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抛繡球4

對李泰的身份我突然有了一個推測,這推測吓了自己一跳,還是不要想了,看着李泰很優雅地吃飯,我忙直了直身子,他讓我感到拘束了,他可能也覺察出來了,忙對我道:“你可以随便一些,我愛看你吃飯的樣子。”

我吃飯樣子很好看嗎?我剛想笑,聽他又道:“好象餓了很久的樣子,你是不是以前沒吃過飽飯啊,對了,你跟子奇是什麽關系?”

他怎麽才想起問啊?

“子奇沒跟你說過嗎?”

“他說你是他的書童,我可是頭一次見到逃跑的書童,怎麽,他對你不好?”

子奇這麽說的啊,那我怎麽回答呢?

沒等我想好理由,李泰突然一擺手:“算了,先吃飯,一會我們得趕路。”

他怎麽會這麽輕松放過我?我都不敢相信,猶猶豫豫地把一口飯放到嘴裏,眼睛一直盯着李泰,他突然擡頭看着我道:“好好吃飯。”

我答應一聲,低頭一通秋風掃落葉,再擡頭,一桌人都在看我,我放下筷子,道:“你們慢慢吃,我吃完了。”

起身我往處走,其實我是不想失禮的,只是不知道李泰還會問出什麽問題來,只能先吃完飯,找機會撤。藍晨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随後跟我出來問:“你要去哪?”

“我吃完了,趕路啊,你們慢慢用啊。”邊說我邊用餘光找車夫,沒找到。

“不用找了,他已經趕着馬車走了。”藍晨抱着肩平靜的看我。

什麽意思?我看着他沒吱聲,內心在考慮我該怎麽辦,他們把我後路抄了,不過沒關系,我不是還有腳呢嗎?而且我還有銀子呢,我會自己租的。

想想我笑了,對藍晨道:“我先走了啊。”說着我便邁步。

藍晨也不說話,只是擋在了我的面前。

幹什麽呀,要軟啊,真是吃人的嘴短,我嘆了口氣:“給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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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便是江湖險惡,你生存很難。”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便知道是李泰。

險惡我承認,不過難生存我就不信了,出來這麽久了,除了和子奇那次歷險外,覺得民風純樸的很啊,難道到處都有強盜?

“跟我們一起走吧,免得還得派人照顧你。”李泰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我考慮一下。”看樣子今天脫身還不容易,我得用什麽辦法說服他呢。

“李兄,為何對兄弟如此照顧?”我看着李泰道,他半路遇刺對我的身份不懷疑夠可以的了,還想方設法留在身邊?

我有那麽大的魅力嗎?而且我是‘男人’啊,他不是有特殊嗜好吧,想到這我看了看他,英俊的臉上一雙朗目坦坦蕩蕩,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給否了,是不是他和江家有關系啊,那也用不到對書童這麽好吧?為什麽呀,我的腦袋都要想爆了,但也沒給出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沒想到很好的問題,他愣了一個然後咳了一下道:“我覺得和小兄弟特別投緣,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我點點頭,是的,我滿意,有人主動承擔費錢費力不讨好的事,我能不說好嗎?

我們離開,主人很熱情的相送,我懷疑這得是多大的財主,辦席還不收禮,不收禮也就算了,可是嫁女兒嫁的這麽倉促還這麽高興,難道他們的女兒是他們的負擔?真的不能理解古代人。

于是我問李泰:“李兄,抛繡球是締結婚姻的主要方式嗎?這的媒婆很少嗎,為什麽不用媒婆介紹呢?他們雙方了解嗎?怎麽這麽倉促啊?”

李泰一下子笑了:“你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啊?”

第四十二章:抛繡球5 是啊,一次問的太多了,不過他的腦袋不好使嗎?這幾個也記不住,我才不信呢。

于是我告訴他:“按問的順序回答。”

“這個鎮子的風俗是這樣的,沒有男丁繼承香火的人家,女兒抛繡球就意味着在招入贅女婿,這裏媒婆是多是少我也不知道,不過官媒是有的,至于他們了不了解我也不知道啊,倉促是圖個吉利,其實也不算倉促,東家早準備好一切了,來應招的男子也準備好了。”

“一個花一般的女子,命運就這樣被一個球給決定了?”還好這個女子找到的夫君外表看着還不錯。可是學歷和能力呢?哎,算了,這心不是我能的起的。

李泰一聽扭頭看我半天,我正納悶,他突然轉身暴發出一串爽朗至極的笑聲。

藍晨瞧瞧我,皺皺眉頭,然後又搖搖頭。

什麽意思啊?

出得院門,突然看見他的家丁從院子裏扭出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外表很普通。

李泰看了一眼道:“把他送到官府,連并他的罪證一起交上去。”家丁答應一聲扭着人走了,感他不是來看熱鬧的呀。

“他犯什麽法了?”我好奇地問。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李泰一臉嚴肅,我咳了一下沒吭聲。

他的家丁這時已備好馬,什麽家丁啊,我看就是保镖。好多匹馬我正數着,李泰問:“你會騎馬嗎?”

我忙點頭,這幾天竟坐馬車了,還真想騎馬呢,那感覺真是好極了,又刺激又拉風。

李泰看了看那幾匹馬,然後把他騎的那匹馬缰繩遞給我,這匹馬就算我外行也看出不一般啊,通體雪白,只有蹄是黑的。

我搖搖頭,倒不是不好意思,聽說這樣的馬都是通人只認主人的,我可不想讓它把我甩下來,李泰見狀道:“那好,把墨牽過來。”

有人牽出一匹通體漆黑的馬遞給我,我這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馬很酷,很有格。我不有些慌亂,但我還是很小心地讓馬先聞聞我的手,然後又慢慢地摸摸他的耳朵,它的反應還好,我又一個勁兒的摸它的鬃毛,我知道我現在真的叫‘拍馬’了。

馬很舒服地打了個響鼻,我知道,沒事了,李泰在旁邊一直看着我鼓搗,開始緊繃的臉終于露出贊許的笑容。他不是故意送我一匹難搞的馬試我吧,其實我對讨好動物有天份的,家裏的狗狗是別人送的,剛到我家的時候對誰都呲牙,除了我,也許我的眼睛裏沒有讓他害怕的東西吧。

我終于踩蹬上了墨的身,一揚缰繩,馬兒輕快的跑了起來,好馬就是好馬,速度再快也不颠簸,仿佛它在跳舞,還踩着節拍呢,把我的美的呀,又一較力,馬奔的更歡了,我開心地在馬上放聲大笑,笑了幾聲便打住了,風太大,嗆的慌。此時李泰追了上來,與我并駕齊驅,兩匹馬兒好有默契的樣子,不快不慢地跑着,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對了,你們要去哪啊?”我在馬上大聲問他。他怎麽就知道我們同路呢?子奇和他說了嗎?

“具體地點不能告訴你,反正你也是逃跑,還管跑到哪嗎?對了,你為什麽跑啊?”李泰終于又想起那個問題了。

“不說行不啊?”我可憐兮兮地問他。

李泰顯然沒想到我這麽說,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兩聲道:“有趣,有趣。”然後一揚鞭:“萱兄弟,我們來比賽吧。”

比就比,雖然俺騎馬沒學會幾天,但不服輸的勁頭還是有的。我也一磕馬蹬,追了上去,風過耳畔,有些癢但很舒服,馬的速度加快了,我為了平衡幾乎伏在馬背上了,這感覺爽極了,我甚至想大聲地喊出來。我知道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歡極限運動了,雖然我這還談不上極限,但只這個就夠讓心髒快樂的了。

追了好久,還是差一個馬身沒追上,我不服氣,又抽了一下馬屁股,想是這馬沒受過這等委屈,竟一竄追上了,我高興的都不會樂了。李泰轉頭看到我,樂了一下然後又一加力,他的馬也加快了速度,又把我落下了,哎,我再追……

一路上馬啼聲敲碎了所有的寧靜,但卻奏響了另一曲歡快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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