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巫
一名名女性在火焰中被燃燒，凄厲的慘叫并不能讓這些騎士動容，騎士道守護的只有人民，人民和王的利益才是最高的，即使違背了不與女士為敵的旗號又如何，她們是異類，是有着不臣之心的異族血脈，平時就高傲的仿佛人類低人一等的樣子，現在也別指望人類會對她們抱有寬容。
一名騎士走到騎士小隊同類面前，低聲道：“閣下，已經搜查完這個村子裏所有的女性男性，目前只找到這一位，和那邊沒有一點魔力的孩子。”
一個白白嫩嫩的嬰兒被另一名騎士抱在懷裏，屬于騎士的高尚，讓他無法對純淨的孩童揮劍，而小孩子軟綿綿的身體，更是讓騎士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隊統領眉頭一皺，之前的行動也不乏碰到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交給那些村莊的人照顧的，可是現在，無聲的看向一旁瑟瑟發抖的村民，而那些村民再發現自己看過去的時候更是滿面驚恐。
神色微斂，接過那個孩子，白白嫩嫩的仿佛天使一樣，有着異族血脈的孩子，無論是不是擁有魔力，長得都會不錯，還沒張開就這麽可愛，可見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孩子，小隊統領走向那邊的村民，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刺耳的尖叫。
“別過來，騎士大人，那是魔女的孩子，我們才不要接近。”
一名粗糙卻健壯的婦人滿是恐懼的喊道，更是拉着她的丈夫後退好幾步，生怕被觸碰到的樣子。
本就嚴肅的面容，更加冷峻，小隊統領看着那些村民似乎都很贊同的樣子，扭頭看向周圍的騎士，發現他們也很有難言之隐的樣子。
招招手，叫來一名已經快要哭泣的年輕女士，小隊統領微低頭，有禮的詢問。
“可否告訴我，為什麽會說出魔女的孩子這種話？”
嬌小的女士一雙褐色的眼睛瞪大，仿佛稍微有點刺激就會暈倒一樣，顫抖着聲音回答。
“尊貴的騎士大人，這個消息是前幾天傳來的，說有很多像是騎士大人一樣的人燒掉了很多女人，那些女人會噴火，還會灑水，更是會讓人痛苦不堪，有人聽到騎士大人叫她們巫女，之後就流傳出了魔女的稱號。”
磕磕巴巴的說完，小隊統領已經了解了大概，正要詢問為什麽會對孩子那麽排斥時，注意到女子似乎還想說什麽，就被少女突然想要捏向孩子脖頸的動作，身體反射性的回擊，幸好他還有分寸，沒有讓那名女子重傷，只是跌坐到一旁。
女子呆愣愣的表情突然嚎啕大哭，嗚咽的哽咽不知道對着誰悲戚。
“騎士大人，帶走那個孩子吧！在這裏他不會過好，也不可能會過好，之前我們并不會對魔女的孩子有什麽偏見，但是在騎士大人走後總有些奇怪的男男女女出現領走那些孩子，有的人不同意，因為他們太可疑了，卻被傷害，有的甚至死亡。”
哭的一抽一抽的女子，在周圍村民鼓勵的眼神中，說出她知道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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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聽說，但是有的村子，确實是因為那個孩子和魔女被屠村了，我們并不想死啊！更不想傷害這個孩子，他們太小了，也太稚嫩，我們沒有那份狠心，所以只求騎士大人帶走他們吧！我們承受不了他帶來的災難。”
已經走在回程路上的小隊統領，耳邊還在回響着女子凄厲的哀聲，那無聲地痛苦更是讓正義的小隊統領痛心，随之而來的就是疑問。
為什麽這種消息傳開這麽久，他這裏卻沒有收到消息，而村民卻已經人盡皆知，明明消息傳遞是那麽苦難，又是為什麽會有人去專門收集那些孩子，更是殺害那些無辜民衆，如果是異族，又為何因為這些明顯沒有魔力的孩童而做出屠村的舉動，這無疑會引起大不列颠的反應？
小隊統領一串的疑問，在看到懷裏孩子那天真的睡顏時變成複雜，擡手掖掖孩子的被角，無聲的嘆息。
知道自己這麽做沒有錯，但是讓一位無辜的孩子失去母親，更是讓無數的孩子被遺棄，從小就染上鮮血，更是生死不知的感覺絕對不是好的。尤其以後像這樣的孩子會更多，也更加無法生存，就憑那些村民在他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之後的表現。
小隊統領摸摸懷裏臨出村那名女子遞給他的東西，那個嬌小并且曾高聲尖叫的女子那時候嚴肅的一張臉，遞給自己一個像是裝滿糊糊的封口裝的罐子，認真的叮囑自己，這是她臨時做的嬰兒食物，能夠讓餓了的孩子吃，還有尿布要及時給孩子換。
一直有些壓抑的神色變得好了許多，小隊統領無聲的笑笑，俊美的容顏在陽光下仿佛閃着光，低聲道。
“那真是位可愛細心的姑娘。”
一旁的下屬聽到統領的話，疑惑的擡頭詢問。
“什麽？”
“不，沒什麽，我們加快腳步吧！大不列颠已經近在眼前了。”
小隊統領整理一下表情，嚴肅的發布命令，周圍的騎士整齊的喊道。
“是。”
陽光下，無名的小隊成功剿滅完女巫，踏着完勝的步伐行駛回他們的國家。
國家內部的清洗，鮮血和哀嚎讓格妮薇爾和亞瑟王紛紛的失眠了，只是原因不同。
格妮薇爾痛恨自己下達的命令卻堅持自己的行為，曾經的心軟在知道将要走的路的時候就紛紛封存，可午夜夢回，無數人的哀嚎，一次次刺激着她多情的神經。
亞瑟王在昏暗的燭光下按揉眉心，周圍昏暗的環境給她的臉上打上一道陰影，本就俊美的容貌此時透出無法忽視的低沉，眉宇間郁結的疙瘩，心口難以訴說的悲傷，都是這一位年輕的王背負的，王者注定孤獨。
寂靜的夜裏，兩位引導大不列颠光明和黑暗的王者，紛紛透着哀恸，做出同一個舉動。
格妮薇爾的額頭靠在亞瑟王的書房房門上，目光沉澱。
亞瑟·潘德拉貢背靠格妮薇爾的卧室木門，無聲的輕嘆。
湛藍的眸子溢着格妮薇爾不想去想的懷疑。
碧藍的眼裏透出亞瑟王無法忽視的心傷。
擡起手，猶豫的扣上書房的門，格妮薇爾忐忑的想要詢問。
伸手向前，遲疑的轉動卧室的木門，亞瑟王心緒不寧的做着決定。
房門打開，格妮薇爾和亞瑟王紛紛擡頭，眼眸中凝聚的光慢慢消散，鼓起的勇氣不在。
兩人分別踏着端正的騎士步和矜持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卧室，寂靜的走廊裏，昏暗的燭火偶爾發出噼啪的聲音，燭影晃動，周圍牆上的偉人畫像仿佛活了一樣，或是嬉笑，或者嚴肅。
嗒嗒的腳步聲從走廊對面傳來，周圍的聲音變成寂靜，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亞瑟。”
神色恍惚的格妮薇爾看到對面走過來的藍色身影，下意識脫口而出。
“格妮……薇爾。”
面帶茫然，遲鈍的念出人的名字，亞瑟王疑惑的詢問。
“你怎麽會在這裏。”
格妮薇爾本有些恍惚的神色變得清明，不知道是不是夜色掩蓋了什麽，一直堅定不移的面容變得出乎意料的溫柔，踏着仿佛最美麗的舞蹈的拍子，慢慢走過去，伸手環住自己丈夫的腰，喃喃道。
“想你了。”
亞瑟想要揉着格妮薇爾頭發的手一頓，望着懷裏像是在撒嬌，又像是悲傷的妻子，那最近一直陰霾的眸子似乎柔軟了一些。
拉着格妮薇爾的手，帶她走進了從不讓人進的書房，裏面厚厚書本的暗影，沉重的窗簾，整齊的鵝毛筆墨水，以及上面還沒有寫完的命令，都讓人知道，這裏是多麽機密，也是多麽寂繆。黑夜漫漫，只有亞瑟王一個人在這一片中，體會漠然的冷漠。
靠在很長的軟墊上，兩人并排坐好，只有那互相扣住的雙手能在微涼的夜裏試圖溫暖着對方。
擡起頭，亞瑟王碧藍的眼裏難得的透出軟弱，卻還是貼心的詢問。
“格妮，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格妮薇爾遲疑了一下，這次本來是想問，你究竟有沒有去傷害了我的下屬，針對了我的王國，然後……背叛了我？卻在看到那一雙溫和而柔軟，此時溢滿疲憊的眼睛時，到口的話變成了另一句。手也仿佛有了意志，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握住那似乎因為主人興致不好而低低垂着的呆毛。
“亞瑟，我只是想你了，說起來我們倒是許久沒有喝下午茶了，上次打你的地方還疼嗎？抱歉，是我激動了。別陰沉，無論亞瑟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生你的氣的，看你這呆毛的垂的，多可憐。”
似是笑話的話，讓亞瑟王的疲憊并沒有減輕，反而更累了一樣，低低道。
“不會生氣嗎？格妮？無論怎麽樣都不會生氣嗎？”
格妮薇爾眸色微暗，語氣堅硬而肯定。
“一定，因為是你。”
簡短的話清晰的透出格妮薇爾的信仰，對于這位仿佛圓月一樣的女王而言，亞瑟王是她的開始，信仰，壓力，動力，甚至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亞瑟王，如果被亞瑟王否定，那麽……她做的還有什麽意義，即使有着臣民作為理由，也不再純粹。
亞瑟王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卻露出了讓格妮薇爾都驚訝的失落表情，猛地撲向格妮薇爾，環住她的腰部，像是想要躲藏什麽，把臉深深的埋進格妮薇爾的腹部，清冽的聲音顯得悶悶的說道。
“格妮……我累了，永遠不要生我的氣，作為真正的我，卻只有你了。”
仿佛嘆息一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讓格妮薇爾眼眶一酸，吸吸鼻子，揚起額頭，擡手抽開亞瑟王的束發，讓那一頭金色長發披散，伸手梳理那仿佛緞子一樣美麗的發，輕聲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爾托利亞……”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點錯了，結果直接發布，本來準備鎖了七點再發，可是吃的藥藥勁上來了，睡着了怕睡過頭，所以提前發了，= =，對不起啊！
真的卡文了= =，囧臉
好吧！終于讓格妮薇爾知道亞瑟王的真名了，之後會坑爹吧！
因為聽到說阿爾托利亞似乎崩了，- -，我表示，大不列颠卷是半歷史半架空，到了FZ我會有解釋亞瑟王會變成阿爾托利亞的原因，所以別擔心，現在如果看不下去當原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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