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缇萦

他沒說男的還是女的,但我怎麽感覺是女的?便把盒子打開,他并未反對,盒子裏面是一副透明的手,我想都沒想便戴了進去,沒想到這手竟似給我準備的一樣,契合的天衣無縫,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是戴了手,只是它有什麽功能,不是為了洗碗吧?正反複看着,有人通報,說四皇子來拜訪,讓我們到前廳迎接。

我急忙将盒子收好,和子奇匆匆迎了上去。

結果走到半路就看見三個人影行了過來,走近些,行在最前面的是李泰,滿面喜色,他身旁的一個女子看着太眼熟了,熟到每天在鏡子裏都見得到,如果不是服裝不一樣,我自己都會認為對面是鏡子。

剩下的那個男子不認識,只不過覺得他周身圍着一團團的冷空氣,讓人接近不得,雖是極有型,但還是算了,多看一眼都會有被冷凍的危險。

收回目光忙拜見李泰,然後望身他身邊的女子,對方同樣望着我,最後她開了口:“你是宇文花青?”

“你是缇萦公主?”我不感嘆,定是造物主靈感短路,想偷懶,便用一個模子造了我們兩個。

缇萦更是上下左右地看我,我也同樣看她,她突然綻開了一直無害的笑容,向我伸出手:“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我拉住她的手:“我也很高興。”

“哥哥說你古怪精靈,我看你只不過是一般人。”她一副挑釁的樣子。

可以理解,剛走了幾個月,哥哥和老爸就被人分了去,而且還長的一模一樣,所以不服氣要比比了。

我便逗她:“哥哥說你刁蠻任,我看你确實如此。”

李泰笑了,子奇想笑未笑,那個鐵面男子皺皺眉頭,伸手把缇萦扯了過去。

我睜大眼睛,我原以為他是李泰的保镖,可是他怎麽敢這樣對公主?

李泰忙道:“忘了介紹,他是纥幹承基,是他找回了缇萦。”

“纥幹承基?”我的聲音大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那個纥幹承基也是滿眼的疑問。

天!如果我沒記錯,這個纥幹承基在歷史上有着重要的作用,他是太子的刺客呀,怎麽跟缇萦和李泰扯到一起,這當然是史書沒有記載的,李泰和子奇顯然明白我失态定有原因,便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定了定神道:“好名字,好名字,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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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這名字是什麽意思。

缇萦不懂狀況看着纥幹承基道:“我說她普通吧,我在她手上用了癢癢粉,她竟不覺察,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手很癢?”她後一句是對我說的,還配着一副示威的表情。

我搖搖頭。

“不可能。”她欲上前察看,纥幹承基一只手鉗住了她的肩膀,缇萦對他又踢又打,他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最後缇萦放棄,沖我瞪眼睛:“你現在是不是很癢,忍得是不是很辛苦?”

我繼續搖頭,看她抓狂的樣子,我放聲笑了出來。

下篇第五十八章:缇萦2 “她是昨天被纥幹承基抓回宮的,聽說了你的事後,一大早的就吵着來見你。”李泰笑着道。

“她真的很可愛,”我轉過頭問:“缇萦,你今年多大?”

“二九,怎麽啦?”

“二十九啦,那你怎麽長的這麽年輕,而且為什麽沒嫁出去?”我故意裝糊塗道。

“哥哥,她是白癡!”缇萦沖着李泰喊。

子奇忍不住對我道:“萱兒,別鬧了,來的是客,還不讓客人進屋?”

“缇萦,你比我小兩歲,做我的妹妹可好?”我和顏悅色地問她。

“原來你裝傻,那你告訴我,你手為什麽不癢。”我調皮地問我。

我把手上的手脫了下來給她看,剛才太着急沒摘下來,卻不知這手還有這個功效。

缇萦看着手皺着眉半晌無聲,也不知是不是被氣到了。

一盞茶後,一直悶悶的缇萦問:“你為什麽戴上那個東西,你知道我要來嗎?”

“做我的妹妹我就告訴你。”我喝了品茶道。

“那你還得告訴我你怎麽把頭發弄紅的。”她也提出了條件。

“那你也得告訴我你怎麽把眉毛弄綠的。”我笑了一下道。

“你怎麽知道我把眉毛弄綠過?”她說着突然轉頭沖李泰道:“哥,你怎麽什麽都告訴她?”

李泰看了看子奇又看了看纥幹承基道:“我對二位深表同。”

“喂,哥,你什麽意思?”我和缇萦異口同聲。

子奇和纥幹承基看着李泰道:“我們對您也深表同情。”

缇萦沖向纥幹承基,我沖向子奇,對着他們身上的柔軟處一頓哈癢。

午飯時我和缇萦已經很熟了,她告訴我她去了吐番,去見文成公主了,她說文成公主遠嫁他鄉,語言不通孤零零的沒人陪時,我還陪着落了兩滴眼淚,後來講到她路上遇險,正好纥幹承基趕到時,她臉上竟露出了女兒的嬌羞,哇!真不知道他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但我仍替他們高興,只是那個纥幹承基的事情要不要和李泰說一下呢?

席間子奇說起那副手套是用天山雪蟾皮制成的,百毒不侵,一聽癞蛤蟆皮,我條件反射地拎起那副手套丢了出去.對不起,那可是我最怕的東西。

四個人一起瞧,俨然我成了怪物。

缇萦尖叫着把手套撿回來:“這是至寶,你卻象丢破布一樣把它丢掉?”

“癞蛤蟆皮而已,如果是我的,我就送給你。”我扭頭看向子奇,我故意那麽說,看他什麽反應,不過缇萦在皇宮裏怎麽會知道這是至寶。哦,對了,一般人不知道有可能,她專收集稀奇古怪的東西,也難怪。

“對不起,這也不是我的,一個朋友寄存在我這兒的。”子奇想了想道。

下篇第五十九章:又一個情敵? 剛才不是還說朋友送的嗎?這一會兒怎麽就寄存了?一定有事,我先暫不計較。

“我才不希罕呢。”缇萦雖是這麽說,最後還是小心翼翼把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缇萦很可愛,率真,無公主的架子,很好相處,飯後我們還在一起切磋了一下‘武功’,雖然事後子奇說象兩只小野貓在打架,但并不影響我的好心。

缇萦走的時候戀戀不舍,約我到皇宮做客,看着他們越走越遠的背影,我挎上子奇的胳膊幽幽道:“有你,足矣,又有了他們,我賺到了。

三天後,子奇替江宣出門采購絲綢,說是得兩天才能回來,那個江宣也是的,連我和子奇的婚禮都沒參加,聽人說好象出了遠門,得一年半載的,古代這點不好,交通不方便,辦個事動不動就得一年半載,也不知是什麽重要事,連馬上要到的老夫人的壽宴都不參加了。

子奇走,我要跟着,可子奇不讓,說新娘子一個月內不許出門,可我三天就進了皇宮了,我問他,他說那是天命不作數,我想想也就罷了,沒我拖累可能辦事會快一些,臨行前我左囑咐右囑咐,子奇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我寵溺地笑。我知道我這些都是費話,他都是個**湖了,自然輪不到我這個外行交待什麽,最後我還是找來一個帶着面紗的鬥笠送給了他,我可不要哪個女魔頭女老大的再看上他,鬥了一個長孫雲清,已耗盡了我的心力,還好那是老天幫助,趕上個武功高強的要我和武鬥,我的小命就交待了。

送他上馬,我站在門口癟着嘴看他,他想了想跳下馬把我摟在懷裏道:“我兩天就回來,要不我答應你,一天半就回來好不好?。”

“一又三分之一天。”我嘟着嘴道。

子奇堅定地點點頭,我便放了手,直到香塵已盡,我回頭,看見老夫人搖搖頭往裏走,丫環們掩嘴竊笑,江宣的五位夫人都在笑我,不好意思,剛才完全把她們忘了,不過我不以為然,誰心疼誰知道,趕走的不是他們的新婚郎君發。

我郁郁地回了房間,子奇一走,仿佛有三縷魂魄也跟他去了,要不要把這些寫下來,待子奇回來看,想着讓小喜研了墨,我蘸了一下毛筆,寫什麽呢?沒等我想好,一個大墨點掉了下來,費了一張紙也壞了我的心。

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背着小喜小樂也避着別的丫環小斯來到鵝欄旁,裏面有百十來只鵝正各忙各的,今天是誰打掃的,怎麽這麽幹淨,一只鵝毛都不見。

沒有現成的,看來我只好自己動手了。我挽起袖子撩起裙擺爬進了鵝欄。

幾只大公鵝看見我進了鵝欄,伸長脖子嘎嘎地吓唬我,我才不怕呢,很快被我抓住了一只,可是硬拔毛我有些下不了手。

“誰,在幹什麽?”一個小厮突然喊了一聲。

我吓的一松手,鵝飛了出去,然後一群鵝象炸了營似的亂飛亂撞,還好它們自己掉了好幾根毛,我忙跟在後面一根根撿起,也顧不得回小斯的話。

我握着一把鵝毛經過目瞪口呆的小厮時,還沒忘禮貌對他笑了一下。

他慌忙施禮,也沒忘多瞧我手裏的鵝毛幾眼。

我邊走邊想着剛才這小厮的可笑神态,卻忘了該避人的,等聽到笑語聲傳來時已晚了,眼見着老夫人和幾位嫂夫人走了過來,老夫人旁邊的有個女子我竟沒見過,她們同時也發現了我。

下篇第六十章:果真是情敵 “快過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老夫人沖我招手。

想把毛藏到背後已來不及啦,只好硬着頭皮走上前,走到近前,老夫人看見我手上的鵝毛搖搖頭:“你現在貴為千金之軀,做什麽吩咐下人就行了,不用自己動手的,來,這是你表姐淩紅,我妹妹的女兒,淩紅,這就是你想見的弟媳婦。”

淩紅上下打量我幾眼,微微一笑,然後對老夫人說:“姨媽,子奇為何負我?”

負她是什麽意思?我不解地盯着她瞧。

“你不是在天山學藝未滿嘛。”老太太含糊地道。

天山?這詞有點耳熟,再細看她,我承認她長的比我好看那麽一點點,但有別于長孫雲清,長孫雲清是閑花照水,她倒美的有點劍拔驽張,渾身散發着江湖兒女的英氣,不知怎的,看見她我心裏有點不安。

果然她又道:“可是,姨媽,我和子奇有婚約的,這可是他的信物。”說着她從懷裏掏出一個金鎖.。

我的預感這麽快就應驗了。

老太太皺眉好象在思考,幾位嫂夫人等着看笑話,這個淩紅也真是夠江湖兒女啊,這種事大庭廣衆之下說的一點不避諱,是想給我下馬威嗎?我才不在乎呢,頂多子奇回來寫一紙悔約書。

我擺弄着手上的鵝毛道:“淩表姐,您是天山上來的尊貴客人,長路迢迢,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吧,婚約的事待子奇回來解決,有什麽需要知會一聲,娘,嫂嫂們,我先回房了。”

老夫人滿意地對我點點頭。

我回到屋找來錐子一個個的收拾鵝毛,我想做支鵝毛筆,小喜小樂在旁邊吱吱喳喳地看熱鬧,做廢了好幾支鵝毛,最後終于有一支可以流利地寫出字來,我高興地手舞足蹈,這下可擺脫毛筆的束縛了。

然後在紙上工整地寫出<玉樓>: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

無不似多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比毛筆字漂亮了許多,我正欣賞,小喜在我耳邊說:“表小姐來了。”

擡頭,果然見淩紅走了進來,面上似有淺笑,不斷打量着屋裏的擺設。

“小喜,看茶,表姐,不先休息就來拜訪,讓弟妹我怎麽敢當?”我面帶笑容地迎了上去。

“不用客氣,我只是想看看子奇的屋子和以前有何不同。”她也面帶笑容道。

“以前?有多前?”我心跳快了一拍。

“他整日纏着我,吵着要娶我,還要去了我最珍貴的...”說道這她竟停下啦。

最珍貴的什麽?我也不語只等着她說。

果然她見我不搭茬便繼續道:“天山雪蟾手套,那是師傅送給我的,天下只有一副,他要了當信物。”

“子奇一向很有眼光,懂得要最好的。”

“是啊,所以他說等我學藝期滿後就娶我。”淩紅面色平靜地看着我。

看來她今天真的是來‘砸場子’的,我一忍再忍,她倒得寸進尺了,古代也是,人家都結婚了,還來纏着?心甘情願當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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