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悲劇
卓曦然痊愈後,空前的忙碌起來。
三月初,《罪之印-堕天》舉行了盛大的開機儀式，這一天，演職人員名單也終于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
第一部的主角易冥沒有死，他仍然是續作的主角之一，只是之前媒體猜測他之所以沒有在試鏡名單上，可能會有什麽意外驚喜,還有人甚至幻想王子宸會親自出演這個角色。但看到名單時，這一幻想被無情的打破了。
易冥的扮演者仍然是衛琦,艾娃也跟上一部一樣由演藝界的一姐顧倩怡來扮演。這兩個毫無爆點的角色,讓喜新厭舊的媒體無一例外的瞄準了正當紅的新人王卓曦然，還有國際巨星約翰施耐德。
新作添加的兩大主角，明溪和夏特，分別由卓曦然和約翰施耐德來主演。
卓曦然能唱能演，涉獵廣泛，是娛樂界的當紅寵兒；而約翰施耐德是好萊塢著名男演員，曾因《奪命危情》裏精神病殺手而拿下奧斯卡男演員的殊榮，卓越的外表和高超的演技，令他在35歲這一年就進入了“全球最高片酬男演員”排行榜第三名。
華天斥巨資拍攝《罪之印2》，動用強大的演員陣容和制作班底，是04年國內娛樂圈最大最熱的新聞，卓曦然也借着《罪之印2》的效應，身價飙升。緊接着舉行的電視劇獎頒獎典禮上，他憑借《永樂大帝》裏朱允炆一角，拿到了最佳男配角獎，充分證明了他不僅歌唱得好，演技也可圈可點。
娛樂節目的主持人稱：“剛出道一年的新人不但拿了音樂大獎，還拿下電視劇最高獎的獎杯，實在是百年難遇的奇聞。于是大家更加期待他在《罪之印2》裏的表現，面對衆多實力派巨星，新人王的魅力會不會被掩蓋？他還能再續傳奇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卓曦然正看到興頭上，電視突然被人關上了，梅姐雙手雙手掐腰：“說過不許看這些沒營養的娛樂新聞了，你怎麽沒記性？”
“挺好看的啊，在說我呢！”卓曦然不太高興的看着她。
“你現在仍然挂着新人的頭銜，什麽時候別人叫你天王巨星，你再看也不遲。”她把劇本塞給卓曦然，繼續叨唠：“今天他們誇你捧你，說不定哪天抓到你的小辮子就陷害你，辱罵你，讓你紅了兩天半，就從天堂摔到地獄，疼得你哭爹喊娘，求神拜佛也無濟于事。到那時候你還有心思看娛樂節目？”
卓曦然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喃喃道：“我知道了。”有梅姐天天給他洗腦，他現在怕媒體怕的要死。不過正是有梅姐的教誨和幫助，他至今也沒什麽太難聽的緋聞傳出，頂多是偶爾有人會蹦出來說他跟Solis是一對而已。只是他們沒有确鑿的證據證實他是同性戀，緋聞也就不了了之，沉寂大海了。
梅姐盯着卓曦然看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他：“你跟王總關系好到他會去你家過夜了嗎？”
卓曦然猛地擡頭看了看梅姐，然後立即心虛的垂下頭，快速翻看着劇本，“沒有啊，您為什麽突然這樣問？”
“你記不記得，去年中歌榜結束後，你兩天沒來上班？我去你家找你，是王總開的門，他還穿着你的睡褲！你倆關系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了？”梅姐皺眉看着卓曦然，這件事是她幾個月以來的夢魇，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沒等卓曦然回答，她繼續說，“你們前一天是不是在一起喝酒來着？”
卓曦然呵呵幹笑兩聲：“梅姐，您一定是做夢吧？沒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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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自己是做夢啊！可我本子上可記的清清楚楚！”說着她掏出記事本，翻到03年11月，指給他看，“你看看。”
卓曦然随意瞄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說：“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應該是他前一天晚上喝的太多，不省人事，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就直接把他弄到我家了。”
“王總自己有司機！再說，他為什麽慶功宴不參加，非要去會跟你喝酒？”
卓曦然心跳加速，結結巴巴的說：“怎、怎麽了？我倆關系好不行嗎？”
梅姐砸吧砸吧嘴，表情很別扭，“也不是不行，我只是很意外，也很好奇。”她皺眉看了卓曦然一會，突然擺了擺手：“算了，你們好不好不管我的事，也許是我想太多了！你忙吧。”
卓曦然繃緊的弦松了下來，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身子放松的陷進了沙發。
梅姐整理了一下文件，臨走時，她把着門把手看了看卓曦然，“曦然，其實呢，我只想囑咐你，千萬別讓我最後一個知道你是同性戀！更別讓我聽到王子宸或者你是同性戀的消息！那樣我一定死給你看！”
咣當！
房門關閉的聲音讓卓曦然身體一抖。他瞪大眼睛，轉動僵硬的脖子看着門板，後背緩緩淌下一行冷汗。
※
鄭浩和卓曦然從上百支歌曲demo裏選出十首還算不錯的歌，在開會時放給大家聽，無一例外，全部陣亡。
王子宸一首也不要。
“三四個月了，竟然拿這種程度的東西打發我？”王子宸聲音雖然很平靜，但了解他的人都感覺得到，他不高興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搽了搽額上的汗。
給卓曦然做專輯壓力實在太大了，王子宸要求不是一般的苛刻，這些曲子事先都給大家聽過了，一致表示大多可圈可點，稍加修改提煉，應該能成為不錯的作品。可王子宸的意思明顯是他們拿給他聽的是垃圾，連一小段都沒有能令他滿意的。
鄭浩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其實還有一首！”他朝卓曦然使了個眼色，“曦然不是寫了一組曲子嗎？趕緊拿給王總聽聽。”
卓曦然心裏咯噔一下，怎麽突然扯到他身上來了？之前不是說等他編完曲再說嗎？現在還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問題啊！
“是嗎？”王子宸左手手指頻繁的敲擊着椅子背，像是以此來壓抑某種不快的情緒。
鄭浩連忙朝卓曦然擺手，“還傻愣着幹嘛？快點啊！”
“我，我沒帶上來。”卓曦然趕緊站了起來。
“那還不快去拿！”鄭浩一邊使眼色一邊咬牙切齒道。
“不用了，這有鋼琴，直接彈。”王子宸用下巴指了指角落處的鋼琴，他看了一眼鄭浩，和他旁邊的吉他老師，“你倆給他伴奏。”
三人僵了一瞬後，立即會意的各就各位。
會議室的牆邊常年擺着鋼琴、架子鼓、還有電吉他，只是一直沒人在開會的時候用過，今天算是領導第一次現場表演了。
準備好後，鄭浩給了卓曦然一個訊號，卓曦然點點頭，開始彈奏起來。
音樂演奏到一半的時候，王子宸突然打斷他們，“沒歌詞嗎？”
“還沒想……”
“好，繼續。”
幾個人表演結束後，王子宸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走過去遞給卓曦然，“照這個唱一遍。”
卓曦然看了看有譜有詞的完成品。眼睛變得晶燦燦的亮，激動道：“好！”
他站起身，換王子宸坐在鋼琴前，與先前柔軟溫和的前奏不同，王子宸将曲子演繹得清脆有力，并且修改了大部分音節，讓它變得更富有感染力。
前期的音調被改得非常低，卓曦然壓低了聲線，唱出了與以往清亮嗓音相去甚遠的沙啞質感。配上那有些調侃意味的音樂，讓卓曦然的歌聲顯得風騷動情，懶洋洋的，有些傷痛，還有些玩世不恭。
歌詞寫的是一個在酒吧駐唱的男人愛上了一個每晚都來聽歌的女人，女人長相并不是很美，卻有一雙美麗靈動的眼睛，她專注而熱情，是在場的人中最認真聽他唱歌的一個人。她每次聽完歌都會托服務生打賞他一百塊的小費。
就這樣過了一年，男人小有名氣，準備離開酒吧。最後一場表演，他終于鼓起勇氣向女人表白，女人仍然用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呆望着他，像是聽不懂他的話，直到她向他打手語，笑着指着自己的耳朵。他才明白，原來她什麽都聽不到，是個失聰患者。
歌曲以輕松自嘲的口吻訴說一件有意外，有憂傷，又有些幸福的愛情故事。
整首曲子，雖然從頭到尾波瀾不驚，即使副歌部分也沒有很大的起伏，可旋律卻委婉動人，撩人心魄。讓聽衆都不自禁的随着音樂擺動身體，墊着腳尖，沉浸在那帶着一種淡淡的傷感，實際上卻裹着甜甜蜜意的歌聲裏。
一曲結束，有些意猶未盡，鋼琴旁的卓曦然和王子宸默默的對望了一會。彼此的心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抓心撓肝的感受。
聽衆的掌聲響起，在心裏贊嘆兩人一彈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
“真好聽！變成了一首小情歌！”
“現在的人需要治愈，這歌必火無疑！”
“很久沒聽過小情歌了，聽得我心好癢。”
王子宸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他道：“這首歌還算可以，就用它吧。”
“其他的曲子加快速度，效率太低！今天先到這裏，散會吧。”王子宸細目橫掃了一下在座的人，悠閑的走了出去。
王子宸走後，所有人端正的身子都垮了下來，鄭浩揉了揉額頭，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他手下的人能有王子宸一半的才華，他也不至于這麽累了。只聽一遍曲子就能記住，還進行了完善和改編。歌詞也伸手就來，不費吹灰之力。有這樣的天才領導，他不死也得扒層皮了。
他突然想到什麽，大聲叫住欲離開的卓曦然，“曦然！”
正美滋滋的欣賞王子宸給他改的歌，卓曦然被鄭浩一聲喊，下了一哆嗦。
“鄭老師，什麽事？”
“再多寫幾首曲子交上來。限時一個月。”
卓曦然愣了一下，為難的看着鄭浩，“鄭老師，我最近有點忙，沒時間……”他見鄭浩臉沉了下來，連忙改了口：“好吧，我盡力。”
鄭浩立即笑逐顏開，狠狠的拍了拍卓曦然的肩膀，“好！這才是勤勞的好同志嘛！”
卓曦然微微低下頭，抿嘴笑了笑。
他将王子宸寫的曲子疊好，收到胸前的小兜裏。滿心滿腦子都在回味着剛才跟王子宸一起演繹歌曲的幸福時刻，壓根就沒把不斷加諸在身上的高強度工作當回事。
因為年底要進行的國內巡回演唱會，所以每周有兩天要進行體能以及舞蹈訓練。當晚他練完舞，回到家裏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看到房間亮着燈，卓曦然的疲倦一掃而光。
沖進屋裏，果然在卧室裏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男人。對方已經梳洗完畢，靠在床頭看書，音箱裏放着下午剛錄好的曲子，就是他們合作完成的那首《小情歌》。
卓曦然有些亢奮的望着他，王子宸的眼睛不離書，開了口：“去洗澡。”
“是！主人！”卓曦然扔下包包，從櫃子裏翻出睡衣，哼着小情歌，雀躍的進了浴室。
洗剝幹淨的卓曦然得到主人的準許後，爬到了床的內側。也學着主人的樣子，拿出《罪之印2》的劇本看了起來。
身側的男人表情嚴肅，內心卻翻騰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激烈情緒，以至于王子宸根本沒法專心看書，他放下書，皺眉看着他。
耐着性子問：“怎麽了？！”
“主人。”卓曦然轉頭望着他，“主人，明溪為什麽這麽可憐？易冥也是，為什麽讓他們這麽痛苦？”
“比他們痛苦的人比比皆是，只不過他們運氣比較好，讓大衆讀到了他們的故事，從而博取到了你這種人的同情心而已。”
卓曦然抿緊嘴，對方的話讓他無言以對。他想了想，又問：“那……還會有第三部，第四部是嗎？”
王子宸的視線拉回到書上，“可能吧，看心情。”
“主人，這故事最終是悲劇嗎？”卓曦然繼續問。
王子宸不答反問：“為什麽覺得是悲劇？”
“我讀到了絕望。”卓曦然神色複雜的看着王子宸，又重複了一遍，“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王子宸眼睛動了動，他擡起頭望着他，“怎麽，看樣子，你不喜歡悲劇？”
“當然不喜歡。誰會喜歡悲劇？”
看他那認真嚴肅的樣子，王子宸忍不住笑了笑，他掐了一把他的臉蛋，道：“我還以為你特喜歡看虐心的悲劇，用以滿足你們變态的生理需求呢。”
卓曦然呆了一下，立即脹紅臉，辯解道：“那、那不一樣。”
王子宸扔掉書，将他扯到懷裏，翻身壓在身下，俯視着他，低聲問道：“哪裏不一樣？你不是越疼越興奮嗎？”說着，他一把扯開對方的睡衣，露出了奶白色的身體，他兩指掐住他胸膛上開出的紅色小花，揉捏了起來。
狀況外的卓曦然倒吸了一口氣，被捏得酥麻的位置讓他的低吟和喘息，脫口而出。
王子宸扯下他的褲子，撫摸他的身體，看着他因這簡單的撫觸就勃-起流水，扭動搖擺着肉體，他嘲笑道：“瞧你那賤樣！”他兩只手都抓住胸口的肉粒，将他弄疼，他問道：“我這樣虐待你，你卻不反抗，反而越來越興奮，還舔臉說自己不愛悲劇？”
“看個劇本你就硬成這樣？你是不是把明溪當成你自己了？小賤狗！”王子宸俯身湊到他耳邊，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卓曦然呼吸不穩，迷離的眼睛挂着一層水霧，看上去像一顆青澀的果實，清新又性感誘人，懵懂又妩媚妖嬈。實在是耐人尋味，想一品香澤。
卓曦然不敢看湊得這麽近的王子宸，微微偏過臉去。
主人說的沒錯，他的确有将自己代入到明溪身上，感受到明溪的痛苦，讓他興奮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是，可即使興奮，我也希望他不要再那麽痛苦了，想讓他幸福，因為我也想幸福。”卓曦然說出他心底真實的想法。
“越痛越興奮的人也想要幸福嗎？幸福你能硬起來嗎？”王子宸盯着他嬌紅的臉，惡意撸了一把卓小弟，讓卓曦然發出了舒暢的抽氣聲。
“主人就是我的幸福，我現在又硬又幸福！”卓曦然勉強吐出一句完整的話，連忙大口大口的吸着氣。王子宸對他身體所做的一切，讓他亢奮得身體不禁努力向上伸展着。
王子宸用肉棒很頂了入口處一下，笑罵：“小狗嘴真是越來越放蕩了！”
“主人喜歡清純我就清純，主人喜歡放蕩我就放蕩，主人喜歡玩s-m，我可以任您擺布，只要主人高興，我什麽都可以做。”卓曦然的身子已經完全敞開，迎接主人的進入。
“那我要是喜歡女人呢？”王子宸緊接着問，
卓曦然像被按了暫停，整個人凝滞了一瞬。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略顯遲疑的說：“您要是不嫌棄，此刻，就把我當女人吧！”
“女人？你真敢說！女人有長雞-巴的嗎？”王子宸揪了一把卓小弟。
卓曦然受不了的啊啊了兩聲，“那東西是給主人娛樂用的玩具！”
王子宸想了想，覺得這個設定可以成立，他又問：“你的奶呢？你奶有女人大嗎？”
卓曦然臉色變得很為難，想了好一會才道：“女人也有平胸的……”
王子宸相當嫌棄的揉了揉他胸口的肉粒，“好吧，就當你是個飛機場好了。”
卓曦然僵硬的身子終于放松下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王子宸俯身在他胸前的花骨朵上吸了一口，引得卓曦然忘情的呻-吟出聲，身體也不禁扭擺起來。
卓曦然動情的時刻，王子宸嘴角勾起一絲壞笑，突然又問：“女人有逼，你長逼了嗎？”
這次卓曦然呆愣在原地，徹底不會了。
瘙癢人心的小情歌持續播放着，卓曦然在沒長逼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被主人給上了。
卓曦然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了。
他應該算是有逼的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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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8還是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