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今年的夏天的暴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也就如了秋,這一立秋雨水就跟分水嶺似得,立馬停住了。這淩玉婷的事剛消停了半個月,一大早開門,劉德文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外,淩小小直接在院子裏找叉子。

劉德文見了劉玉婷從屋裏出來,更是這蜜蜂見了蜜糖盯着不放。淩小小拿了叉子沖他來了,手裏東西一扔,往地上一跪,抱住淩玉婷的腿說:“玉婷,跟我回去吧!那信是我娘讓大伯寫的,不是我”

淩玉婷站着不動,偏頭用手背抹眼淚。

淩小小豎起叉子準備扔,淩玉婷張開雙臂擋着說:“小小,我不跟他回去,我讓德文這就走!千萬別傷了他”

淩小小嘴一撇,放下叉子,拉過淩玉婷說:“聽到沒有,走,你再來我家一步,我就剁了你”淩小小還沒說完,淩玉婷就又鑽房間裏哭去了。

她怎麽那麽鬧心呢,這不剛好些,就又來鬧攪得人不得安寧。她非把這兩人的這根腸子給掐斷了。劉德文見淩小小的叉子又拿手上了,忙撿起地上的東西去了東面。沒一會,老太太就把劉德文送的東西,扔到坡下的打谷場上了,淩小小心裏暗道‘難得這老太太這次這麽給力’。

春花秋草,只催人老。在兔子買回來的兩個月後,終于派上了用場,這其間還是虧若蘭養的好,二十只兔子,一只都沒死,還給她下了幾窩。現在将近有四十只了都。淩小小除去做父母的,還有四只兔子,選了只先餓兩天,然後練刀。這趙天冬先前也不知道要空腹什麽的,以為直接上刀子,激動後才知道還要等兩天,這兩天他急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正式上手後,第一只兔子他的手術還沒到一半就死了,被淩小小罵沒用,一個簡單的小手術都不成功。他也不知道他的錯誤出在哪裏,明明都是按照淩小小說的做的。

一連幾天,四只無後兔子都死了。趙天冬不淡定了,當晚敲了敲淩小小的門。

淩小小已經上了床,看到趙天冬跟個認錯的孩子似得站在她的床邊一聲不吭。淩小小撇了眼趙天冬說:“你自己去找答案,我給你提醒最多就是曼陀羅的花是劇毒,一定要自己掌握它的用量,前兩只明顯就是你毒死的”

趙天冬低着頭走了。

這孩子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想不到有一天一個小小闌尾炎手術也能困住個天材生。也不知道趙天冬從哪買來的兔子,接着又死了幾只兔子後,手術便成功了,淩小小在心中偷偷禱告,兔子你為人類醫學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你安息吧!她那時也就弄死兩只,他一下弄死了十只才成功,不過他們那時麻藥現成的器具都是專門消毒的,只需動刀子就可。已經很好的成績了。這每次實驗的代價是相當大的,這要浪費她多少醋才能殺死所有的病菌,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就殺完的。

“明天帶王長安進山采藥去”別跟我成日在家搗鼓這些死兔子,天氣熱,院子裏都是血腥味,她已經忍他很久了,既然連續兩天都成功了,就沒問題了。累死了,淩小小站在明間伸了個懶腰,敲了兩下酸痛的脖子,淩小小去看看淩玉婷,今天這劉德文又來了,雖沒敢上來,但一直在打谷場外的大路上晃了一天,午飯都不知道在哪裏吃的。

一進門就看見淩玉婷眼裏滿是悲傷的掙紮,淩小小便問:“這次到底怎麽回事,回去才幾天啊,又吵上了”

“劉德文的媽的話擠兌的我實在是難堪了,她甚至都不給德文來我的房裏,我就是他們家的長工”淩玉婷想了下,她回家的當天,劉德文蠻開心,淩玉婷吃了晚飯便了回了房裏,不一會就聽到婆婆在院子裏對着她的屋子說:“她又不會下蛋你去屋子裏幹嘛,還不如讓樹英再給我生個孫子孫女,讓我們劉家兒孫滿堂”

淩小小即心如刀割又氣憤難當,不想再繼續了轉而說:“晚飯好了麽,我們去吃晚飯”

“不知道若蘭他們弄好沒,我也是從田裏剛回家,地裏的草明天一天就鋤完了”

“王長安明天要進山采藥”

“那也能完”

姐妹兩出了門,若蘭已經把碗筷擺好了。安若亮他們已經坐好,等人坐齊了就開飯。雖說食不言寝不語,這三個倒黴孩子,也只有早晚兩頓飯看到他們的影子,淩小小則問安若晨:“乘法口訣會被了麽”

安若晨咬着碗口點點頭。

“數字都認識了麽?會應用了麽”

“二嫂,這還需要些時間”雖然二嫂說阿什麽伯的數字可以簡易運動,方便速算,可他怎麽看還是一撇一橫的好用呢。

“再給你一個星期時間”

安若亮沮喪的應聲:“哦”

月朗星稀,朦胧的月光,絲絲涼風,心曠神怡。竟然還有三兩只螢火蟲像打谷場這邊飛來,夏天時雖雨水多,但只要兩個暴太陽,河面上全是高高低低的螢火蟲,倒映在水中仿似繁星落了凡塵。

淩小小聽說安二嬸明天去縣裏,讓安二嬸帶幾雙鞋底,這男孩的腳長的就是快,一大家的男人都跟她喊鞋擠教腳了。最近藥館的生意實在是好,她是一步都走不掉了。淩小小拉着淩玉婷就去了安二嬸家。去時二嬸一家子都睡下了,淩小小跨進了南廂房就問:“二嬸,沒消消遣啊”

安二嬸一記白眼笑道:“死丫頭,跟我也開起玩笑了”

淩小小打量了下說:“兒子成親,老的就讓位了吧”

安二嬸起來,拿了兩張凳子給她兩坐,淩玉婷客氣的說:“二嬸,不坐,馬上回去了”

淩小小倒是不客氣的坐下說:“二嬸,最近怎麽不去我店裏,你不去我都不知道我們村裏稀奇事”

安二叔睡在床上支着頭,看她們說話,安二嬸則一手拿扇子坐在床邊說:“我哪有時間去你店裏裏呦,最近我都忙死了,鋤草補秧都沒有時間閑下來”

“補秧,今年不是沒發大水怎麽還補秧,姐,我們家補了麽?”

“不是,也不知道哪家個缺德絕後的把我家田裏的秧苗偷差不多了,秧苗都快起深了,可把我心疼死了”

“偷,偷回家坐什麽?”

“也是我家倒黴,可能是別的村的,今年入了秋雨水少天熱,旱死不少的秧苗,不說了,跟你說個好玩的啊,那個王裏正那個裏你知道啊?”安二嬸沒說自己到先笑起來了。

淩小小搖搖頭急着道:“二嬸先別笑讓我們也笑笑”

“夏天防汛開會,安老五是個光棍,見老八也在開會,偷偷溜了把老八的老婆給睡了,結果老八回去又要,她媳婦道‘今天邪火咋這麽盛’”安二嬸一拍巴掌咯咯地笑。

“騙人的吧,這還能分不清”

安二叔搶着說“弟兄兩本就差不多,黑燈瞎火的怎麽分清,這老八一聽肯定是他五哥來過了,從她媳婦身上起來,把老五打的那兩黑眼泡十來天才消去腫”

“怎麽我們村什麽人都有”

淩玉婷一直搗淩小小讓她回家,淩小小這不剛上興頭,淩小小只好站起身說:“二嬸明天去縣裏,給我帶七八雙鞋底,這是錢”

“唉,好叻,要回去了?”安二嬸起身送人。

“恩,那我們就回了”

“不玩會了”

“不了,二嬸別送了,我們走了”淩小小一推開房門,就聽到“嗯哼”一聲,這安若晨正跪在床上背對着她,兩手置于前面,貌似胯間。腰間用被單給圍住了。這難道就是撸管的姿勢,達令,小撸怡情,大撸傷身,強撸灰飛煙滅啊!“安若晨,你幹什麽呢?”淩小小站着不動明知故問。

安若晨一驚身子不動,頭燒偏,臉上如火在燒,緊張的快說不出話了:“我···我··我肚子痛,可不可以給我倒···倒杯水”

淩小小點點頭退出房間,給他時間收拾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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