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将偏執熬成癡狂
在蜀郡的一段時間,司空閑除了到處走走就是睡覺休息,沒那麽大壓力,身體明顯比來的時候健康了很多。回去也不趕時間,乘的是馬車。因為男女有別,陸婉和他們分開了,蘇錦趁機将司空閑撈在懷裏,美其名曰怕他颠着。
司空閑就任由他抱着,一個勁得打哈欠,蘇錦完全不知道壓了他一夜的事,還關切地問:“怎麽了?晚上沒睡好嗎?”
“……有點。”
蘇錦占他便宜,還認真地說:“睡不着的時候就抱着我,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司空閑磨着牙道:“哦!”
蘇錦:“……”這是怎麽了?
向東走了幾天,小橋流水漸漸多了起來,眼前就是夏國都城了。上次他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昏睡,沒那麽深的體會,這次卻感受得真切。
他們中午休息時正好在河堤畔,這個時候司空閑就要耐心地解答陸婉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司空哥哥,皇上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當然是嚴謹溫和的人。”
“這裏人喜歡吃什麽樣的菜?”
“偏甜的。”
“路上的盤纏夠不夠啊?”
“……聖上就是再窮也不至于克扣我們路費吧?”
“京都的人都和你一樣有文化嗎?”
“也不是啊,你看蘇錦……”
……
等陸婉好不容易累了去一旁看風景去了,司空閑才能清靜下來,正好看到蘇錦站在岸邊望着遠方。
三月草長莺飛,柳絮溢滿天,江水沒那麽冷了,因為已經有綠頭的白羽野鴨在來回游動。江水東流映在他眼裏,不知道在想什麽。司空閑就走了過去,安安靜靜地一起發呆,享受最後的寧靜,這段時間和他在一起就會感覺很輕松。
不知道呆了多久,蘇錦突然道:“看,鴛鴦。”
司空閑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失笑道:“那是野鴨。”
“不,是鴛鴦。”
“不是的,鴛鴦個頭比野鴨小。”
“那就是長得大只的鴛鴦。”蘇錦堅持道。
司空閑耐心地解釋,“鴛鴦頭顏色鮮豔,眼睛有白條紋,你看的是顯然是只綠頭鴨。而且鴛鴦嘴是紅色,綠頭鴨的嘴是黃色,還有身體的毛色也……”
“好了我知道是野鴨了!”
蘇錦失落地打斷了他的長篇大亂,他知道要是不及時阻止,這人對別人好勝心很強,肯定要從各方面論證說服自己……明明以前都會遷就他,他說什麽都哄着的。
再說,他又不是真想知道那是什麽鳥……
司空閑不明白怎麽突然發脾氣了,卻想到了一個人,便道:“蘇錦,等進了城你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吧。”
“什麽人?!”
蘇錦馬上警覺了起來。
司空閑被他一驚一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笑道:“算了,還是不要牽扯他們了。”
蘇錦死抓着不放,繼續追問:“你先說什麽人?”
“哎呀天色不早了,該走了……”
“不行,說了才能走!”
“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要走了。”
“你……”
直到進了都城,蘇錦都是滿腹的怨氣,還有點委屈。好幾次想着如果告訴他自己就是他最疼愛的蘇隐,小閑會不會心疼地抱住自己說一定好好寵他?
肯定會的。
可還是不能說,如果說了小閑就不能利用他視線複國大業了,說不定還會為了保護他陷入更危險的局面,無論是哪個結果他都不想看到。他很快就做了決定,要瞞就瞞他一輩子,中途說出來只會讓他又為難又後悔。
司空閑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人的小心思,滿腦子都在想回去怎麽應付鶴景樓。他們剛進了城就有人來請司空閑進宮面聖。
司空閑道:“下官還未來得及沐浴更衣,怕污了陛下。”
那人道:“宮裏不差沐浴的地方,陛下說要馬上請到大人。”
竟然連個洗去風塵的時間都不給,司空閑憂心忡忡地被帶走了。鶴景樓至今還沒難為蘇錦,想來是将功折罪,其他事他被帶走也都不清楚了。
司空閑站在殿外等候宣見,好不容易求了個沐浴更衣的時間讓他琢磨鶴景樓的心思,卻怎麽也想不明白,無論如何他先該找的也應該是蘇錦而不是自己呀?難道鶴景樓對自己疑心就這麽重?
“大人,陛下有請。”
司空閑忐忑不安地中斷了猜測,跟着進了禦書房,剛邁進屋偷瞄了一眼,鶴景樓穿着便裝,那冷嗖嗖的視線正好跟他撞上,司空閑凍得打了個寒戰,稽首行禮,“微臣叩見陛下,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鶴景樓起身走到他面前,他膝前目所能及的地方出現了一雙華貴的龍紋鞋面,司空閑的心砰砰直跳,聽到頭頂的人淡淡道:“朕也是。”
那雙黑底金線繡成的靴子挪開了,鶴景樓端坐在床邊吩咐道:“你過來。”
司空閑一起身就覺出因為長久沒跪膝蓋的不适應,他慢慢挪到君王的面前再次跪了下來,膝骨處尖銳的刺痛由肉紮至骨縫。他連眉頭都不能皺,伏得更低了,盯着眼前的地面。
鶴景樓以鞋尖托起他的頭,逗弄着他的下巴,他屈辱又無力,只能忍耐着輕喚了一聲,“陛下……”
“怎麽個想法?”
“自然是一日不見,思之如狂,魂牽夢萦都是……”
恍恍惚惚地讨好着,他的眼睛被罩上了黑色布帶,眼前的光被遮住。那布條一層又一層纏上,連最後透過黑布隐約折入的光也不見了,他亦不敢反抗,如果鶴景樓願意,甚至可以讓他變成真正的瞎子。
“陛下?”
黑暗中他找不清方向,鶴景樓的手在把玩他的耳垂,他順着握着那只手。剛一碰到連手腕也被握住了,他感到自己被拉到床上,柔軟的布條咯着腕骨發疼,毫不費力地被吊綁在床頭。
如果他能睜眼一定能清楚地看見年輕君王眼裏的偏執,不出意料的,衣服被層層脫下,冰涼的鼻尖貼在司空閑纖細潔白的頸上嗅着,“好香。”
看不見,動不了,逃不掉。
司空閑聲音在發抖,“皇家的浴池,自然是不……啊!”
喉嚨凸起的地方被含住,“都有哪裏想朕了?”
隔着皮膚都能感覺到牙齒的鋒利,壓在身上的分明是個人,卻像狼一樣好像得不到答案就要咬斷自己喉嚨,他默不作聲地分開雙腿求饒道:“您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麽?”
鶴景樓很滿意,毫不客氣地折起他的雙腿,察覺到他這些日子長了些肌肉,既是高興又是妒恨,語氣明明酸的牙疼,還故作平靜,“在蜀郡過得可悠閑?”
身下的人柔聲道:“臣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
“臣自知受的一切恩惠都是陛下的賞賜,所以無時無刻不在感激陛下,即使舟車勞頓受了些苦,也要為陛下盡忠……”
鶴景樓的手指猛地刺入他的後.穴,挑起一抹冷笑,“那就在朕的床上盡忠吧。”
痛和緊張的汗水濕了黑色布條,司空閑答得艱難,“臣……遵旨……”
鶴景樓沒耐心給他擴張,只沾了點藥膏給他插了兩下,就将下.身的碩大刺入,好在他适應力很好,已經習慣了被這麽對待,只流了一點血,至于被撕裂的痛都咽了下去,不敢掃他的興。
“你的身體很适合施虐。”
鶴景樓說着,掐過的大腿內側就是青紫一片,手中的人痛得發抖,卻沒有一點不悅,含淚道:“能伺候陛下……是臣的福氣……”
鶴景樓越是粗暴,司空閑越是曲意逢迎。鶴景樓早知道如何掌控他的欲望,怎樣他會痛,怎樣他會興奮。心情好了在他胸口一擰,朝那個地方故意頂了幾下,身下的聲音就變了調。
鶴景樓瞥到站在門口那雙不谙世事的眼裏閃過了驚愕,像是傻了一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輕功了得卻不知如何離開。他也不在意,而是更有興致地玩弄身下的人,讓他在自己手底發出愉悅的喘息,眼睛卻挑釁似的看着那雙晶亮的秋水杏眸,輕描淡寫地問身下的人,“你帶回來的姑娘是看上了想娶回?”
他慢下來,故意在那裏碾磨,司空閑聲音都夾着媚意,“臣不敢……”
鶴景樓繼續玩弄他,故意問道:“既然是奇女子,朕打算納她為妃,你覺得如何?”
只差一點點刺激,他就能洩身,卻偏得不到,司空閑手不能動,只能緊緊地纏着他的腰,帶着哭腔求道:“給我……”
“朕問你話呢。”
司空閑還有點理智,斷斷續續道:“屈才了……”
鶴景樓慢悠悠地抽插着,“什麽屈才?女孩子家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你說是不是?”
他說的時候故意在那裏重重地頂了一下,司空閑僅存的理智終于垮了,什麽都地應了,“陛下說的是……”
鶴景樓便不再折磨他了,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馳騁,習慣了被粗暴地掠奪,他也嘗出了幾分快感。待鶴景樓舒服了,将那人抱在懷裏,站在門外的姑娘早不知道逃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