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下的蛋

火鳳的發出來的火苗沒有來到趙應天和王欣面前就被一股水流給澆滅了,寧一霜擋在趙應天前面看着火鳳:

“你同他們置什麽氣?”

寧一霜的聲線還是那麽溫柔好聽,尤其是他帶着薄怒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趙應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下的行為叫做“花癡”,還是一臉傻笑地看着寧一霜。火鳳被趙應天這個表情深深的惡心到了,但是趙應天仗着有寧一霜護着根本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

火鳳氣急攻心揪着寧一霜大叫,“你被人騙了一次不夠,難道還想要上第二次當?!”

“火鳳,”寧一霜面容沉靜如水,他安安靜靜地糾正火鳳,“我是被人騙了好多次,數是數不清的。”

火鳳傻眼,可是趙應天明白。

火鳳說的那“一次”是指楊萬裏和寧一霜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紛,寧一霜說的“數也數不清”是指楊萬裏死後他找了很多人來島上學跳舞的事。

兩只鳥說的都對,可是說的不是一件事。

“唉,族長大人您別着急上火,有話好好說——”趙應天出來打哈哈、和稀泥,火鳳怎麽樣他趙應天管不着,可是寧一霜身上有傷,趙應天一邊說一邊用眼睛偷瞄寧一霜的左肩。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火給引到了自己身上。

火鳳怒在心頭,口不擇言,指着趙應天冷哼,“你個人類知道什麽?!給我閉嘴!”

趙應天吐了吐舌頭繞開火鳳,來到寧一霜的身邊小聲問,“一霜我們今天還去跳舞嗎?”

寧一霜被趙應天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問法震驚了,但是他畢竟是活了三千五百多年的老鳥,見怪不怪輕聲答道:

“天色晚了,今天就不必去了吧。”

“好,”趙應天點點頭,“那你忙完你的事情早些回來吃飯,我先回去準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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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霜點點頭,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他左肩的傷口其實已經不影響飛行,他完全可以不用和趙應天擠在一起、睡在小書屋當中。

看着趙應天離開的身影,火鳳咬牙切齒,轉過頭來看着寧一霜,滿眼的怨毒,“你情願接受一個人類小子的情,也不願承我半分意,是不是?”

火鳳滿眼的受傷,寧一霜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視線,“火鳳,你知道那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火鳳怒了,口不擇言,“如果意外能夠當做理由的話,是不是你我之間也可以創造一兩個意外?”

原來,

方才趙應天和王欣在這邊嘀咕的時候,火鳳就發現了寧一霜身上的異狀。祀天石保護凰族祭祀,同時給予凰族祭祀源源不斷的力量。現在趙應天身上不僅僅有祀天石的跡象,還有寧一霜的力量。

凰族的力量不通過肌膚之親是沒有辦法傳遞的,這一點火鳳很清楚。

之所以沒有立刻來找趙應天和王欣,就是因為火鳳因為這件事情和寧一霜争吵了起來。火鳳咬牙切齒、怒不可遏,但是面對着寧一霜卻只能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寧一霜面對火鳳的歇斯底裏,恢複了他本來心性薄涼的面目,聳了聳肩,“但是火鳳,你我天生就注定了不能有這樣的意外。”

說着,

寧一霜擡起手,指尖淡藍色的輝光凝聚在了火鳳的肩頭,火鳳一顫,卻賭氣似得挺直了腰板,一步不退,任憑寧一霜手中的藍澀光芒萦繞在自己的肩頭。

“疼嗎?”寧一霜問。

“……不、不疼。”

寧一霜看着火鳳已經慘白的臉色,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指負手背過身去不看火鳳:

“何苦?”

“……飲鸩止渴、甘之若饴。”火鳳捂着肩頭的傷口,回答的八個字卻擲地有聲。

宇宙洪荒、天地交合而衍九雛。然而火鳳和雪凰注定了是水火不容,寧一霜方才不過用了最簡單的凰族法術,都已經對火鳳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他們倆又怎麽可能在一起。

大約被火鳳這種癡傻的感情給震驚到了,寧一霜良久都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重新選擇了另外一個話題:

“這人,你預備如何處置?”

寧一霜揚了揚下巴示意火鳳看着站在一旁的王欣,方才他們倆旁若無人的争吵,實際上應該全數聽在了王欣的耳中,只是王欣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看着東邊的溪水。

所有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狡猾的人類而起,火鳳冷笑一聲,“他既然一心想要離開東島,那麽我便送他一程。”

說着,手中瞬間凝聚了火光,就要天降大火将王欣燒成灰燼。

寧一霜皺眉,拉住了火鳳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他此舉不妥。

火鳳甩開了寧一霜的手,不大高興地收起法術,看着王欣,想了半晌終于還是凝聚起來法術道:

“你不讓我殺他,是因為大風,可是他跟大風在一起,知道太多我凰族的秘密。如果從東島出去,讓外人知道了凰族的存在,對我族中大大的不利。當年秋已經給我們凰族惹了很大的麻煩,我不能用全族人的性命來冒險。”

說着,一條火繩憑空出現在了火鳳的手中,王欣轉瞬之間就被火鳳捆了個結結實實。

王欣也不掙紮,只是無可奈何地笑,沉默着不說什麽。

火鳳看着王欣這個态度,冷笑一聲,“你不要以為你和那個姓趙的小子一樣好運,他有雪凰護着我不敢對他如何,你就算是大風的骈頭,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叛族者死,”火鳳淡淡地說着,收緊了手中的繩索,“無論你打什麽鬼主意,在祭祀大典之前,我必須确保我族人無虞。所以你,暫時委屈一下吧。”

說着,火鳳就顯出了本身鳳凰的樣子。火紅色的鳳凰用雙爪把王欣抓在了爪中,火鳳臨行前對着寧一霜交代:

“這裏的一切交給你,穩住大風。”

寧一霜點點頭,轉而又皺眉,看着火鳳離開的方向傳音,“他到底是大風的愛人,你該有些分寸——”

火鳳傳來尖哨回應,可是寧一霜還是隐約有些擔心。當年秋的離開,差點讓整個凰族陷入滅絕的悲劇,後來又有楊萬裏,如今王欣說出要離開東島的話,又是在祭祀大典之前,不得不讓寧一霜隐約有些憂慮。

月圓之夜,莫要出什麽大事才好——

◎◎◎

寧一霜給大風留下了訊息交代了王欣的去留之後,就回到了趙應天的小屋,遠遠就看見趙應天哼着小曲在小屋後面的竈臺忙碌着。

鸑鷟跟着趙應天後面蹦蹦跳跳,弄得蛋殼上全部都是泥。而那個怎麽都趕不走的猼訑,卻遠遠的卧在火堆旁邊,竟然用羊蹄子幫着趙應天生火煮飯。

感受到了寧一霜不可思議的視線,猼訑擁有羚羊的靈敏和直覺,羊先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木炭,一張羊臉紅得亂七八糟,“咳,你什麽都沒看見、沒看見……”

聽見猼訑說話,趙應天回頭,看見寧一霜回來了,趙應天連忙在他的“抹布”上擦了兩把手,笑盈盈地迎接過來:

“你回來啦?”

寧一霜點點頭,看着猼訑和鸑鷟都有模有樣地跟在趙應天旁邊幫忙,便也問趙應天,“需要我幫忙嗎?”

趙應天滿臉的笑凝固了,盯着寧一霜看了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寧一霜也坦然地面對趙應天奇怪的目光,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趙應天終于回神過來——

“不、不用!你可是受傷的人!不、受傷的鳳凰,你好好歇着就好,我來伺候你,飯菜一會兒就好。”

“我的傷沒什麽大礙了。”

寧一霜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卷起袖子,他的祭祀長袍很長,袖子是廣袖,袖子不好打理,可是卷起來露出的那半截潔白漂亮的小臂,卻讓趙應天想起了很多不純潔又糟糕的東西。

那雙手曾經摟過他的肩膀、抱過他的腰,趙應天甚至腦海之中恍惚閃過了一些關于小小天的事情——

而且這事情還和寧一霜有脫不開的幹系!

那時候的寧一霜用右手逗弄小小天玩,發現小小天越來越胖,也逐漸變色龍一般染上了紅色以後。寧一霜皺着眉頭,再捏碎了一顆果子在手中,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和那個已經十分愉快的小小天玩耍。

寧一霜這一次,将自己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身後。而他自己,分開了雙腿,跨坐在趙應天的身上,任憑神志不清的趙應天抱着自己,從自己身上獲得一絲清……

什麽玩意兒!趙應天瘋狂地搖頭将腦袋裏面所有糟糕的思想都給請出去,重新一臉淡然、淡定、無欲無求、□□熏……不!沒□□地對寧一霜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

“沒、沒什麽大礙也好好歇着,我來就好,廚房煙大,你的衣服那麽幹淨,弄髒了可不好!”

寧一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點了點頭覺得趙應天說得有理。

可是就在趙應天舒了一口氣以為寧一霜終于放棄了和他一起做飯這件事的時候,寧一霜卻念動了咒語,随意地在自己身上變了一套純黑色布料的勁裝。

衣袖簡短不說,那衣服就算是抹了一團泥上去,也根本看不清。

趙應天目瞪口呆,這才想起寧一霜的性子執拗,做事從不半途而廢。他吞了吞唾沫看着通體全黑的寧一霜——

本來披散的長發此刻被發帶高高束起,黑色的勁裝将他的好身材給包裹得恰到好處,看上去不像是凰族的祭祀反而有了點殺手的意味。

趙應天吞了吞唾沫,這一次他有些不甘心地承認了鳥人先生很帥氣這個事實。

相比穿白色的時候寧一霜那種樣子是好看,如同風月流水一般的漂亮,虛無沒有實幹。現在的寧一霜一身黑衣,反而像是在黑夜之中忽然出鞘的刀鋒,溫柔地反射着淺淺月光,但是卻能一刀致命。

不再考慮自己直不直的問題,趙應天十分冷靜地将寧一霜帶入廚房,讓寧一霜幫忙整理碗筷,看着寧一霜陪着自己忙碌,趙應天忽然有點高興。

男人一生若是沒有和王欣一般要功成名就的宏圖霸業,那麽便是求小家安穩,老婆孩子熱炕頭。看了一眼認認真真在擺弄那些陶器的寧一霜,再看了看跟着自己蹦跶過來蹦跶過去的球球,趙應天覺得十分滿足。

雖然老婆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孩……

想到這裏,趙應天忽然滿臉黑線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下意識地瞅了球球一眼,忽然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在趙應天腦中形成。

因為太驚訝,趙應天自己憋紅了臉,想了很久很久才張口問身邊的寧一霜,“對了,一霜我、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嗯,”寧一霜應着,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擡頭看着他,“你說?”

“就是……呃……那個……”

“什麽?”

趙應天豁出去了,大吼一聲然後捉住了一蹦一跳的球球,然後舉起來給寧一霜看,“這個蛋是你下的還是楊公子下的!”

“你說什……”寧一霜明顯被趙應天吓到了,他嘴角抽搐、眉頭高挑,看着趙應天的眼神像是在看兩百五十個白癡。

“這麽大的蛋蛋……下、下的時候一定很疼……”趙應天完全沒有get到寧一霜對他深深的鄙視之情,還沉浸在對蛋蛋的想象中完全不可自拔,“你說這到底是怎麽生出來了,太恐——唉喲!你打我幹嘛?!”

寧一霜忍無可忍給了趙應天頭上一個狠狠的毛栗,然後面色微愠地不理這個白癡,轉頭端着飯菜就離開了小廚房。

趙應天呆在原地抱着腦袋和球球完全不明白寧一霜為何生氣。

“球球,你爹為什麽打我?”

“咚!”

“我就說你爹脾氣壞又暴力!”趙應天翻了翻白眼,揉了揉被打痛的腦袋站起身來抱着球球來到了火堆旁邊。

寧一霜已經自己端着他的米糊吃得很開心,可是就是不理趙應天。

看着寧一霜使小性、鬧別扭的樣子,趙應天心裏可是樂開了花,再也不考慮什麽“我就是一個備胎”“我到底直不直”“人和鳥怎麽創造生命的大和諧”這樣的問題了。

七角羚羊先生坐在寧一霜和趙應天中間,左邊轉頭看了看一口一口認真扒拉練實糊糊的寧一霜,右邊看了一眼笑得一臉癡癡傻傻的恩人趙應天。

猼訑先生內心崩潰臉上強作淡定,悄悄用羊蹄子捅了捅趙應天:

“恩人,你怎麽了?”

趙應天看了一眼寧一霜,又看了一眼球球,小心翼翼地湊到羊耳朵旁邊将剛才他所想的事情、問寧一霜的問題全部告訴了七角羚羊先生。

猼訑聽完了趙應天的敘述,竟然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得打滾,險些将地上的火堆都給打翻了,趙應天連連叫了三聲“籲”才好不容易将羚羊先生給勸住。

“有、有那麽好笑嗎?”趙應天嘀咕,順手戳了羊先生的腰一把。

羚羊先生扭了扭他的小蠻腰,翹起羊蹄子故作嬌羞地對趙應天嗔道,“讨厭,恩人你不要這樣調戲我!”

趙應天斯巴達了,站起來狠狠地揍了羚羊先生一頓,羚羊先生才服服帖帖擺正态度,坐在火堆旁邊吃草。

“說,為啥要笑!”趙應天覺得他的問題很嚴肅。

“本羊以為,”猼訑咩了兩聲,“人,是不會下蛋的。”

“所以這顆蛋是一霜下的嗎?”趙應天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寧一霜,他這小身板看不出來啊……

寧一霜狠狠地瞪了趙應天一眼。

“當然不是,”羚羊先生開口打斷趙應天的遐想,又看了看寧一霜道,“唉,你不會沒有告訴他這顆蛋的來歷吧?”

寧一霜皺眉看着猼訑,又看着趙應天,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話來,“這是鸑鷟。”

趙應天搖搖頭表示不懂。

這一次,猼訑和寧一霜一起用十分鄙夷外加十分看不上的表情看着趙應天,寧一霜還算含蓄,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以為鸑鷟的名字人都知道。”

猼訑就沒有那麽客氣了,他啧啧地将趙應天上下一個打量,“恩人,你到底有沒有念過書?”

趙應天一聽這話就炸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趙應天跳起來用右腳站在石頭上,直接叉腰指着猼訑嚷嚷:

“我沒念過書?!博蛋先生我告訴你,我家地處偏遠、考題很難,一個省……不,一個地區裏面能夠考上我念的那個大……學堂的人少之又少,不是我們一片的前五十根本沒有這個本事,你說我沒念書!我絕對念書了!”

提起Fudan大學趙應天中氣十足,一臉臭屁的驕傲。可是明顯在東島生存的猼訑并沒有這種概念,他不為所動看着趙應天道:

“但是恩人你還是不知道鸑鷟是什麽。”

趙應天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一拳揍在了棉花上不能和一只頭頂加拿大楓葉的羊一般見識,趙應天深吸了三口氣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然後才輕咳一聲不恥下問,笑眯眯地看着寧一霜問:

“月濁是啥?”

寧一霜看了看猼訑,又看了看趙應天,終于長嘆一口氣告訴了趙應天實情。趙應天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戳了戳球球圓圓的蛋殼:

“所、所以這玩意是只神鳥?”

寧一霜點點頭。

“它、它是神、神直接托付你們凰族照料的神鳥?”趙應天糾結了。

寧一霜還是點頭。

“那、那、那它在地位上比你們每只鳥都、都要……高?”趙應天憋了半天,不太想承認這個事實。

“嗯,”寧一霜動了動扭酸的脖子,“鸑鷟是神鳥,只是不知為何五百年了它都不願意從蛋殼裏面出來,上神既然要我們照料,我們也只能服從。”

趙應天傻眼了:他不僅把上神的神鳥當成了寧一霜的小孩,還給神鳥取了一個十分幼稚的名字——球球。

望了一眼高深莫測的老天,趙應天心裏祈求上神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難道你一直都以為鸑鷟是我的孩子嗎?”寧一霜古怪地看了一眼趙應天,口氣有些無奈。

趙應天尴尬地點頭,鬧了這麽一個大烏龍,他實在是不大好意思繼續看着寧一霜的臉。一低頭就準備收拾杯盤狼藉去洗碗,可是剛才他一只腳踩在石頭上,現在心煩意亂又尴尬又高興的,一腳踩空就往前朝着火堆撲了過去。

好在坐在火堆旁邊的是凰族的祭祀和猼族的族長,七角羚羊先生十分負責地一羊角将火堆給撲棱開,然後趙應天就撲到了寧一霜的身上。

寧一霜沒有想到趙應天會端着一堆陶器撲向自己,而且就算有月光的照耀、突然火堆熄滅帶來的短暫黑暗寧一霜沒有适應過來,只能下意識地接住趙應天。

趙應天手忙腳亂将鍋碗瓢盆都給打翻在地,然後就伴随着重力直接将寧一霜給撲倒了,他只是“唉喲”了一聲,接着就墊着寧一霜将他整只鳥撲倒在地。

寧一霜悶悶地哼了一聲,可是沒有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趙應天。

那些旖旎的場面忽然電影回放一般在趙應天面前迅速閃過,趙應天不可思議地看着身下的寧一霜——

雖然寧一霜很早就對他說明了他心有所屬,而且待趙應天好也只是為了趙應天能夠跳出《神弦歌》的緣故。說白了就是寧一霜這份利用他的心情,在很早就對趙應天坦白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趙應天知道楊萬裏對寧一霜情深意重,離開只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和相聚。只是緣分不夠,機緣巧合才弄得陰陽相隔、生離死別。

雖然、雖然趙應天知道寧一霜心思單純不會想到那麽多糟糕的東西,可是當腦海中那些白色的迷霧漸漸散去,那個分開了雙腿坐在自己身上帶着哭腔小聲嗚咽、捏碎了晶瑩的果實,用那些透明的液體探入自己身下的寧一霜,卻叫趙應天怎麽也挪不開眼睛。

寧一霜修長的雙腿,寧一霜好看的手指上面沾滿了晶瑩的液-體,寧一霜漂亮的臉龐帶着那麽一點點的憂郁和意亂情迷……

“你……怎麽了?”寧一霜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濕熱,風中吹來腥甜的氣息,寧一霜一愣,然後瞬翻身将趙應天拉了起來,“受傷了嗎?”

擔心趙應天是不是出了事情,寧一霜将火鳳對他“少動用法術”的告誡置之腦後,手中藍光彙聚樹林裏面一瞬間亮堂了起來。

這時候,寧一霜才看清楚了趙應天鼻子底下的兩條嫣紅的血痕,還帶着一臉不知所謂的潮紅。

“你——!”寧一霜薄怒。

“我、我沒事!”趙應天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然後慌不擇路、饑不擇食地三步兩步跳開寧一霜的身邊,飛快地消失在了不遠處的井旁——

猼訑看了看自己的恩人,又瞅了瞅寧一霜,他長嘆一聲為這場鬧劇做總結:

“我看我恩人啊,這一次,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應天:媽我有一個問題。

埃熵:你講。

趙應天:你說以後我要是和一霜生個娃,他們鳳凰是體內受-精還是體外受-精?我是不是還需要去口口一個軟乎乎的蛋蛋?

埃熵:(扶額內心崩潰)小天你知道生物學得太好有的時候有很糟糕嗎?

趙應天:(一臉無辜)怎麽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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