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男人補身體的補藥

國人傳統講究飯點之時不登門拜訪, 但其實飯點時打電話也是一樣讓人讨厭。

這邊伏家的傭人們因為今天伏洺晗回家和孟唯寧的到來,特意準備了一桌豐厚的午飯,眼下因為秦若蘭的吩咐, 都已經全部端上桌擺好了, 遲裕卻挑了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伏涵作為一家之主, 他不上桌, 沒人敢先上桌動筷。

管家依舊捂着話筒,輕聲詢問:“先生是否需要現在接聽?”

伏涵擺擺手, 從沙發上起身, 看也沒看電話方向一向,随口道:“就說我不在家。”

轉而又換上慈祥的表情, 招呼衆人:“用飯吧。”

管家便低下頭, 捂着嘴對電話那頭說到:“先生不在家,請您改日再打, 或者有話可以托我為您轉達。”

那邊不知說了些什麽,管家眉頭微皺,語氣也不如之前客氣:“先生真的不在家, 你要不信自己來看。”

孟唯寧便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看了眼他手中的電話, 心裏猜測遲裕到底說了什麽。

總不至于,連遲裕也變得厚臉皮了吧?

他一向可是最注重臉面的呢。

後來管家大概也是懶得和遲裕糾纏, 加上伏涵說了自己不在家,顯然就是不想搭理遲裕,所以管家敷衍兩句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午飯氣氛很是和諧,大概是因為伏洺晗的友好,孟唯寧不再像第一次來伏家時那麽拘束。

飯後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伏涵簡單問了他們一些問題, 倒也沒有什麽為難的意思。

關于最近的流言四起,秦若蘭笑着安慰他們:“不過就是些無聊人的消遣,咱們只要心懷坦蕩,就随便他們去說,反正大家都有眼睛,最後會看得清。”

伏洺晗對最近的流言也有所了解,不屑地哼了一聲,略帶鄙夷地開口:“不是我說,遲家人真不是什麽好東……好人,連這種事也做得出來,哪天讓我碰上了,我鐵定幫你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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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寧被她逗笑了,點點頭:“那就先謝過妹妹了。”

“叫我天天就可以了。”伏洺晗說,“這是我小名。”

就這麽愉快和諧地聊了會兒天後,衆人都各自午休,孟唯寧也跟着伏銘回了他那套小別墅。

終于逮到獨處的機會,伏銘便忍不住問孟唯寧:“你什麽時候選的禮物?怎麽不過就送了一個別人戴過的耳環,那小破丫頭就看你跟親姐似的了?”

孟唯寧笑了笑,解釋到:“其實是我偷偷看了她的微博,發現她之前抽這個獎沒抽到很遺憾,所以我就特地托人幫我買來送她。”

“你不懂追星女孩,自然也就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激動。”

“她喜歡那個明星,自然想要他有關的東西,而這對耳釘是那個明星很喜歡的一對,之前為了回饋粉絲才忍痛割愛抽獎送掉。”

“我看她有一條微博好像是說,問那個中獎的粉絲買,出多少錢人家都不願意賣,所以我才托人買來送她,也算是替她彌補這個缺憾。”

伏銘就更好奇了:“她出多少錢別人都不賣,你又是怎麽買到的?”

說到這個,孟唯寧就免不了有點小小的開心。:“之前那個粉絲的母親一直身體不好,後來是我給治好的,不過事先我并不知道這裏面有這一層關系,是我托一個朋友替我問的時候,朋友告訴她,她才忍痛割愛賣給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她會開心,是因為覺得,自己選擇繼承父業,學了醫,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不僅可以幫到別人,同時也可以幫到自己。

這裏面更讓她感覺到開心的事,是那個願意把那對耳釘賣給她的粉絲。

既然之前伏洺晗出再多的錢她都不願意賣,就說明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對耳釘,但是卻因為自己救了她的母親,而願意忍痛割愛。

這其實就說明,她很懂得感恩,這世間總歸是善有善報,好心人更多。

雖然似乎有一點點的道德綁架?

孟唯寧想到這裏又有點不太自在,心虛地說:“就是我好像有點道德綁架奪人所愛了。”

伏銘見她又要開始自我糾結,怕她心裏不痛快,立即安撫:“既然人家願意讓給你,說明人家其實也是心甘情願的,不然那麽多錢別人都不賣,又怎麽會因為什麽所謂的道德綁架就賣給你?”

孟唯寧盤腿坐在沙發上,捧着剛剛阿姨送過來的綠豆湯小口喝着,還是有點不自信地問:“真的嗎?”

“對。既然人家賣給你了,你就不要多想什麽,好好受了這份情誼就好,再者,你又不是拿去幹什麽,你是送給了天天,她那麽喜歡那個小明星,一定會好好保管那對耳釘,你也不用覺得這樣會對珍惜這對耳釘的那個粉絲有什麽愧疚了。”

孟唯寧被他這麽一開導,心裏就覺得舒服了一點,忍不住有些感嘆:“你太會講道理了,我有點好奇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伏銘:“……”

這怎麽還對他好奇起來了。

“要不你給我講講吧。”孟唯寧說着說着還真來了點興致,滿懷期待地看向他,“你以前在西北是幹什麽的?我以前也去過西北,不過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去的是寧北,你是西北哪裏的?”

伏銘瞬間頭皮都發麻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為了開導她才說了那麽多話,卻引得她對自己好奇起來。

如果當初在清樓再次遇見,她不是誰的未婚妻,而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子,那麽他也一定不會是那樣的表現,更不會有現在事情的走向。

他在想,如果那天清樓重逢,她是孤身一人,他一定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但卻又強裝鎮定地靠近她,然後微笑着同她打招呼:“你好,請問你以前有去過西北嗎?我們好像在那兒見過。”

雖然有點俗套,像是心懷不軌的男人搭讪,但他真的會控制不住告訴她:嘿,我們見過吧,我喜歡你,七年了,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我叫伏銘。

可是現在,他不敢,不敢說這七年來自己對她一直念念不忘,又心懷不軌地接近她,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

其實他從來都不是什麽溫柔好脾氣的人,但因為她是,所以他想自己也表現得好一點。

他也會害怕,怕她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陰暗又虛僞的人,欺騙了她這麽久,還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雖然她看起來溫溫柔柔好脾氣,什麽都不太計較的樣子,但是他知道,她只要認定的事,就不會有什麽改變。

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她還是挺冷漠絕情的。

從她想砍遲衡卻砍到牆上的那一刀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自己真的讓她生氣了失望了,也許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伏銘心裏亂糟糟地想了一些事情,見孟唯寧一直盯着他等他開口,便敷衍她:“其實我以前什麽都做,我媽身體不好,家裏也窮,所以我後來當了兵,因為管吃管住還有錢。退伍以後就開始給別人看酒吧鎮場子,沒什麽有趣的,不如說說你的故事。”

他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只是沒有說以前見過她認識她,勉強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大概是怕孟唯寧對他悲慘的人生有憐憫之心,因此他是帶着無所謂的笑說的,甚至說得也很簡略仿佛只是陳述了他昨天幹了什麽一樣自然。

孟唯寧不知為何,聽他這樣說,總有一絲絲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那感覺并不好受,就像是有根線扯着她的心,揪來揪去的。

他從小沒有父親陪在身邊,只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媽媽,又沒錢,聽他那麽說,似乎早早就辍學了。

也許同齡人可以享受到的快樂他都沒有享受過,無論是烈日酷暑還是寒冬大雪都是他自己慢慢熬。

更不用提春暖花開秋日暖陽,為了生計奔波的他,也許從來都沒心思去欣賞吧。

女孩子總是容易心軟,同情別人的遭遇,所以孟唯寧覺得,自己好像忽然之間對他有了一點同情的感覺。

這感覺其實不太好,因為伏銘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自己同情他,是在侮辱他。

孟唯寧放下喝了一半的綠豆湯,冰冰涼的手指輕輕搭上手腕,眼睫顫了顫,盡量忽略自己內心那種突如其來的“同情”,轉而和他說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她的童年、她的學生時代、父母走後她獨自一人的生活。

相比較伏銘的過去,她的過去顯得幸福圓滿許多,真可以算得上很完整的前半生,除了意外離開的父母,她的前二十幾年,是很完美幸福的。

伏銘安靜聽着,唇角隐隐帶着一點笑,并不怎麽明顯,但看得出,他似乎心情尚佳。

他們坐在樓下的客廳沙發上,隔着一面镂空的屏風,外面是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

竹林擋住大半烈日,因此坐在這裏不開空調也不覺得熱,反而可以感覺到外面竹林裏穿過來清爽的風。

孟唯寧往沙發靠背上一歪,側着臉看他,忽而道:“你擋着我的風了。”

伏銘本來是随意地坐着,翹着二郎腿,一聽她這話,還有點懵。

他不至于胖到這樣坐着都會擋到她的風吧?

“要不我們換個位置?”他說。

孟唯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好。”

她剛進門的時候就換了拖鞋,這會兒是光着腳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因此她直接起身站在沙發上,要跨過伏銘坐到另一邊。

沙發極軟,一腳踩上去凹下去很大一截,松腳的時候彈性很大,仿佛一下彈回來似的。

孟唯寧踩得不穩當,走起來也是晃晃悠悠的,伏銘怕她摔下去,雙臂張開,虛虛地做了一個環起來的動作,以免她真要摔跤的時候拉不住。

孟唯寧跟他沒有挨着坐,反而隔着一米多的距離。這短短的一米多,她晃晃悠悠地走着,就像是在過獨木橋。

快要靠近伏銘了,她邁開腿,打算一步跨過去,卻又重心不穩,腳下一歪,直接往下倒。

伏銘眼疾手快,雙手攬着人往懷裏一帶,将人直接抱了個滿懷。

剎那間,時間靜止了,只剩下竹林裏的風吹着響。

伏銘雙眼木讷地瞪着,渾身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孟唯寧身上常年有一股淡淡的中藥香,并不濃郁,因此也不刺鼻難聞,反而輕輕淺淺的,讓人聞着感覺焦躁的心也跟着安分下來。

她此刻撲在伏銘懷裏,腦袋抵着伏銘的下巴,因此,伏銘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輕輕淺淺的中藥香。

這麽近,這麽這麽近。

頭一次這麽近。

伏銘耳根子都跟着紅了。

孟唯寧比他更臊,臉上像是被夏天的太陽猛烈地曬過似的,滾燙滾燙的。

太羞了。

她其實只是看着他坐得那麽遠,覺得他看起來太過于孤單,因此才找了這樣的借口,想要離他近一點,沒想到這沙發軟成這樣。

現在這樣尴尬又親密暧昧的姿勢,她貼在他身上,夏天的衣物這麽薄,她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

似乎從認識他開始,每一次不小心的接觸,都會感覺到,他身上炙熱滾燙,像是一團火在燒。

他心髒的那塊地方震動好強烈,他是害羞嗎,還是害怕?

害怕自己就借着這個姿勢欺負了他?

孟唯寧感覺自己臉上溫度太高太過滾燙,以至于燒得她腦子也跟着暈暈乎乎的,亂七八糟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栀栀。”

伏銘忽然開口了,帶着某些壓抑的情緒,聲音也跟着變得粗了點。

叫完她的名字,他的喉結迅速滾動了一下,好像吞咽了什麽。

“我……”伏銘有點底氣不足的緊張,“我想去趟洗手間。”

“啊……我我我……”孟唯寧猛地從他身上彈起來,迅速滾到一邊,低着頭,聲音慌亂,“你去。”

她話音剛落,伏銘猛地站了起來往樓上跑。

孟唯寧背靠着沙發靠背,收起雙腿,埋到膝蓋裏,臉上着了火。

他、他、他……

他剛剛好像那啥了吧。

這、這、這……

這怎麽會這麽離譜。

他該不會是喜歡自己吧,孟唯寧後知後覺地想。

但很快,她又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

剛剛那樣暧昧的姿勢,他都沒有告白,也沒有吻她,應該不算喜歡。

至于他……為什麽會有那樣的變化,孟唯寧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覺得這應該只是簡單的正常行為表現,屬于男性對女性的一種自然而然的改變。

這個下午忽然變得異常奇怪起來。

傭人們看着坐在一起卻又異常沉默氣氛十分尴尬的倆人,私下裏默默讨論,他們是不是吵了架。

到了晚上,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因為要到主宅去吃飯。

孟唯寧想到他下午上樓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頭發濕濕的,還換了一身衣服。

雖然他說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忍不住洗了個澡,但是,作為一個懂很多的成年人,孟唯寧當然知道事情根本沒有那麽簡單。

不過,她也沒有傻到要去拆穿他的地步。

畢竟他在洗手間裏可能又扼殺了他的萬千子孫,孟唯寧覺得,他吃了虧,畢竟手那什麽還挺傷身的,所以主動和他搭讪:“要不我給你弄點補身體的藥?”

伏銘:“……?”

“就是……男人吃的。”孟唯寧想了想該怎麽說,“沒多少壞處,算是補藥。”

一時之間,伏銘臉上的表情複雜極了。

他的臉上烏雲密布,快要下雨。

孟唯寧吓得小心肝兒一抖,縮了縮脖子,小聲說:“你不要的話,也行。”

伏銘氣得揚起手,孟唯寧以為他氣得要打自己,忙舉起雙手擋着,“我錯了。”

他的手遲遲未落,孟唯寧忍不住從指縫中偷看,發現他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手指顫抖地指着她點啊點,半晌,又收回去,丢下一句:“你給我等着。”

等着,然後他就前面走了,走得飛快,都不等她。

孟唯寧有點惆悵,該不會是真要打她吧?

叫她等着,是不是因為這裏不好下手,畢竟他家長在這裏。

這萬一真要打她,她可怎麽辦,一看自己就不是他的對手,他那一身肌肉。

肌肉……

孟唯寧猛然間想起,下午撲到他懷裏,他身上肌肉硬邦邦的。

其實還挺舒服的,很有安全感。

這都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孟唯寧忍不住一巴掌拍上自己額頭。

不得不說,有些人成功自然有他成功的道理,就比如說遲裕。

孟唯寧從沒想過,遲裕的臉皮也可以這麽厚,中午打電話來,別人不接,下午他居然直接登門拜訪,還挑在晚飯的時間。

除了遲裕,還有莫以書和遲衡。

說實話,自從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出來,孟唯寧對他們家是一點感情和濾鏡都沒了,看他們就好像看街上的流浪狗。

她甚至有點懷疑,他們家是不是已經吃不起飯,所以全家都跑來薅羊毛了。

“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遲家這一次吧。”

孟唯寧剛進門就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是遲裕說的,聲音裏帶着祈求,是孟唯寧從沒聽過的卑微。

想要聽聽他們會說什麽,而且這時候似乎也不方便進去,孟唯寧便拉着伏銘躲在了門口的屏風後面。

屏風是镂空的紅木做的,擺着些價格昂貴的古董,透過縫隙可以看見裏面的情形。

伏銘看了看裏面,又看看她,好奇到:“你幹嘛?”

孟唯寧一把捂住他的嘴按着他的腦袋往下壓,小聲道:“噓……”

伏銘:“……”

裏面伏涵淡定又疑惑的反問:“可是你們遲家走到現在,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又不是我的問題,這個放過是什麽意思?”

“對對對,是我們遲家自作自受,求求您幫幫我們遲家度過這次難關吧,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朋友之間,一方落了難,另一方理當幫忙。”伏涵說。

遲裕立即欣喜起來:“您的意思是……”

“可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是朋友的關系。”伏涵又說。

“伏先生……”

“我聽說,你們遲家,私底下罵伏銘是私生子,是妄圖變成鳳凰的山雞,還說我太太容不下他,除了給他一家酒吧,并沒給他什麽實權。”

“這就奇了怪了,我太太知書達禮溫柔賢惠,對伏銘視如己出,他們之間相處融洽,雖說不像親生母子那般,可也談得上母慈子孝,這容不下三個字,又是從何而來?”

“沒、沒有的事,伏先生,我們絕對沒有說過這種話。”

“也對,凡事要講證據,這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對……我們絕對不會說那樣的話的。”

“那你們對我兒媳婦的那些污蔑中傷,總是真的吧?這可都有證據了,我一個不關注這些事的人都知道了。”

“這、這……”遲裕結巴起來,忽然扯了扯莫以書,“還不快給伏先生道歉!”

莫以書居然直接要跪下去,被秦若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你這是幹什麽?小蘭,過來幫忙扶着。”

接着一個年輕的傭人上前扶住了莫以書,不讓她跪下去。

孟唯寧心裏感嘆,真是妙啊莫以書,想要道德綁架別人,竟然連下跪這招都使得出來。

接着便聽莫以書哭哭啼啼地道歉:“我也是鬼迷了心竅,怕遲家被人嘲笑,才做了那些惡心事,我知道我不對,我已經悔過了,以後再也不會做那些事了。”

“寧寧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我心裏有很多怨氣,但是她長得乖巧又很懂事,我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後面那些也是氣話,我只是生氣她跟我們家阿衡沒有了以後,我沒有真的恨她讨厭她。”

要不是沒有吃飯,孟唯寧想,就莫以書說的這些惡心人的話,她會直接吐出來。

顯然不止她一個人這麽想,因為孟唯寧看見秦若蘭也皺起了眉,語氣不悅地責問她:“你是說我們家伏銘配不上寧寧了?因為沒有嫁給你們家遲衡,所以你就生氣,要那樣中傷她一個女孩子?哪怕她已經是我們伏家的兒媳婦?”

“遲家太太,你也是一個當母親的人,還和寧寧的爸媽是多年好友,是怎麽開得了口那樣說人家一個女孩子的?生意人講究一個良心和體面,你們倒好,是一樣不要了。”

“有些話,阿涵他一個大男人不好說,我一個女人家倒是好開口點,你們明知道寧寧跟我們家伏銘領了證,卻還這樣中傷她,是在打我們伏家的臉,現在卻又跑來讓我們幫忙,我都好奇你們是哪裏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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