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民國大妖的半魂

迎昭低頭不說話。

“你的進步很快, 是絕佳的修煉天才, 可惜那些人卻不信。我知道你不喜歡與生人打交道,要不我還是去幫你拒絕吧。”

“他們不過就是想看我有沒有修習邪術而已。”

迎昭拉住往外走的東叔:“我的一招一式都是東叔教的, 我沒什麽可怕的, 東叔,比武我會參加。

您不久前教我那招短時間大幅提升功力的絕招我已經學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丢臉。”

東叔一臉喜色, 高興地拍着迎昭的肩膀:“你爹也一定很開心。”

迎昭出現在比武現實另很多人感到意外, 他路過的地方不時傳來低笑聲。

一位女修走上前來, 臉色十分難看, 上前抓住迎昭的手臂。

“你怎麽來了?不是告訴過阿東別讓你來嗎?”

迎昭認得這名女修, 正是當日在山洞外遞給他一粒藥丸的人。

她表情急切,抓着迎昭就将他往場外拖, 嘴裏不停念叨着阿東去了哪裏。

迎昭停下腳步,女修回頭疑惑的看着他,迎昭裝作害怕的模樣低着頭從她手中掙脫。

“謝謝這位師叔。”

道盟中的人均佩戴一件飾品,以此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女修的佩飾正巧比東叔的低一階。

“是我自己要來參加比試的, 東叔說我修煉的不錯,可以來試試。”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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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師叔挂懷, 我沒事。”

迎昭反身向場地中央走去,找到抽簽的地方, 也不知是他運氣太好, 還是有人故意使壞, 迎昭接連三天,每場抽到的都是第一位。

決賽前一晚,眼鏡和冤火跑回來給迎昭加油,順便帶回新的消息。

那座研究所的人最近都在集中對着一頭大妖動作,眼鏡猜想要不了多久,那個隐密之處就會露出真面目。

“迎昭,你明天準備贏還是輸?”

“我既然參加了,自然是要贏,不然不是讓他們白白期待了嗎?”

冤火偷摸摸從眼鏡的腦殼上露出半個身子:“那他們要是說你修練了邪術怎麽辦呀?”

“我學的東西都是東叔教的,自然是問他啊。”

冤火撇撇嘴:“那些人會信你才怪呢!”

迎昭躺在床上:“我可是跟随東叔寸步不離,會有什麽問題?”

決賽時的道盟弟子一共有二十人,兩兩對戰直到最後一名勝出。

最可怕的是,這中間每個選手都不能休息

用道盟的話來說,這就是随便的比試,不用那麽認真。

但迎昭卻能感覺到每一個面對他的對手都格外地下功夫,似乎都想将他逼上絕路。

東叔除了第一天據說是去安排比賽事宜後,每日都會出現在比武場給迎昭鼓勵。

他和道盟其他人沒區別,都對比賽十分緊張。

迎昭覺得身體越來越無力,眼鏡從遠處也警告他身體已經力竭。

這時的二十人已經淘汰了一半,他與現在的對手也對打了幾十分鐘。

迎昭抽空瞄了一眼旁邊擂臺的人,他們早已結束戰鬥在一旁觀看。

似乎對他們來說自己的輸贏根本不重要,而他的輸贏才是所有人關心的。

迎昭知道他們在等什麽,他也不負衆望使出了東叔教他的提升功力方法,随着他的身體從佝偻着慢慢站直,周圍的人群齊齊傳來抽氣聲。

迎昭沒用幾招就将對手打敗,對方躺在地上求饒,迎昭還追上去想要再給他補幾招。

但他被阻止了。

“你用的這是什麽招術?我們道盟從未有過這種招術!”

“……東叔。”

迎昭恢複正常,膽怯地看向東叔,想要向他靠近。

東叔隐蔽地搖搖頭,迎昭害怕地低下頭。

另位幾位十分年長的老者将迎昭團團維住,步步緊逼。

“說!你從哪學來的這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我沒有……東叔……救我……”

迎昭伸出手想要抓向人群外圍的東叔,周圍的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把他拿下!”

“想不到我們好心收留你反倒是讓你鑽了空子,你爹做盡壞事,沒想到你也不遑多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東叔,你告訴他們我沒有學邪術,東叔救救我!我的法術都是和您學的啊!”

老者中的幾人轉頭看向東叔,表情嚴肅:“阿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幾位叔伯,我、我也不清楚啊!”東叔露出一臉不解:“我教給衹兒的都是普通的法術,平日也沒看出有什麽不同,也不知今日怎麽就……”

他說着露出一臉恍然大悟:“會不會是因為他身體裏的妖族血脈覺醒?人在遇到攸關生命的事情時總會激發潛能,說不定衹兒也是這樣,他剛才眼看着就要敗下陣來,情急之下激發血脈之力也是很有可能的。

幾位叔伯還請仔細檢查一番的好,不要誤會了祇兒,他是個好孩子,這些年來都十分乖巧,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

“哼,越是壞的人自然越是會裝,他爹不就是那樣!”

“這……”

“我看他确實也不像是修習邪術的模樣,不如這樣,我們先把他帶去那裏,待檢查後沒有問題再接回來,你們認為呢?”

幾人紛紛點頭,又有人頭看向東叔:“阿東,你意下如何?”

“我……”東叔看了一眼迎昭,迎昭一副害怕要哭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東叔嘆了口氣,轉身一甩衣袖:“我無話可說!”

“東叔!我沒有啊!”

有幾人上前押着迎昭就走,迎昭一邊被拖走一邊掙紮,只是他現在身體十分無力,掙紮得幾乎沒有動靜。

“衹兒,你去一趟就是,如果沒問題道盟不會為難你的。”

“東叔!我怕!東叔!”

迎昭被人拖走,邊走邊叫,聲音慢慢變得嘶啞,卻沒有一人上前幫他說句話。

眼看着就要被拖上一輛轎車,先前那名女修遠遠地追上來,與押着迎昭的幾人打了招呼後來到迎昭面前。

“這是一顆休養內傷的藥丸,我看你不像是邪術入體,你到底是我道盟的人,總不能讓你還沒檢查就死在半路上,吃吧。”

女修将藥丸遞上,又拿出水壺,她湊近了迎昭,趁人不備快速說了一句話,之後理理水壺冷哼一聲:“你最好沒有修習那邪術,若不然我第一個饒不過你!”

迎昭低着頭不說話,女修也不好再停留,又諷刺了兩句轉身離開。

待馬車走後,她才又看向馬車離去的方向面露憂愁。

“迎昭迎昭,剛剛那個女修說了什麽?”

翠鳥輕輕落在馬車頂上,沒有任何人發現。

“她讓我半路上找個機會逃跑,你們說,他們是要把我帶去哪裏?”

“我們監視的地方。”

“我想也是。”

“那個阿東,教你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正常的法術,只是這種短時間奏效的東西都是十分耗費生命的。”

“那為什麽他們會因為這個法術懷疑你學了邪術呀?”

“你猜。”

迎昭懶洋洋說了一句,閉上眼睛不再理冤火,眼鏡代替迎昭替冤火解了惑。

“我想是因為這法術從表面上來看和邪術很像,而那些人抓住這個機會正好将委托人抓起來,并不是法術本身的問題。”

“那這個阿東,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啊!”

冤火不耐地吼道:“我總覺得他沒那麽好心!”

“正巧迎昭要被送過去,說不定這次他就能直接找到答案了。”

迎昭被人蒙住雙眼拉下馬車,等他再次見到光明時,他站在高高的臺上,腳下就是眼鏡他們拍攝過的鬥場。

迎昭躲了躲,顫抖着聲音問這是哪裏。

拉着他的幾人哈哈大笑:“這就是你的墳墓!”

“好久沒有鮮活的小妖進來了。”

“看他在道盟打得不錯,不知道在這裏能闖幾關。”

幾人旁若無人的讨論,不時打量一眼迎昭,露出詭異的笑容。

突然,鬥場傳來巨響,似乎鐵鏈在地上滾動,只是不知多麽粗壯的鐵鏈才會發出這麽沉重的聲響。

周圍的看臺傳來了片片歡呼聲,這些人都帶着面具,而他身邊的幾人也紛紛帶上了面具。

“小子,你運氣不錯啊!一來就能碰上乙級比賽。”

周圍的人随着鐵鏈聲音逐漸變響而發出各種尖叫聲,整個鬥場內湧現一股沖天血氣。

一頭巨大的,似鹿非鹿,頭上有着巨大骨角的野獸從鬥場寬敞高大的拱門下慢慢走出。

灰白的身上不規則着分布着暗紅色的斑塊,雙眼血紅,昂着頭掃視着鬥場周圍,嘴裏不知在咀嚼着什麽,暗紅色液體順着他嘴角的毛發滴下。

不知是它的血還是食物的。

迎昭一連後退幾步,他沒有感覺,但他的身體本能地後退,他偏頭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立起的一顆顆疙瘩。

他再将看向場中,那頭巨鹿還在不停咀嚼着。

它的眼睛緊緊盯着迎昭。

這次不止迎昭,就連押着他的幾人也連連後退,甚至有人摔倒在地。

坐在他附近的人均屏住呼吸靠向椅背。

那頭巨鹿依舊盯着迎昭。

眼鏡和冤火都不敢再發出聲音。

迎昭穩住身體,回視着那頭巨鹿。

他猜想大概是因為他是場上唯一一個沒有戴面具的人,所以巨鹿才會這麽盯着他。

迎昭也不知自己要怎麽做,他只是那樣與巨鹿對視。

他感覺那雙血紅的眼睛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就在他的眼前将他完全籠罩。

身體完全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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