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切磋
好久好久,我擡起頭大口地呼吸着氧氣。子奇嘴角微翹,仍閉着眼睛,再看看他的衣服,我不臉一熱,看來已被我扯得七零八落了,他仍未睜眼,長長的睫毛蝶翅一樣鱗鱗的,我不又親了上去,嘴裏叨咕着:“子奇,你的睫毛好漂亮!”
再看看他鼻如懸膽,直挺而不突兀,便又親了下去:“子奇,你的鼻子好漂亮!”
子奇睜開眼睛,笑意盈盈。
“子奇,你的眼睛好漂亮。”說着又要親,子奇吓得一躲。
“萱兒,你再鬧,我就在這和你做了夫妻!”子奇故意板起臉孔道。
“好啊。”我覺得自己現在就象個女*,而且還是個正在發花癡的女*。
“你在說什麽?傻丫頭!”子奇刮了一下我鼻子。自己開始整理被我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我低頭一看,忙幫着整理,是往亂了整。
子奇自己不動啦,任我上下其手,只是臉越來越紅,我也沒做什麽嘛,只是摸摸他強健的肌罷了,玩了一陣,看他也不配合,便真正幫他整理,還不忘忍着笑。
古人都說授受不親,我才不在意呢,反正子奇是我的,有這麽好的資源不先‘開發利用’一下,真有點浪費。
整理完事,我便掐着腰,色眯眯地看着他:“子奇,我會對你負責的。”
子奇一愣,擡頭看見我的樣子,笑着撲向我,把我扛在肩頭,一聲長嘯飛了起來,他又在施展他的輕功,我便在他肩頭大呼過瘾。
***
到我們回到客棧,已是星鬥滿天。
藍晨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見到我們立刻迎了上來:“公子以為你們走了,他正在裏面發脾氣。”
李泰?
我們忙下馬快步走了進去,一進院子就聽見屋裏乒乓亂響,稀裏嘩啦地,我快步進去,看見滿地的盤、碗,還有飯菜竟沾到了牆上,柳絮白着臉站在旁邊,李泰見到我進來,放下高舉的椅子,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裏:“萱,你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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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紮着:“李兄,放手。”李泰一下子松開,我不防弄得自己踉跄了幾步,原來是子奇進了屋,雖然白衫上沾了黃花的汁液,而且被我扯破了幾條,但他就那麽站在那兒,氣質神韻,也另人不敢直視。
“江子奇!你就是長安十才子之一的江子奇!那個‘萬金難求子奇畫,萬歲難見子奇面’的江子奇!”他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感嘆。
他們不是早就見過了嗎?上次在客棧裏不是還聊天了嗎,怎麽這麽又發這麽大感慨。
“那是各位對在下的擡愛,真是受之有愧。不過謝謝李兄多日來對萱兒的照顧。”子奇氣定神閑地道。
我愣了,十大才子?萬金?萬歲?天上掉下個餡餅正落在我嘴裏?等我回過神,院子裏刀光劍影,兩人戰在一處。
我忙跑了出去:“住手!”我大聲喊,可惜沒人聽我的。我往上沖時,被藍晨攔住了,他兩眼放光道:“別動,兩個高手過招的機會可不多啊,而且又是無影劍對多情刀。”
搞什麽嘛,我是想寫言情又不是來武俠:“哪個是劍,哪個是刀?”
“我的公子是劍,你的公子是刀。”我怎麽沒見過子奇佩刀?莫非是那把殺雞的小刀?
“停,再不停我就死給你們看。”說着我就到處搜索有什麽可以拿來自殘的。
“萱兒。”我一看子奇站在我左邊。
“萱。”李泰在我右邊。
“萱兒,我們只是切磋一下,并非生死相搏。”子奇道。
“切什麽切呀,切切黃瓜、蘿蔔也比切這個好啊,刀劍無眼,傷了人怎麽辦?就是不傷人,傷了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對了,李兄,你的劍呢?讓我瞧瞧。”
李泰一揮手,手裏就多了把劍,銀光閃閃,是軟劍。
“你把它藏哪了?”我是真的好奇。
“你答應做我的妃子我就告訴你!”李泰壞笑着說。
第七十章:行酒令 子奇直接環上我的腰:“萱兒,你不想看看我的刀嗎?”
我擡頭瞪着他,電閃之間,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把刀,當然不是殺雞的那把,長一尺餘,寬不到兩寸,黑黑的,沒什麽出奇的。我只是好奇他放在哪了,他背過我也抱過我,我卻未覺察。我便上下其手,摸索他可以藏刀的地方。
子奇笑着抓住我的手,然後讓我看他的靴子,我才明白。
“萱,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真的沒機會了嗎?”李泰上前一步。
“李兄,對不起,我倒希望你一直做我的哥哥。”我望着李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很貪心,好,我輸了,但從沒輸的這麽開心過!來人,擺上酒菜,子奇,今天我們痛飲三百杯,不醉不休,萱兄弟,你也來。”
“三百杯會不會喝死人啊?”
沒想到兩個同時回頭:“萱兒(萱兄弟),不要煞風景。”
他們也好的太快了點吧?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英雄惜英雄吧。
酒過三巡之後,李泰突然提議要行酒令,我就曉得他們武鬥完就要文鬥。
“好,萱兒,你出令。”子奇欣然應戰。
“好,我來出。”我高興地應了一聲,随後道:“不過可不可以問一句什麽叫令?”
二人同時放下酒杯看着我。
“哈哈,我只是開玩笑,下面我出令,我們來個數字令,背誦古詩或詠自己的詩不限,幾言不拘,體裁不拘,只是詩中須含數字,第一句含一字,第二句含二字,以此類推,到十止。我先來,然後子奇然後李兄如何?”其實這個令多簡單啊,我可不想弄太難的,我不想看他們鬥的太難看,而且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麽好的來。
兩人無異議,我就吟了句現成的:“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子奇看着我深道:“同心結成兩心同。”
李泰看看我倆道:“三人同行多岐路。”
我看了眼李泰道:“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李泰聽了皺了一下眉,我是故意的,誰叫他言有所指。
子奇卻不管,只管望着我來了句:“五日為期,六日不詹。”
這倒難不倒我這個中文系的學生,這是詩經裏的,大概指夫妻分離,五日為期的話,多一日則如隔三秋。
李泰也不示弱地接了句詩經裏的:“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這句話倒只為湊數沒什麽意義。
該我的了,我不想接詩經裏的,就随意吟了句:“七夕绛河淺。”
子奇飛快地接了句:“八月桂花香。”
怎麽象對子?
李泰也迅速道:“九九登高日。”
都是我給弄的,大家對的都沒水平啦。
該我的了,這個對仗的該怎麽接呢?兩人認真地看着我,不知是想看笑話還是想看奇跡。
不管了,亂接吧:“兩鬓蒼蒼十指黑?十年磨一劍?十年生死兩茫茫?十指剝春蔥?哪個好一點?”我問他倆。
倆個對視一眼,舉杯一飲而盡。
莫名其妙!
我突然想起個很好的題目就說:“我再出一個令,以村(別字,都知道的原因)字為題,每人吟一句七律,第一句第一個字是村,第二句第二個字是村,經此類推,還是我先來。”
我想了一下第一個字村打頭的太多了,吟哪個好呢,對了就這個吧:“村江無處不月明。”
子奇:新村莫誤由人意。
李泰:“都疑村色在鄰家。”
我:“草木知村不久歸。”
子奇:“年年歲歲村依舊。”
李泰:“日日夜夜典村花。”
我看着兩人,想起了一句狠的,就興奮地喊出:“病樹前頭萬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