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賣身葬父

現在按陽歷算大概九月中旬,秋老虎肆虐不已。所以每天都是很早起來趕路。這一日正走着,路邊圍了一群人,遇到這種事你說我能不停下來嗎?

費了半天力鑽進去卻吓了一跳,地上停着一具屍體!旁邊一身孝服的女子啼哭不已。地上還有條幅寫着“賣身葬父”。

天!古代原來真有這事,李泰在我身邊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藍晨,藍晨點點頭,拿出一些銀子交給那姑娘,我們轉身剛要上馬,李泰的衣服被扯住:“公子,我已是你的人,做奴做婢但憑吩咐,不過請等等,讓我先葬了父親就跟你們走。”

這會咋成了他的人了?我忍住笑細細打量,發現那姑娘長的眉眼如畫,楚楚動人,姿色在我之上。我便惡作劇地看着李泰,李泰淡然道:“姑娘,這些銀子,葬了你父親後,剩餘的做些經營,我只是想盡些微薄之力,并無他意。”

那姑娘卻并不放手:“公子,救人救到底,我家鄉遭了災,我和父親此去北方投奔親戚,沒想到父親在此染了急病.....小女子舉目無親,如此一去路途遙遠,我一女兒家如何是好,請公子救我,一路上我會做奴做婢地侍候各位,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邊說邊哭,莺聲燕語的,哭得我都有點心碎。

李泰仍皺眉不語,藍晨也無語,只是他微皺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并不象外表那樣平靜。

“小娘子,不必求他們,跟了大爺我吧。”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個滿臉橫的家夥,象個殺豬的,人說相由心生嘛,一看他就不象好人,聽他的話更确定了我的看法。他說就說呗,還伸手想拉人家姑娘。

那女子一甩手,滿眼淚地望着李泰。

那人仍不知趣道:“剛才他出了多少錢,我還他雙倍,真是的,今天爺出來晚了,要不哪有這小子的便宜,小娘子,跟了我保你天天吃香喝辣的。”

看着他一臉的壞笑,我知道今天有人要倒黴了。

沒等我笑出來,那小子就橫着飛了出去。我定睛一瞧,竟是藍晨,這個撲克今天怎麽這麽沖動?不象他啊。

哈哈,這小子不是在憐香惜玉吧?可叫我逮到了。

那人躺在地上申吟不止,看來藍晨出手重了點,他出完手看看李泰,有點歉意,想是他也明白過來,一個馬車夫出手幹什麽呀?不會讓保镖動手嗎?這樣搞不好會讓人懷疑的。

可是事已經這樣了,李泰皺皺眉,嘆了口氣。

是的,這是難為他了,帶着她不是不行,可是她的身份呢?他們有任務在身,帶着我還查了個底朝天,現在接近目地的,哪還有閑功夫再去調查。反正我是這樣想的,我不信他們想不到。

可是這個姑娘看起來倒不象壞呢,這麽柔弱,壞起來也有限的吧?我知道自己同情開始泛濫,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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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頭,我看到藍晨,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姑娘身上,如果我沒看錯,那裏面有內容的呀,他開竅可不容易啊,好吧,做件好事得了。我就不信,點這麽低,老遇壞人?

“李兄,帶她一起走吧,反正我們不怕多雙碗筷。”我知道不是碗筷的問題,這可有點難為李泰了。

說完,我一直緊張地盯着他,他看看我,眼睛裏有些許責怪和無奈,不過他突然展眉一笑,小聲在我耳邊說:“好吧,記得還我一個人情。”

說就說吧,離人家這麽近幹嘛?但是我仍開心地點頭,欠他的情多了,還差這一樁不成?

我轉身看看那女子可憐的面容,又看看藍晨急切的眼神,我故意吊他的胃口,清清嗓子:“這個嘛..(足有十秒鐘啊)”

然後接着道:“.當然是留下了,我好有個伴。”說完我便去拉那個姑娘的手,那姑娘卻一躲:“公子,請自重!”

我暈!

第六十二章:柳絮 男人堆裏忽然多了一個女子,那是什麽景?我終于見識了.

對了,那個姑娘叫柳絮。剛開始給她一匹馬,她的表現叫我領略了什麽叫花容失色。于是李泰要為她租馬車,讓一個侍從護送她到親戚家,柳絮一聽,頓時又哭了,邊哭邊咬牙上馬,我在旁邊為她捏了好一陣子的汗,結果她又從馬上掉下來,還是藍晨手急眼快接住了她。所以李泰最後決定讓藍晨做她的師傅,訓練了一個時辰,她方勉強坐穩,我嫌費勁,就建議不如讓她和藍晨共乘,李泰卻說:“與男子共乘,豈不毀了一個姑娘家的名節。”

“喂,那你第一次見面就強烈要求與我共乘,怎麽不擔心毀了我的名節?”

“所以我才要娶你,對你負責啊!”李泰嘴角含笑道。

“你娶妃是舉國大事,最起碼也得是高官的女兒,而且還得是知書達禮,選我?哈,簡直是個笑話,李世民還不得剝了你的皮!”最後一句聲音很大,話音一落,全場無聲,時間仿佛停止,我知道我直呼李世民犯了死忌,天地良心,我真不是不尊老,只是李世民太有名了,歷史課上老提,我都叫順嘴了。我更忘了一件事,他們化裝了。

我想怎麽才能把自己弄暈,是撞樹還是摔下馬。

半晌無聲,我悄悄地看李泰,他臉剎白,是氣的吧?時間一秒一秒仿佛過了一年,終于李泰朗聲道:“在場所有人,現在必須發重誓,今日之事不得洩露半個字。”那些人一一立誓,也包括柳絮,我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我在心裏對他說了無數聲的對不起。

我想我現在臉一定漲的通紅,丢人啊,這人都丢出時空啦!

柳絮終于可以騎馬了,我一路上沒有作聲,我現在好讨厭自己。

吃飯的時候,我仍沒作聲,李泰也沒理我,不再往我碗裏夾菜,我知道我這時走了,他是不會再找我的了。一定是這樣。

于是,我放下筷子,李泰沒看我,我便趁着酒樓裏人來人往鬧哄哄的時候,出了大門。

沒有包裹,沒有錢。我邁開大步,深吸了一口氣,老天是不會餓死我的,我也不在這讨人厭了,考驗我的時候到了,我要憑着自己的智慧賺錢回家!

就在我剛走出200米,充滿雄心壯志的時候,李泰站在了我面前,從哪方向飛來的沒看清。

“我說過,在我們完成任務之前不許從我身邊逃開。”他面沉似水,滿眼愠色。

“可是我不懂禮數,老惹麻煩。”我小心地說也實話。

“噢?你是在自卑嗎?是不是開始有點喜歡我了?”李泰眼裏含着笑意。

“我是少有自知之明,可你卻太自作多情了。”

沒想到他卻一笑:“沒辦法,誰叫我就喜歡你這些胡言亂語呢!盡管有時聽不太懂,不過,傻丫頭,今天的錯誤以後不許再犯,否則我也保不了你,還有我道歉,今天沒給夾菜,我承認我是想煞煞你的銳氣,要不然以後娶了你,你老不把我放在眼裏,我多沒面子啊。”

我一聽,調頭又走,李泰攔腰抱着我飛回酒樓,我掙不脫,只有雙腿亂蹬,李泰放下我,在我耳邊小聲說:“再不乖,真的要打屁股喲。”

走又走不掉,被他治得死死的,一口惡氣出不去,他剛把我放到地上,我就一把掀翻桌子,聽得盤子碗乒乓亂響,然後媚眼如絲地看着李泰:“李兄,以後你趕我,我都不走了。”

“好,摔的好,我很愛聽。”他眼裏的笑意更濃。

對了,光顧說我了,還得說那柳絮,她來的第一天就給了大家一個驚喜。因為早上起來大家發現頭天換下扔到院子裏的髒衣服、襪子全不見了,結果在院子裏的晾衣繩上找到,她一個晚上洗了所有人的衣服!幫忙收拾幹衣服時,我覺得自己的臉好燙。

第二天中午,該用餐的時候沒到鎮子,藍晨準備了幹糧和牛肉,有幾個人打了兩只野兔,幾只山雞,柳絮竟拿出鹽巴,她什麽時候準備的呢?把這幾只野味烤得那個香啊,我恨不得将手指都吃下去!

是不是有誰說過女人的天敵是女人。還真對啊,她除了我,對每個人都很好,對我冷淡中還有些蔑視的成份。

難怪,除了藍晨和李泰,大家還以為我是個‘小白臉’,甚至有幾次我偷聽到他們談論李泰的‘龍陽之癖’!我就覺得好笑,如果我真是個男人,那是什麽情景,而且李泰真的說過不介意我的性別,搖搖頭,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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