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最後一關
格尼薇爾陰沉,藍寶驚慌,而戴蒙·斯佩多卻挂着意味深長的笑意,隐在暗處的本體好像貓捉老鼠一樣,輕巧的拿起棋子落下,便又是一局殺。
就在十年後的繼任者努力打敗自己面前的對手的時候,指環中的初代卻各有不同,正如初代大空,沉默穩重,有着最為珍貴的靈魂和火焰。
“Giotto,就這麽任由斯佩多這樣好嗎?”
初代岚之守護者G,對于那個陰晴不定的同伴從來沒有好感,霧屬性的多變是爆裂的岚無法理解的虛幻。
“嘛……G,不必這麽着急,斯佩多他不會胡來的。”
初代雨之守護者朝利雨月有着和十代山本一樣的容貌,但是卻有着音樂家特有的優雅溫潤,更加符合了鎮魂歌般凜冽的雨。
初代大空漠然的坐在王座上,籠罩了正雙手的手套無情的鎖住他的靈魂,那是他的武器,他的半身,卻也是封鎖住他讓他無法安心的罪孽和鎖鏈,晶瑩的寶石閃爍着華美的光華,可是在他看來卻更加無情。
“G,雨月,放心吧!戴蒙他……依舊是我們的同伴。”
Giotto的直覺沒有人不認同,但是卻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撒謊的話,又會怎麽樣,比如那名最為冷酷的雲之守護者,情報專家,他敏銳的捕捉到他們大空眼中出現猶疑,不安,以及突然燃起的希望。
“Giotto,你自己了解就好。”
金發碧眼,英國人的嚴謹打扮,成熟的風度分外紳士,即使他本人并不是溫柔的人,但是在他的行動中,依舊有着細微讓人眷戀的柔情,這就是初代雲之守護者,阿諾德。
“我知道。”
簡單的對話完,Giotto就雙手在胸前交疊,下颚輕放在上面,他自從無法感應到雷之守護者的活動後,超值感就給了他很多警示,這種祖傳的血脈,實際上卻神奇的很,正如他祖上那淩厲的魔術師,有着預言家之名的詛咒血脈。
要說Giotto的家族,一開始是魔法世界,作為德國預言家血統的派森斯家族的啞炮女兒與麻瓜私奔,輾轉了無數代才到了Giotto的祖父身上,可到了那一輩竟然出現了血脈覺醒,預言的魔力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瘋狂,而祖父也因為這項能力備受迫害,最後到了Giotto這代,雖然血脈稀釋了很多,但是依舊有着讓人瘋狂的魔力。
所以Giotto的家族隐姓埋名,成為了名不經傳的小混混,再到他當時的地位,可是預言依舊是無法比拟的誘惑,就是他也不能,在看到朋友死去和能力曝光的兩種選擇中,他折了個中,直覺總沒有預言有威脅,而說真的,到了Giotto哪裏,卻是只剩下一些能夠感應親近人的危險,和判斷方面的第六感,預言的名義早就已經名亡實亡。
可是自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流竄的魔力竟然有激蕩的樣子,不是英靈,也沒有接觸過魔法的Giotto并不了解他本身的異樣,但是源自血脈的親和和越發濃厚的血脈覺醒讓他每一次閉眼看到很多他無法明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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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名淩厲的女子伸過來的手。
比如她說,我的同伴,你的願望我會為你視線,你可以叫我禦主。
陌生的人,陌生的力量,卻讓他感覺到親切,那究竟是什麽呢?
作為彭格列的創造者,Giotto從不缺少智慧,更不缺少思考的敏銳,所以他如今選擇了沉默的等待,遠古的血脈會帶給他什麽,他不清楚,唯今能做的,就是等到那個時候的到來,帶來讓他感覺到希望的那個人。
外界大空的戰鬥已經到了高峰,淩厲的風刃,混合的泥沙,沖刷着澤田綱吉躲過的每一個地方,空中,大地,随着音樂的奏響,尖銳的嘶鳴聲劃破天際,汗水滑落,藍色的青年,額角滑下點點汗珠,随着劇烈的敲擊動作在空中劃過優雅的弧度。
如果不算上遮天蔽日的風沙,泥水,那麽這首曲子,能夠讓無數人震撼,那是一首用生命演繹的絕佳曲目,命運,生命,絕望,死亡,黯淡卻華美的猶如哈迪斯的權劍,細致的紋路,高傲的顏色,沖刷着神明的不可高攀。
震懾的顫音,淩厲的音芒都讓澤田綱吉不免捉襟見肘,一次次火焰的爆發,讓即使是他也不免有些力竭,可是眼神卻不由的追随那名青年的動作,那種用盡生命也要奏響,做到什麽的感覺實在太清晰了。
澤田綱吉喃喃自語。
“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明明……”
明明弱點那麽明顯,明明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會有什麽後果,對于那名青年,澤田綱吉唯一的感覺就是不甘,再一次躲開交纏的泥水,四濺的水漬打濕了他的襯衫,可是他還是沉默,眉宇間凝聚着深沉的郁氣,掙紮的看着那個人,澤田綱吉透過飛濺的汗水看到了他的笑,一種燃盡的笑容,偏激的而璀璨。
複雜的心緒糾纏在內心,狠狠的閉上雙眼,當再一次睜開的時候裏面只有堅定不移的信念,手掌火焰噴發,穿過泥水,風刃,沖向彈奏的青年。
他還有他的同伴,即使再怎麽不忍,他依舊要打敗他,贏了他,走向前方同伴們等待他的路,所以……抱歉。
雲雀恭彌注意着周圍纏繞的絲線,勾起嘲諷的笑意,剛剛隐隐有些熄滅的火焰大漲,掏出懷裏的匣子,指環燃燒,雲針鼠小卷可愛叫着出現,順從他主人心意的變成無數個,隔離成一個正好容納他一個人的空間,并且迅速變大。
“波咕。”
可愛的叫聲讓雲雀恭彌的笑容變得有點寵溺,随即便冷嗤的看向一旁淡淡眨眼的綠色青年,手上雙拐毫不留情的沖上去,巨大的力度讓躲開的青年流下抹冷汗,真是霸道的攻擊。
手掌向上,無形的鋼絲出現在手掌中間,拇指中心和掌心能夠清晰的看到好幾條痕跡,可見是長時間握着鋼絲留下的,遮蓋的帽子已經掉落,綠色的長發糾纏的滑落到肩膀,長長的劉海下是一雙濃綠色,仿佛猛毒的眸子,嬉笑的透着無聲的殘忍,在空中簡單的動了幾下,精妙的絞緊雲雀恭彌想要動的雙拐,近身的搏擊讓他輕松的湊到雲雀恭彌耳邊,調戲的舔了下他的耳朵,輕聲道。
“寶貝,別這麽急,我可是很喜歡你呢!~”
雲雀恭彌眼中閃過寒芒,冷冽的閃過濃郁殺意,暴躁的火焰騰騰燃燒,對于他來說,憤怒就是覺悟,優雅華貴的紫,讓滿身綠色的青年閃過欣賞和……解剖的快意。
“啧啧,別急,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被火焰逼退的青年,舔了舔手掌中心的鋼絲,任由舌頭被鋒利的絲線劃破,流出鮮紅的血液,滑過掌心,滿臉詭異的興奮交織着奇怪的懶散。
雲雀恭彌,綠色青年,彼此相似的眼睛相對,同時滑過不知名的神色,便再一次交戰。
柔軟鋒利的鋼絲無聲無息的襲擊雲雀恭彌的周圍,雲針鼠小卷都在哪濃密的攻勢下力有不敵,而作為主人的他更是熱衷于戰鬥,拐子閃着寒芒的再一次掙脫開糾纏滿身的絲線,仿佛藝術一樣,在空中形成波浪,山岳,湖水,旋風等各種形态的絲線,讓他嘗到了什麽才是棘手。
雲雀恭彌不耐的眯眼,劃破的襯衫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膚,暴力的擊開那多餘的絲線,這種打鬥方式真是憋屈,淩厲的武器帶出的風劃破了青年側臉,鮮紅的血在一片綠色上面顯得很刺目,綠色青年笑笑,滿不在意的再一次抖動起絲線,卷向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雲雀恭彌。
“kufufufufu。”
六道骸覺得被戲耍了,那些無名的物體糾纏成的惡心形态就在他再一次燃燒的時候突然全部洩氣,只留下孤零的架子,滿地的殘肢碎片,讓他都覺得莫名其妙。
殺了半天的惡心東西,現在又要觀看這些枯木,機械,難不成這個幻境主人真的這麽覺得他好脾氣,六道骸帶着殺意的笑聲在空曠的環境響起。
“既然敢戲耍我,那麽就付出代價吧!”
六道中的火焰齊齊燃燒,明明這附近沒有任何東西,但是那燃燒的火焰,趁着他的身姿,仿佛踏着紅蓮火海而行走的修羅者,鴛鴦的雙眸,紅色的六道流淌着最深沉的血色。
既然順其自然已經無用,那麽就讓我徹底打破幻境,讓他看看這麽一名讓他這名六道的輪回者都戰栗的存在究竟是什麽樣子吧!
即使說着戰栗,但是六道骸的表情卻是十足十的興奮和期待,唇角勾起的弧度分外妖嬈,鴛鴦的眼中閃過殘酷的冷冽。
燃燒的火焰,襯着他的笑容,仿佛地獄踏出的美麗妖魔一樣,有着蠱惑人心的魅力。
雙手握緊冷光閃耀的武士刀,山本武面對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機械人卻沒有絲毫畏懼,一直嘻嘻哈哈的笑臉,此時冷若冰霜,凝重聚集眉宇,周圍都是砍倒的機械人,面前的就是那無法忽視的BOSS機械人,古銅的身軀,龐大的占地面積,炮筒,機身先進的讓他都覺得,是不是小時候的動畫片裏面的寶貝出現了。
刀光劍影,一招招刀式使出,流暢的仿佛本身就是如此,人類的身體都帶出刀芒一樣的冷寒,面前的BOSS卻巍然不動,炮口在他靈活閃避的時候,依舊保持着高頻率的射擊,龐大的身形造成他不易躲閃的能力,也給了他強大的防禦力。
山本稍顯苦戰的對待着那龐大的機身,但是他眼裏卻滿含戰意和興奮,無聲的宣洩着武士不畏戰鬥的意志。
獄寺隼人手上早已經點燃了武器匣子,炮火所到,一片雨色便被清空,不知究竟是多高的高度,竟然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到達地面,但是淩厲的空中,倒是讓他的準頭,爆裂發揮到一定程度,比如那已經開始顫抖的空間,炸裂的岚,最擅長的便是分解。
本性是炸裂的他,壓根忍受不了這種看不見敵人的處境,無形的雨并沒有給他靜心的效果,反而更加激怒了他,水多火滅,火烈則水幹,龐大的岚之火焰在他手臂上凝聚,咆哮的沖向無形的空間,剛剛一直威力不凡的雨水被蒸發的一幹二淨,圍繞他的空間,破碎成空曠的黑色。
與此同時,山本也眼光一閃,手中的劍一瞬間很慢,但是他的速度卻很快,大跨步的游離在戰場上,靈活的躲閃那些無情的炮火,就在離機械BOSS還有二十米的地方,他卻出刀了。
那一刀輕柔。
那一刀仿佛沒有了空氣的阻力。
那一刀就像是風吹過的雪,沒有絲毫魄力。
但是刀芒閃過,山本落地,半擡起頭,露出眼角流下的傷口,以及自信的笑,背後是化成粉碎的機械BOSS,零零散散的碎件表明了他本身的強大,也表明了山本眼中的喜悅,以及從一點刀劍亮芒開始碎裂的空間。
晴之守護者的戰鬥很簡單,黃色軟趴趴的少年已經和他躺倒在地,一雙暖陽樣的眸子有着淡淡笑意,狼狽的起身爬到了平身前,少年消瘦的身姿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有着那麽大的力氣和拳擊,右手食指按在了平額頭中心,在了平不解的眼神中,第一次開口,少年的聲音卻沙啞而溫潤,正如他這個人一般溫暖。
“你贏了。”
這麽說着,他化作暖色的光,消散在了平眼前,周圍的仿佛岩石森林一樣的地方也變成了碎片。
了平眼中還透着淡淡迷茫,但即使如此,他依舊握緊拳頭,看着周圍空間化作一片黑暗,神情出乎意料的有點陰郁,那名少年,他很喜歡和他打拳的感覺,即使他很單純莽撞,但是……他依舊感覺到了遺憾,只因為這就是霧。
澤田綱吉無奈的苦笑,只看到他前面的人已經慢慢化作晶瑩的光芒,一旁被損壞的鋼琴正是這個人的武器,與生命,他的感覺沒有錯,那個人真的是在用生命演奏,這個人如果活着會是最好的音樂大師,可是他卻是死的。
回想剛剛他的鋼琴被自己擊碎的樣子,藍色青年陰郁的面容露出溫柔的笑,似乎那才是他真實的樣子,溫柔的就像是花瓣上的露珠,一顫一顫的就可能濺得粉碎。
澤田綱吉閉緊雙眼,随着周圍空間碎裂的聲音,回想起他最後說的話。
“我的名字叫做斯德曼·雷爾,希望你能記住我。”
“我記住了。”
澤田綱吉的聲音帶着不甘的沙啞,正因為是他,所以他才明白這個男人琴音裏的不甘,明明有着很強的天賦,卻只能帶着自己的鋼琴英年早逝,又是因為他的天賦,他卻在生前無法盡情的彈奏他最愛的鋼琴,死後以為能和自己的摯愛一起的時候,又被召喚世間,連他的愛都被玷污的化作殺人武器,不甘,淚水,變成了一個個透着殺意的音符,靈魂也不再純淨。
可悲的人,可悲的靈魂,希望你能在那個世界,與自己的鋼琴得到最安穩的沉眠,白色的百合願它帶你進入那永恒的國度,阿門。
無名的禱告詞,此時卻是從心底發出,澤田綱吉并不軟弱,但依舊為這些人悲哀,先祖的柔軟遺傳到他這裏,依舊是無聲的信仰,他只為了他所守護的……而戰。
随着藍色青年的死亡,正在和雲雀恭彌戰鬥的綠色青年一僵,就那麽停止住了戰鬥的動作,被浮雲拐穿透身體的感覺讓他哭笑不得,迎着他的小對手不滿的眼神,他露出不好意思并且可惜的笑。
“抱歉了,他回去了,我也要走了,和你的戰鬥很有趣,但是沒有把你解剖了還真是可惜……唔!”
正在絮叨的青年被雲雀恭彌馬上甩出去,但是他陰沉的仿佛滴水的臉色,告訴人們,他并不開心,甚至是暴怒。
“咬殺。”
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詞讓綠色青年懶懶的露出笑容,剛剛的興奮殘忍似乎不翼而飛,狼狽的勾到他的帽子,整理好頭發,重新戴上,遮擋的帽檐下露出猛毒般的雙目,含在其中的溫柔讓那份毒都變成了罂粟。
“呵呵,小孩子家家的,殺氣這麽重可不行。”
胸口的傷口是致命傷,周圍的空間已經默認他已經被打敗開始碎裂,從腳部開始揮發的感覺讓他又有了死一次的錯覺,恍惚的眼前是那名藍衣斯德曼笑的溫溫柔柔的拉着自己,給他彈琴的場景,不甘的嘆氣,斯德曼,為什麽再一次活着,你依舊選擇了死亡呢!與我一起活着不好嗎?
一直想問出的問題,早就已經無人可以詢問,綻放的綠色光華,只能帶着滿腔的頹廢漠然化作地獄的彼岸花。
黑暗的空間裏,彼此間一眼找到了互相的同伴,信任的一笑,但是暴怒的雲雀委員長卻在裏面四處找撒氣桶,剛剛還溫馨的兄弟見面的氣氛暮然碎裂,面對強敵一直冷靜自持的澤田綱吉,再被拐子攻擊的時候,不僅露出淚流滿面的悲哀。
為毛線他家的自然災害比人家控制的兇器還厲害啊!
龐大的魔力已經打碎了空間四周的布置,其中藍寶一直都在角落圍觀,似乎他就只能是圍觀黨,格尼薇爾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眼神在黑暗的空間裏延遲,再碎了無數次戴蒙的屍體後依舊沒有滿足源自內心的殺意,她知道,這是英靈的本能,戴蒙藏身的地方有着最濃厚的魔力,那些魔力足以讓她自身的能力再度提升三層。
格尼薇爾側目的看向打鬧的少年,一旁還無法回去的藍寶卻突然消失,可見是重新回到了指環裏,但是她卻沒有對指環感興趣的心情,現在她的全副心神已經放到了對面唯一的大門那裏,花式的意大利體,優雅的紋路,古樸的房門顏色,都意味着那名叛徒就在那裏面。
唇角勾起,不再掩飾魔力,也不再遮擋自身的不同,在衆人或驚懼,或玩味的眼神中,手掌中早就醞釀的魔法淩空劈過去,擊碎了那扇大門,龐大的電光竟還有往裏面前去的趨勢。
格尼薇爾的這一招在澤田綱吉等人眼中,竟然與雲雀學長一開始擊碎大門的攻擊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僅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着格尼薇爾,她已經變成了另一名雲雀恭彌了。
格尼薇爾沒有時間例會別人的想法,只是冷笑的嘲諷。
“怎麽?背叛的叛徒,此時沒有膽量出現在你的主人面前嗎?”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在哪裏?我愛你?
過分,這一章夠肥了吧!這下子可是一點存稿都沒有了,你們欺負我【哀怨臉】不寫家教五戰怎麽打,你們都太心急了,我的是慢文啊!豈可修,【咬手絹】節操白白一直都是滿滿(慢慢)的,不信就來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