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一點動心
“《十裏長歌》播了！”徐姐激動地說。
“什麽時候的事情？”曲清清驚訝地問。
“就在昨天！”
“我都不知道這個事兒。”
“因為我們太忙了, 剛剛微博給我推送的。”徐姐開心地把手機送到曲清清的眼前說：“你看，熱搜前十，有三個都是《十裏長歌》的。”
“這是火了？”
“火了。”徐姐說的堅定。
“開局就火了, 那後面不是更火嗎？”曲清清又問。
在這一行待了一段時間後，曲清清知道很多影視劇依仗着大牌導演、流量明星等等, 創造一個開門紅，結果後期收視率撲的爹都不認識。
不少劇是草草播完。
不過曲清清是讀過《十裏長歌》劇本的, 知道《十裏長歌》越到後面越好看, 所以她相信收視率也會越來越高。
“沒錯！”徐姐贊同曲清清說：“憑我多年的工作經驗, 《十裏長歌》肯定是高開高走, 成為近幾年的最爆的劇集，全員火起來, 哎呀，我們再談下一個劇本的時候，說《十裏長歌》道具是我們至美道具公司負責的, 那我們分分鐘漲小錢錢呀。”
一聽到小錢錢, 曲清清就樂了。
徐姐更樂呵說：“來來來, 點奶茶, 再點幾樣甜品, 想吃什麽？盡管說, 我來付錢。”
曲清清也不客氣了，直接說：“芒果泡芙。”
“行, 再點個奶油包怎麽樣？”
“可以。”
“再來兩塊香脆面包片？”
“不來了，我吃不下了。”
“行。”
拿到了奶茶甜品後，曲清清和徐姐難得有閑暇的時間，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喝奶茶、吃點心、刷手機, 讨論《十裏長歌》的熱搜。
收工的時候，打開蘋果衛視APP，一起看《十裏長歌》。
曲清清這是第一次在電視劇裏，看到自己制作的道具，說真的，她還挺羞澀的，看了一整集她才習慣下來，覺得自己道具做的非常逼真，非常符合劇情。
第二集開始她就專注于《十裏長歌》的劇情裏面了，接下來每一天，一收工她就會打開蘋果衛視APP，開始追《十裏長歌》。
《十裏長歌》如她和徐姐說的那樣，越播收視率越高，破1.5，破2，即将破3，連傅老爺子也在追。
傅老爺子特意打電話詢問曲清清做了哪些道具，逮着曲清清就是一頓猛誇。
曲清清心裏可開心了。
中午吃飯的空隙，刷微博，樂呵呵地看着《十裏長歌》每天花式上熱搜。
什麽男主的小炸毛啊。
什麽女主角的口頭禪啊。
什麽反派小可愛啊。
可以說《十裏長歌》裏面稍微有些戲份的演員都成了網上讨論的對象，這些演員也十分可愛，很坦白地和網友們互動，甚至P圖做表情包，自制小劇場等等，讓《十裏長歌》的熱度更勝一層樓。
關于《十裏長歌》是一波又一波的好評。
營銷號、短視頻UP主們也都在誇獎《十裏長歌》的優秀和良心之處，從演員、導演、劇情、臺詞、服裝、燈光再到道具都誇獎了一遍。
着重誇獎了道具組的用心。
什麽古代食物、手帕、繡工以及配飾等等都讓人挑不出來的毛病。
這個時候就有人提出來“曲清清”三個字，一下打開了網友記憶的閥門，他們都想起來了幾個月前，憑借幾張片場照就沖上熱搜的道具師，讨論度一下就上來了。
于是話題#《十裏長歌》最美道具師#一下沖上了熱搜。
不等徐姐和曲清清反應過來，《十裏長歌》的導演劉導直接轉發了這條熱搜，并且配上一句“不但是最美，而且是最有才華的{贊}”。
劉導都轉發了，演員們也跟着轉發。
粉絲們紛紛跟着轉發，一下子令曲清清沖上了熱搜第一，知情網友整理出自曲清清之手的作品。
書法、繪畫、刺繡等等，再配上曲清清的照片，為話題#《十裏長歌》最美道具師#加了一把柴，評論分分鐘破了十萬。
“不會吧！不會吧！這個道具師真的這麽有才華！”
“靠，我一直以為她只有美貌而已。”
“這些東西真的出自她手？”
“作為《十裏長歌》的臨時演員，可以告訴你們，本人親眼看見她做這些事情，真的非常有才，劇組裏很多人都超級喜歡她，非常親和，長得比照片好看多了。”
“有動圖，有動圖的，真的是她畫的畫！”
“卧槽！真是她畫的！”
“畫畫的樣子好美呀！”
“上次上熱搜的時候，懷疑是炒作，沒想到是真的。”
“這文字功底太強了。”
“我是顏粉，顏粉！”
“她居然同時會楷書草書和行書，太牛了吧。”
“嗚嗚嗚，我也想這麽優秀。”
“怪不得《十裏長歌》的特寫字畫那麽賞心悅目。”
“聽說《十裏長歌》的配飾都是曲清清自己搭配出來。”
“這麽牛逼的嗎？”
“審美好高級呀。”
“……”
關于曲清清的評論是各種嘆服，偶爾有幾條不同意的聲音，都被現場圖片啪啪打臉了，看到大家的認可，曲清清心裏挺高興的。
就是經常有粉絲慕名前來探班，找她合影簽名什麽的，挺耽誤她工作的，感覺有點對不起《宮花錄》劇組。
于是她和徐姐确定大框架的布景之後，她常常拿着一些零散的道具，鑽到一個角落裏，蹲在牆角修修補補。
她都這樣了，還是被拍下來，發到網絡上。
粉絲們配文“本寶寶躲起來幹活，這下找不到我合影拍照了吧”，博主還特意解釋了曲清清的這一行為，就是為了好好工作，一下吸引了大量網友調侃。
“我清太難了哈哈哈哈。”
“啊啊啊，突然覺得好萌怎麽辦？”
“不，不是她萌，是她長得太好看，不然同樣的蹲牆角，你蹲起起來的話，可能就是又醜又土……”
“層主瞎說什麽大實話。”
“哈哈哈，太可愛了吧。”
“我看到了她在繡百合。”
“哈哈哈，萌吐了。”
“清清太難了，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對于這個熱搜，曲清清是有點無語了，這些粉絲真的太調皮了，可是看到網友們像是挺歡樂的，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繼續工作，偶爾在微博發一發正在工作的狀态，微博粉絲已經五百萬了，每次評論都能破千了。
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人氣了，每天刻意躲着粉絲，正好這時候《宮花錄》轉進了室內拍攝，一般粉絲都進不來，曲清清終于得以清淨。
她沒有因為網上的名氣而有什麽改變，兢兢業業地完成手頭的工作，不但令徐姐另眼相看，《宮花錄》的工作人員，也對曲清清産生極大的好感。
這些曲清清都不知道。
她也沒有時間去探知，她太忙了，
自從她進了《宮花錄》劇組起，她除了在酒店睡覺，其他時間都是在劇組待着，一待就待了三個多月。
一次傅家都沒有回過。
皮皮糖糖都在明珠別墅區上幼兒園了，皮皮說了好多次，想讓舅媽來幼兒園看她，她都沒有辦法去。
也不知道幼兒園是什麽樣子。
她挺想從傅商年的視頻中，看看皮皮上學的樣子。
可是傅商年這人太忙了，經常性地在微信裏冷冷淡淡地回一個“忙”字，最近倒是有點閑了，接了她十幾個視頻了，每次都不情不願的樣子，肯定不會發皮皮糖糖上幼兒園的視頻給她。
她也不強求。
她現在就盼着《宮花錄》趕緊殺青了，可以好好休息休息，陪可愛的皮皮糖糖玩一玩。
這麽想着，她又看一下手中的劇本。
一會兒還要拍攝院子聊天的戲份，還有夜戲。
她和徐姐說了一聲，就去和道具師道具工布置院子裏的場景，石桌石凳盤子水果等等，她拿着水果放到盤子裏，忽然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呼喊：“舅媽！”
舅媽？
曲清清一轉頭。
看見不遠處站着傅老爺子和皮皮糖糖，和皮皮糖糖的目光一對上，皮皮糖糖興奮的啊啊在大叫，她趕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指。
皮皮糖糖趕緊用小肉手捂着嘴。
曲清清轉頭看向道具工，好像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傅老爺子他們，也沒有聽到皮皮喊舅媽。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趕緊跑去和傅老爺子打聲招呼，然後跑到室內找到徐姐，說是家人來探班了。
“那你趕緊去陪一陪啊。”徐姐非常善解人意：“正好也快中午了，你下午傍晚過來都行的。”
曲清清笑着說：“謝謝徐姐。”
“跟我客氣什麽呀，好好玩，對了，影視城出去右拐，有一個叫紅爐坊的小飯館，菜不錯，你可以帶家人去嘗一嘗。”
“好的。”
徐姐掂了掂手裏的兩個瓷瓶說：“我這也走不開，要不然我也見見你家人了。”
曲清清笑着說：“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你趕緊去吧。”
“嗯。”曲清清來到院子，簡單地和道具工們交待了一下情況，讓他們有事兒找徐姐，接着小跑着出了劇組。
一下就抱起糖糖，親了糖糖肉肉的小臉蛋。
把糖糖親的咯咯發笑。
“舅媽，舅媽，抱我，抱我！”皮皮伸着小胳膊嚷嚷着：“舅媽，你也抱抱我啊。”
“好好好。”曲清清放下糖糖，彎腰把皮皮抱了起來。
皮皮一點也不害臊，小胳膊一把摟着曲清清的脖子，小腦袋還依在曲清清的脖頸。
曲清清無奈一笑。
傅老爺子笑呵呵地說：“皮皮這小家夥就喜歡舅媽。”傅老爺子說的沒錯，皮皮像是和曲清清有緣似的，相處不久，但是皮皮特別喜歡曲清清，有時候惦念曲清清，比惦念親媽還多。
“舅媽也喜歡皮皮。”曲清清對皮皮說。
皮皮開心的不得了。
曲清清這才轉向傅老爺子說：“爺爺，你們怎麽都來了？就你一個人過來嗎？你身體還受得了嗎？穿的冷不冷呀？”
傅老爺子笑着說：“不冷，身體還不錯，就是太久沒有見你了，正好今天周末，皮皮糖糖都鬧着來接着，我們就拉着商年一塊來了。”
“傅……商年也來了？”曲清清驚訝地問。
“舅舅在那兒！”皮皮小肉手指着不遠處的一輛黑色汽車說：“舅舅好煩人，他都不願意下來。”
“你舅舅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呀？”皮皮奶聲奶氣地問。
“因為你舅舅也是名人，這裏很多娛樂記者的，他要是出現了，就會有人拍到他，到時候又要上新聞了。”傅老爺子說：“上新聞也不是好事兒，知道嗎？”
皮皮理解不了。
曲清清卻懂，心裏也覺得這樣挺好的，說：“爺爺，馬上就到中午了，你們也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好好。”傅老爺子說。
皮皮糖糖跟着說：“好哇好哇。”
曲清清拉着皮皮糖糖，跟着傅老爺子來到車前。
今天開車的是傅商年，傅老爺子坐到副駕駛座。
曲清清帶着皮皮糖糖坐到後座，她是從右車門上的，堪堪看到傅商年的側臉，發現傅商年戴了灰色的口罩。
哦，可能是怕被人認出來。
“商年你也來了。”曲清清客客氣氣地打招呼。
“嗯。”傅商年輕輕地嗯一聲。
“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曲清清笑着關上車門，說：“我們先去吃飯，爺爺，你們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傅老爺子說。
“我想吃雞腿，我最喜歡吃雞腿。”皮皮說。
“糖糖呢。”曲清清柔聲問糖糖：“我們糖糖想要吃什麽？”
“舅媽，我想吃面條。”糖糖聲音軟軟的。
曲清清聽的心頭化了，說：“好，給糖糖吃面條。”
糖糖乖乖地點頭。
曲清清轉向傅商年，問：“商年，你吃什麽？”
“都可以。”傅商年淡淡地說。
“好，爺爺。”曲清清身子微微向前傾，小聲說：“爺爺，我們就去紅爐坊去吃，好不好？劇組裏的人都說味道不錯的。”
“好，就去那兒吃。”傅老爺子說。
曲清清給傅商年指路，來到了古色古香的紅爐坊飯館。
進了一處包廂，曲清清叫了兒童小桌子，先給皮皮糖糖點了雞腿面條等兒童餐。
這才詢問傅老爺子傅商年吃什麽，有商有量地點菜，這一切傅老爺子都看在眼裏，十分滿意。
傅商年這時候開口：“給我單點一份就行了。”
曲清清詫異地看向傅商年。
傅老爺子解釋：“他感冒了，怕傳染給我們。”
感冒了啊，怪不得戴着口罩呢。
曲清清望着傅商年問：“吃藥了嗎？”
傅商年說：“過兩天就好了。”
“那多喝點熱水。”曲清清順手給傅商年倒了杯熱水，送到傅商年的面前說：“這樣感冒好的快一點。”
傅商年深深地看了曲清清一眼，接過水杯。
菜點好了之後，一家人安安靜靜地吃飯，吃個五分飽的時候，就開始慢悠悠地吃着，閑聊着。
基本上就是皮皮和曲清清在聊。
偶爾傅老爺子和糖糖插上一兩句。
傅商年一句話不說。
但是整個包廂裏面氣氛十分融洽。
歡聲笑語不斷，皮皮高興地從兒童桌上下來，在包廂裏跑來跑去，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摔碎了一個杯子，在即将摔倒在地上時，傅商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皮皮。
曲清清吓了一跳，趕緊檢查皮皮的身體情況，确定沒事兒，她松了一口氣。
皮皮也吓着了。
傅老爺子立刻沉着臉說：“吃飯都不老實，摔碎了人家的杯子，一會兒你去給人道歉，賠人家的杯子。”
皮皮立馬乖了。
曲清清把皮皮拉過了，坐到兒童桌前，輕聲細語地和皮皮解釋事情剛剛摔倒的嚴重，然後說：“先不要皮，把飯給吃完了，一會兒出去了，我們再去跑着玩，好不好？”
“好。”皮皮拿起勺子吃飯。
曲清清摸摸皮皮的小腦袋。
傅老爺子說：“你們坐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順便叫下服務員收拾杯子。”
傅商年說：“我陪你。”
“不用，門口就是服務員，我哪裏要你陪，坐下坐下。”
傅商年只好坐下。
傅老爺子出了房門。
皮皮糖糖安安分分地吃飯。
傅商年端起茶杯喝茶。
曲清清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創可貼遞向傅商年。
傅商年詫異地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說：“我看到了，你剛才扶皮皮時，手劃傷了。”
傅商年轉眸看了左手食指指根處一道劃痕，是扶皮皮時，地上的杯子碎片劃出來的，微微冒了點血。
他說：“沒事兒。”
曲清清沒有收回來手說：“貼一貼吧，好得快。”
傅商年沒動。
“我給你揭開了？”曲清清把創可貼解開。
傅商年看了曲清清一眼，伸手接了過來，貼到自己的左手食指，說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曲清清笑着應一聲。
轉頭看見傅老爺子回來了，她給傅老爺盛了菌菇湯，大家都喝了菌菇湯。
中午的飯就這樣結束了，曲清清找了一處古建築景點，帶着傅老爺子他們去游覽，順便當起了解說。
一家人一直玩到皮皮糖糖犯困了。
曲清清把傅老爺子他們送到了車前。
傅商年把已經睡着的皮皮糖糖送到後車座，一轉頭看到傅老爺子給了曲清清一張卡。
“拿着花吧。”傅老爺子說：“密碼是你生日。”
“不用，我有錢的。”曲清清沒有伸手接，說：“我現在工資挺高的，都花不完的。”
“你的工資是你的，爺爺給你的是爺爺給你的，不一樣。”
“我不要。”
“爺爺讓你拿着，你就拿着。”
“我真不要。爺爺，你趕緊走吧，已經冬天了，你們要注意防寒。”
傅老爺子堅持把卡給了曲清清。
曲清清沒有來得及還給傅老爺子，傅老爺子上車了。
她拿着卡看向傅商年。
傅商年擡步向駕駛座走：“你拿着吧。”
“拿着我也不會花一毛錢。”曲清清有點任性的口吻說。
傅商年聽後步子一頓，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問：“你看我幹什麽？”
“看你好玩。”
“？？？”
傅商年轉過頭去，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曲清清沒有看見傅商年笑，就看到他冷酷地坐上了駕駛座，“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了。
她站在車外，一手握着銀行卡，一手拎着小型行李包，行李包裏面是她冬天的衣服，傅老爺子讓保姆收拾帶來的，她心裏莫名地感動。
上輩子她還沒有進宮時，爹爹娘親就相繼去世了，從那以後就沒有人這麽貼心地關心她。
來到傅家後，傅老爺子他們對她有點成見，但是她不再走原主的道路後，他們都對她很好。
不管是皮皮糖糖，還是傅老爺子，都很好，她心裏暖洋洋的，心想，就算是和傅商年離婚了，她心裏也會時時點擊着傅家人，于是笑着和傅老爺子揮手。
看着黑色的車子駛上主幹道，她才收回目光。
轉身朝《宮花錄》劇組走。
并沒有看到黑色的車子剛好停在紅燈前。
坐在駕駛座上的傅商年低眸就看到左手手指上貼着的創可貼，創可貼還是可愛款的，繪着卡通起司貓。
是有點可愛了。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窗外，看到曲清清紮着丸子頭，穿着米色的短款羽絨服，拎着行李包，朝劇組走。
他忽然想到剛來時，看到曲清清指揮着道具師布置現場的樣子，不得不承認曲清清确實變了，變的……順眼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曲清清看。
“商年。”傅老爺子喊一聲。
傅商年沒聽見。
“商年。”傅老爺子又喚一聲。
傅商年回神兒，看向後座的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指着前方說：“綠燈了，後面車子催着走呢。”
傅商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他趕緊發動了車子。
傅老爺子問：“你想什麽呢？”
傅商年不知如何回答。
·
傅老爺子又問：“是不是又想工作？”
傅商年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傅老爺子就當他是想工作想的，問：“公司新産品開發的怎麽樣？”
“還在試驗中。”
“概念搞出來了嗎？”
“出來了，就是設計創意還在研讨之中。”
“嗯。”傅老爺子點點頭說：“不要總是想着工作工作的，也想想感情問題，你年紀也不小了。”
傅商年不作聲。
傅老爺子繼續絮絮叨叨地說家庭之類的。
傅老爺子思想雖然很開放，但是某些方面還是非常傳統，傅商年十分理解，他聽了一路。
到了傅家，他直接進了書房。
坐在窗前，腦子想的不是工作，卻是曲清清。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最近總是會想到曲清清，以前他心裏眼裏都是學習、爺爺妹妹和傅氏的，他不自知地掏出手機，點開微信。
看到曲清清的頭像，曲清清頭像上出現一個紅“1”，他心口一跳的同時，是喜悅，他點開微信。
曲清清：{動畫表情}傅先生，你們到家了嗎？
他想了想，回了兩個字：到了。
曲清清：{動畫表情}皮皮糖糖還在睡覺嗎？
傅商年：嗯。
曲清清：爺爺也去休息了嗎？
傅商年：嗯。
曲清清：那你也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動畫表情}。
傅商年直直地看着那些活潑可愛的表情包，默了片刻，又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傅商年：你也累了吧？
曲清清：我不累{動畫表情}我很強壯的。
一個貓咪強壯的表情包，傅商年“撲哧”一聲笑出來。
聽到自己的聲音，傅商年像是有偶像包袱似的，趕緊輕咳了一聲，又恢複到一臉冷漠的樣子。
回了一句“嗯，忙吧”。
看着曲清清不回複了，他心裏又有一點點小失落。
目光落到手上的起司貓創可貼上。
心裏又泛起圈圈漣漪。
而曲清清對此一無所知，她得知傅商年他們安全到家後，也放心下來，手機裝起來，開始幹活，
也是因為傅老爺子他們來看她一次了，她接下來每天心情都不錯，工作工作，學習學習，追追劇，偶爾碰見幾個粉絲，她也願意合影簽名。
随着《十裏長歌》的播出，她越來越多的刺繡、繪畫、簪子、兵器等等作品出現在網絡上，不但吸引了劇粉和路人粉的關注，還吸引了不少專業人士的點評。
她現在真的是紅出圈了，徐姐每天喜笑顏開的。
不少劇本的相關人士都打到徐姐的至美道具公司，預約明年合作的事宜，點明要曲清清出現。
徐姐的道具公司開了幾年，第一次這麽受歡迎，每天接電話都是樂呵呵的，和曲清清說：“最近兩年的活兒，都不用愁了！”
曲清清說：“很不錯。”
徐姐滿足地說：“我們現在可以挑選劇本了，本來我想着農歷年前，我們再接一個劇本來，哪知道《宮花錄》工作強度這麽大，實在太累了，反正我們現在有名氣了，回頭挑個好本子，先簽了，過完年再開工。”
“可以。”曲清清也覺得《宮花錄》實在太累了。
徐姐有點小驕傲地說：“反正我們這次也賺不少。”
曲清清笑着點頭。
“我——”徐姐還要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她想着肯定又是哪個導演或者編劇之類的找她，她微笑着接聽：“喂，你好。”
曲清清望着徐姐。
“是的，我是徐雲，你是哪位？”徐姐嘴上這麽說着，已經斷定了是某個導演助理了，沖曲清清眨眼睛，表示又有一個劇本找上門來了。
曲清清聽了笑笑，轉身把竹編的簸箕給收起來。
忽然聽到身後的徐姐問：“傅氏？”
傅氏？
是傅商年的那個傅氏嗎？
曲清清驚訝地回頭看徐姐。
徐姐握着手也是一臉驚訝說：“傅氏？是那個超級大帥哥傅商年的傅氏嗎？”
彼端說了什麽，曲清清沒有聽到，但是他看到徐姐已經難以掩飾面上的喜悅了，她想不到傅氏找徐姐有什麽意圖，靜靜地看着徐姐。
徐姐握着手機說：“好的，這方面我會考慮一下，嗯，好的，好，再見。”
直到徐姐挂上電話，曲清清才開口問：“徐姐，什麽事情？”
“你猜！”
“傅氏找我們做廣告道具了！”
“傅氏找我們做廣告道具？”曲清清驚訝。
“對！你不高興嗎？”徐姐一伸手：“給我們這個數！”
“這麽多？！”曲清清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高興嗎？”
“高興！”曲清清立刻高興起來，迫不及待地問：“什麽時候能打預付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