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霸王硬上弓

當冷墨的背影消失,眼前出現系統提示框時,君清婉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冷墨對她的憎惡感居然減少了許多,那麽,剛才她是不是被冷墨調戲了,

他先是主動将她抱上床,後來又抓住她的手不放,明顯就是在調戲她啊喂,郁悶的是她居然害羞了,沒有把握住色誘他的大好時機,

想到這裏,君清婉頓時追悔莫及,悔得腸子都要青了,自己是在完成游戲任務啊,不是在談戀愛,為毛要害羞啊啊啊?

下一次,如果冷墨再調戲她,她一定要果斷地反調戲,并且果斷地撲倒他,将他XXOO一百遍啊一百遍,握拳!

清晨,細雨綿綿,空氣潮濕。

君清婉捧着兩只護膝,笑眯眯地找到君子衿,向他邀功:“大皇兄,你看,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護膝,是專門用來保護你的膝蓋的!”

君子衿剛吃完早膳,正躺在窗前的軟榻上休息,而柳纖雲跪坐在他腳邊的一張蒲墊上,正溫柔地為他按摩腿部。

君子衿從君清婉手中接過護膝,定睛一看,卻見其中一只護膝由金黑相間的虎皮制成,另一只則由黑白相間的白虎皮制成。

這兩只護膝做工精細,外面是虎皮,內裏是柔軟的綢緞,看起來比較厚實,不像是單純的虎皮和綢緞。

君子衿沉吟片刻,伸手輕輕摸了摸護膝,柔軟順滑的虎皮,油光水滑,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虎皮和綢緞之間的夾層裏,似乎裝着一些細膩的粉末,兩只護膝都是觸手可熱,好似暖爐一般。

“這護膝裏面裝的是什麽,怎麽摸起來如此暖和?”君子衿微微一笑,問道。

今日,他依然是一襲白衣,笑容溫潤如玉,仿佛天上谪仙般飄然出塵。他精雕細刻的容顏俊美秀雅,每一條曲線都像是上蒼完美的傑作,讓人絲毫挑不出瑕疵。

君清婉看着君子衿清雅的俊臉,頑皮一笑,道:“你猜!”

君子衿若有所思:“什麽東西會自己發熱呢?熱水?鐵砂?或者還是……”他渾身一凜,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震驚的流光:“難道……是煙霞暖玉嗎?”

君清婉得意地笑,道:“是啊,護膝裏裝的正是煙霞暖玉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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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替君子衿按摩的柳纖雲,立馬大喜過望,心中暗諷道:“蠢貨,真是胸大無腦!”

君子衿斂眉沉思,道:“煙霞暖玉乃是秦安國的國寶,也是無價之寶,萬金難求,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話音一落,他忽然想到什麽,俊臉上頓時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你把馬踏飛燕的暖玉擺件碾成粉末了?”

君清婉點頭,笑嘻嘻道:“對,大皇兄你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來,我來幫你戴上護膝。”

一邊說,一邊命柳纖雲退到一旁,随後蹲下身子,挽起君子衿的褲腳。

君子衿只覺一陣晴天霹靂,第一個念頭就是:糟了,清婉又闖禍了!

但是,她這次闖的禍跟以往的胡作非為不同,卻是為治療他的腿疾,所以他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神色複雜地看着她。

君清婉将虎皮護膝戴在君子衿的右腿膝蓋上,又小心翼翼地整理平整,笑道:“大皇兄,我特地給你做了兩只護膝,以後你可以換着戴。”

君子衿哭笑不得,眼神無奈而寵溺,又帶着一抹感動:“清婉,謝謝你親手為朕做護膝,但是你可知道,這次你闖下大禍了!”

君清婉眨巴眨巴眼睛,放下君子衿卷起的褲腳,道:“可秦太子已經将暖玉擺件送給我了呀,既然暖玉是我的,那我把它砸碎送給你,也沒什麽不妥吧?”

君子衿頭疼不已,覺得從前那個古靈精怪、時常闖禍的清婉又回來了,不由啼笑皆非,轉向冷墨道:“冷墨,你就任由清婉胡來嗎,你當時怎麽不攔着她?”

冷墨的表情比君子衿更加無奈,一拱手,道:“啓禀皇上,屬下曾試圖勸阻公主,可是她不聽屬下的勸告,屬下也毫無辦法。”

頓了頓,又道:“昨晚公主深更半夜不睡覺,熬夜為皇上縫制護膝,還命令屬下去柴房找鐵錘砸碎暖玉擺件,屬下實在是無能為力。”

君子衿揉了揉太陽穴,道:“這下朕該如何向秦太子交待呢?想必秦太子定會大發雷霆!”

冷墨苦笑,提議道:“依屬下愚見,這件事必須要瞞着秦太子,絕不能讓秦太子知道。”

君子衿颔首,掃視寝殿中的丫鬟、太監等人一圈,微微眯起眼,道:“冷侍衛言之有理,暖玉擺件之事,你們切勿走漏絲毫風聲,記住了嗎?”

衆人神情各異,卻異口同聲道:“記住了,請皇上放心,屬下(奴婢)定會守口如瓶!”

君子衿輕嘆一聲,伸手将君清婉拉到自己身旁坐下,語重心長道:“清婉,其實朕膝蓋上的傷,只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很快就會痊愈。你真的沒必要打碎那座暖玉擺件,那樣不僅是暴殄天物,更重要的是,肯定會惹怒秦太子,既影響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會影響齊國和秦安國的交好。”

君清婉撇了撇嘴,道:“大皇兄,我覺得秦奕風或許不會生氣,他應該沒有那麽小氣吧?”

“但願如此。”君子衿嘆了一口長氣,神情憂慮。

翌日,雨過天晴。

由于今天下午就要返回南王府,所以用過早膳後,君清婉打算再到光華寺內逛逛,順便燒點香、磕個頭神馬的,哪知道,還沒跨出禪房大門,秦安國的一個內侍就找上門來,說是秦太子有請。

果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君清婉知道小正太要向自己興師問罪了,只好先讓玉琴去搬君子衿當救兵,然後才硬着頭皮,跟着內侍去見秦奕風。

君清婉原本以為,秦奕風應該是在禪房內或花園內等她,哪知道,內侍卻将她帶到鏡湖上的一只畫舫內。

畫舫修長雅致,由上等紅木所造,船上的雙層閣樓,無論門窗、屋檐還是屋頂,均雕刻着花鳥蟲魚,栩栩如生。

畫舫內燭光輕搖,碧紗飛舞,更顯出一派清雅婉約之氣。

在內侍的引領下,君清婉忐忑不安地走進閣樓,一進正廳,就見秦奕風身着明黃太子朝服,斜倚在窗前的太師椅上,滿臉陰郁之色。

“秦太子,早。”君清婉自知理虧,幹笑着向秦奕風打招呼。

秦奕風臉色鐵青,道:“君清婉,你什麽意思?孤幾天前才将暖玉擺件贈予你,你為何将它砸碎做成護膝,還轉贈給齊王了?!”

君清婉讪讪道:“因為……我想用暖玉來治療我大皇兄的腿疾……”說到這裏,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秦奕風,小聲道:“還請秦太子見諒。”

秦奕風臉色黑如鍋底,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抓住君清婉的手腕,拖着她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

“對不起,你別生氣……”君清婉吓了一大跳,連忙一疊聲地道歉。

冷墨見勢不妙,立刻勸解道:“秦太子請息怒,公主并非有意冒犯您,只因公主與皇上兄妹情深,所以……”

“閉嘴!”秦奕風不耐煩地打斷冷墨的話,“你就在樓下等着,孤有話要跟栖霞公主講。”

“這……”冷墨面帶難色,道,“秦太子,屬下是公主的貼身侍衛,必須貼身保護公主,還請秦太子不要為難屬下。”

秦奕風冷冷掃了冷墨一眼,道:“孤沒有為難你,你大可放心,孤不會傷害栖霞公主,你就在樓下等着罷。”

“冷佐領,”內侍勸慰冷墨道,“如今秦太子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別跟到二樓去,別觸黴頭了。”

一邊說,一邊命丫鬟替冷墨上茶。

冷墨進退兩難,猶豫片刻,只得落座,目送秦奕風将君清婉帶上二樓。

“黎公公,”冷墨神色複雜地問那名內侍,“栖霞公主不會有事吧?”

黎公公笑了笑,道:“冷佐領不用擔心,太子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

冷墨苦笑,上次秦奕風強吻君清婉,氣得君清婉拿自己出氣,咬了自己手背一口;這次是君清婉先捅婁子,也不知道秦奕風會如何處罰她,該不會……霸王硬上弓?

思及此,冷墨臉色不變,那雙寒光閃爍的黑眸深處,卻剎那間翻湧起莫名的煩躁來。

再說君清婉,她被秦奕風強行拉到二樓的裏間,難免有些害怕,讷讷道:“奕風,你別生氣,好嗎?你如果後悔把煙霞暖玉送給我,我就讓大皇兄把護膝還給你。”

“你無需将護膝還給孤,”秦奕風意味深長地開口,“可你膽敢損壞孤送你的定情信物,又将定情信物轉贈他人,孤要懲罰你。”

一邊說,一邊放開她的手腕,将桌上的黃花梨木箱打開,從裏面取出各種刺青器具來。

“孤要給你身上留下一處刺青,”秦奕風邪邪一笑,道,“如此一來,今後你每當看到刺青,就會想起孤,暖玉擺件你可以轉贈他人,刺青你總不能轉贈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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