊副隊長的職位了。
我帶着滿心的激動,跟着晉助恭敬地走進這所破破爛爛的小院子。
雖說是藩主,還是德川家的分支,這環境和住宿條件還不如萩城吉原家呢,甚至連我在村塾的小院子都不如。
低着頭走路也是有一定好處的,至少可以滿心吐槽而不用擔心別人發現面部表情。
晉助再一次回頭瞪了我一眼,好吧,還是有人會發現的。
可能是由于身為主戰攘夷派,這位松平藩主大人性格狂野的很,而且并不讓人讨厭,他沒有讓我們等太久,就出現在了側室。
我跪坐在晉助後方,聽着兩個人的寒暄,津山藩主的慰問,晉助的感謝,心裏都想打一個哈欠,怎麽就算是中二晚期的晉助現在也擺脫不了這一套啊。
晉助也介紹了我的身份,雖然換上男裝之後的我不男不女,但是不女已經夠了,有幾個人能想到有一個像我一樣品格如此高大,劍術如此高超的女性走上戰場。
當然,我很少說話,雖然樣子不男不女,但是如果聲音也不男不女的話,很容易就會讓人産生很不好的聯想,況且我對時局不是很了解,因為以前就對日本史沒研究,所以現在外界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也一問三不知,還是少張嘴比較好。
我也不是什麽重要角色,頂了一個副隊長的名頭,手下又沒人,連光杆司令也算不上,短暫的交談也看不出我的實力,所以松平藩主也基本全程無視我,專心和晉助讨論着鬼兵隊的事。
總之,這是一次兩家開心的談判,晉助的智慧說服了松平藩主,松平藩主的軍隊幫助了晉助,互利互惠,我也十分禮貌的,一百一十度鞠躬,和晉助一起住到了藩主宅邸了。
住在藩主家只是十分暫時的,畢竟我們兩個都很着急實戰和擴充鬼兵隊隊伍,以便奪回老師。當然,藩主宅邸的規模也是我們很快就離開的原因之一。
托了晉助家爸爸那封推薦信的福,我和晉助在離開了津山藩主邸之後,獲得了松平藩主的一路保護,順利的到達了距離美作最近最大的主戰場之一,山j□j,因幡國的鳥取藩,池田家的勢力區。
這一代的鳥取藩主膽小懦弱又怕事,但是上一代藩主戰死沙場之後,這一代只有這個人可以繼承鳥取藩,所以各家老沒辦法才推出了這麽一個膽小鬼。
也正是因為有這麽一個膽小鬼的存在,鳥取的武士一向嚣張得很,和天人開戰之後,跑的卻都比博爾特快,讓人不齒。
不過事物都有兩面性,天人炮轟天守閣閣門之後,卻在武士較少文化水平卻偏高的中國地方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才導致天人更關注鳥取那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鳥不取的藩,中國地方的武士們反抗也就越強勢。
我拿着‘鬼兵隊’招新的牌子,坐在營門那裏,看着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履匆忙,就沒有一個想要停下腳步看看鬼兵隊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收拾了擺在身前的挂了一整天的牌子,無可奈何的走回帳篷。
晉助的戰果比我好上不少,可能也是因為晉助長了一張比我更能讓人信服的臉。
因為他雖然年齡小了點,個頭矮了點,看起來不成熟了一點,但是一看就是個男人,比我這張美麗的臉龐更堅毅……
看到我進來,晉助沖我招了招手,我端着副隊長的架子,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這年頭副隊長是那麽好幹的麽?!
上有晉助這個小孩壓着,下有一群漢子盯着,不上不下的位置不說,還容易被隊長懷疑,被下面人挑釁。
我努力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試圖給我這張臉增添一點男子氣概,和這五六個被晉助招來的新人大眼瞪小眼。
晉助都看不下去了,“他是中山,鬼兵隊副隊長。”
晉助沒說我的名字,不說也好,那麽女性化的名字,說出去了,不就是在告訴別人我的性別麽。
我看着站在左邊第二個的漢子張嘴想要說什麽,他開口了,我看着他的嘴型——
“矮……”
他剛剛說了矮字吧,真的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