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想到的是淩翼的母親也在這個城市，就在市醫院裏。

那天，我們都被她叫到了那個醫院。她神色憔悴，好像病得很厲害。

“我必須向你們忏悔！”她拉住媽媽和爸爸的手說，我們都不懂她的話，“我叫陳葉，以前是這家醫院的護士，不過那已經是30年前的事情了。我21歲的時候嫁給了淩翼的父親淩江。結婚以後我才發現男人婚前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是可笑的謊言。我們一連生了三個女兒，因為我生育後得不到很好的照顧，所以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在第二個女兒的時候我就辭職了。因為我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嫁給淩江，所以我父母一生氣就和我斷絕了關系。那時候我多麽後悔啊，淩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喝酒賭博嫖妓他樣樣精通就是不會養家。喝醉了就打我和孩子，賭輸了也打我們。”“那你為什麽不離開他？”我媽媽擦着淚問，“那個時候離婚是一件多麽傷風敗俗的事情啊，我又愛面子，怎麽可能會離婚？就在我懷第四個孩子的時候，淩江警告我說，如果我再生不出來兒子他就要把我和我的女兒都賣掉。我真的好害怕。于是我就回這個醫院和我以前要好的姐妹商量，剛開始她們不同意我的辦法，直到我跪下來求她們。她們可憐我就答應了。蘇大姐，你不記得了嗎？那個時候，我們還是同個病房的啊。你老是問我為什麽我的丈夫不陪我，而我總是哭，羨慕你和蘇大哥的恩愛。那天我比你早生，我生下一個孩子的時候，你也生了，大概就差了不到5分鐘。很不幸，我又生了一個女兒，而您。卻生了，生了一對龍鳳胎！”“啊！”媽媽叫了出來，而我卻愣了，呆了，淩翼也是。我的好姐妹把一個男嬰抱來給我，換走了我的女兒！”“你撒謊！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樣的貍貓換太子的戲嗎？！”我尖叫着，“那就是說我，我才是你的女兒？” 握瑜淚流滿面地問，“是的，你，才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我不信！” 握瑜跑了出去，“孩子！” 陳葉哭喊着，泣不成聲，“那你又是怎麽到的香港？”爸爸提了出來，“也是上天的安排，半年後，淩江的一個遠方的叔叔突然寫信來說他年事已高，身邊又沒有兒子和家人。他希望我們全家搬到香港繼承他的産業。于是在做香港身份證的時候我把小翼的年齡都報了一歲，生日也改了。但是淩江死性不改依然花天酒地，那個遠方叔叔就把所有的財産都記到了小翼的名下。我，也忍受不了他的虐待在幾年前搬去和加拿大的二女兒一起住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敢奢望你們能原諒我，但是，小翼，小瑾，你們是千真萬卻的親兄妹啊，你們的外貌就能看得出來的啊！所以，我才不讓你們結婚的！”“兄妹，兄妹？！”我看着面如死灰的淩翼，然後一陣天昏地暗，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2天後了。媽媽告訴我陳葉還有淩翼都走了，淩翼說既然錯了就應該一直錯下去，不用改變什麽了。我大笑着，瘋狂的，然後媽媽抱住我叫着，“老天啊！我們做錯了什麽啊，要受這樣的懲罰！”

然後我又知道我懷孕了，有了一個亂倫的孽種！我寧願我死了，消失了。一個孩子，一個根本不可能能夠出生的孩子。

可是我知道我依然愛着淩翼，我的哥哥，我的雙胞胎的親哥哥，而他或許早就把我給忘記了。媽媽不敢提讓我打胎的事情，誰也不敢提。

這個世界上還有讓我活下去的理由嗎？有讓這個孩子活下去的理由嗎？我想笑，好想笑，但是為什麽我笑不出來，為什麽我的眼睛裏面還有淚？

小時候爸爸問我最喜歡什麽，我告訴他我最喜歡飛翔的感覺，然後爸爸笑我說，你又沒有翅膀怎麽飛啊？可是，爸爸錯了，沒有翅膀也能飛的，而且還能飛得最高最遠，直到……

天堂！

有人說龍鳳胎的男女是前世的恩愛夫妻，所以今生才有緣做兄妹或姐弟。但是我想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了，這個世界只會讓我痛苦，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假的。

孩子，我要陪着你一起飛翔，到天的盡頭，天的盡頭！