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荷媛的報複

伏銘從沒想過, 他會有被孟唯寧主動親的一天。

吃驚就是下意識的,呆愣的反應也是很自然的。

甚至,那一瞬間, 他瞪大了眼, 像是一個花季少女被男人強吻了。

她的嘴唇好軟。

伏銘剛這麽想着, 柔軟的觸覺瞬間消失。

是她的頭往後退了一點。

伏銘看着她迷蒙的眼神, 舔了舔唇,低聲誘哄:“不親了嗎?”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 裏面仿佛藏着一團勾人的火, 燒得孟唯寧臉頰發燙。

孟唯寧迷迷糊糊地閉了閉眼,想再次靠近, 卻又搖着頭要後退。

列表裏的歌又随機播放到了那首《偏愛》, 歌裏唱:“相信自己的直覺。”

“親我。”伏銘往前湊了湊。

他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出氣, 生怕将迷糊地她驚醒。

臉與臉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公分,呼吸之間可以聞到啤酒的香氣,不好說, 到底是誰的。

而他的呼吸是燙的, 就像是夏天白日裏最熱的時候吹過來的風, 帶着熱情到過分的熱意。

孟唯寧意識真不太清醒了,被歌聲蠱惑着往前湊了湊。

她往前湊的動作是這樣緩慢, 以至于伏銘根本等不及,直接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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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唇與唇相貼那一刻,伏銘便什麽都顧不上了。

他也是第一次接吻, 卻有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手掌往後,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将她壓向自己。

接吻是人的本能。

但不是醉酒的人的本能。

孟唯寧只是貼着他,卻不會亂動,又因為低着頭太累,幹脆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尋找一個着力點。

伏銘卻像一只貪心的狼,餓極了,恨不得将人直接吞了,卻又小心翼翼,只敢輕輕咬一口。

感覺到人蹙着眉,似乎不舒服,便又立即溫柔起來。

孟唯寧醉了,沒什麽意識,也使不上力,被伏銘這麽壓着壓着,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來,落到了他懷裏。

伏銘緊緊将人環住,胳膊收緊,溫柔又貪心地吻着。

燒烤架裏的炭火還燃着,風一吹,發出明亮的紅色光,風吹過了,又變得低調。

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在地上投射出搖曳的影子。

張芸京偏男性化的聲音還在唱:“不後悔、有把握、我不閃躲、我非要這麽做、講不聽、也偏要愛。”

早上七點鐘,竹林裏傳來鳥叫聲。

外面天光大亮,又是一個晴天。

孟唯寧伴随着頭疼醒來,睜開眼就是一陣眩暈的疼痛感。

她閉上眼,又緩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才好了一點。

伴随着疼痛一起襲來的,還有昨晚七零八落的記憶。

孟唯寧慢慢坐起來,揉着太陽穴在想,昨晚她到底幹了什麽。

好像回來後,跟伏銘一起喝了酒,吃了燒烤,然後——

然後?

她想不起來了。

斷片了。

應該也沒幹啥吧?

孟唯寧想着,從床上下來,雙腿涼飕飕的,她低頭一看,她居然穿着一條長度不到膝蓋的睡裙,還是吊帶的。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條睡裙自己沒穿過,也沒買過,是從哪裏來的?

最重要的是,是她自己換上的嗎!

孟唯寧瞬間慌了,還不會昨晚發生了一點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想到這裏,孟唯寧急慌慌地換了衣服就要去找伏銘。

剛出了卧室門,伏銘迎面走來。

他今日穿了一件白襯衫,居然還打了領帶,看起來像是要去幹什麽正經事。

而且,他嘴裏還吹着口哨,看起來心情極好。

孟唯寧管不了那麽多,急忙叫住他:“伏銘!”

伏銘熱情地應了:“哎!老婆!”

孟唯寧頭皮都發麻了。

難道昨晚他們?

洞房了?

伏銘大步走過來,到她面前一步遠站定,站得筆直,體貼問到:“睡得好嗎?”

“還、還好。”孟唯寧說。

看着他的臉,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不可以不清不白的。

孟唯寧糾結了一下,咬了咬唇,擡眼看向他,試探着問:“昨晚,我們應該沒發生什麽吧?”

伏銘頓時就皺起了眉,“你都忘了?”

糟糕。

孟唯寧心裏警鈴大作,原本心裏還抱着一絲絲什麽也沒發生的僥幸,這會兒一聽他這麽問,似乎真的發生了點什麽。

不對啊。

孟唯寧悄悄提了提腿,扭了扭腰,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她從來沒有那個過,按理來說,第一次應該會很痛才對,而且第二天走路都會很難受。

她想了想,自己早上醒來到現在,除了有點頭疼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不舒服。

那伏銘那話有是什麽意思?

該不會自己昨晚把他給打了?

想到這裏,孟唯寧瞬間有點心虛,便和他道歉:“對不起,我喝醉了就有很多毛病,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麽,希望你別往心裏去,那都不是我願意的,你就當我發酒瘋。”

伏銘:“……”

他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嗯。”伏銘也想不到可以用什麽話來回應,情緒低落下來,一時之間也控制不了,“你快洗漱一下,我們過去吃早飯,還要去上班。”

孟唯寧也看出他心情似乎有點不好了,但她又不明白他為什麽心情突然不好。

也許他有什麽高興事,所以心情才好,看見自己,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對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所以心情就不好了。

畢竟這事兒是自己不對,孟唯寧也有點內疚,就夾着尾巴做人,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到了主宅,孟唯寧終于明白,伏銘為什麽心情好了。

伏涵說,伏銘現在結了婚,就不再像以前單身漢那樣,什麽都可以随性而為,要學着做一個大人了。

而這第一步,就是跟着他去伏家的公司裏上班,了解伏家的産業,熟悉伏家接班人的工作內容。

這大概就是一種認可吧,要讓他進入伏家的産業了,所以,他才這麽高興,還換上了襯衫打了領帶。

早飯後伏銘就跟着伏涵走了,孟唯寧沒開車過來,伏涵要叫司機送她,她看時間不早了,想着要節約時間,便跟着過去車庫。

伏家的車庫裏停了許多豪車,各個牌子的不同系列,各種車型,比人家4S店還讓人看花眼。

送她的是一輛保時捷,司機坐在前面,穿着正裝,不亂看也不亂搭讪,很有職業道德。

孟唯寧幾天沒怎麽關注那些流言,在車上無聊,一時興起,便又搜索了一下話題。

這一搜索,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流言竟然發酵到她的母親身上了。

就是之前遲家的傭人傳出來的,後來她被莫以書逮到開除,出來以後對她懷恨在心,便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些。

而這些話裏,全都帶上了孟唯寧的母親。

孟唯寧手抖着看那些話,什麽她母親年輕時候太漂亮了,引得遲裕跟她的父親争風吃醋,後來沒有結果才娶了莫以書。

孟唯寧還是頭一次知道這種事。

在她眼裏,從前兩家大人關系都很好,互相都是好朋友,可沒有什麽不光彩的感情。

現在傳出來這樣的事,莫以書她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怎麽什麽話都敢亂說!

她的母親那麽好,從來沒有半點對不起莫以書的地方,莫以書是失心瘋了?

她以為莫以書對她做的那些事就已經是極限了,卻沒想到,她還可以做到這麽絕。

她的父母一生清白,一世英名,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憑什麽,人都沒了,還要遭受這種議論!

孟唯寧鎖了屏,對莫以書比之前更恨。

如果不是莫以書,她都不會發現,她可以這麽恨一個人。

她握緊了手機,心中隐隐升起一個想法:她要讓遲家,在南黎混不下去,比現在更慘,她要讓他們破産!

只是應該怎麽做呢?她一個小小醫生,應該怎麽去搞一個企業?

她現在已經讓他們遲家顏面掃地,名聲惡臭,也讓他們家的企業受到了損害。

從昨天他們厚着臉皮打電話到伏家又親自上門的行為來看,他們家現在應該挺難的。

又從昨天他們的對話中看出來,伏家應該有插手這件事。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借助伏家的力量,來搞遲家呢?

蘇荷媛已經被氣壞了。

那幾天,他讓遲衡關掉手機,其實就是不想讓他跟他家裏聯系,好讓莫以書着急,讓他們家亂作一團。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遲衡也不是很好糊弄,必須要她也完全關掉手機他才答應關機。

她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只不過就那幾天,她的手機電腦全都被人黑了,裏面的視頻錄音全都被盜走!

那天遲衡離開,她打開手機,才發現外面已經變了天。

不用想,都知道這事兒是誰做的。

她恨,她的兩千多萬就這麽沒了。

唯一讓她心裏舒坦的是,莫以書遭受了大量的網絡謾罵。

但這并不能讓她完全消氣!

不是她親手報仇,她沒有爽感,再者,程度遠遠不夠。

她一定要讓莫以書眼睜睜看着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全都失去,讓她再也不敢拿錢羞辱任何人。

蘇荷媛眼裏露出一股濃濃的恨意,手指用力地将沙發墊抓緊,直接都跟着泛白。

當務之急,是一定要嫁進遲家,然後搞得遲家雞犬不寧,最好,僅剩的財産也全都變成她的。

就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遲衡不僅花心浪蕩,而且還又渣又慫。

不就是讓他娶她麽,磨磨唧唧,還說什麽要聽家裏的安排。

她心裏可以肯定的是,遲衡絕對喜歡她,不僅喜歡她的□□,也喜歡她這個人,所以,她有把握讓他娶自己,只是需要點時間。

但是現在就是最好的時間,再拖下去,她也不知道後面遲衡會不會變心。

應該怎麽讓遲衡馬上娶自己呢?

蘇荷媛咬着手指思考着,電視裏放起了一檔嬰幼兒奶粉的廣告,廣告臺詞吹得極其誇張。

慢慢地,蘇荷媛擡頭看向電視,忽然間,有了個想法。

她回來也有這麽久了,而她跟遲衡,也發生了這麽多次關系……

蘇荷媛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換換摸上去,心裏隐隐有了決定。

孟唯寧正在給病人看診,診室裏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孟醫生。”

又嬌又嗲的聲音,一聽就是蘇荷媛。

孟唯寧微微皺眉,擡頭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請先排隊等號。”

“你快要到下班時間了,我找你是有私事的。”

蘇荷媛說完打量了一眼診室,又看了眼剩下的兩個病人,說到:“看來你還要等會兒才下班,想吃什麽,我請客,先去買來等你。”

孟唯寧淡淡回到:“不用。謝謝。”

“用,我先去買了,等你啊。”

說完,蘇荷媛便直接調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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