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莫陽和莫希文見面
卡瑟琳是一個小家族，說家族其實是有點過了，知道妮兒卡瑟琳的時候，這個家族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一個老仆了，妮兒卡瑟琳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除了一頭耀眼黑亮的直發，以及天真善良的性格外，可以說是個沒有閃光點的女人了，可是就是這麽一個看着沒有閃光點的女人，牢牢的抓住了莫陽的心，他追了三年，才和妮兒卡瑟琳确定了關系，可是莫老爺子卻不同意，妮兒卡瑟琳對于莫家沒有任何作用，幫不上莫家一丁點，所以理所當然的被莫家人排斥了。
莫陽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低矮的小土堆，周圍的花很香，純潔清新就好像妮兒一樣，就連生命也一樣的短暫，不管盛放的多麽缤紛燦爛，最後依然只能歸于一小捧塵土，也可能連掌心都填不滿。
“妮兒，你說的對，莫家是一座地獄，我錯了，我當初應該相信你，莫家于我，我于莫家，真的是兩個個體，不管我再怎麽把他們當做家人，怎麽去做，在他們眼裏都是錯的，都是沒用的。我忍着，連希文都遭遇了那樣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那個計劃啓動了，妮兒，你要等我。”
莫希文出門的時候，特意給自己戴上了之前買的一頂帽子，穿上了一套休閑服，背上一個挎肩包，站在鏡子前，看着裏面青春洋溢的少年，莫希文低下眼眸，轉身離開。
茉莉山，位于都城的西北邊，因為是在都城之內，所以很早之前，帝國就将裏面的野獸全部清理了，就算有，也只是一些小動物，像食草類的幾種還是有的。
莫希文沿着莫陽給的地址，還有自己記憶裏的小路，輕松地就找到了地方。
莫陽背對着莫希文坐着，他聽到了背後的聲音，猜到了是莫希文，卻沒有起身，依然穩穩的坐着，甚至拍拍自己身邊，莫希文猶豫了一下就小心的坐了下去。
“……父親。”
“……我以為你不願意再叫我父親了，”莫陽自嘲的笑笑。
“……”
莫希文心裏嘆氣，他是不想叫的，可是記憶中的莫希文似乎并不是真的痛恨這個人，而是失望吧。
“找我什麽事？”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東西嗎？莫家子孫嫁娶之前，都會把它拿出來祭祖，這個是莫家的秘密，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不過我也和你說過，那個東西屬于誰，不是任何人能決定的，不被選中的話，那麽記得毀掉。”
莫希文是糊裏糊塗，一臉茫然的看着莫陽，他是真的不明白那個東西是什麽，看莫陽沒有解釋的樣子，他只能自己在心裏拼命地想，最後才在亂七八糟的記憶力找到，空間鈕？
空間鈕是什麽東西？莫希文怎麽想都找不到了，反而是越來越混亂，最後只能放棄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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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不管莫家怎麽說，你都不要回去，另外哈文家那邊，我不管，但是你要記住，一定要活下去。”
莫希文皺眉，這話聽着怎麽那麽不舒服？莫陽是什麽意思？
“你……”
“還有兩個月是你和将軍的結婚日，這之前，你回莫家一段時間，假裝是知錯了，但是記着千萬不要被他們迷惑了，莫家都是貪心不足的，不能再粘上了。剩下的事情，我會來辦，離莫家的人遠點，我看得出來，你現在變了，但是永遠要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知道了，安排好了，我會回莫家，還有其他的嗎？”
莫希文回去不是為了其他的，只是心裏的莫希文殘留下來的那股不甘與怨恨似乎還在，酸酸的，疼痛的，現在還能記起來，那個人離開時的表情，不管表面上怎麽笑着，心底的東西總是隐藏不了的。
兩個人坐在那裏什麽話都沒有說，莫希文盯着面前那個明顯是人工弄出來的土堆，皺着眉，記憶力，這個東西莫陽很小就帶他來看過，但是卻沒有說過是什麽，記得小時候，好像還在這裏抱着他哭過，這裏是什麽地方？
莫陽看着土堆，沒有去看莫希文，父子兩都在沉默着，山風很涼爽，帶來泥土的芬香。
“小文，我記得你以前問過我，為什麽總是喜歡帶你來這裏？現在還想知道嗎？”
聲音帶着不容忽視的哀傷。
“……你想說嗎？”
“……你想聽嗎？”
“……”莫希文向後一仰，躺倒在草地上，“我今天什麽事都沒有。”
莫陽歪頭看了一眼，自己苦笑着也直接躺了下去，将腦袋枕在兩只手臂上。
“你來的時候看到了山下的那個村子了嗎？最靠近山邊的那個破舊的房子，長滿了藤蔓，那家人叫卡瑟琳。”
卡瑟琳？是自己那個已故的母親的姓氏。莫希文不着痕跡的看了一下下首的那個小土堆，不會吧？自己母親好歹也是莫家的媳婦吧？
“你想到了吧，沒錯，卡瑟琳是你母親的姓，那裏就是她以前的住處。”雖然時光已經過去了十幾年，莫陽依然能記得，自己那時候偶然上山時，和妮兒卡瑟琳偶遇的場景，就是在這裏，在這個滿布花香的地方。
“你母親是個聰明有靈性的女人，她沒有什麽野心，即使是我告訴她，我是莫家的人，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态度，她把我當做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人，我喜歡上了她，我用了整整三年才讓她最終答應和我結婚在一起。”
莫希文知道，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聽到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因為記憶了除了名字什麽都沒有了。模糊的照片影像，并不能讓他完全的把那個人記下來，只能自己幻想着。
“很多人都說，你母親她不漂亮，長相普通，家世平窮，可是你不知道，在我眼裏，她比任何人都要美好。”
少女回眸一笑間，仿佛是傳說中的天使降臨，那樣的笑容，他直到現在也不能忘記一點。
“……後來？”
後來？莫陽眼裏閃過一絲仇恨。
“父親不同意她留在莫家，在你母親生下你以後，他趁我不在把人送走了，我找到的時候，她已經……老爺子不知道他藏起來的那具屍體其實是假的，他從來沒想過，其實已經被我換了，記住，這件事不能洩露的，現在他還想用你母親和你親生奶奶的事威脅我呢，老爺子糊塗了，我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還查不到真相，太天真了。”
“……你想要怎麽做？”
莫希文是有一點不安的，不知道為什麽，只是交談了這麽一小會，莫希文就舍不得眼前的這個人了，伴随着的是擔憂，還有煩躁，果然是擁有着同樣的血緣，原本就不恨的人，這一刻讓他趕到了心疼。
“怎麽做？放心。莫家，我是不會放過的，一個都不會，殺我母親的，折磨我妻子的，陷害你的，幸災樂禍的，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只要看着，看着這個腐朽的家族怎麽破敗就好”
似乎是第一次見到莫陽這樣的表情，記憶中一直淡漠的人，難得的發怒，發狠，對象卻是自己的家族，這是誰的悲哀呢，莫家還是他們自己？
莫希文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他坐在回家的車上，一直在想，莫家是怎麽延續了這麽多年的，明明是這麽古老的一個家族，為什麽會這樣，一個家族百年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莫家作為商家動動蕩蕩，雖然近幾十年才真正的受到重視，但是卻一直沒有斷過，但是家族內部居然是這樣的。難言的失落，披着莫希文身體的梁大叔，他想到了地球，想到了那個人渣，心裏很平靜。
晚上的時候，莫希文簡單的煮了兩菜一湯，雖然沒有胃口，依然強制性的吃下去了，不為自己身體，也要為肚子裏的小家夥着想。
德裏斯擡腿将腳下最後一只襲擊的巨齒野獸踢出去，看着周圍或死或傷的軍人，心情沉重，雖然這裏的野獸是解決掉了，但是失去的人也不少。
接到德裏斯的電話，莫希文是驚訝的，聽着電話裏的人聲音嘶啞，莫希文抑郁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麽緩解了下來，兩個人深呼吸卻對着電話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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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居然又是一個零，沒有一個評論，大家都開始潛水了嗎？嗚嗚嗚嗚嗚嗚，不要一個零蛋，放那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