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來開啓超·(14)
道就不知道吧,如果他們以為老師死了,或許就不會追殺老師了。
“你是想說他沒死嗎?哈哈哈,別做夢了,和歐傷牛草呆在一起那麽久,想不死都不可能啊,你剛才不就是聞到了歐傷牛草的氣味就倒地不起了嗎,聞一下就已經那樣了,何況那個叫什麽松陰的人還喝了一碗。那可是華岡家的人做的新藥,據說喝了之後就會一睡不起,再也醒不過來了。”黑夜叉洋洋自得的炫耀道。
我的心卻已經跟着他的話一起,沉到了谷底。說到底,我拿性命換來的老師一命,其實最後只換得了兩具屍體嘛?
我憤怒的瞪向黑夜叉,他卻笑的更開心了,“我最喜歡你們人類這種表情了,憤怒,絕望,讓我抑制不住的快樂。”他露出了變|态一般的表情。
我閉上眼不去看他。這樣雖然落了下乘,但是我只要看着他,都惡心的想吐。
“烏鴉,好好招待這位美麗的小姐。”黑夜叉帶着我的兩把刀離開了。
烏鴉?這個房子裏除了黑夜叉就只有胧了吧,難道他說的烏鴉就是胧?
不過這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事了,我很快就要死了,對于這一點我很明确,我既不期望有人營救,也不期望有個親媽能放我一條生路。
被吩咐好好‘招待’我的烏鴉只留了一句話就走了——“松陽的弟子們啊……”
一句感嘆裏包含了衆多含義,我根本來不及仔細探究。
随後的幾天裏,我真的被好好的招待了,好吃的供着,在奉行所役的看守下,茍延殘喘着。
看守我的人如果不是為了送飯,大多不願意靠近我一步,我猜測這跟我滿身的血跡脫不了幹系,我的傷口無人包紮,完全是自然凝固,身上的血跡也幾乎蜿蜒成河,可怕的吓人。
加上因為缺血而慘白的臉,我估計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會願意靠近我的。
奉行所役們的職業素養很高,至少我從沒見過他們閑聊,我套話也從來不理,活像是一群能動的雕塑。變|态黑夜叉和烏鴉也沒有來過,我來到這裏的第六天,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所以我對外面的現狀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老師究竟怎麽樣,銀時和假發在做什麽,晉助過的好不好。
他放棄了我而選擇了老師,我其實很能理解,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是在老師面前,他甚至可以放下他的驕傲自尊和生命,何況是別人的生命。
怨不着他,也不怨他。
只不過發呆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能出去,還會不會找他。
可能不會了吧。
我的內心回答我。
可惜了第一個向我求婚的人啊。我自嘲的笑笑。
突然,牢房的門開了,我算了算時間,應該是送飯的人來了。
果然,那個人端了一個大盤子進來,上面甚至還有一只烤雞,香噴噴的氣味萦繞在我鼻尖。
我有些輕松的問着那個送飯的人,“是明天嗎?”
他一愣,回答道:“原來您已經知道了。”
果然啊,我說道:“猜的啊……把那只雞拿過來吧,至少,臨死前也要吃一頓好的啊。”
我要被處刑了,代替松陽老師,和那七個人一起,明日被處刑。
原本只是猜到了幕府意圖的我,在看到那只雞的一刻,就徹底證實了這個猜想。
我要死了,就在明天,我沒有什麽害怕的想法,反而在那個送飯的人驚訝的目光下,淡定的吃完了整只雞,不只是心理因素還是怎麽的,這只雞斷頭雞吃起來格外的美味。
我笑眯眯的問那個人有沒有水,我想最後收拾一下。
他愣愣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這一晚,我睡得非常甜,夢裏沒有老師,沒有晉助,沒有銀時,沒有假發拓也,沒有奈順子,誰都沒有。
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年初,十六歲這年的一月七日,我踏上了刑場。
作為女性,我享受了一點特權,我穿上了一套新衣服,還是一套和服,在單獨的房間裏,跪坐在地上,被刺喉而死。
沒有疼痛,沒有痛苦,一切都來得那麽快。
在我意識存留的最後一刻,我只想到了回家,我真的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BE,完、
笑,我真的是後媽,我真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了。
終于把女主寫死了,直到這章寫完我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寫死女主是我開文之前就想好了的,那時候的心理萬分陰暗,于是苦了這時候的美雪了,對不起!
戰場篇結束了,女主和晉助的糾葛也到此為止了,下一卷是番外和過渡部分,番外裏女主不出場,過渡部分裏除了女主都不出場,內容不多,所以很快阿銀的時代就要到來啦!
我這人最愛帥哥美女的官配,于是這文是絕不拆官配的,此處特指下一卷出場的重要人物。
撒,正文還是要繼續的,別真的以為BE了喲,我從不寫BE的喲,只有HE才是我唯一的追求!
☆、番外1 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番外1 只剩下我一人的世界,留着又有何用?
千延二年的一月十日,對于大多數地球人來說,可能沒什麽特別之處,太陽還是照常升起,為了生計而奔波的一天還在繼續,一切都和每一年的每一天沒什麽區別。
當然,對于一些特殊的人來說,今天是一個非常難熬的一天。
此處特指坂田銀時、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
千延二年的一月一日,以中山美雪被捕為代價,他們三個人救回了他們的授業恩師——吉田松陽。
彼時,吉田松陽正處于昏迷之中,事态緊急,他們沒有任何時間去找醫生,只能先取水路,躲開追兵到達近畿附近,才有時間為老師看醫生。
他們并沒有料到吉田松陽在這七天裏,一次也沒有醒過來,一次都沒有。
直到第三天,他們才開始有些慌亂,老師并無任何外傷,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只是平白給人一種他會就這樣一睡不醒的感覺。
他們克服拼命搖晃的船上那種暈船了的惡心感,每日輪流給老師喂一些流食,不過這遠遠不夠。
第五天,他們終于到達了大阪,那天是一月五日。
水路上沒法獲取任何情報,所以直到他們抵達了大阪,才聽說江戶那邊要處死幾個寬政大獄裏面,意圖刺殺将軍和大老的窮兇極惡之徒。
幾個人?他們暫時沒時間關心,盡管心下都有所猜測,但是當下首要之急,就是送老師去就診。
然而,他們滿懷希望的走進大阪最負盛名的中醫所之後,得到的,卻是一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告知,老師在昏迷之前,曾經喝下了通仙散。那是華岡流的秘藥,衆所周知,是使用歐傷牛草作為原料調配而成,但是比例卻是一個謎。
除此之外,老師似乎還曾經在布滿了歐傷牛草的環境下呆過一段時間。
通仙散是華岡流最引以為豪的藥物,因為華岡流的創始人曾經用通仙散,完成了一個乳癌手術,這對于幾十年前的地球來說,根本不可思議。
即使到今天,天人大舉來襲,各種麻醉劑進入地球,但是通仙散作為中藥體系的一員,依舊在這個時代,牢牢占據着金字塔的頂端。
不過通仙散不能服用過量,是藥三分毒,何況歐傷牛草那種渾身是毒的中藥。
言外之意,不必言表。
高杉晉助看着雙眼放光的醫生,臉色非常難看,他強忍着拔刀砍人的沖動,獨自出門透透氣。
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一路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很多人想要轉身怒罵,可是一看到他腰間的刀都把罵人的話咽下了肚子,只好小聲的罵罵咧咧的走了。
他走上了一座橋,在橋上扶着橋欄,看着從遠方而來的水流,心裏亂成一團,雖說美雪生死未蔔,但是他們三個人早就在當天放棄了她,她看起來就很不好,中了毒,不能動,他們又放棄了她。
如今老師又這樣,那個醫生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是話裏的未竟之意已經是那麽的明顯了,老師很可能,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
高杉晉助狠狠地錘了錘石制的橋欄,心裏都在淌血,他看着就在腳下的水,只要他往前跨一步,是不是就能彌補他的罪過了呢?彌補他既救不了老師,又救不了美雪的罪過……
高杉晉助一陣恍惚,他轉身,無力的坐了下去,他倚着橋欄,看着天空,天氣為什麽那麽好呢,好到他甚至想把這片天空打碎,讓它永遠陷入黑暗之中。
橋的對面一陣喧嘩,不過根本提不起高杉晉助的一絲興趣,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轉動一下,只是一眨不眨的望着湛藍色的天空。
“晉助!”假發氣喘籲籲的飛奔過來,“老師,老師他……”
高杉晉助一驚,立刻站了起來,和假發一起跑回去。
這個時候,橋的對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嘩聲,有幾個認字的人,把幕府張貼在布告欄上的幕府敕令讀了出來:
橋本左內,越前松平慶永家臣
安島帶刀,水戶藩家老
……
中山氏(女),鬼兵隊副總督
以上前七人,七日處斬。中山氏,刺喉。
“怎麽還有一個女人啊?”有人問道。
“诶,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兄弟在中國地方那邊從軍,據說鬼兵隊的副總督是個大美人呢,啧啧,聽說和鬼兵隊的總督……嘿嘿……”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是他那一臉賤笑的表情,大家還有什麽不懂的。
有的男人和他一起賤笑,還有的人罵罵咧咧,女人居然還跑去戰場,如果家裏有妹妹敢這麽做,早就被他勒令自殺了怎麽怎麽樣。
不過這一切,早就跑遠了的高杉晉助,根本就不知道。
千延二年一月七日,坂田銀時、高杉晉助、桂小太郎,圍在大阪城的一個小屋子裏,他們在這裏,準備送老師最後一程。
盡管他們用盡了各種途徑各種方法,但是沒有任何一種能夠救回老師的性命,無法進食的情況下,吉田松陽最後只撐到了七日,就在醫生遺憾的表情裏,被宣布救治無效。
吉田松陽走的很安詳,他沒有受什麽大罪,就在睡夢裏離開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世界。
三個人誰都沒有哭,或者說他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元月裏,天氣寒冷,外面還在飄着雪,三個人商量好了,要将老師帶回萩城安葬。
冬天的時節,從大阪到長州周防的船并不多,所以直到九日,他們才坐上開往周防的船,當天下午到了周防,又走了半天才回到了萩城。
對于銀時和假發來講,他們已經兩年沒有回來這裏了,然而對于晉助,他上一次來到這裏還是在半年前,和美雪一起回來的。
十四日,在晉助和假發兩人的安排下,吉田家當代家主的葬禮儀式,非常隐秘的開始了。作為他們曾經的學生,水樹家家主及夫人也應該來的,不過,來參加葬禮的只有雅人一個。
他們心想,這樣也好,奈順子不來,他們或許不必面對美雪被他們抛棄,生死未蔔的事實。
那天晚上,他們三人跪坐在靈堂上,默默的跪着,靈堂外突然爆發了一陣争吵聲,他們皺着眉頭往外走去,卻聽到了奈順子的聲音。
“雅人你放開我!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不進去也行,那就讓他們滾出來啊!”
門開了,雅人小心的攔着奈順子,一邊回頭尴尬的沖三個人笑笑,“我現在帶她離開這裏,順子懷孕了,這次需要特別的小心。”
“你別管我,我倒是想要問問,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美雪,美雪她……”說着,奈順子有些支撐不住的倒在了雅人的身上,一邊痛哭着,雅人神色緊張的抱住她,小聲的安慰。
晉助握緊了袍子下的拳頭,胳膊都在顫抖,他甚至問不出美雪怎麽樣了這種話,盡管心下已經知道,能讓遠在長州的奈順子都知道的消息,一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他吸了一口氣,誰也沒有理,獨自轉身回到靈堂坐下,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聽到了門外銀時的問話,雅人的回答,幕府在八日貼出了敕令,寬政大獄中被逮捕的百人之中,将有八個人被處死,其中,就有鬼兵隊副總督中山氏的名字,刺喉而死,而且是七日那天。
他的喉間溢出輕笑。
說好的宇宙婚禮,說好的老師當主婚人的,他和美雪的婚禮,到最後,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
幹脆,拖着這個世界,去地獄找他們吧。
高杉晉助看着自己的雙手,突然抑制不住的,捂住了臉,流出了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老師是腫麽死的捏,通仙散是日本著名外科醫生華岡青洲,以華佗的麻沸散為參考,以曼陀羅(歐傷牛草)為原料,做的麻醉劑。曼陀羅這種東西,劑量小可以做藥,劑量大可以為毒。老師就是充當了華岡流的試驗品,雖然此時華岡青洲早就死了幾十年了,但是他的弟子門生依舊發揮了他愛活體試驗的習慣,親自做人體試驗,老師就是被迫服用了大量通仙散而死的。
冬天河水要結冰,但是海水不會,如果是從東京坐船到大阪再到周防,一路走水路還是很快的。
老師和美雪死亡的時間相近,都是在一月七號。
番外第一彈,鑒于字數差了一千,今天再更兩章~
等番外結束再繼續,要不然這邊晉助受虐那邊美雪活得舒坦,看着都不平衡啊……
☆、番外2 我對你的喜歡和愧疚,讓我如同野獸
千延二年二月十九日,天子谕令,改元武久。
那一天,三個人剛剛回到了津和野藩,假發和銀時依舊在前鋒隊,而高杉晉助,則再次接手鬼兵隊。久川對此大舒一口氣,鬼兵隊經過萩城叛亂之後,一直就有些松散,他作為臨時隊長,威望手段都遠不如高杉晉助,所以這三個月他也很難熬。
高杉晉助回到鬼兵隊之後,最先幹的,就是大刀闊斧的改革。
鬼兵隊副總督被幕府下令處死一事本就不是什麽秘密,早在敕令下發到津和野藩時,這事就在全軍上下傳開了,高杉晉助回來之後,卻只字不提此事。隊內對副總督的死因大多各持己見,衆說紛纭,也有人大膽的去問高杉晉助,卻只得到了沉默的回答。
隊內早就有了共識,總督和副總督之間日漸深厚的感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誰也不是瞎子,大多猜出了兩人日後多半是要在一起的,只不過副總督一死,總督又緘口不言,大家反而在私下裏讨論的更熱火朝天,只在總督面前不說罷了。
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但是大體趨勢是不變的,年初幕府的敕令一出,有心人早就發覺此次處刑令大多針對攘夷派,其中還以戰功顯赫的鬼兵隊副總督最為明顯,大家心裏都有了個譜,幕府多半快對攘夷軍下手了。
一時間出現了大批的逃兵,不過剩下的人也都加緊了征讨的步伐,期待能在幕府之前驅逐天人。
但是幕府接連不斷的小動作也讓很多人漸漸失去了信心,人心就是在這樣的日子下,被逐漸的消磨下去,于是又有一批人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決定了,我要去宇宙。”七月裏的星空下,坂本辰馬難得正經的說道。
躺在屋頂上看着星空的銀時,閉眼抱劍灰頭土臉的假發,左臂受傷剛剛包紮好又有血跡滲出的晉助,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種戰争,只會讓同伴們死的如同兒戲。”辰馬停頓了一下,用那種疑似嘆氣的口吻,繼續說道:“我不願意,再看到同伴們死去了。”
沒有阻攔,沒有疑問,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他們四個人只是在那裏默默的坐着,在那一片殘刀斷劍中坐着,任憑那一夜過去。
坂本辰馬第二日就離開了軍營,彼時,他們已經又開始向中國地方和近畿地區的交界附近進軍,他打算好了,先去江戶,乘坐空間船去宇宙經商。
他還想順路,去祭奠一下在江戶死亡的美雪,盡管只認識了一年半她就死去,盡管從大義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指責晉助的行為,但是埋怨和懷念總是有的,他去看看美雪,就當是離開地球之前,為她的餞別。
晉助知道這件事,可是,他甚至沒有立場去看看美雪,當初美雪被處刑,因為中國地區這邊敕令到達的很晚,他們三人又不知道這件事,導致被處斬的八人裏面,竟然只有美雪無人收屍。奉行所役等了半天也不見死者親屬到來,就在同情心發作之下,在江戶東北邊的亂葬崗裏,挖了一個坑把她埋了,甚至連塊牌子都沒有立。
也是因為這樣,堂堂鬼兵隊副總督,戰場有名的快劍美人,一生戰功赫赫斬殺天人無數的中山美雪,死後竟然連塊屬于自己的墓都沒有,也沒有人能夠知到她究竟葬在哪裏。
晉助那時候就想,或許,這就是美雪對他的懲罰,死後也不相見,死後也不想見他。
時間一晃,已經是武久二年的四月了,幕府內部主戰主和兩派的鬥争日趨白熱化,攘夷軍高層似乎想通過幾場勝戰來提高主戰派的地位。
可惜的是,無論是甲信越,東海,本州,四國,九州,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勝利,一時間,主戰派的地位岌岌可危。
加上剛剛得到的消息,乘坐黑船的天人居然攻下了大阪城天守閣,大阪失守,京都恐怕也難以自保了。
為了保護天子的安危,近畿中國兩地攘夷軍決定,聯合出兵大阪,重新奪回大阪城。
前鋒隊和鬼兵隊都在此次行動之列,事實上,這次大戰,各地攘夷軍都派出了己方最精銳的部隊,勢要一鼓作氣拿下大阪。誰都可以預料到,一旦大阪失守,主戰派就将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且将永遠都難以奪回天道衆控制下的幕府政權。
以一橋喜喜為首的主戰派紛紛出力,給攘夷軍主力部隊武裝到了牙齒。
前鋒隊和鬼兵隊就是在這種局勢下到達了大阪城城下。
天人早就已經得知這個情報,他們把精銳核心部隊都放在了天守閣,以迎接擁有戰神之名的鬼兵隊,和擁有白夜叉的前鋒隊。
這個時期,攘夷戰争最核心的,就是那麽四個人,或者說是三個。
并不屬于同一單位的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在剛剛進入大阪城之後,就各自帶領部隊往不同方向而去,他們要從幾個方向包圍天守閣。
行事越發激進的高杉晉助留下了鬼兵隊成員,獨自登上了瞭望閣,據說已經有不下百人登上了瞭望閣卻沒有下來,他們的屍體被發現陳屍于天守閣下。
上面有危險,還是致命的危險。
想到這裏,很多人都對瞭望閣望而卻步。
小心翼翼的登上瞭望閣時,晉助已經做好了時刻被攻擊的準備,然而等他站在了瞭望閣之上時,才發現這裏幹淨的很,別說天人,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謹慎的環視一圈,終于發現,通向屋頂的拉門并沒有關,而是大敞着,等待有人過去。
看來就在那裏了。晉助屏氣斂聲,放輕腳步,小心的湊了過去。
拉門是開着的,晉助站在門後,全神戒備,側過頭往外看去,有一個天人。
荼吉尼星人?奇怪,總覺得看起來很眼熟,他的披風下露出的刀尖,是個左撇子,而且他的刀似乎也在哪裏見過。
帶着衆多疑惑,晉助索性直接攻了上去,反正只要制服了人,想知道什麽不都是唾手可得了嗎。
可惜,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高杉晉助捂着左眼,被打退了五米多,鮮血從他的左眼裏不斷冒出,順着他的手掌和臉頰滴落,他猙獰着表情,刀尖指向那個天人,顫抖而又篤定的說:“原來如此啊,你就那個時候的——”
沒等他說完,那個天人再一次揮舞左手的刀沖了過來,赤紅的眼睛裏閃過恐怖的光芒。
‘當’的一聲。
“銀,銀時?”晉助驚訝的看着銀時。
“這家夥一定要由我解決!”銀時頭也不回,斬釘截鐵的說着,然後一發力,把那個天人打退了好幾米遠。
晉助不顧眼睛的傷,雙手握刀,飛快的沖了上前,和那個天人交手,“你給我退下!”
“閉嘴!”銀時看也不看晉助一眼,高喊道。
兩個人被同時打退的時候,銀時突然驚訝的出聲:“那,那不是——?”
晉助澀着聲音說道:“啊,就是那把刀,五葉冰雪白宗。”
原本不大的聲音居然被那個天人聽見,他突然開口:“你們是說這把刀嗎,”他用右手摸了摸挂在右腰側的五葉冰雪白宗,“這可真是一把好刀啊,我用它輕松割斷了那個姓中山的女人的手筋呢。”
銀時敏感的感覺到身旁的晉助那沖天的殺意和右手的顫抖,“晉助?”
晉助完全沒有理他,只是如同一只野獸一般,毫無章法的沖了上去,和黑夜叉以命相搏。
不想再有同伴死去了,這個念頭回響在銀時的腦海裏,他也沖了上去,配合晉助的打法,拼命的攻擊着黑夜叉。
至少,也要奪回老師和美雪的遺物,為他們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 笑笑扔了一顆地雷
笑笑扔了一顆地雷
愛死你了,法式熱吻一枚,麽麽麽麽麽!!!
今晚第一更,稍後還有一更
番外一共三篇,一會放的就是最後一個了。
大家有沒有看出來呢,晉助按理說是不認識黑夜叉的,JOY3裏面只有銀時和他在西谷打過一次,死傷了近九成,還有就是美雪認識他,因為他砍了美雪一刀。那麽晉助是怎麽見過黑夜叉的呢?其實還有一個人見過,就是浜田城裏救了美雪的那個人,他見過黑夜叉,不過光線昏暗,黑夜叉的樣子不一定十分清晰。
撒,懂了嗎?那年親吻了美雪的人就是晉助呀~
文章後半段的描寫來自209集,白夜叉降誕。
☆、番外3 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武久四年。
二月裏,已經有早櫻綻放了。
晉助又一次獨自坐在他的帳篷裏,撫摸着兩年前他奪下的戰利品。
白宗。他癡迷的看着刀上的銘文,盡管他已經看過無數次,但是每次一想到這把刀曾經屬于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人,他就忍不住再仔細的多看幾眼。
三年前的一月七日,是他此生都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天,在那一天,他的老師死于毒藥,他的女人死于刺喉。他放棄了一個,卻連另一個也沒有保住。
在那之後,他選擇了徹底離開高杉家繼承人的位置,專心處理鬼兵隊的事務。他還記得他們從津和野藩出發去江戶的前一日,她對他說的,鬼兵隊的榮耀,為了她未竟的遺志,他可以放棄一切。
只不過,他摸了摸自己被層層繃帶包起來的左眼,時間不等人了,一橋派的失利太過明顯,恐怕幕府的爪子很快就要伸到攘夷軍裏了,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再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該為鬼兵隊準備一條後路了。
鬼兵隊從一番隊起,逐漸解散。
他想要只留下幾個人,和他一起前往宇宙,再重新組建鬼兵隊。
他快,幕府更快。
權利的交割速度遠遠超過世人想象,在沒有任何人想到的時候,一切就突然發生了。
武久四年的二月二十日,天子改元的谕令下達到了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原本近年來改元頻繁的天子,此次下達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谕令。
從元治元年的二月二十日開始,地球将改用宇宙歷,廢棄之前的農歷。
所有政治嗅覺稍微敏感一點的人都察覺出來了,地球已經落入了天人手裏,權利已經被天人牢牢掌握在手心。
消息傳來的時候,JOY3三人正難得的聚在一起喝酒,他們今年都已經滿了二十歲,正是青春的好年齡,不過三人都一副愁的樣子。
假發還好些,他雖然是前鋒隊隊長,但是前鋒隊屬于官軍,何去何從還輪不到他管,銀時更不必說,戰場這五年裏,他白夜叉的名字早就傳遍戰場,可就是沒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
所以最郁悶的還是晉助,他連鬼兵隊也保不住了。
谕令一到,晉助就立刻跑回鬼兵隊,準備強制解散鬼兵隊。但是很可惜,盡管一大部分人離開了鬼兵隊,可還是有很少的人寧願自殺,也不願意離開。
高杉晉助也沒有辦法。
他始終是要繼續活着,活到親手帶着幕府天道衆天照院的腦袋下地獄為止,否則,他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老師和美雪。
果然,改元谕令下達的第二天,元治元年宇宙歷三月二十八日,幕府頒布了全名為《大禮服竝ニ軍人警察官吏等制服著用ノ外帶刀禁止》的敕令,大家簡稱它為——
廢刀令。
與此同時,和廢刀令同時下達的,就是肅清攘夷軍中的私人部隊。
這也意味着,持續了十六年的攘夷戰争,在幕府的幹預下,徹底結束。
元治元年宇宙歷三月三十日。
鬼兵隊上下除總督高杉晉助以外的,共計二十八人,遭到了肅清的命運。
總隊長久川勇日,一番隊隊長野中明,二番隊隊長中島卓也,四番隊隊長平賀三郎,及其副隊長、書記役,還有十八名隊員,全部于江戶斬首示衆。
離開的那一日,天氣格外的晴朗,晉助、假發、銀時,三個人又和過去一樣,圍在一起站着。
這次分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高杉晉助選擇了在宇宙繼續攘夷。
桂小太郎則把主戰場放在了江戶。
坂田銀時最後放棄了白夜叉的威名,徹底退出戰場,放棄了攘夷。
最後一面,大家都絕口不提自己的選擇,只是肩搭着肩,和過去一樣,圍在一起說話。
“有命再見,朋友。”
話音一落,三個人同時放下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各自奔向了各自選擇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完。
番外3的內容并不多,實際上番外主要就是交代從美雪死後,一直到JOY3分道揚镳的故事。
其實三人的分道揚镳外力因素并不大,主要還是因為各人價值觀不同,分離是遲早的。
文久三年陰歷二月二十陽歷三月二十七确實是改元成了元治元年,不過廢刀令是明治十一年1879年三月二十八頒布的,相差了十五年,就是日期比較巧,所以被我拿來用了。
反正猩猩的時間軸比我都亂,我怕啥~
今晚上該放正文了,想知道美雪是咋活過來的不?我就不說。
其實我覺得只要看了卷标,就知道我這章講的是什麽了……這章劇情不多,因為男主将完全不會出場……
☆、46.我的願望這麽渺小,為啥你就視而不見
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沙發。
我左手揉着脖子,慢慢的坐起來。
是夢嗎?
那麽真實的九年時光,是夢嗎?
我看着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的右手和左臂,走下沙發蹦蹦跳跳幾步都沒有任何問題,就連我身上的衣服也是無比熟悉的Made in China。
如果那是九年大夢,那這裏又是哪裏?
有些空曠的房間,沒有窗戶沒有門,甚至連燈也沒有,但是卻亮如白晝。
好奇怪。
我貼着牆壁往角落走去,左手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刀,卻摸了一個空,我淡定的收回了手,這個夢做的可真實的很啊,連我反射弧都鍛煉出來了。
果然,原本應該是死角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拐角,全白的屋子讓人産生了視覺誤差。
我小心的站在拐角的牆邊,慢慢探出頭去。
又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我的戒心一點點提升,這裏是哪裏呢?
我試圖回憶起九年前的一切,心裏有了一個微微的猜想,不會是,我真的被那個自稱主神的小男孩救回來了吧。
我嘴角一抽,怎麽想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仿佛就為了證實我的猜想,屋子對面的角落那邊傳來了一陣低聲的抽泣,那聲音一聽就是個小男孩的。
我要去投訴他。
這一刻我完全不想什麽松陽老師高杉晉助,也不想回家的事,滿腦子只有這一個想法。
負分差評,投訴他到死。
我怒氣沖沖的沖了過去,拐角那裏居然有一道門,我在門前調整好表情,微笑着敲門。
‘扣扣扣’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門內的抽泣聲立刻停了下來,那種感覺活像是只老鼠被掐住了尾巴。
“進來。”果然是那個小屁孩!
哪怕是再過九年我也不可能忘了那個小屁孩幹的破事,就因為他自作主張,我這九年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水深火熱中生活啊。
我扭開了門把手,門很輕易的開了,我笑眯眯的走了進去。
九年不見,小屁孩還是那麽大,甚至這一次的見面還是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