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院
來到新環境的蘇焰狀況狀況越來越好,蘇葉會時常帶着小蘇焰出門,連續幾個星期已經和周圍的居民打好了關系,蘇焰也漸漸學會接受來自陌生人的視線和人群,但還是只粘蘇葉一個人。
見蘇焰慢慢好起來,蘇葉和張嬸打算帶着小蘇焰去醫院檢查檢查,雖然他們不在意一個不能說話的蘇焰,但他們知道生理上的不健全不适宜小孩以後的生活,他不希望這個孩子一直生活在安靜之中,他們想聽他的聲音。
選了一個天氣良好的周末,随着氣溫的回升,大家上越來越多春天的顏色,換下厚厚的冬裝,每個人都擺脫了臃腫的身軀,俨然煥然一新。一家四口就這樣踏着□□去了a市的一家權威性的醫院。
“小焰,等會兒要乖乖的,這個叔叔能會幫你檢查身體,不要怕好不好……”說着便帶着蘇焰進入了檢查室,正準備出去,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扒住了腿……
蘇葉無奈地蹲下來,刮了刮小孩的鼻頭,解釋道:“我就在外邊,小焰要勇敢知道嗎?咱們檢查完就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摸摸小孩的頭,孩子倔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就好像說你走我也走……
“這個,醫生叔叔,我能陪着他嗎?”再給他一點時間,他相信小焰能走出來,面對正常的社交。
“行,不過不要亂走動就行了。”嚴謹的醫生點點頭,一絲不茍地交待這注意事項。
蘇葉看了看被抱緊的雙腿,這也要他能走動才行,每天腿上都挂着這麽個人形挂件真的心好累……
有了蘇葉的陪伴,蘇焰乖乖地配合這醫生,完全沒有其他小孩面對醫生的恐懼感,只是眼睛時不時的停留在蘇葉身上。
蘇葉以為小孩害怕了,露出笑容讓小孩安心。
“你們兩兄弟倒是感情不錯,這小孩挺膽大的,以後一定出息。”做完檢查後,醫生摘掉口罩,難得的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總說細節看人,這兩個小孩大的一臉平和,完全沒有同齡孩子的稚嫩和浮躁,不過倒是這小的更有意思些……
“醫生,怎麽樣了?小焰他……”見三人出來,守在外頭的張叔張嬸急忙湊上來詢問情況,緊拽的手顯示着他們的緊張。張嬸把兩個小孩帶到身邊,挨個摸了摸頭,蘇焰雖然有些排斥,皺了皺眉後也沒有掙紮,見到這個反應,張嬸臉上一喜,小焰讓她摸頭了!為了宣洩心中的激動,張嬸伸出手又摸了摸,這回讓蘇焰給躲掉了,就連真個人都躲進蘇葉身後,不留一點痕跡。
張嬸雖然有些遺憾,但之前的激動還未平複,這麽點小挫折被她很理所當然的忽視了,至于小焰和她親近什麽的她可是很願意和張瑾分享的。
“聲帶各方面都沒有問題,所以初步認定是心理問題,只要你們多加引導,以後能說話的幾率還是挺大的。平時他和他說說話,最好能教一教發聲,總之平時多注意些,不要再讓他受刺激了。”
一旁細心照顧蘇焰的蘇葉聽到最後幾個字,撫摸小焰頭發的動作明顯慢下來,‘受刺激’,小焰不能說話的原因既然不是天生的也不是生理原因,那是受了什麽刺激?是在李拐子之前還是之後呢?
蘇葉發現,只要是小焰的問題他都很不理智,大概是站在第三人的角度看一個和自己相似經歷甚至更為悲慘經歷的人生,以往被壓抑的憤怒一瞬間爆發出來。蹲下來把瘦弱的蘇焰抱起來,雖然他只比小焰打三歲,但體型上像是相差五歲。蘇葉在同齡人中身高就不突出,甚至說是偏瘦小的,但站在只比他小三歲的蘇焰面前,高了不止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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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最近又長高了些,每天他都會早晚喝一杯牛奶,前世身高上的不如意讓他怨念的很久,這輩子有改變的機會他當然要抓緊,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前世的這個時候他可沒這麽高。倒是和他一個營養套餐的蘇焰,身高沒變化不說,就連體重也不長,這倒是讓他們急壞了,好在這小子平日裏吃的都很多,這才讓大家慢慢放下心來。他們也明白,蘇焰的身體被掏的太空,沒留下什麽病根就算是萬幸了,身高什麽的以後再補回來。
“行行行,謝謝醫生。”謝過醫生後,一家四口準備就在附近下個館子,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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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葉,你的信。”剛到家門口,蘇葉一行人聽到聲音便止住腳步,蘇葉接過送信大叔手中的信,說了聲謝謝就對着前往下一家的大叔擺擺手。
“誰的信啊?”張嬸伸長了脖子瞄了一眼,莫非是小學同學的?這還真有可能,還一定是女同學,他家葉子長得這麽帥一定有好多小女孩惦記着……不過她忘了蘇葉并沒有把他的信息透露出去,也更沒打算聯系他們。小學的時候他很少和班上其他同學有交集,因為他實在不想和一群小屁孩做朋友啊!當然,死纏上來的段小勇是個例外,為了不傷害段小朋友幼小的心靈,蘇葉還是很善良的。
“是《書者》雜志的,我上次給他們寄了信,這回應該是說新書的事情吧。”蘇葉也不太清楚信中的內容,他們平時很少會催稿,因為蘇葉很高産……那什麽高産似xx什麽的大概就是這樣了,随意把信揣在口袋裏,一切等回去拆開後才有定論。
張叔暗搓搓的看了蘇葉好幾眼,作為一個一葉知秋(蘇葉的筆名)的成年大叔米分加蘇葉的叔叔,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定位自己的行為,這和自己的偶像關系不一般也不是很好啊……
張瑾想什麽蘇葉完全不知道,回到家中,蘇葉直接拆開信,他寫小說的事在這個家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所以也就沒有了顧忌。攤開信一看,直接被信中的內容驚呆了。
“什麽?出書!”最先叫出聲到的不是蘇葉,而是一旁伸長了脖子明目張膽的偷看信的張瑾。意識到自己失态了的張瑾急忙閉緊嘴巴,默默收下來自老婆大人的眼刀子,米分絲的力量果然讓他不理智了,真是失誤失誤……
蘇葉也很激動,出書與刊登在《書者》上不同,這預示着整本書都是自己的小說,他還可以買一本回來收藏!(重點不在這!)
急匆匆的回到房間,準備寫信回複。來信說有出版商看上蘇葉的小說,打算先印刷一小部分看看情況,要是市場回饋樂觀的話将會加大投入,如果情況好的話蘇葉以前所有的作品都将印刷出來出版。可以說寫小說的最期待的就是出版好不好!現在他這麽輕易就等到了這個機會,這怎麽不讓他激動。
筆下刷刷刷地寫完了回複,認真檢查一遍沒什麽不妥後折好放在一旁。
這個過程蘇焰一直安安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就連寫信的時間都緊緊地靠着蘇葉,似懂非懂地看着蘇葉的動作。
“小焰!”高興過頭的蘇葉直接把身旁的蘇焰抱起來,接着唇就落在小孩的額頭,只是下一秒懷中的小孩就直接僵直的身體。原本不小的眼睛瞪得十分大,就在蘇葉以為自己吓着小孩時,小孩瞬間通紅的臉蛋讓他蘇葉愉悅地笑出聲。
“小焰真可愛!”摸了摸小孩的頭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小孩時害羞了,除了害怕外又看到小孩另外一面的蘇葉十分開心。當初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越來越像個正常的孩子,不再是看見誰就亮爪子兇狠的模樣,他相信,小焰以後會越來越好。
忙碌而又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再過幾個星期就是升學考試,面對越來越近的開學日期,蘇葉被一個新的問題纏繞了。
這幾個月來,蘇焰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着蘇葉,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離開家去了學校,蘇焰将會怎樣,他舍不得小孩,但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陪着他不去上學,雖然上輩子的他已經學完了大學的課程,但是在這個社會文憑才是進入各個門檻的工具。
蘇葉自己的想法是讓蘇焰和自己一塊去上學,蘇葉選定的學校是小學初中一起的,小學和初中部只隔着一個操場,一起上下學還是挺方便的。于是他計劃着過問下張嬸和張叔的打算。
在這件事上張叔是同意的,倒是張嬸遲疑了。在張叔的眼裏,男孩子就該出去練練膽,蘇焰情況雖然有些特殊但這也是最好的辦法,而張嬸無非就是擔心孩子害怕,也怕小焰身體上的缺陷讓他受到來自同齡人的排斥。
這兩點蘇葉都想到了,所以他也很矛盾,可小焰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家裏,他需要鍛煉,這是不争的事實。
“小焰,你要和我一起去上學嗎?”沒有頭緒的蘇葉幹脆問了一旁揪着自己衣角的小孩,回答他的是一個熊抱,這麽長時間的接觸蘇葉也大概了解小孩想表達的話。小孩的意思是你去哪他就去哪……
“那好,以後我們一起去上學。”……完全曲解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