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長的這麽帥,幹嘛做洗衣工?

第一天我還想,做金倩的丫環原來也不是很恐怖,我認為日子會一直象這樣波瀾不驚地過下去,沒想到我是低估了她,兩天後她便原形畢露了,前兩天可能是她沒空。

所以我懷疑金倩前世是個惡魔,今生雖投胎為人,然而魔未褪,她折磨人的方法根本不用想,信手拈來。

例如她吃吃飯(吃小竈,三餐得陪老夫人吃),會把飯碗故意弄到地上,然後讓我把飯弄起來,再吃下去.雖然屋內青磚纖塵不染,但那也是地上呀,只不定多少細菌呢,我咬牙不吃,她便起雞毛撣子讓我跪下,開玩笑!我連父母都沒跪過,讓我跪她?

于是我就一聲不吱站在原地,一會兒她的雞毛撣子便不分頭臉地落在我身上,打累了,她便把撣子一扔,再拿些藥來讓我擦上。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她會有好心?過了幾天,小紅才告訴我,江家不許體罰下人的。再遇到她撣子,我便無顧忌地往門外逃,她追不上我,另外主人滿院子地追着丫環打,讓人笑話。她便站在門口威脅要把我賣到院去,我才不怕呢,她會真得把我賣到院?賣了我,誰供她發洩?

然後她又想到了‘好招’,不讓我吃飯,把我關在廂房裏,鑰匙在她手裏,第一天,餓的太難受了,無聊至極,便練瑜珈,呼吸,吐納,漸入佳境,竟不覺得十分餓了。

兩天後,她把我放出來,見我跟她想的不一樣,未見憔悴倒滿面紅光的,便又把我關了起來。大概怕我餓死,第三天差人端來一碗水和兩個饅頭,如此反複,見我沒死也沒服,體态倒顯輕盈了,便後悔了。把我放了出來,專門讓我吃肥,直到第三天,吃掉一碗肥後,她又端上一碗,我使勁忍,沒忍住,一張口,便把剛吃下的全吐在了她那粉色的臭美至極的紗裙上,賞了我一個耳光後(被我躲過),她大呼小叫地跑到屏風後換衣服。聽着她氣極敗壞的聲音,我心裏這個痛快呀。

痛快的直接後果便是,晚上她不讓我睡覺,讓我坐在她前拿着一把小纨扇替她趕蚊子,其實左一層右一層的紗窗哪有蚊子,半夜的時候實在困極了,便坐着瞌睡起來,沒想到呀,半夢半醒之間被她一個巴掌打翻在地上,新帳舊帳頓時湧上心頭,我壓抑着心中的怒氣,看着她的猙獰面目,想着要不要掐死她。五秒鐘之後我放棄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一條命,而且重要的是用我的命換她的命,不值。

金倩許是看我的表夠兇惡,或是她也累了,便讓我睡覺去了。

只是第二天她喝茶時,很‘不小心’地手一歪,茶水不偏不倚一滴不剩地全灑在了她那純白長毛地毯上,我看着都心疼,她眉頭也不皺一下,放下茶杯只是看着我。我當然會意,忙道:“我去叫小厮,把它擡去洗衣房。”

她仍盯着我不言語,我認命地彎下腰把地毯卷起,再嘿咻嘿咻抱出門,這個破地毯沉倒不沉,可是卷起來很粗,我便使勁伸長兩臂方勉強抱起來。

我笨拙地往前走,不用回頭我就能想象出來,金倩臉上的表情得有多麽的得意。

管她呢,在人屋檐下,先低低頭又能怎樣,我得先适應一下再說,別真把她惹毛了,她財大勢大的,出點什麽狀況,這又不是法制社會,喊冤的地方都沒有。不過洗衣房在哪兒呢,我得先找人問問路,象和我作對一樣,往日來來往往的丫環小厮全沒了蹤影。我一生氣,咬起牙見路就拐見門就進。

說實話江府實在很大,象個公園一樣,房子還都很象,我都不知道自己拐了幾個彎,拐進了一個別院,清靜幽雅,看來不象洗衣房,我往回退,突然身後傳來一清爽男聲:“這麽快就送來了,進屋吧。”

看來金倩還算有良心,派人提前打了招呼,但洗衣房裏不都是女仆嗎?想歸想,胳膊實在酸,我也懶得回頭看他,徑直上臺階,用腳踢開門,屋裏實在不象洗衣房,倒更象書房,莫非洗這種高檔的東西都得到這?這個破地毯往哪放呀,沒等問,實在挺不住了,松開手,地毯滾了出去,我一邊跳腳一邊甩胳膊一邊轉身,瞬間我被石化,這個男生是誰呀?陽光在他身後,為他染上一層白暈,我以為我見到了神!

雖有些青稚,但一張臉已是棱角分明,象牙般的膚色,英挺的眉,眉下是一雙如桃花潭般的雙眸,這潭水好清澈,好誘人啊……

直到眉峰略蹙,我才回過神,擦擦嘴邊的口水道:“你長的這麽帥,幹嘛做洗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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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減肥成功,破繭化蝶 問完,自己才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沒邏輯,長相和洗衣有什麽必然聯系?

再細看,他雖身高接近1米80,但眉宇間流露出的少許稚氣暴露了他的年令,肯定不會超過20歲。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帥?洗衣工?你不認得我是誰嗎?”

“那你認得我是誰嗎?”他是江府的人,總應該認得冬菊吧?

“你是新來的丫環?”他不确定地問,然後想起了什麽似的竟扯動了嘴角。

天!如果對面有鏡子,我現在在裏面一定能看到個粉唇微張兩眼放光的*形象。所以他才笑的。

在我毫無顧忌的注視下,他終于有反應了,眉頭皺了下:“我要的是波斯挂毯,是管家讓你送的地毯嗎?”

天,我還一直當他是洗衣工,其實是自己剛才被他迷的大腦失常,試想,哪有洗衣工穿得如此光鮮,而且他的氣質,不怒自威的,還帶有貴族氣,看年令氣派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應該是江家的二少江子奇。不過他不認識冬菊很奇怪呀,是不是因為江府有規定丫環不許亂走動呀,暈,想不明白。

此時,門外傳來小厮通報聲:“二少爺,您的挂毯送來了。”

果真是江子奇!

這時不知從哪跑來兩個俏麗的小丫環,指揮小厮往裏搬,子奇也過去,我趁機看了看屋裏的擺設,不錯,很有品味,只是那個挂毯挂在書架旁很不協調,我轉身才看到門旁邊挂着一把彎刀。

“哇,圓月彎刀?挂毯挂這兒吧,那這面牆就有異域風了。”我自顧自地說,完全忘了時間地點場合。

當所有人看向我時,我只好讪讪地笑道:“純屬個人意見,可以忽略不計。”

江子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牆,終于命令小厮将挂毯挂到彎刀旁邊,然後對我點點頭,我傻笑一下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便蹲下卷起地毯,帥哥看兩眼養養眼就行了,自己份內事做不好,那河東獅吼起來,可不是什麽仙樂。

“你們幫她把地毯送去洗衣房。”是江子奇的聲音。

随着話音,兩個小厮過來擡起地毯就走,我忙跟上,又想起來,轉身很真誠地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愣一下又微笑地點點頭。

邊走邊想,這個小帥哥要是每天都能看上兩眼,也不枉我穿越時空一場,也算是對我看不到電影上不了網的一點小小補償吧。

送完地毯回到浣芳齋,金倩正滿面風地在一大堆布料中挑挑揀揀,看我進來,立馬晴轉:“從今天起,你不用服侍我了。”她停頓一下。

我在揣摸她什麽意思,估計不是好事,不是真要把我賣了吧?

她又繼續道:“你回下人房住吧,沒人傳你,不許到上院來。

直到走出房門我還不相信會有這等好事,我偷偷回頭,屋裏金倩正拿布料往身上比畫呢,嘴裏還哼着歌。

天!日頭打北面出來了?

走到半道我碰到翠姨才知道原因:江萱近日将回府。

怪不得呢,金倩喜的。可一想不禁有些驚慌,他要回來我該怎麽辦?他把我貶為奴婢倒也行,可別真收了我,都有五個老婆了,我可不想做小六。

回過神,翠姨正神色複雜地看着我,見我看過來,她道:“孩子,不要慌,看你現在的品貌,大少爺回來肯定能收了你呢,從此後衣食無憂了,信我的,我看大少爺長大的,他的喜好我知道。“說完翠姨一臉慈祥地拍拍我的手。

大少爺喜歡冬菊這樣的?一百六十多斤?不對,我這幾個月可瘦了不少,相貌?一會兒照照鏡子再說,這兩個月被金倩折磨的我好象沒照過鏡子吧,天知道竟想着對付她了,只是洗臉的時候照照水盆,水晃動也看不清。

想着我告訴完翠姨金倩的命令,就撒開腿往下院跑了,終于坐到那面破銅鏡前,我有剎那的呆愣,我摸上臉龐,鏡子裏的動作也一樣。

天,鏡子裏的那個真的是我,哦,不對,是冬菊!可是,可是…怎麽說呢,是個美人呀!冬菊的外貌加上我靈動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說),姿色竟在金倩之上冬菊的美不是嬌豔,也不是華貴,也不是媚,是一種女兒少有的中性美,很特別。

哈哈…一串笑聲後我捂上嘴,沒想到這兩個月金倩折磨,折磨,竟折磨出一塊美玉來!

更沒想到的是瘦了的冬菊竟有如此嬌好的面容,不過我相信冬菊以前一定沒瘦過,要不金倩也不會把她帶在身邊。

我笑一陣叫一跳一陣,好半天才緩過勁,接着又茫然了,漂亮又能怎樣,我該怎麽辦呀,俺只不過才20歲,在家的時候只是個愛吃零食愛看動畫片的小丫頭而已,可到這裏,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解決,還受了那麽多苦,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應付困難的潛力呢。

想着想着悲從中來,不過,不超過五分鐘便釋然了,有什麽好悲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至少我還活着,不是嗎?有什麽比活着更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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