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淩小小點上油燈，打開櫥門，虎子的零食真的放在裏面了，拿了兩塊桃酥，淩小小坐在床邊吃掉了，拍拍手上的餅屑，淩小小轉身看到安若晨又背着她睡覺，心裏不由來氣，一腳踹過去，安若晨翻了個正面朝上，呦西！終于知道安若晨這幾天為什麽見到她跟見了鬼似的了，原來咱家的小夥長大了，支起了小帳篷。剛結婚那會她還特別注意的，安若晨好像還沒開始晨勃的。她在想什麽呢，感覺跟猥亵小學生似得。淩小小睡下，欲*望的邪火，就是幹柴烈火，一點即燃。淩小小輾轉反側快要到天亮。
淩小小醒時安若晨已經起床，淩小小搖搖自己脹脹的頭，一夜幾乎沒睡，睡着了全是妖精打架，尼瑪，自從蹲過牆角，她回來一切都變了不太一樣了，她才十五不是麽，說到性，她好像姨媽還沒來也！她到這裏快三個多月了，大姨媽一次都沒造訪。
跟着做事快的人就是有很多的好處，大嫂這邊早飯又燒好了，淩小小吃了現成的早飯，跟着萬玉蘭下了地，昨天兄弟兩忙着挑秧，今天跟她們一起補秧，可能中午之前就可以忙完了。
淩小小今天後腿的兩根莖酸的她直接不能着地了，這地真不是一般人能種的，萬玉蘭一步趕着一步的向前走，淩小小拉過安若晨，把全部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安若晨的身上。
安若晨穩着淩小小心疼的問：“很疼麽，要不我和我哥說，你就在家吧”
雖不是什麽花言巧語，可這細小的關心，比那些海誓山盟更讓她動容。淩小小搖搖頭說：“不，嫂子做的比我多多了，一句怨言都沒有，我才做這點活就要死要活了，再說也沒有多少了，中午就能完事了”
安若亮帶着兩個弟弟，安若琳與安若蘭照顧老太太。淩小小安若萱本來就看不上她，現在更是看不上了，心裏替安若晨擔心，這淩小小根本就不是個做事的料，你看她插了兩顆秧就直腰休息個半天，這一天下來真正的半畝地給她插都插不完，萬玉蘭整天在他耳邊念叨，等娘去了就分家，這家要是分了，老二就要受罪了，家裏所有的活都是他做了。他那時就說過，這淩小小他們家不能娶，感情娘就是不替他們兒女想想。這女人誰娶誰倒黴。
在這裏根本就養不白嘛，這不剛捂白了點，昨天一曬今天又是個暴太陽，臉上都快脫皮了。淩小小摸着被曬痛的臉跟着安若晨往家走。安若萱看到自己的弟弟屁颠屁颠的跟着淩小小，心裏氣得着實難受。他在那邊替他擔憂，他卻在那圍着媳婦團團轉，跟世上就她一個女人似得。玉蘭要是分家就分家，人家高興的很，他在這邊鹹吃蘿蔔淡操心。
淩小小中午回去，吩咐安若晨煮點青蒿湯喝喝，她則打了些水把身上簡單沖洗下換身衣服。吃了飯，淩小小讓安若亮帶着虎子與小白睡覺。淩小小去把買的五十斤高粱讓安若晨拎到了安家。
“媳婦，你在做什麽？”安若晨把高粱米洗出來，淩小小去奶奶那裏拿來了大扁，把洗好的高粱都放在裏面風幹。
“我讓你做就做，問那麽多幹什麽”淩小小把扁裏堆在一起的高粱劃開。有洗了十斤米放在房子裏讓它發黴成酒曲。總感覺不對，肯定不是這樣子的。釀酒要提純這她知道，以前她有釀過葡萄酒成功了，不知道高粱酒是不是也是那麽簡單。酒不酒的無所謂，主要她要的是乙醇、乙醇！上次趕集時她還看見海帶了，要是乙醇研制出來了，她的簡單的碘酒也可以出來的。真是有操不完的心，她的錢還不知道去哪裏弄呢。
淩小小正在愁着呢，安若亮跑來喊安若晨，三叔在家打三嬸呢！安若晨忙跟着安若亮跑走了。上午在田裏補秧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這邊怎麽打起來了，淩小小跟着安若晨，三叔家在他們家的後面，這前莊後莊的人都來看了，淩小小撥開人群，三叔被人拉着，那繩子還抽在三嬸的身上，身邊的幾個孩子哭着抱着自己的娘。
打人這麽厲害的啊，淩小小看到安二嬸擠到安二嬸身邊問：“為啥事？”
安二嬸小聲的回道：“那不為那小寡婦，你三嬸下田回來的路上跟她罵了一架，來跟你三叔告狀”
“那我三叔打我三嬸做什麽”
“這孩子，那小寡婦男人沒死不是就跟你三叔了啊”這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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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麽跟什麽啊，那小寡婦這麽亂的啊，她直接開門接客好了”淩小小看着披頭散發的睡在地上不哭不鬧，不是一只手圈着最小的孩子，她還以為三叔把人打死了呢
“就是的撒，看了真讓人生氣，你說為個好人被打頓也就罷了，為了那個東西，水生那死鬼沒幹件好事，臨了還留個這麽個禍害在咱村，鬧的人心惶惶”安二嬸嗓門大，本來竊竊私語的人，安二嬸一發話直接靜音，給安二嬸一個人說。
三叔被安家的拉走了，妯娌們開始蹲下來勸三嬸起來到床上睡去，三嬸也不聽就睡在個泥地上。幾個妯娌拉着三嬸，把她拉上了床。
看熱鬧的人都自動散了，淩小小聽安二嬸說，她去之前三叔是踩着三嬸的頭發用繩抽的，淩小小現在才發現桃花源也不是那麽美好的。她被陶淵明給騙了。
淩小小再回到安家，迎頭碰見了大伯，淩小小看到大伯的臉上有點陰啊，便找了話說了句：“小雨呢”
大伯則陰着臉回：“不知道，這些天老是看不見人影”
淩小小回了句：“哦”低頭劃拉高粱，安若晨還是沒來，淩家和的老婆卻來找她玩，要說以前她沒成親前跟這嫂子玩的還不錯的，就是成親離得遠了，就不怎麽見面。
“小小，我這幾天我好難受，不敢跟家和說，你能給我看看麽”
淩小小拉過新娘子的手搭了下脈，竟然有喜了。：“是胃裏難受”
“胃在這裏麽？”新娘子用手按了下胃部。
“恩，你有喜了”
“真的麽”新娘子笑開了顏，拉着淩小小的直抖，要求肯定。
“我肯定，你是懷孕了，所以你要小心點”
“恩，我會的”新娘子手捂着心口點頭，臉上有掩蓋不了的喜悅。淩小小這邊正處在新生的喜悅中，安若晨突然跑出來慌張的喊道：“小小快，娘不行了”淩小小心那叫個大起大落，拍拍新娘子的手說：“這高粱晚上我要是趕不過來，你讓奶奶給收進去，算了還是我和奶奶說吧”她怕新娘子自己幹，這五十斤的高粱說重也不重，關鍵是她現在剛懷孕。要是個散失，大伯、大伯母、爺爺奶奶、那她直接剖腹好了。
淩小小給老太太吩咐好一切，也沒告訴她婆婆要去世了，生怕老太太拉着她念叨這個那個的，只是臨走的時候偷偷告訴她她孫媳婦有了，這老太太激動的直接把她給扣了，叫她最賤。“奶奶，我真的要走了，我再不走，安若晨的娘就要走了”淩小小被老太太按在床上盤問着
“啊，這孩子不早說，快去，你別多話啊”老太太不放心的在淩小小身後喊。
淩小小沒理老太太一路狂奔，老太太還是不放心跟過去看看。
淩小小趕到安家，婆婆閉着眼，正被人往堂屋裏擡，族長一幫人也來了，婆婆又放在西屋的稻草上。婆婆一被放在地上，安家的幾個孩子圍了過去，趴在婆婆的哭喊着一聲聲的叫着“娘”
婆婆中午還吃了碗飯，昨天晚上她與大嫂從田裏回來的時候，還跟她打招呼說：“回來啦”她還以為這老太太還能活到秋天的。
此時二嬸三嬸也來了，三嬸剛剛還跟三叔打架睡床上的，此時頭都重新梳過了，安若萱去喊大夫了。“你們孩子讓開”幾個妯娌拿着衣服過來，淩小小也沒記得她有做過老太太的裝死衣服，這衣服怎麽就成功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忙活，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安若琳則趴在婆婆的腳邊嗚咽出聲，撕心裂肺的哭。
三嬸拉起安若琳勸道：“小琳子，小琳子你娘不是沒走呢嘛，不哭啊，不哭”
安若琳被三嬸拉起無聲的抽噎着可憐極了，淩小小的淚也被這姑娘給哭出來了。抹抹眼淚，出去下，裏面的氣氛太壓抑了。
這邊剛吐口氣，堂屋裏的人都喊她的名字。淩小小進去一看，原來婆婆醒來找她了，淩小小跪在婆婆的頭錢，婆婆擡起手，淩小小忙抓住婆婆皲裂的手。
婆婆嘴裏不住念叨：“四個孩子、四個孩子、四個孩子······”
淩小小把嘴靠近婆婆的耳邊小聲說：“婆婆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
婆婆欲擡頭看她，卻只能睜開眼，淩小小從婆婆的頭前挪到婆婆的面前，讓她看見她，安氏一看到淩小小嘴裏又念叨：“難為你、難為你······”
“長嫂為母”
安氏帶着笑容閉眼，兩眼角都滑落顆淚珠。安氏閉了眼，二嬸立刻豎了根手指在安氏的鼻子底下，大聲驚呼：“哎呀媽呀，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