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優秀

我現在整個臉是炸開來的燙,不同于之前的發燒,是真的燙。

手半舉着花,我扭過去不看薩卡斯基的表情,感覺真的是很羞恥了。要知道身為一個暴躁老哥,我這輩子沒和家人以外的人撒過嬌,現在一下子讓我做這個真的是……

我們家這兒的方言說着讓聽不懂的人覺得溫柔軟糯,甚至還說我們吵架好聽,殊不知吳語吵架起來同樣也是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彪悍。當然,軟起來是真的軟,撒嬌用這個稍微改改口音讓別人普通話也能聽得懂,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就比如說我家,只要用方言撒嬌,那叫一個無往不利。哪怕是我弟,我表弟,和我姑姑也就是他媽說“讓我再玩一會好不啦”,我姑姑再虎媽也會溫柔地說“不行,寫作業去”。

……額,好像沒啥用。

薩卡斯基看着我,接下了那朵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手裏的溫度,随即而來的則是他很淡定的一句“日常?”

是,是日常,我特麽謝謝你。

少女心?哈?這個鋼鐵直男有個P少女心!

我瞬間複活,看着他甚至于還有點躍躍欲試:“還有個飛吻,要不我也一起做了?”

他盯着我,很淺地點了點頭,我立刻抛了個飛吻,然後扭頭往前走的速度都快要是小跑了。

不行,就算是知道任務,我還是,還是很害羞啊!

沒注意到薩卡斯基同樣紅了的耳朵,我一門心思朝着海灘走了過去。昨天那塊我用來心機一把的礁石乖乖蹲在那邊,我依舊坐了上去,盯着海面開始放空我的大腦。不過說實話,只有第三天,我卻好像已經很習慣旁邊會多一個人坐下來了。

就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一樣。

我把頭靠在我的膝蓋上,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上午八點四十,曬着早上的陽光,呼吸着海邊的空氣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起來。

“自從我去了美國,就沒八點前起過床。到這裏好了,天天早睡早起。”

薩卡斯基沒反駁我“你就來了這兒三天”,我也沒當一回事,就認為我已經在這個世界很久好了:“還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在晚上看星星,還有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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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音。

薩卡斯基也沒追問,靜了一會兒反而問了我一個問題:“第一天你沒完成的那個任務是什麽。”

第一天啊,哦,就懲罰那天沒完成的。

我好好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啊,好像是要和你擁抱一次。”

那是我故意沒做的,不過如果那句你想吃面包,年糕還是我……我沒敢說,畢竟我覺得懲罰如果還是窒息感的話,那麽再來一個小時也沒差。

反正知道懲罰內容之後就不會很焦慮了。

“那你這個不想和我說的任務是什麽?”

“你聽完別對我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只要記住一切都是A8的錯就行。”

我原本是頭靠在膝蓋上看他的,想到這句話臉立刻轉了180度,看向了另外一側的海岸。這句話很羞恥,不過我回想了一下當年還在玩劍三切磋輸掉的時候,親友們有起哄過讓我唱威風堂堂最前面那段喘。我當場開了伴奏,那段著名的喘息被我唱得那叫一個音準模範,就差運用美聲讓那幾聲“啊”音節完美實現音階爬升。

所有親友聽完都說自己瞬間感覺到了一種正直感,順帶着徘徊在藝術殿堂還好像上完了一堂樂理課。

這麽一想,說出這句話也沒什麽好羞恥的了。

“你是想要吃面包,還是年糕,還是我。”

我義正言辭,渾身散發着社會主義的光芒,整個人宛若一道标杆,铿锵有力地宛若新世紀正能量。就算這,也抵擋不住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莫名的沉默,以及海鷗在天上飛了兩圈發出和嘲諷一樣的嘎嘎聲。

沉默,沉默是早上的荒島。

過了一會兒,我才鼓起勇氣一秒一度地轉過頭,看着他瞬間把兩個帽子都套上去的樣子眼神死:“別這麽嫌棄好麽?”

“你這句話讓我覺得你下一秒就會犧牲,就像是在說出征之前的遺願一樣。”

“……”

看不出來,你居然也是會幽默的,薩卡斯基。

坐在海灘的石頭上面曬着陽光讓我有些昏昏沉沉的,為了防止錯過我打開手機定了個9點50的鬧鐘。看着薩卡斯基好像受傷也沒那麽眼中,确認他這條手臂沒受傷索性就把手機遞給他,靠在他的胳膊上打了個哈欠:“所以我完成任務啦,就差晚上看星星,再眯一會兒。”

他這次沒僵硬,也沒有把我推開,只是簡短地嗯了一聲讓我繼續睡了。

好像現在我們彼此都很習慣這種程度的靠近了。

我閉着眼睛靠在他的手臂上,他好像在擺弄我的手機,我沒有真的想睡覺,就是單純地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如果保持這樣的局面,或許一直下去也不是什麽讓我難以接受的事情。就像是我之前說的那樣,我覺得變心種事情太麻煩了,也太累了。既然有這樣喜歡的人,為什麽不繼續下去呢。

如果說我現在心裏的天平一邊是薩卡斯基,一邊是我姬友,我弟……也別我弟了,我姬友就以一己之力,把薩卡斯基砸死了。

我……我無話可說,還能怎麽樣呢。

當然,我知道海軍群的太太們肯定都各有想法,我也知道每個人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都會朝着馬林梵多前進。

“你在想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他的問話,呼吸稍稍停頓了一下也沒坐直,繼續靠着他閉着眼睛開口:“我在想我的家人。”

“家人麽。”

“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姑姑姑父,還有表弟。”

我閉着眼睛在腦海中描繪每個人的樣子,依舊和他很平穩地說着話:“我的家人對我很好,但是有時候他們也有對我暴躁的一面。我的父親希望我能夠長成一個淑女,為了讓我有羞恥心不惜在客人面前責備我沒有教養。我母親對此視而不見,并且認為他說的對。”

“但是從小學一直到高中,我每天早上上學都是我老爹送我過去,送我上學,然後再繞一個大圈子去他的工作單位。他帶我和我母親出門旅游,看過很多美麗的景色。我娘親……我媽很愛我,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同時也會和我聊很多過去的事情,我想要的不過分也會給我買。”

我不知道他在不在聽,前後的稱呼是否能夠被理解,既然他沒喊停,鬧鐘也沒響,那麽我就繼續說。

我想要他更了解我一點。

“我弟弟雖然是表弟,但也幾乎可以說是親姐弟了。小時候打架拌嘴,大了關系很好,誰敢欺負我弟弟我第一個化身為噴火龍。我外婆外公,爺爺奶奶都很關照我,不會因為我是個女孩子而有歧視。”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女孩子被歧視麽?”

我輕笑一聲,稍稍蹭了一下他的胳膊也不知道是想要表達什麽,聲音裏帶上了一點柔和:“因為某些人覺得自己家裏有皇位,而皇位只有兒子才能繼承吧。”

“我的世界很不一樣的,海賊沒有這麽猖狂,當然也不會像你們這樣還有惡魔果實這種東西。很平靜,很普通的一個世界。”

“你知道惡魔果實?”

“你不應該猜得到麽,昨天晚上我和你的談話。薩卡斯基,很多事情說出來反而沒意思了。嗯,當然,像我喜歡你這種事情,當然還是說出來的好。”

我剛把這句話說完就感覺到他好像往旁邊挪了一點,我立刻直起身睜開眼睛,理直氣壯地看着他:“難道你沒有被少女表白過麽!我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少女了,但是我還是十八歲的心好麽。”

“你……”

“還是你嫌棄我不好看?”

我往前稍微俯了一下,強硬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也知道我長相一般,但是也不用這麽說吧?”

“不是你的長相。”

“那是什麽?看不出來,你對臉要求這麽高。”

我遺憾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重新坐直靠在我的膝蓋上,扭頭轉向了另外一邊閉上了眼睛:“算啦,不喜歡也是正常的,我的相貌我自己知道,平均值而已。”

這算不算是……欲擒故縱?

我思考一下,覺得不算,畢竟這不是欲擒故縱,是大實話,而且我剛生完病,臉好看就怪了。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有點委屈:“答案很重要麽,薩卡斯基?”

有一個答案,執着一個答案,想要一個答案。

很重要麽?

對他可能是很重要的,我以前覺得也是很重要的,現在卻讓我覺得那些留白更有讓我有腦補的沖動,因此我覺得沒有答案也無所謂了。

海灘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安靜到讓我覺得更加委屈了。不過很奇怪的是除了我也往旁邊挪了挪表示自己很不爽以外并沒有感覺到不滿和“你這人怎麽這樣”的抱怨。或者說,我感覺到的更多是理解。

總有人想要一個答案,就像是也有人和我一樣,覺得沒有答案沒什麽。

突然感覺到自己頭頂有種溫熱的感覺,我愣了一下,擡起頭看到他離我很近,手就放在我濕漉漉的頭發上。

不合時宜地說一句,那個,熔岩能幫我快速幹發麽?

他平靜地看着我,手放在我的頭上,好像想要揉一下,又好像只是單純地這樣放着。

讓我有些奇怪的是,好像我眼中見到的他更多是平靜而可以依靠的,和動畫裏那樣暴躁老哥的态度相比較起來未免有些太過平靜了一點,反而襯得我比較暴躁。當然,在我剛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很暴躁的樣子,但好像很快就把這種态度給收斂了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自從那天晚上我告訴他因為你是個軍人,所以我對你無條件信任的時候,他就一直都是這樣平靜的了。克制而又平靜,并且還帶着一點安撫的樣子——當然這種安撫做的不夠好,反而有點笨拙的樣子。

“沒關系。”

他把手收了回去,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他好像臉有點紅。

太陽有點曬,我估計現在臉也挺紅的。

他往我旁邊坐了過來,重新轉頭看着大海。

“你很優秀。”

我很優秀……很優秀……優秀……

我都能感覺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看着他的臉笑得帶上了一點狡黠——

“那,你喜歡我麽?”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謝謝今天也沒有泡到波魯薩利諾的地雷,還有啊哈哈哈的潛水□□,真的要哭出來了,謝謝!【策劃加更,噴字機模式,啓動!

我的弟控屬性還是挺明顯的【摸下巴,基本上和我認識久了都知道我是個不輸于鼬的弟控……至于臉嘛……就那樣,對得起觀衆

告白X2,思考我這篇裏面要告白多少次【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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