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上很舒服
跑了許久,終于到了那個十字路口,子奇放下我,我看見他鬓角細密的汗珠,我左翻右找沒找到手帕,就用衣袖踮起腳給他擦汗,子奇微微一笑,拉着我的手到路邊攔截馬車。
幾個騎馬的路過,不斷回頭望着我和子奇,看看衣服,我才想起來兩個“大男人”拉手真的不象話,估計一男一女在古代這麽拉手也不會正常,我掙了掙,沒掙脫,反被他握的更緊。
他什麽意思啊,我只是感冒,拉手幹什麽呀,還怕我迷路不成?
臉燙了起來,不是發燒又嚴重了吧?
對了,子奇剛才好象想親我吧,如果我沒理會錯的話。可是如果不打那個噴涕,我會不會拒絕呢?
會不會拒絕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一個人總會失去初吻的話,我希望奪走它的那個人是子奇。不過他未成年,好象這樣不道德啊。想想我笑了,竟瞎想些不健康的東西!
不想就不想,不過被帥哥握着手感覺真的不錯。我在心裏偷着樂。可是,他這個帥哥也太小了點,才十六歲,還是個小孩子呢....哎,這兩天腦袋裏都在想什麽呢?不是說不想了嗎?我甚至想自己捶腦袋兩下。再看看他,一雙劍眉緊蹙,倒比我成熟老練的很。這是一個十六歲少年該有的表嗎?還是古人成熟的早些?
終于攔到一輛馬車,答應兩吊錢給我們拉到前面的客棧,一上車,方知車廂裏已有兩男人,看樣子象商人,我和子奇坐在對面,這時我覺得鼻塞得很厲害,渾身骨頭疼的有點受不了了。
“我好難受。”我看着子奇道,沒辦法,我一感冒就興師動衆的,在家時便這樣,一感冒老娘就給我請假,不能上學了。不過練了跆拳後我身體好多了,已經很久不感冒了,這次一定是野外的環境太惡劣才這樣的。
子奇摸摸我的額頭:“又重了,你挺一會兒,到客棧我就給你請大夫。”
我點頭,不再說話,把頭靠在他肩上,但車子很颠簸,不舒服,我左動右動,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子奇見狀索把我抱在他懷裏,因為實在難受便沒力氣掙紮了,只是靜靜地伏在他前,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慢慢便睡着了。
再醒來時,子奇在前端着一碗濃濃的中藥湯。
我避開藥碗,四處打量,原來我們已到了客棧。
看了半天,子奇也不說話,只是端着碗看我。看來躲不過了,我笑了一下接過碗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了下去,子奇又勺了一匙糖放進我嘴裏,然後把被子給我蓋好道:“大夫說,沒事的,喝兩付藥就沒事了。”語氣溫柔的讓我打了個寒戰。同時心底生出一絲渴望,但伴着更多的絕望,人都一樣,明知命運鎖緊咽喉又僥幸希望命運會為自己開恩。
這藥還算有效,不一會兒便出了一身汗。又喝了點清粥,覺得好多了,但過了不久又覺得困意重重,藥裏一定有鎮靜安神的成份吧,這是我合上眼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等再醒來時,已是清晨,子奇趴在床邊睡着,握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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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暈乎乎的,但發生的事仍然記得,好象我們之間有什麽不一樣了吧,這種變化讓我心如撞鹿,再看着子奇的容顏,是的,這是豈今為止我見到的最美的容顏,甚至不能只用美來形容,這麽俊美的一個少年,他現在就在我的床邊,我想笑,可不知為什麽眼睛卻發酸了。
我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他仍只是個孩子,而我卻要回到未來,未來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學業,我的一切,是什麽讓我來到唐朝我不知,我卻只知我不屬于這裏,雖然這裏的空氣這裏的風光讓我迷戀,可複雜的身份卻讓我難以活命,不知江家有沒有報官,便是沒報官,被他們捉到後會有什麽好結果嗎?所以我得趕在他們抓到我之前到達五佛頂.那座大佛背後的圖案,定是穿梭過去未來的機關。我想一定是的,它能帶我來,就一定能帶我回去。
最近幾次夢到現代了,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安安靜靜,老媽老爸坐在床邊,一直呼喚我的名字,讓我醒來,老媽喊一聲我便應一聲,可他們聽不見,我想試去老媽臉上的淚水,淚珠卻穿越我的手落在地上......
我便心如刀絞...
就這樣我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但我不敢動,只想着子奇睡熟時平靜的臉,我想把它印在腦海裏,不要忘掉,永遠不要。
第三十一章:初吻 再上路已是兩天後了,我們租了輛馬車,我在心裏暗暗為那兩匹馬祈禱,它們應該能跑過狼的吧。
因為一路上子奇的表現成熟老練,讓我對他很依賴,有幾天竟忘了他的年令。
“再有一天,我們就可以到洛陽城了。”子奇打斷我的思緒.。
“噢,我們走河南,為何不走山西界?”
“山西太荒涼,反正也是游歷,不到洛陽是很遺憾的。咦?你怎麽知道這樣,以前出來過嗎?”
我只能笑而不答,子奇也不深究,只是用近乎溺愛的目光看着我。我則低頭一笑而過,要不能怎麽樣呢,感冒好了,子奇還是拉我的手,在很多人面前也是,我開始還掙紮,後來發現那簡直是徒勞,便放棄了。拉就拉吧,感覺很好,而且想拉也不會有多久,不是嗎?
有時我會嫌坐在馬車裏悶,想騎馬.子奇就說我的脾氣和格象女俠,我就問他是不是認識好多女孩子,包括女俠,我還問他有沒有中意的,我可以幫他追,他只是深深的盯着我,然後轉頭看外面,能有一個時辰不理我。我不介意的,因為我知道他喜歡上我了,因為我也喜歡他,只是那又怎麽樣呢?不會有結果的。于是便刻意忽略心裏的酸楚。
大部分時間,我都撩着簾子往路旁看,到處都是風景,路上有人騎馬,有人騎驢,也有苦行僧,樵夫,不過兩個騎馬的男人老瞄我,瞧着眼熟,一時想不起,偶爾還能看到一男一女兩俠客樣的人物,看見女子讓我感到親切,我總會多瞧兩眼,結果讓我發現了,雖然每天遇到的人服裝不同,卻是同一個人,我急忙縮回車內:“子奇,我們被人跟蹤了,兩個商人加一男一女。”
子奇看着我就笑:“錯了,是兩個商人加一男一女,還有一樵夫。那個人不換打扮地跟了三天,真是笨啊。”
“子奇,還有什麽你不知道的嗎?”我簡直都有點崇拜他了。
“我不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麽跟蹤我們。”
“我知道!”
“噢?”
“是*派來抓我們倆的。”
“不象,依母親的脾氣,如果真的派了人不會只是跟蹤,而是馬上拿人。”
“那你母親會派人抓我們嗎?”
“現在還沒來,那就表明她不會派別人了,恐怕...”
什麽意思?好象話裏有話,我用眼神尋問他,他笑着搖搖頭,我知,他不想說,我問是沒用的。
第二天,那幾個跟蹤的人突然都不見了。
我們的馬車也進了洛陽城,城內繁華熱鬧絲毫不遜天長安,恐怕過之。攔人問了問,他告訴我們最熱鬧的地方在城東,馬車便奔城東而去。
最大的客棧是‘雲鶴樓’,進去一問,天字房一間每晚一百兩,我掉頭就走,子奇扯住我,欲定房,果然是富家子弟,我不依.我不想回現代之前,欠他太多的債還不了,讓我怎麽心安?
在我一再堅持下,我們找了一個小客棧,兩個人只花了三吊錢,雖然桌子舊了點,但還蠻幹淨的。洗過澡後,天仍亮,我便敲子奇的房門,想和他一起出去逛逛。子奇也剛洗過澡,渾身散發着健康的體香,我猛嗅了一口:“我知道為什麽有國色天香這一詞了。”
“為什麽?”子奇果然上當。
“因為子奇洗澡後,只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啊。”
說完我跳起來就跑,子奇追,一時屋裏,椅子,桌子,茶壺乒乓亂響,最後被他逮到按在了*,他盯着我:“你知道什麽叫火燒身?”
“我...”剩下的話被他堵在了嘴裏,我一時愣住,睜着眼,子奇動作雖笨拙,但唇真的很柔軟,我不禁吮了吮,有點甜,我終于認命地閉上眼,認真地享受我的初吻。
以我有限的理解,接吻就如同海豚那樣唇碰唇,可我自己都覺得不過瘾,便試着用舌輕啓子奇的牙齒,伸入他的嘴裏,這一下,便如一根火柴掉入了汽油桶,"呯"的一下,火焰熊熊...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燒得屍骨無存時,子奇嘎然而止,胸膛劇烈起伏,雙頰緋紅,豔若桃李,半天說了句:"萱兒,你真是個妖精!"說完就調頭沖出房門.
留下我躺在*,望着棚頂邊數着自己的心跳,邊用手按着,防止它跳出來.
我承認,我是真的喜歡上了子奇,就在這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
現在終于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真的很簡單!
老天不會給你準備,愛情說來就來了!
可它來的真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