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
一碧如洗的晴空下,一艘客船漂浮在這片蔚藍的大海上,那正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白羊號,此時它已經再度回到十九世紀,船上驚魂未定的人們看到四周的景象回歸正常頓時發出一陣喜悅的歡呼聲,而羅伯特一臉呆愣的站在甲板上,手指還按動着手鏈上的那顆寶石,可是帶着手鏈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甲板上只有那把失去主人的寶具掉落在其上,再也不複之前的靈性。
“怎麽回事?她怎麽不見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羅伯特拿着這個手鏈無措的說着,為突然消失的沢田淺愛擔心,盡管相處時間不長,但對方強大的力量和正義的信念已經徹底的折服了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那個少女出事。
這時,遠方碧藍的海面上急速駛來一艘船,桅杆上一面繪有雄獅和貝殼的黑底紅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飛揚,在意大利的土地上,任何一個黑手黨看到那面旗幟都會出現心驚膽寒的感覺,因為那正是代表着巴利安暗殺部隊的旗幟,每當這面旗幟出現時都會造成一場腥風血雨。
Sivnora此時就坐在這艘專屬于巴利安的快船上,他森冷的薄唇微微的抿着,冷厲的眼眸陰沉的注視着前方海面上的客船,周身的怒意已經快要壓抑不住,那個女人竟然就這樣毫不留戀的幹脆離開,根本就沒有絲毫把他放到心裏,想到這Sivnora就惱怒得心都在隐隐的發疼,暗自發誓這次絕對不再容忍她,哪怕哭得再厲害也一定要徹底得到她。
巴利安的船很快就靠近無法航行的白羊號,Sivnora率先跳上甲板,一眼就看到羅伯特所拿的屬于沢田淺愛的手鏈,他當即上前從羅伯特的手中奪過手鏈充滿怒意的問:“渣滓!這條手鏈的主人呢?”
“你認識沢田小姐?”羅伯特略顯訝異的看着面前這個氣勢強大的男人,總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巴利安的衆人也在這時紛紛跳上甲板,羅伯特看到他們所穿的和沢田淺愛相似的制服以及衣服上相同的徽章頓時恍然大悟的說:“你們是沢田小姐的同伴吧。”
一直沒有等到回答的Sivnora用力揪住他的衣領不耐的叫道:“渣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那個女人在哪裏?這個手鏈她是絕對不會離身的!”
雖然對方看起來非常的兇狠暴戾,但羅伯特還是感受到這個男人話語中隐隐的擔心,想到他是沢田淺愛的同伴心裏頓時不那麽緊張,開口如實的說:“我也不知道沢田小姐去了哪裏,剛剛這裏發生了很詭異的事情,我們乘坐的船忽然到了一個很奇幻的地方,那裏有巨大的怪物、拉着戰車飛在天空的牛還有在水上奔跑的人,當我們回來時沢田小姐就不見了,只留下這個手鏈。”
“你在耍我嗎?”Sivnora暴怒的說,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我真的沒有說謊!不信你可以問船上的其他人!”羅伯特急切的叫道,忽然想起自己為什麽會覺得對方眼熟了,那天晚上他所看到的那群用火焰戰鬥的黑手黨不就有這個男人的身影嗎?還有他身後的那群人,身上所穿的黑色制服分明就是那晚看到的黑手黨所穿的衣服款式。
“沢田小姐也是黑手黨?”羅伯特忍不住問道,雖然之前見到她使用火焰戰鬥就隐隐的出現這種猜測,然而現在接觸到她的這些可怕同伴,還是難以相信那樣充滿正義感的少女會有着這樣令人懼怕的身份。
Sivnora根本就不屑回答他的問題,松開羅伯特的衣領對身後一個戴着黑色兜帽遮擋着眼睛的手下說:“把他的記憶顯示出來。”
“是,BOSS。”這位巴利安專屬的幻術師說着就把霧屬性的火焰打入羅伯特的腦內,大量的霧氣也随即從羅伯特的腦中散發出來籠罩住整個甲板。
“你對我做了什麽?怎麽會出現這麽多霧?”羅伯特驚慌失措的叫道,而幻術師用沒有起伏的聲線說:“不必擔心,我的火焰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這是我的獨有能力,可以把人的記憶用霧具現出來,任何秘密都絕對無法在我的面前隐藏。”
“嘻嘻嘻嘻~可惜也就只會這一種能力,連BOSS的霧守都當不上。”岚守嘲笑着說,随後就被目前心情不好的Sivnora抓着腦袋撞到船舷上,“吵死了,渣滓!”
如此兇殘的畫面讓羅伯特看得一陣胃疼,真切的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Sivnora毆打過岚守就坐到專屬的王座上,深沉的眼眸看向霧氣中顯現的畫面,那個眺望大海的纖細身影正是沢田淺愛。
接下來衆人所看到的景象就如同之前所發生的那樣,羅伯特上前搭讪順便請她喝咖啡,而沢田淺愛欣然接受了邀請,兩人在咖啡廳愉快交談的畫面令羅伯特的後背陣陣的冒寒氣,總覺得那個一臉陰沉的黑手黨BOSS在用眼神射殺自己,好可怕~
終于熬到異變的發生,巴利安的衆人看到肆虐的巨大海魔臉色也不禁微變,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這種怪物,随後,征服王所駕馭的在空中飛行的戰車、騎士王踏水戰鬥的嬌小身影也都在霧氣中顯現出來,他們這才相信羅伯特之前的話。
Sivnora坐在王座上一直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畫面,縱然那些奇幻的人物一一展現也沒能令他動容,然而當他看到沢田淺愛對自身使用增炎彈時臉色卻是驟然改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增炎彈的副作用,一旦使用不但全身會劇痛難忍還會失明失聰,這段時間她會徹底失去任何自保的力量,想到那個一直被他所保護的少女現在也許就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痛苦掙紮他就難以冷靜下來。
手掌下意識的用力握緊扶手,面色冷峻的Sivnora忍耐着內心焦躁的情緒觀看着少女手持雙槍與魔物戰鬥的畫面,那樣飒爽的英姿固然美麗,但之後所承受的痛苦卻太過于巨大,如果沒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他已經為淺淺營造出最為安逸幸福的生活,那個愛笑的少女也會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再也不會因為Giotto而一次次的選擇這樣痛苦的方式短暫提高實力。
想到這,Sivnora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淺淺每次都是因為Giotto而遇到危險,衆所周知她是彭格列一世最為親近的女人,所以很多陰謀詭計都會針對她産生,根本防不勝防,增炎彈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制造出來的,淺淺有了這個盡管确保了安全卻也一直承受着痛苦,若不是他經常以任務為名把人叫到巴利安保護,只怕使用增炎彈的次數更多,Giotto根本就照顧不好她,反而一直害她受傷,還有這次,若不是Giotto沒有處理好那個女人的事情淺淺又怎麽會傷心離開?也不會再一次用到增炎彈。
Sivnora心中對Giotto的不滿更加強烈起來,那個男人總是滿口的大道理,身為黑手黨卻從不參與權利和勢力的争奪,對于越來越強大的彭格列也總是面露憂色,最近甚至在考慮縮減戰力限制彭格列的發展,簡直是瘋了,Sivnora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忍受Giotto作為彭格列一世的種種決定,看來他也是時候着手準備接任彭格列BOSS的位置了……
Sivnora的目光深沉起來,食指也在扶手上輕輕敲動,這是他每次陷入沉思時的小習慣,而此時霧的幻術所顯示的羅伯特的記憶已經進行到了沢田淺愛跟着征服王乘坐戰車離去的階段,衆人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紫色的霧氣,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這也令Sivnora的思緒更為專注,直到聖光般的金色光芒沖破濃霧他才回過神來,發覺海魔已經消失不見,導致四周能見度極低的霧氣也随之消失,他甚至可以看到遠方河岸上模糊的幾個人影。
凝聚目力看向那個一直令自己挂心的少女,當Sivnora看到沢田淺愛竟然和其他人接吻時臉一下子就黑了,周身的殺氣也随之釋放出來,旁邊的雷守趕忙勸說道:“BOSS,沢田親吻的好像是女孩子,您不要太在意!”
掰下靠椅的扶手用力砸到雷守的腦袋上,Sivnora 暴怒的說:“她是我看重的女人!她的吻也只能是屬于我的!不管男女都沒有資格碰觸!”
Sivnora說着兇狠的看向那個被淺愛親吻的女人,恨不得一火球砸過去。
他的憤怒之炎打不過去,英雄王的寶具卻是直接射了過去,夜空下,吉爾伽美什那充滿怒意的傲慢高昂的聲音就連這裏也聽得到,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Sivnora和那個金光閃閃的人身上來回移動,心說兩人的想法還真是相似。
Sivnora充滿殺意的目光鎖定在英雄王吉爾伽美的身上,若是身在現場他早已使用憤怒之炎轟殺那個膽敢侮辱淺愛的男人,将吉爾伽美的身影牢記在心,Sivnora發誓以後遇到絕對要将對方轟成渣滓。
很快,沢田淺愛就向着這艘船急速飛來,一柄光華奪目的寶劍也緊随其後的追來,眼看淺愛即将跳上甲板,羅伯特急切的喊道:“就是在這裏,我握住她手腕上的銀鏈按動寶石她就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沢田淺愛的身上,Sivnora更是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就見她一邊讓羅伯特按動手鏈上的寶石,一邊開槍射擊那把寶劍延緩來勢,當金色的寶劍即将刺入她的身體時沢田淺愛突然憑空消失,而按動了寶石的羅伯特以及那把失去目标的寶具也和整艘船一起回到晴朗碧空下的大海之中。
羅伯特的記憶查看完畢,Sivnora長久的沉默着,冷峻的面龐看不出絲毫的喜怒之色,這反而令他的部下不約而同的出現一絲畏懼心理,感覺連四周的空氣都散發着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極其壓抑的氣息。
半晌,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氣氛的二代雨守叫道:“BOSS,沢田應該是為了躲避那把劍才會突然消失,說不定她現在就身處于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只要發動巴利安的情報系統一定可以找到人!”
Sivnora站起來抓住雨守的腦袋就往靠椅僅存的扶手砸去,口中也怒斥道:“渣滓!你以為單憑巴利安就可以找到人嗎?”
被頂頭上司暴力對待的雨守卻是露出驚喜的表情,用袖子擦着臉上的血充滿期待的說:“BOSS!你的意思是——”
“哼!”Sivnora根本就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用力握緊手中銀色的寶石手鏈就轉身回返巴利安的快船。
“嘻嘻嘻嘻~“二代岚守發出獨特的笑聲非常愉快的說:“看來我們終于可以大幹一場了。”
腦筋不太好的雷守有些疑惑的問:“BOSS到底是什麽意思?”
身上帶有鮮豔而誇張裝飾的晴守掩着嘴笑道:“BOSS終于決定登上那個位置了,真是期待啊~”
雷守總算明白過來,當即興奮的叫道:“我一定會為BOSS登上彭格列二世的寶座鏟除一切阻礙!”
帶着黑色兜帽的幻術師撿起地上被衆人忽視的長劍用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說:“這種事情不要在外人面前說出來啊,果然BOSS的守護者都是一群難以理解的家夥。”
“嘻嘻嘻嘻~你在羨慕對吧。”
“完全沒有,前輩還是把臉上的血擦擦吧。”
“嘻嘻~你想死嗎?”
“前輩這次只嘻嘻了兩聲,果然成為BOSS的岚守壓力也很大吧。”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了。”
“已經連嘻嘻都嘻嘻不出來的前輩小心我把你小時候尿床的記憶都顯示出來。”
“去死吧!”
“好痛,前輩好兇殘。”
“嘻嘻嘻嘻~我會讓你繼續體會到我的兇殘。”
“果然還是把前輩尿床的記憶顯示出來好了。”
……………………
羅伯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兩個用火焰互相攻擊的黑手黨已經說不出話來,而其他人面對這種自相殘殺的行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根本就是視若無睹的從兩人身邊走過離開這艘船,直到巴利安的船只遠去羅伯特才回過神來,心說沢田小姐的這些同伴真是太恐怖了!
白羊號很快就修好了,當它再度航行在海中時,羅伯特站在甲板上一邊吹着海風一邊看着前方碧海藍天的平靜景象幾乎以為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所作的一場幻夢,他并沒有遇到那個美麗而強大的少女,也并沒有見到種種不科學的景象,更沒有跟那些可怕的黑手黨近距離接觸……
他想這樣欺騙自己,然而卻辦不到,羅伯特的心中此時充滿了疑惑和探究,之前所進入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奇幻世界,那些擁有神奇能力的人們究竟有着怎樣的身份,還有沢田小姐的最終去向問題,甚至是那些黑手黨所來自的家族……一切一切的疑問都充斥在羅伯特的腦中,這也導致他回到英國後開始了一系列的調查,也在無意中開啓了那扇與科學世界截然相反的魔術大門。
幽暗豪華的巨大卧房內,從窗口灑入屋中的銀白月光映照出床上男女糾纏在一起的迷亂身影,在這片朦胧的銀色紗霧中,女人的嬌吟、男人的喘息以及肉體撞擊的聲音不斷的在其中回想,令這間哥特式風格的華麗房間充滿了淫靡的氣息……
當一切的激情平息後,Sivnora從床上坐起來穿衣,身旁剛被寵幸過的女人抱住他的腰用嬌嗲的聲音試探的說:“每次都是做完就走,這次就陪我一晚嘛!”
“放手。”發洩之後的Sivnora冷冷的說,對于這個剛剛進行了最親密接觸的女人懶得再看一眼。
不敢惹怒這個在黑暗世界被稱作暴君的男人,女人當即乖乖的放手,如果被厭棄她就只能跟現在的奢華生活告別了,她能夠幸運的成為彭格列二世的床伴全憑聽話、乖巧、不鬧這三項重要原則。
是的,只是床伴,連情人都算不上,彭格列二世對身邊的女人冷漠得令人發指,有幸和他發生關系的女人可以從他的身上得到金錢、珠寶,卻唯獨得不到愛,對二世來說女人只是洩欲的工具,床第之外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不少女人在成為他的床伴後都不滿于此,尋找各種機會對二世極盡的溫柔體貼希望能夠融化他那顆堅冰般冷酷的心,然而她們全部都被厭棄了,這個立于黑暗世界巅峰的男人除了在解決生理需要時壓根就厭惡那些女人的靠近。
黑色的筆挺西裝重新穿在身上,Sivnora毫不留戀的離開這棟豪宅以及那個連名字都不記得的女人,走出門,鑲嵌着彭格列徽章奢華厚重的馬車已經等在那裏,雨守靠着車門說:“好慢,讓我等了好久。”
沒有理會抱怨的雨守,早已成為彭格列二世的Sivnora上了馬車,然後對車內的霧守說:“有事?”
雨守看到坐在馬車裏的斯佩多當即叫道:“你是什麽時候上來的?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
“nufufufufu~不要一句話就暴露了你的無能。”斯佩多嘲笑着說,冬菇的發型都在笑聲中抖動,埃琳娜死後他已經不複曾經的天真與純情,整個人看起來總是帶着幾分詭異。
關上車門将拿着武器砍過來的雨守擋在外面,斯佩多拿出一份情報說:“這是來自日本的最新情報,Giotto的妻子在不久前被查出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守護者們已經齊聚日本為他慶祝。”
“別拿這種無聊的事情煩我。”Sivnora靠着車廂不耐的說,對于那份情報不屑一顧。Giotto和他的守護者們重聚又如何?已經身為彭格列二世的他有必要忌憚嗎?
“東北部的一個黑手黨家族最近有些不安分,BOSS打算怎麽做呢?”斯佩多又拿出一份情報說,而Sivnora冷酷的說:“直接滅掉好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呢!将一切危機滅殺在萌芽時是最好的做法。”
“那件事調查得怎麽樣?”Sivnora忽然問道,一向冷酷的暗色眼眸多了幾分希翼的光芒。
“還是不行哦,雖然已經發動了彭格列的所有力量在世界範圍內全力搜索,但浪費了這麽多的人力、財力還是找不到沢田淺愛的絲毫蹤跡,我看BOSS也該死心了,畢竟已經失蹤五年了,如果她還存在于這個世界早該被找到了。”
Sivnora的臉色依舊冷峻,眼中的光芒卻已經消失,其實他早就猜到那個女孩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卻始終不肯死心,已經五年了,看來也是時候停止這種無用的事情了。
“将搜索的命令撤銷。”
Sivnora冷漠的下令,目光卻是落在手腕上,上面系着一條細長的嵌有金線的寶石銀鏈,那正是沢田淺愛在消失時遺留下來的,雖然知道這條手鏈也許會将人帶入那個奇異的世界,他卻始終将手鏈戴在手腕上,沒有人敢嘲笑彭格列二世戴着這樣缺少男性陽剛之氣的手鏈,膽敢這樣做的人都已經變成黑色的渣滓。
如願得到撤銷搜索指令的斯佩多說聲“遵命,BOSS”就化為煙霧消散,Sivnora靠着微微晃動的車廂目光沉暗,臉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看不出絲毫的動搖,他是彭格列二世,立于黑暗世界巅峰的男人,對于他來說彭格列才是最重要的,而那個記憶中的少女只不過是他少年時代的執念罷了,竟然糾纏了他這麽久,也應該消失了。
就在Sivnora想要扯下手腕上那代表着回憶和眷戀的手鏈時,正在行駛的馬車忽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不但窗外幽暗的夜色在這突如其來的晃動中轉換成明亮的天光,街邊哥特式風格的建築也變成了一排排低矮的日式房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變Sivnora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低頭看向手鏈,發覺五年中在鏈身逐漸增長的金線已經全部消失,雖然并不明白原因,但他也猜到這金線應該跟異變有關。
正在駕馭馬車回返彭格列的雨守發現四周的一切突然出現變化還以為被人用幻術攻擊,直接拔.出武器準備迎戰,當地穿着和服、踩着木屐的居民看到這突然出現的馬車還在驚詫,見那個銀發男人竟然拔出寒光閃閃的利刃當即一個個恐懼的後退不敢再靠過去。
“BOSS,我們遇到敵人的幻術攻擊了!”二代雨守拉開車門對頂頭上司叫道,而Sivnora走下馬車掃視着四周與意大利截然不同的建築和風景,話音冷漠的說:“這不是幻術!我們到了日本。”
“原來這裏就是日本,難怪他們的衣服看起來跟雨月穿的衣服有些相像。”二代雨守恍然大悟的說,随後又充滿的疑惑的道:“我們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是那條手鏈的緣故嗎?”
Sivnora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心裏很清楚整輛馬車突然出現在日本絕對跟這條神秘的手鏈脫不了關系。
“BOSS,我們怎麽回返彭格列?還是靠這條手鏈嗎?雖然當年沢田似乎就是用這條手鏈将整艘船的人送離那個奇奇怪怪的世界,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坐船回意大利更安全。”
“你确定這裏還是屬于我們的世界?”Sivnora直接潑自家雨守的冷水,心裏并不确定這裏到底是不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六年的世界。
面對BOSS的打擊,二代雨卻是咧嘴笑道:“當然确定,我看到Giotto了。”
Sivnora順着部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走在街上穿着和服的堂兄,此時Giotto也看到他,帶着幾分驚訝和驚喜的走過來說:“Sivnora,你怎麽會在這裏?來慶賀我即将有兒子嗎?”
說完,Giotto也覺得這個答案很不靠譜,看看堂弟手腕上的那個屬于淺愛的手鏈,超直感再度發揮作用,“你是意外來到這裏的吧!因為這條手鏈對嗎。”
“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Sivnora的話語非常冷淡,而Giotto帶着一如既往的大空笑容說:“你別忘了我的雲守是做什麽?論情報調查沒人比得上他。”
Giotto說到這臉色忽然黯淡一下,随後帶着一絲期盼的說:“找到淺淺了嗎?”
“沒有,我已經撤銷了搜索命令。”
“我理解。”Giotto輕嘆口氣,知道動用彭格列的所有資源全力搜索這麽久已經是極限了。
Sivnora漠然的目光瞥向他冷嘲着說:“我需要你的理解嗎?”
“你說話還是這樣毫不客氣啊!”Giotto對于堂弟的惡劣态度并不在意,還熱切的提出邀請,“既然來到日本就到我家坐坐吧,好久沒見,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他說着在Sivnora的身邊尋找一下,然後有些遺憾的說:“看來斯佩多沒有跟你過來,真可惜啊,不然大家聚在一起更熱鬧了,難得人來得這麽齊。”
“你的想法還是這樣天真啊,Giotto。”
“或許吧。”Giotto苦笑一下,知道橫在他和斯佩多之間的心牆只怕這一世都無法消除。
這時,拿着一盒糕點的G從街角走來,他看到Sivnora當即就炸毛了,直接扔掉糕點拿出自己的武器指着他說:“你怎麽會在這裏?想對Giotto不利嗎?”
“G,別沖動,Sivnora沒有惡意。”Giotto趕忙勸說道,而G完全不信的說:“你不要被騙了!這個家夥一定是看你的守護者齊聚日本害怕會威脅他彭格列二世的位置才會過來想要對你不利。”
懶得去理會Giotto那個有着被害妄想症的岚守,Sivnora轉身上了馬車讓雨守把車趕到彭格列在日本的駐地,坐在微微晃動的松軟車座上,他輕輕撫摸着手腕上的銀鏈暗暗思索着忽然來到日本這件事,相信這條平靜了五年的手鏈不會無緣無故将他送到這裏,其中一定是有着他還沒有發現的緣由。
黑色的豪華馬車很快就被二代雨駕到彭格列在日本的駐地,駐地的負責人見BOSS竟然駕臨此地當即手忙腳亂的出來迎接,并為了歡迎他的到來而舉行了極其盛大奢華的宴會,同時還讓人用最快的速度為BOSS布置就寝的房間。
宴會結束後,駐地負責人恭敬萬分的将彭格列二世引領到下榻的地方,那是一間極其奢美華麗的和式房間,就算跟将軍、天皇的卧房相比也絕對不會遜色,然而Sivnora看到這間純日式風格的房間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伸手抓着負責人的腦袋就往牆上撞去!
“渣滓!你就讓我住這種惡心的地方嗎?”
聽到BOSS的怒喝,為了讨好頂頭上司而特意将下榻地點布置得極具異國情調的負責人當即明白馬屁拍錯地方了,趕忙将他帶到另外一間布置得同樣奢侈華麗卻是意大利風格的房間,眼見Sivnora踏進卧房并從酒櫃裏拿出一杯威士忌坐到靠椅上品嘗,他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還好做了兩手準備,不然一定會被BOSS毆打得半個月起不來床的。
這時,二代雨走進來報告說:“BOSS,我已經徹底的接管了這裏的情報系統,接下來怎麽做?派人嚴密監視Giotto和他的守護者嗎?”
Sivnora搖晃着杯中金色的酒液說:“調查這個城市,城中所有可疑的人員以及最近所發生在這裏的怪異事件都給我調查清楚。”
“是!BOSS。”雨守毫不遲疑的接下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任務。
駐地的情報人員從雨守那裏接到彭格列二世的命令當即就訓練有素的運作起來,他們原本就是為了監視彭格列一世而駐守日本的,期間也收集了很多關于這個城市的情報,将手頭原有的資料整理歸納一下就将第一份情報送到Sivnora的案頭。
一直擔當彭格列二世專職秘書的二代雨守看着這份情報說:“BOSS,這個叫做冬木的城市有些不簡單啊!”
Sivnora繼續喝着酒,暗色的眼眸已經投在雨守的身上,等着他的解釋。
“隐居在這裏的彭格列一世就不說了,除了他之外,在六十年前還有一批歐洲人來到冬木并隐居下來。我們的調查人員了解到,原本姓佐爾根的家族已經改姓間桐定居在此,那個姓愛因茲貝倫的家族雖然并沒有在此定居,卻還是在附近的深山中蓋起了城堡常年維護。
據調查,愛因茲貝倫和間桐都并非普通的家族,他們似乎可以設置結界和幻術阻礙外人的窺探,這裏的情報人員僅能在外圍調查而無法進入其中查看詳情。
另外,跟間桐一族關系良好的世居此地的遠坂家族也是這種情況,整個冬木只有這三個地方是我們的調查人員絕對無法探查的,其他的地方就算是彭格列一世的居所想要進入都沒有問題,當然,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調查人員絕對不會打擾一世的生活。”
聽過雨守的報告,Sivnora的唇邊露出一抹冷笑,這裏果然不是個普通的地方,一群擁有特別力量的歐洲人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個偏遠的極東之地,一定是這片土地上有着什麽東西吸引着他們,這個手鏈也是被吸引來的嗎?
“繼續調查,一定要查出他們來到此地的目的。”Sivnora果斷的下達這個命令,随後就放下酒杯起身走出房門打算親自在這個迷霧重重的城市游覽一番。
天将傍晚,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空,Sivnora拒絕部下的跟随獨自一人走在充滿異國情調的街道上,心裏暗暗猜測着這塊土地究竟有着怎樣的特殊之處才會令那條神秘的手鏈将他帶來此處。
轉過街角就是一片空曠的草地,一條碧波蕩漾的河流也随即映入Sivnora的眼簾,看着這條将冬木一分為二的寬闊河流,他的心中湧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這條河。
還在思索着,他忽然發現一個有着暗金色短發的歐洲人在河邊眺望,看側臉有幾分眼熟卻又絕對不是黑暗世界的人,這種敏感的時刻竟然有歐洲人出現在這片土地,這當即就引起了Sivnora的警覺,于是走過去打算擒下對方審問一番。
然而,他還沒等走近那個歐洲人,一個穿着藍色緊身衣的男人竟忽然憑空出現将一杆赤紅的大槍指着他叫道:“你想對我的Master做什麽?”
歐洲人聽到動靜當即回過頭來,看到Sivnora頓時驚吓的叫道:“彭格列二世!!!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認識我?”Sivnora冷冷的問,淩厲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個手持大槍氣勢驚人的藍發男人身上。
“我叫羅伯特?威爾!五年前在那艘船上我們見過一面。”羅伯特趕忙自我介紹說,随後又對自己的從者叫道:“跟你說了不要随便在人前出現!你知道他是誰嗎?快點把槍收起來啊!”
“他是誰跟我有什麽關系?”藍發的男人收起槍嘟囔着,而羅伯特有些抓狂的叫道:“當然跟你沒有關系,但得罪了他,你的Master我會成為世界所有黑手黨的公敵!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由于五年前的那件事,羅伯特對意大利的黑手黨做過一番詳細調查,也因此知道眼前這個高大冷酷的男人是以暴力統治整個黑暗世界連黑手黨都極其敬畏懼怕的可怕男人,
想到Sivnora的暴君之名,羅伯特的身體抖了一下,這個人可是彭格列二世啊,意大利最強大的黑手黨家族的首領,就算他懂得一些魔術,又有Caster從旁保護,真的惹到Sivnora也絕對死定了。
“管教不嚴!請多包涵!”羅伯特用剛剛學到的日本禮節對Sivnora九十度鞠躬說着,生怕他會記恨被Caster用槍指着這件事。
“你來日本做什麽?你身上的氣息跟五年前相比改變了許多。”Sivnora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羅伯特,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當年那艘船上的人竟然也出現在這塊土地上,身邊還跟着絕非普通人的侍從,或許這個人知道冬木市所隐藏的秘密。
羅伯特也并不打算隐瞞這位彭格列二世,充滿回憶的說:“整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自從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