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CHAPTER 5
當了這麽些年的商人，小老板也可以說是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傻的聰明的，坦率的狡詐的。小老板也自認為磨出了一張得天獨厚的厚臉皮。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大多拉不下臉，小老板憑借他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和厚臉皮打下了一片天。
可是今天，他也算是見識到了什麽才叫真正的厚顏無恥。
“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猥亵。”小老板說到，不過他的臉上倒沒有什麽表情，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在生氣。
“猥亵？”畫家慢悠悠地放下咖啡杯“所謂猥亵，指的是以滿足性--欲為目的，用性--交以外的方式實施的淫---穢行為。”
說着，他走到床邊，坐下，一雙眼睛略帶笑意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小老板被他看的渾身發毛，警惕地往旁邊躲了躲。
“小老板，首先，我并不是以滿足□□為目的，其次，作為一個畫家，我讓自己的模特擺出我想要的神态和造型也叫犯法嗎？最重要的是……”畫家微笑“我好像早就告訴過你，做我的模特沒有這麽容易，聰明人，別告訴我你忘了。”
小老板的臉一紅，咬咬牙，心中暗罵這個混蛋。
看他這幅樣子，畫家眯着眼摸了摸下巴“不會吧，小老板，別告訴我你這麽純情。”嬉皮笑臉地拍了拍小老板的肩膀“做過嗎？別告訴我你還是個處男。”
“把你的手拿開。”忽略掉自己的尴尬，老板維持着自己的風度說到“是又怎麽樣，我一向潔身自好。”
從大學時期開始，因為家境不好，小老板幾乎就是花費了幾乎所有的業餘時間賺錢，時不時在學校賣賣電話卡，再或者随便做點小生意，放了假就去小公司實習學習。用他朋友的話來說，就是——這人窮瘋了。
小老板長得清清秀秀，個子也不低，說話風度幽默，也很有上進心，正是女孩子們喜歡的類型。
可是後來女孩子也都發現，這個人啊，不愛女人，他只愛錢。
就比如說，曾經商學院金融系的系花終于鼓起勇氣向他告白
“那個……那個我喜歡你，如果你沒有女朋友的話……”
“嗯，謝謝你的喜歡，能夠被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喜歡是我的榮幸。”青年微笑
女孩子的臉瞬間紅了“那，那我們是不是……”
“我最近新進了一批電話卡，你需要嗎？”
“……啊？”
“價格從優，如果你周圍的同學或者朋友有需要也可以來找我，我盡可能給你們優惠。”
“……”
“你覺得怎麽樣，如果你擔心質量問題的話我給你保證……诶！你怎麽走了！”
最終，女孩子氣鼓鼓地抹着眼淚轉身離開。
畫家沒說錯，小老板就是個處男。
本來想着向他這樣有點城府的商人，再不濟也經歷過幾次戀情，想不到居然這麽純情，也難怪自己只放了一點點藥，他就敏感成那個樣子。
畫家是從國外大學畢業的，美國人本身就開放，那群學藝術的社交圈子更是混亂，畫家記得自己大學時期經常有一些外國佬走到自己跟前，語氣暧昧地問一句“直的彎的？”
所以有性--經驗在他看來簡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适當的性--生活也有利于身體健康。
聽小老板這麽一說，他甚至無法想象這位“潔身自好”的青年是怎樣無趣地活了這麽久的。
不過轉念一想，難道自己是第一個讓他“長長見識”的人？似乎不錯。
話雖如此，若是知道這小老板這麽純情，畫家也就不會給他來這一出，本身給他下藥也抱着幾分整他的想法。這下弄得畫家也難得有那麽一分內疚。
“行了，是我的錯，沒有提前告訴你。”畫家說話很是坦然
“我的畫呢？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不行。”
“……”小老板此刻很想掐死面前這個男人。
看着小老板“明明已經很憤怒還要顯得自己很淡定很有氣場處事不驚”的表情，瞬間覺得心情大好。
小東西，跟我鬥。
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我都跟你說了，我沒畫夠。”
“你要怎樣才算是畫夠了。”
“直到我畫出我最滿意的，最真實的你。”男人說話似乎總是自帶三分笑意，他的聲音很有磁性，說好聽點就是性感。可是此時此刻，小老板也只能聽出來欠打。
“最真實的？”小老板覺得有些可笑“你當我傻啊？”
“說了你也聽不懂。”看了看表，畫家起身“我送你去公司吧，算是賠禮，如果你還想要你的畫，就老老實實地過來。”
“你別岔開話題。”小老板皺眉。
“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了。”男人笑着揉了揉青年的頭發，弄得青年渾身不自在。“等我畫夠了，不僅僅把你要的給你，我還允許你在我的畫廊随便挑一副你喜歡的帶走，你覺得這個交易劃算嗎？”
“我對你的畫并沒有什麽興趣。”
“哦？沒興趣？”畫家一挑眉“小子，要知道我一張畫，在拍賣會的起拍價最少都是十幾萬美元。”
“……”聞言，小老板咽了咽口水
看他這表情，畫家就知道，自己已經抓着這小子的軟肋了——錢。
“如果你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賣到幾百萬……”
“好，成交。”
畫家險些笑出聲：天啊，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愛容易逗的小老板。
雖然深知兩個人各方面都不和，畫家卻對這個貪財愛裝淡定的小老板，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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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這畫家除了下了藥，倒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小老板也不是女的，沒必要揪着這事情不放手。
在街邊等着，沒多久一輛黑色的沃爾沃越野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人來人往的火車站附近，這輛越野車一點都不顯得拉風，反而有些不倫不類。小老板這輩子還沒遇到在火車站附近開沃爾沃越野車的人。
就好比在包子鋪裏吃牛排，在永和豆漿喝紅酒一樣。
然而這輛恥度報表的車有正好停在自己的面前。
“上來吧，我送你去公司。”
車窗降下來，老板才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正是畫家。男人一只手搭在方向板上，嘴上叼着抽了一半的煙，如果換一個場景，這副畫面絕對是十分的美好。只不過此時在他們的身後，一個老大爺在牆角拉二胡，兩個大媽不知道因為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一個滿臉鼻涕的小孩揪着媽媽的衣角說要吃平糖葫蘆。
在大城市開高性能越野車，還真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最終，小老板還是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怎麽樣，我的車很酷吧。”男人剩下的半截煙掐滅，說到“沃爾沃的安全系數幾乎是全世界最高的，我還專門換上了防控玻璃。”
“是很酷，不過在這種地方開越野車，你也不覺得浪費。這種車只要速度上去了才省油，你這平時連門都不出的大畫家，開這種車豈不是虧死了。”
“別這麽說，畢竟安全，我敢保證，這車就算是沖下幾十米的懸崖也能保住你半條命。”畫家說到“有什麽東西，能比你的生命重要。”
“錢。”
“……”畫家語塞，無語地看了一眼旁邊小老板“小老板，你真是應了一句話。”
“什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